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打怪獸打怪獸。請使用訪問本站。」二師兄先一步回神來,氣勢洶洶的抄起小鏟子,大喝一聲︰「看我用錢砸死它,以財富之神薩烏索斯之名……」隨著他一聲高喊,只一瞬間,天空中便聚起一點金雲,在烏雲籠罩的天空中格外顯眼。
下一瞬間,金雲就被海風卷起,有得吹向遠方,有得落入海里,還有幾枚小金幣順著風飄進了船里。在這遮天蔽日的暴雨狂風中,這一小片金幣雨就像秋天的枯黃落葉,柔弱的隨風飄蕩……
龍能夠呼風喚雨,蒲牢身為龍之子,又是海洋常住戶口,這種本事多少也有些的。
「……」矮人兄傻眼,先不說這麼大個怪獸能不能被金幣砸死。這風強雨急的,金幣到處亂飛,到時候砸誰都不好說呢。「這……這要怎麼辦?」矮人也急了,可是卻全沒有好辦法。
「我……」眼見二師兄失利,田萌萌有點猶豫,二師兄的遠程法術不頂用,難道要她物理攻擊來近戰?要出尾巴抽麼?可是這怪獸光一張臉就三米多高,近戰很有壓力感啊?最重要是……田萌萌眼角撇一眼房間里兩個陌生的男性……丹的身份可疑,她已經不指望了,但是現在又新出兩個帥哥啊,這會她要凶暴的去和海怪拼近央戰,會不會把人嚇跑?
可是要不打,說不定命都要喪在這里,那到底打不打?
雖然看起來事態緊急又嚴重,但田萌萌還是有時間和心情各種猶豫著。
「看來在這種特殊環境里,吟唱釋放類的法術效果不太好啊。」因克斯少爺此時站起身來,冷笑著說道︰「我可不是德爾亞德家族的那些廢物少爺,為了生存,我是踩踏著尸體走過來的人,既然已經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就算會死,也要這個怪物陪葬。」
說著,從袖口滑出一柄精致小巧的、10厘米的薄匕首來,那輕薄的劍身幾乎透明,但卻整體泛著幽藍的暗光,一看就知道是便于隱藏的、專用于防身偷襲的利器。
主動去拜訪上級的貴族,卻帶著這樣一柄暗劍在袖中,該說是因克斯少爺對環境太沒有安全感?還是別有用心?
「該怎麼做?」因克斯少爺轉頭向路克芬,冷然道︰「近乎于無所不知的你,既然能夠只憑一眼就看出怪獸的出身來歷,也一定知道他的弱點吧,說吧,我可不是會讓女性去戰斗而自己退縮在一邊的男人,保護柔弱的女性,是身為貴族的榮耀。」
「……」田萌萌瞪大了眼,幾乎克制不住的想尖叫出聲。天啊,大哥你好強,大哥你好帥,大哥初看你一副小白臉受的樣子,沒想到你竟然是鐵血真漢子啊,還是貴族,你這是要走黑暗冷酷王爺的路線嗎?
「說吧,我能夠做些什麼?」因克斯少爺看向路克芬。
對方點頭道︰「那麻煩你,請去把那邊那一位叫起來。」路克芬手一揮,直指勇者所在,「這是神級的怪物,無論攻擊還是防御都不是你那把小水果刀可以比的,沒有傳說勇者和他手里的劍,退敵會有些困難。」
「……你不是在耍我吧?」因克斯少爺臉色刷一下黑下來了,他的死戰的決心換來的就是個叫人起床的保姆活?他真有點想殺人了,哪怕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他未來不可或缺的助力,他也有點想試試拿手里的小刀給他背後來一下。
「動作快,如果只憑著信念就能夠屠殺神級怪獸,這個世界上勇者就可以滿地跑了。」而事實上,整個大陸被封為勇者的不過三個人而已。
因克斯面無表情的向勇者那邊走去。
「請快點動手,我們必須趁結界未破時牽制住他的行動。」路克芬再喊道。
「……」
「……」
「……」
滿屋寂靜。誰知道他喊的誰啊?
勇者暈倒、矮人失利、小灰重傷、唯一一個打算死戰的貴族少爺被他派去叫起床了,他這是催誰快點動手啊?
田萌萌左看看,右看看,末了右手實指一指自己鼻子,問道︰「你喊我?」
「是的。」路克斯幾乎想翻個眼眼的沒好氣道︰「現在滿屋子能夠出手控制敵人的不是只有你了嗎?」
「別鬧了。」田萌萌跳起來,「讓我這樣柔弱的女性去打怪獸,你怎麼敢說這麼恐怖的事情,你是魔鬼嗎?」
「……」路克芬瞬間無語,之前在街上一條尾巴甩飛無數衛兵的恐怖叛亂者是誰啊誰啊?這叫柔弱的話,什麼樣的女性可以算頑強?
「別鬧了,菲•娜•的•王•女•」路克芬咬著牙一字一字的硬聲道︰「現在你已經是這里最強的戰斗力了,就算是勇者蘇醒,沒有你的幫助也沒有打退海獸,拜托你就快點動手好不好。」
「不好。」田萌萌怒瞪著路克芬︰「我是柔弱的女性,怎麼可能做到這麼可怕的事情。」就算做得到她也不做,剛剛那位貴族少爺說了,要保護「柔弱」的女性,丹的身份可疑,她已經不指望收到**作男配了,那新出來的貴族少爺她的抓好,不能讓這份純潔的戀情就她無敵的尾巴打散。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剛剛開口直接點破了她的身份。
蒲牢一次次的吼叫撞擊著結界,就算是因克斯少爺這樣的普通人類都可以感受到空間的扭曲,結界——怕是要撐不住了。因克斯一把將地上的勇者拖起來,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那英勇的做派看得田萌萌芳心一陣亂顫。
就是這樣,不管別人說什麼,她絕對不能夠把自己暴力的一面表現出來,她是柔弱需要保護的女性,她可不是強大到能夠保護別人的女生。
眼看田萌萌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意思,路克芬盡可能好脾氣的勸道。「只是需要你出手攻擊。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吧?不管是多柔弱的女性都可以做到吧?」他是想運籌帷幄來著,他是想談笑退敵來著,他是近乎無所不知來著,可是首先得听他安排啊,手上沒有戰斗力他拿什麼退敵。「即不需要接近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哪怕打不中也可以,只要你出手就行,現場能夠控制他的只有你。」
「笑話了,我想用尾巴抽他就得先靠近他,這樣還叫沒危險?什麼叫打不中都沒關系,我打他不中他不就得回手打我了,你一直叫著出手出手,你自己怎麼不出手?是不是男人啊。」田萌萌怒吼。
二師兄無語的轉臉,小灰開始抖著骨折的腿試圖站起來——可惜失敗,因克斯少爺下手抽勇者抽的更狠了,還咬著牙左右開弓的抽,哪怕他看出來勇者似乎已經醒過來了。
不出手的男人們都被這句話給躺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