和冷洛熙在一個岔路口分開後,瞳汐一個人靜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雖然已經沒有人在為自己擋雨,但瞳汐卻也無所謂了,因為……
那雨就在瞳汐和冷洛熙背道而馳的那一瞬間,停了。
走到別墅大門外,瞳汐看著別墅里的燈還亮著。
難道凝她們還沒睡嗎?
瞳汐在心里這樣想著,一邊用手輕輕地推開別墅外的鐵門走進去。
大概是因為剛剛下過雨的原因,別墅周圍栽種的曼珠沙華和薰衣草都顯得更加有生命力。
來到別墅門前,拿出口袋里的鑰匙,輕輕地打開門走進去。
剛走進屋子里,就看見沙發上睡的正香的幾個人……
凝和萱一起睡倒在一張較大的純白色沙發上,凝抱著一個枕頭斜靠在沙發上,而萱呢,則是直接睡倒在了凝的腿上。
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的紫陌和玲音也各自抱著一只泰迪熊,兩個腦袋緊緊地依偎在一起,也睡著了。
瞳汐看著沙發上幾個正在熟睡的人,輕輕地走到她們的身邊,生怕自己的腳步聲吵醒了她們。
看來已經等了好久了吧……
瞳汐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把電視機關掉後,拿起沙發邊上的毯子,走到玲音和紫陌的身邊,將毯子輕輕地蓋在她們的身上。
瞳汐蓋毯子的動作很輕很柔,生怕動作太大會吵醒她們。
幫玲音和紫陌蓋好毯子後,瞳汐又拿出了兩條毯子,走到凝和萱的身邊,凝就這樣靜靜地靠在沙發上,安靜的像個女圭女圭一般的熟睡著。
瞳汐又看向了睡在凝腿上的萱,溫柔地撫模著萱白里透紅的臉蛋,然後輕輕的撥開垂在萱臉上的發絲,此時的瞳汐就像一個溫柔可人的大姐姐,而萱也像是抓住了黑暗中的一片希翼一樣,原本緊握著的小手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瞳汐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
「啊,已經這麼晚了啊……」
瞳汐自己在心里嘀咕道,剛想起身上樓睡覺,就被萱一把拉住了。♀
瞳汐轉過頭來,只看見萱緊鎖著眉頭,嘴里還在呢喃著什麼……
看來萱又做噩夢了啊……
別看萱平時一副一副淘氣月復黑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在夜黑人靜的夜晚,卸下偽裝的萱也只會自己一個人在黑暗里,默默的流淚。
「爸爸,相信我……」
「不要趕我走……」
瞳汐俯子,听了許久才听清楚萱在說什麼,原來萱還在在意三年前的那件事啊……
瞳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畢竟這是萱自己的事,別人也不能插手太多。
想到這里,瞳汐煙紫色的眼瞳中又閃過了一絲憐惜和痛心。
幫萱重新蓋好被子後,瞳汐看著眼前這四個熟睡的女孩,瞳汐也知道她們有自己真正在乎和想要守護的東西。
瞳汐轉過身,輕輕地走上樓,回到自己房間。
「啊,好累啊!」瞳汐一走進房間,換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就撲到了自己的大床上。
瞳汐躺在床上,剛剛閉眼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晚……
嘀嗒……
嘀嗒……
一聲聲空靈清脆的滴水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響起,但卻讓人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之處。
唔……
瞳汐緩緩地睜開眼楮,有些迷茫環視著周圍。
這是哪里?我怎麼會這里?
瞳汐又看了看周圍,還是記不起這是哪里,但是,瞳汐畢竟是瞳汐,在迷霧島的三年可不是白混的。
還是先查看一下地形吧。
瞳汐在心里這樣想著,剛想邁出第一步,可眼前突然出現的景象卻讓瞳汐停止了腳步,瞳汐
「刷——」「刷——」「刷——」
只見四周的黑暗之中,一面面大小不一的鏡子陸續的出現在了瞳汐的面前,矗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鏡面之間隱隱反射出點點亮光,其中一面最大的鏡子正對著瞳汐,將瞳汐全身上下都照了個遍,還留著許多剩余的空間。
而周圍其他無數面小鏡子也照映出此時的瞳汐,紫發紫瞳,全身緊繃著,猶如一只高度警戒的黑豹,死死地盯著前方。
嘀嗒……
嘀嗒……
那深沉的滴水聲還沒有停下,時急時慢,沒有規律的在周圍響起。
突然一聲鬼魅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血之宿印,魅之彼岸,今開環指,必有終結……宿印的糾纏,你將無法擺月兌」
「什麼是血之宿印?還有,你到底誰?」瞳汐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就是今晚黑幫大會時,在內心響起的聲音。
「呵呵,一切謎題,夢醒便知……」那鬼魅般的聲音把話說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聲聲幽幽地回音……
「呼!」原本躺在床上的瞳汐猛地驚坐起來,額頭上滲出了淡淡的冷汗,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一樣。
瞳汐喘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伸出右手,就看見了一抹刺眼的紅色。
是彼岸花……
瞳汐看著手腕上平白無故多出來的一朵彼岸花紋身環繞著手腕,然後,一直延伸到中指的指尖上。
而那枚戴在中指上的古樸戒指,也散發出了血紅色的光。
「血之宿印,魅之彼岸,今開環指,必有終結……宿印的糾纏,我真的擺月兌不了嗎?」在夜色里,瞳汐自言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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