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在加強自身的訓練。而,蕭戈也在和許墨酌,蕭翎他們商量著應對的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來異變的源頭。沒有根源,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官方提出的應對方案是,輕度異變者以及受傷者暫隔離在舊城區與新城區交界地帶,活捉的重度異變者集中管理,嚴密監視。對于受傷的人以針灸、放血等中醫手段平衡患者體內陰陽的存在,對于變異者的尸體,目前則是被制成標本,帶回社科院研究。
蕭戈並沒有針對這種方法有什麼看法,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許還會覺得這種方法太過于殘忍。雖然已經是異變的同類,但是終究還是自己的同伴。但是,人都是自私的,誰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所謂的仁慈。他不是佛,也不是慈悲之人,不會有那些悲天憫人的胸懷。
小鎮外的雲層里,升起團團的黑霧。這黑霧是疫氣夾雜著怨靈而形成的雲層,遮天蔽日,讓整個城鎮陰氣重重,這也是那些疫變的滋生蔓延創造良好的環境源頭之一。
而一旦感染異變,除了靠自己的毅力自行消化進行抵抗,沒有別的驅除良方,如果不能順利吸收,最後不是死亡就是變異。對那些無救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法術配合良心超度靈魂,否則他們死後,很可能會變成凶神惡煞,到時所有的事情只會更加棘手。
等所有人都休息的超不多了,蕭戈便開始分派任務,正開著會,從外面進來三個人——趙局帶了兩個人,蕭戈並不認識。客套幾句後,趙局見山道明來意︰「听下面的人說,你們都是道家的子弟?蕭戈,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能不能為我們提供些技術方面的協助?」
蕭戈對他很熟悉,也不打官腔,直接問︰「什麼麻煩?」
趙局扭頭看著一旁身穿格子衫的男人,那人忙從懷里掏出檔案袋遞給他們。袋子里裝的是具有代表性極具代表性的病患資料。
自從異變爆發後,死亡數量完全佔了整個城市人口總數的一半,其中產生變異的比率極高,根據嚴重程度,總共會分為三種形態的異變。
總共有三種獸態的出現,但是,這三種獸態卻是完全不同等級的異變。在異變的第一種,是一種類似蟻族的存在,然而,這種異變導致力氣空前暴漲,然而體態也是迅速的膨脹。這種異變的獸態,一旦出現,唯一的目標就是破壞。第二種見到的形態,卻是出現一種犄角,這種犄角是直接生長在腦干之上,也就是說,這種異變的大腦,是**在外的。單絲,同樣的,這種異變的弱點也就是大腦。這種的他們活捉的許多。而第三種異變,卻是相比之下顯得進化了許多,他們有人類的智商,但是,卻是完完全全的泯滅人性,以人肉喂食,自相殘殺。這種異變的種族,貌似是領導另外兩種。
眾人都圍在蕭戈身邊看照片,異變的人身體變形,出現大面積毒瘤增生現象,身體胸、背部位長出異形部位,就像小時候看過的那些個怪獸一樣。
領導人已經意識到這場災難不單純是瘟疫病菌引起的,其中包含非自然因素,不排除鬼靈妖神作祟的原因,也不排除那些病毒感染。人之所以異變,很可能是受外部邪氣入侵,導致體內陰陽平衡失調。
趙局指著其中的一堆白骨說道,「集體病毒感染變異這種事全世界還都是頭一次發生,原因還在調查,更駭人听聞的在後面。那天,當我們調集人手趕到研究中心的時候,研究中心又多了二十來具無頭尸體,這些尸體有病患也有醫務人員,身體還在,腦袋不見了,地上沒有一點流出來的血,但是他們的脖頸處,明明還是血淋淋的傷口。事後沒多久,搜查隊在間老房里找到了一堆頭骨。」
「帶我去那個地方。」蕭戈合上手里的檔案袋,扭頭問著許墨酌,「一起去看看?」
許墨酌點點頭。就算是蕭戈不提,她也要跟去的。佟天奇,她不相信他會變成那樣子。人很多時候就是這種倔強,不肯相信那些所謂的事實。而正是這種倔強,才支持著那些不屈服的人,不斷的斗爭下去。
其實他們去的那個地方,對于許墨酌來說,是再熟悉不過。老城區的每一片地方,她幾乎都曾踏足過。而發現白骨的那家研究院,就是在老城區外的護城河旁。看到護城河兩岸,原本柳枝垂垂,結果卻是枯木滿地,盡是荒蕪之地。
許墨酌之前有听過蕭戈向她描述老城區的變化還有那些異變後的人。只是她才剛剛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樂觀的想象。事實,遠比她所預料的要嚴重的多。自從下車後,蕭戈就牢牢地牽著她的手。微微的掙月兌了一下,想要掙開,她想去河邊看看那個護城河。但是,即使她微微使力,卻沒能掙開蕭戈的大掌。
「嗯?」蕭戈看著想要極盡逃離的女人,輕笑道,「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你——」許墨酌笑著指了指他身後的護城河,「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哪有那麼容易就——」
「別忘想再放開手。」蕭戈牽著她往身後不遠的城河那里走去,「至少這輩子是不可能。」
這個人——許墨酌微微笑著搖搖頭,三步並做兩步的慢跑到蕭戈身邊,和他並排靠近了河流邊的柵欄那里。
鐵質的柵欄已經被人給破壞殆盡,她貓了腰彎身從那一個大口子那里拱了進去。墨綠色的河面上,很快就倒映出他們兩個人的身影。碧波蕩漾的水面,讓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在湖面里不斷地飄蕩著。
不知道為什麼,許墨酌和那一次一樣,直覺的警惕性告訴她,這河里有古怪存在。可是,卻又說不出哪里古怪。
「這喝水太古怪。」許墨酌觀察了許久,才逐漸的看出個名堂來。
「你怎麼看出來的?」蕭戈擰緊了雙眉,看著看似平靜無波的水面,但他知道,危險永遠就在下一個不經意的瞬間。
許墨酌卻忽然扭過頭,對著蕭戈咧嘴一笑,卻讓蕭戈整個人都愣在那里,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許墨酌如此調皮孩子氣的一面。
許墨酌笑嘻嘻的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拔了自己頭發上的紫玉簪就對準了蕭戈的大掌戳了過去。速度快到讓蕭戈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人感覺到疼痛的時候,眼睜睜的瞪著那個女人,把他的血液,滴進河流里。
「嘖,合著你是覺得這血不要錢了是吧?」蕭戈嘴上雖是這麼說的,可是卻任憑許墨酌對他的手肆意妄為。
「沒事兒。」許墨酌頭也不回的答道,「你皮糙肉厚的,這點東西算什麼!」
蕭戈就算是氣悶,他也得老老實實的受著。誰讓他不舍得這大病還未痊愈的人受傷呢,何況這地方本就邪穢猖獗,容不得一點的大意。
許墨酌看著平靜的河面開始波濤洶涌,逐漸提高警惕。殷紅的血絲,在墨綠的河水里暈染,水面起伏的波浪越來越大。就在血滴落下的那個地方,竟然形成了一個旋轉的漩渦。並且,漩渦越來越湍急,不斷的擴大。
「小心!」幾乎是同一時間,蕭戈扯著許墨酌擋在自己身後,一道火印直接打了出去!激起噴濺而出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