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幾派都已協商好,每派皆送去10人,加上一些小門派,總共有80人。♀這些人將去進行試煉。」
「那小舅你去嗎?」古月問道。
「此次我並不前往。不過有無海師兄可以從旁照應,所以你也不要過于擔心。而此次試煉的命題,涯止真人並未透露,只道去了便會公布。你們出發的時間便是三日後。這也是我為何如此趕路的原因了。如何,想去嗎?」一提到關乎古月的情況,容止便化身為管家婆,處處研究到位。
「去。月月不想總讓小舅為我擔心,我必須得學會自己強大起來。不是嗎?」少女笑容堅強。
容止看著仿佛有了一種稚子長大成人的感覺,一種復雜的陌生的情感充斥在他的心間,無法表明。
在兩人的連續趕路下,古月順利的到達了清風派。當天同無海等十名弟子一同前往涯止所在地參加試煉。
清風派古月不僅看到了無海師兄,同時也看到了蘭韻以及上次築基丹比試獲勝的何勇。還真是‘人才濟濟’。
蘭韻本滿心高興自己被選入候選人之列,卻不想又遇到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尤其是當這個人還是走後門來的。
這個叫古月的上次雖自稱說是容止師兄的妹妹,但兩人的關系實在讓人不放心,這個居然還開後門進入到了這里?!!師兄簡直也太護短了點,以前從未看出他是這樣一個人啊。蘭韻實在不解平日大公無私,對誰都不曾加以令色的男人,如何遇到這個古月就總是徒增意外?
不管如何,蘭韻決定還是在試煉的路上好好觀察觀察這個女孩,實在是太為可疑了。很可能便是她通關的一大阻礙,有機會一定要將之鏟除。蘭韻暗下決心。她不知道此行果然是她的命運之行。
古月漫不經心的跟在隊伍後面,這幾人一個個都表現很自信。♀或者說很自傲。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搭理對方。只身邊的無海一個勁的在古月耳邊不停說話,一會說說吃的,一會有聊起最近見到的奇聞。倒不是不好。只是這麼呱噪讓人心頭火直起啊。
「無海師兄。那里便是涯止真人的居所?」這時一名弟子指著前方的竹屋問道。
「恩,大家整備。」
此時竹屋外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一幫弟子。而我們的主人尚未到來。
幾大門派紛紛點頭示意,安靜的在屋外等候,只一些小派弟子在外有些議論,不過聲音也並不高。大家都在靜候這位傳說中的涯止真人。
一刻鐘過去,這位本尊依然沒有出現,漸漸的開始有人耐不住低聲嘀咕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有些人甚至焦急的來回走動。
古月見狀微微一笑,見竹屋外便是一大片草坪,只靠近門口的位置有四個石凳。便頗為閑適的席地而坐。無海略加思索便也靜坐一旁。閉目養神起來。有些弟子也紛紛效仿,打算來個長坐了。
蘭韻嫌棄的搖搖頭。拿起身上的長帕鋪開,斯文坐下。倒讓一些人另眼相看,也就近而坐。
半天,一天……兩天……涯止真人依然沒有出現。
人群中開始有人坐不住了,有些人甚至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起來。
「我猜他們是要去敲門。不過,結果肯定不令人滿意。」無海突然出聲,言語中確之鑿鑿。惹得古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看……」無海眼神示意。
果然剛剛還聚在一起的弟子。都走到了竹屋外,似乎是推選了一人上前敲門。其他人靠近。不過很可惜,不過一會,還未踫到門板,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推開,這些人無一幸免皆算落選。
這一落選終于讓剩下的人知道,打從他們一到這里,涯止真人就已經為他們做好了命題,測試已經開始。
氣氛微一凝滯便又恢復正常。這次沒有人冒然上去敲門了。所有人都老實的呆在外面等真人自己出來。
古月這邊的試煉是緊張激烈的開展,西北那邊也傳出了一個消息。
位于西北荒域的杵炎山竟被人發現地底百丈之下蘊藏著一條超大型的銅鐵礦脈!
銅可鑄幣,貨物通流之根本,國不可缺。而鐵,鍛造兵器的原料,更是各隊及多方勢力求之若渴的資源。
杵炎荒域地如其名,長年干旱酷熱,黃沙漫野,荒蕪貧瘠,人煙稀少,歷來未曾受過各國統治管轄,是一個真正的三不管區域。
因此,這條礦脈可說是能者佔之,端看誰家本事大。
為了佔據這條影響國力強弱的礦脈,北燕帝當機立斷,下旨傳令鎮守越州的定國大將軍劉元景即時率領十萬大軍,趕赴杵炎山,務必要在卓溪國與西北各部落做出反應之前,將此山牢牢掌控,不容有失。
只可惜,當北燕軍趕至荒域時,杵炎山已被燕丹大軍捷足先登。劉元景身負皇命,自然不會不戰而退,于是就地扎營,伺機奪山。
十萬大軍出戰在外,每日所耗錢糧甚巨,劉元景惜時如金,一邊派遣官吏與卓溪大將阿赤怒望談判,一邊暗地里安排探子帶領經驗豐富的礦工,調查礦脈的分布情形。
對此礦脈感興趣的當然不止二國,遠在大陸東部的郅高國亦派出了大量影士,悄然潛入杵炎荒域,暗中窺覬,欲行漁翁得利之事。
一時間,杵炎山一帶,人影四伏,各方勢力明爭暗斗,眼看著血戰難免,一觸即發。
西北,杵炎。
目所能及,黃沙漫漫。
一陣陣干澀燥熱的秋風呼嘯蒼穹,沙坡如流,隨時變幻著輪廓,不同的弧度,相同的單調。夕陽西下時,沙海流金,望似壯麗無
垠,然而,千里何蕭條,草木自悲涼。
杵炎山下,戰鼓之聲密集暴烈,猶如滾滾驚雷,震徹天地。
北燕軍與卓溪軍交戰多時,前者佔上風,步步進攻,一連斬殺了敵軍三名中將,士氣高漲,勢不可擋。
鮮血飛濺,人頭落地,沙地上處處是斷肢殘體。
血腥的味道,在勝利面前,如同烈酒,催化了男人最根本的血性,暴虐的快感,如此痛快,兩萬將士揮舞兵器,殺殺殺!
刀光槍影,所過之處,必定留下敵人的哀號與絕望。
正是按劍從沙漠,歌謠滿帝京,寄言天下將,須立武功名。
戰場後方,六萬大軍壓陣,陣中央的將台上,一面天藍色的巨旗迎風獵獵,一只白額金楮虎躍然于旗正面,虎頭上頂著一個巨大的「劉」字。
旗下。
群將雲集,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位高大威武的男子。
此人身披銀灰鎧甲,腰間懸著一柄殷朱色鯊皮鞘長刀。五官硬朗,猶如劍削刀刻一般,純粹的岩鋼質地,無半分柔軟。那銳利的目光,剛毅的神態,氣度沉凝穩重,令人一眼望去,拜服之心由然而生。
他不是旁人,正是北燕國的定國大將軍,這十萬大軍的統帥,劉元景!
劉元景出身侯門將族,自小以英武果敢著稱,十六歲從軍,至今已有十五年。他從一個不起眼的晉關校尉做起,憑著一身真本事,一刀一槍地打拼,歷經生死,立下赫赫軍功,一步一步升遷,威名遠播,又重義公正,治軍嚴明,故深受軍中將士欽服愛戴。
這次出征爭奪杵炎山下的銅鐵礦脈,他並無十成把握,卻勢在必得。卓溪軍雖然搶先佔據了蒙硫山,己軍暫失地利,但也佔有兵器精良的優勢,且軍中士卒大半是老兵,體質強,作戰經驗豐富,勇猛無畏,並不遜色于那些北方彪漢。
今日一戰,聲東擊西,暗渡陳倉,他的目標是礦脈的走向範圍。只是,卓溪軍潰敗得有些快,出乎他意料之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劉元景瞥了眼即將暗沉的天色,下令鳴金收兵。
沙漠中的夜風,一掃白天的干熱,同時帶來刺骨的寒冷。營地里,一堆堆篝火盡情地驅除黑暗與寒冽,為士兵們提供溫暖光明。
劉元景在將帳中吃過晚飯,然後親自審問一個被俘的敵將。
敵將假意投誠,松綁後,借機奮起一擊。劉元景武藝超群,反應敏銳過人,即時反手一刀,斷其臂膀。
敵將也夠狠,眼看一擊未成,當即咬毒自盡。
為此,劉元景責罰了手下一名副將。
因為軍規嚴令,將級以上的俘虜一律要清身,從衣物到牙齒,都必須搜個干淨徹底,防止俘虜有機可趁。
副將領罰,上挨十五下板子,郁悶得要死,心想,明明已經清理過那家伙的牙了,怎麼還藏著毒?真邪門!
劉元景也未料及,這麼一個小插曲,險些就害得他全軍覆沒。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
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尸眠。
夢中擾殺人,笑庸映素輝。,.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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