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兒一見林采隻來到,欣喜說道「蘭兒姐,你來看我了?今日一定也要留在家中用飯才行。(百度搜素八|零|書|屋看好看的言情小說)」明兒並沒有在一旁,林采隻問道「明兒呢,我想那小家伙了,只是想來看看他,我今日就不在這里用飯了,那日救白豈常身上還有傷,我要療傷才是。」「哦,原來是這樣,那蘭兒姐你的傷勢不要緊吧,明兒正在和他父親讀書呢,我去把他抱出來。」林采隻一擺手「不必了,我去看看明兒讀書吧。」「好啊,明兒現在都能背好多書了呢。」
來到書房門外,小小的明兒一本正經的坐在父親對面,父親念一句,小明兒就跟著念一句,明明只有一歲,卻已然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聲音清脆,搖頭晃腦一般。陽兒來到書房中「相公應該用晚飯了,我已經做好了,正好蘭兒姐也來了,我們一起吃吧。來明兒,讓你姨娘看看。」林采隻對著明兒伸開雙手,明兒乖乖的從椅子上蹦下來,搖搖晃晃撲進林采隻的懷中。
林采隻愛憐的抱著小明兒,小明兒絲毫不知林采隻心中的悲戚,對林采隻的臉蛋情有獨鐘一直捏,仍是笑個不停。緊緊的抱了小明兒,柔柔的小生命在自己懷里,十八歲按照明兒的天賦正是人生中最輝煌最蓬勃之際,卻要慘遭夭折。陽兒看著林采隻的臉色也覺察出了不對勁,從林采隻的懷里接過明兒,交給了他父親,對林采隻說道「蘭兒姐,怎麼我覺得你有些不高興,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看向陽兒關懷自己的眼神,林采隻心中更加替陽兒難過。如此乖巧可愛的兒子卻在年華正盛時夭折,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知陽兒要怎樣的傷心,嘴上卻回答說道「沒有什麼,只是我的傷有些難捱,還沒有痊愈這時有些痛苦。♀」一听林采隻的傷勢有些復發,陽兒急忙扶起林采隻進屋休息,非要讓林采隻躺在她的床上。林采隻拗不過只好如此,陽兒在外和自己的夫君交代了幾句,不久之後就端著飯菜來到屋內。「蘭兒姐,你身體不便就讓我喂你用飯吧。」林采隻心中難過遠超過身體的痛楚,接過那飯菜沒有讓陽兒喂自己說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小傷。根本就不礙事,我還是回到我自己的房中療傷去吧,你也不必留我了。」
說完也不顧陽兒的挽留回到了白府。華燈初上,白府中依然是燈火通明,林采隻今日有些無心修煉,自己的房間附近有一個小院也還清新別致,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就在這小院中賞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的香氣很淡,定要湊上前去才能嗅到。「艷如桃李。美人若斯。怎麼你也在賞桃花?」不用回頭林采隻也知道是白豈常,也許是因為他不救明兒心中有氣。雖然也知道他有不得已的原因,但就是不想理會他,自顧自繼續嗅著桃花。
白豈常也不氣惱,做在一旁的石椅上,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壺桃花酒來,酒香四溢。襯著這桃花別有一番韻味。「我知你在氣我,不過這也是你要接受懂得的事情,萬物生滅自有其定律,外界不得干預,不然就成了你的因你的果,這因緣際會終究不是人力所能掌控。」話語間抿下一口酒,一陣風吹來,搖曳下陣陣落花,從那枝頭化作春泥。「你看這桃花,原本在枝頭正盛開著,只因那一陣風就凋落,成為泥土,一切都只是因為有因果在,你無法阻止它凋落,也無法阻止它化成泥。♀」
「那要按你所說,一切自然都有因果在,那何必還要我們這些修士修煉,反正一切不是都已經注定好,就算是修煉有成最後的果也早已注定,那我的仇也根本就不用報,那青蓮教種下惡因就一定會有惡果?」林采隻憤然走來,反駁著白豈常的話。白豈常端著酒杯瞥了一眼緊咬著嘴唇的林采隻,淡然說道「修士修煉本就是逆天而行,只不過當你有一天頓悟了,修煉大成之時,你才會懂得真正的修煉本就是要順應天意,現在的你還體悟不到因果之力,因果之力本就存在,卻也不是一成不變,只有那些大因果,牽涉眾多,即便是有仙力也無法扭轉,青蓮教是,那明兒也是。」
「青蓮教我或許還能懂得一些,教徒眾多那教主修為更是厲害,可是如你所說只要是在此界,修為就會被壓抑,那青蓮教教主的修為能有多厲害,憑你一人之力不是就能夠輕易鏟除,他們一直作惡,會有惡果嗎?那明兒呢,他只是一個幼兒,此生還沒有開始,哪里有因果可尋?」「此生是沒有,那前生呢?這輪回之事你又知道多少,本來沒有因果之人,卻被他人強行拉入因果之中,如無辜之人被殺,那這因果之力就會落入殺人者自身,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無法擺月兌。除非是有大修為大造化之人,能夠掌握這因果之力,自然是不怕的了。明兒這一生就是在償還他上一世的因果,你怎知他下一世沒有了因果更加逍遙?」
白豈常說的話涉及因果輪回,不是金丹期的林采隻能夠領悟的,不過那言下之意林采隻听後粗幾分,青蓮教自己惹不起,明兒的事情與他上一世有關,可是林采隻的仇一定要報,若是只是等那因果之力,自己恐怕身死都沒有辦法看到報仇那一日,與其信什麼因果還不如相信人定勝天,「你說的我不全然都懂,只是報仇之事我不會放棄的,明兒我心中悲痛可也沒有辦法,雖然我知希望渺茫不過還要一試,縱然不能修煉至化神期,多努力一分是一分。」
「現在的事情你修為太淺,不好讓你參和,明兒之事你就別管了,估計那卒諾應該會在你會門派的路上等著伏擊你,就在白府中療傷,等到我有了解決之法,你再回門派中去,這魔王出世的事情我也已經通知了,你也不必焦急,安心療傷吧。」白豈常拿起酒壺轉身離去,留下林采隻一人站在桃花雨中,手撫桃花獨自想著什麼。
夜晚間入夢修煉,不知是因為傍晚時分听那白豈常說的多了,還是因為自己心中想不通,竟然沒有進入到夢境中修煉,而是繼續做著一個夢,依然是上次的那個女孩,彷佛是已經長大成人一般,變成一名妙齡少女,身著一身紅衣雙唇也鮮艷如血,這一次終于看清那女子的長相,林采隻大吃一驚竟然與那錦兒有七八分相似,自己依舊是這夢中的一個看客。
不過片刻後林采隻覺察出不對來,這是自己上次夢到的那個陰氣繚繞的紅衣女,根本就不是那一直在哭泣的小女孩,那女子身前竟然還有一個女孩,這才是自己以前夢到的那個女孩,蜷縮著小小的身軀正在痛苦的哭泣,那紅衣女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女孩哭的更加傷心,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孩停止哭泣,抬頭看向紅衣女,一言不發,猛地用雙手挖下了自己的雙眼,那紅衣女尖叫著想要阻止,卻根本就來不及,只見那女孩七竅流血而死。
夢中林采隻也覺得悲傷欲絕,就連醒來也都是流著眼淚的,已經連續做了三次這個夢,就連夢中的內容也都是承接而來,難不成這夢是自己的前世,還是在預示著自己什麼。怎奈林采隻對于輪回因果絲毫不懂,也參悟不透其中的玄機,只有白豈常懂得其中之法,可是林采隻還是不願意見他,暫且先將這夢拋諸腦後,若是與自己有關終有一日會知曉的,當務之急還是先療傷吧,卒諾那一腳不輕,先前療傷已有成效,不過還是再閉關一陣。叫來一個下人告知白老爺,自己要閉關數月,飯菜一日一送只要放在門外即可,不必擔心。
林采隻專心閉關療傷自然不用吃飯,不讓白老爺擔心,讓麒麟獸出來,每日在夜晚之時將那飯菜吃掉,不讓人懷疑。白老爺也心知林采隻的武功高強,練武之人閉關也是很正常的事,不疑有他。林采隻閉關這數月,白豈常也不知去了哪里,在白府中終日也見不到人影,白老爺只當他又到哪里去尋花問柳去了。在林采隻回丹道派的必經之路上,果然有幾個人影一直在埋伏在樹林之中,一邊打坐一邊時時注意著上空的動靜,在那空中已然有一個已經布好的大陣,且已經隱匿好,只等待有人經過之時只要底下的人一念動口訣,這陣法自然開啟,將那經過之人圍困住,到那時就任由他們宰割了。
打坐的一人開口說道「鄧兄,你說那賤人怎麼還沒有過來,不知其他的弟兄們那邊有沒有消息。」「石弟,你不要太心急,畢竟我們已經等待數月了,修煉最忌的就是心急,一心想只要我們活捉了那林家的余孽,會有多少賞賜,教主會親自用仙法為我們灌體,到那時直接就能夠升到元嬰期,等待這些時日又有何妨?」一想到抓到林采隻的賞賜,那人果然就閉口不言。若是林采隻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二人就是當日自己前往周家大宅之時,在路上遇到的倆名黑衣人,鄧少和石禮,沒有想到短短時間內,他二人也全都金丹有成,此時正在林采隻回門派的路上,等待伏擊林采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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