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水榭宅院之中無法飛行,二人就在這水榭中一前一後踱步而行,這水榭中風景如此優美,當做欣賞也是心情愉悅的,那龍紫千似乎是有話要對林采蘋說,步伐也是緩慢。♀猶豫許久龍紫千走到一棵柳樹下,一手輕撫這隨風輕舞的柳枝,倩影背對著林采蘋問道「我有一話想讓道友解答。」「道友但說無妨。」「道友為何要拒絕與我成為雙修道侶,可是覺得小女子長相粗陋不入眼。」林采蘋啞然,自己拒絕她反倒是讓其有些不滿,解釋道「自然不是,仙子容貌在我所見過的所有女修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修為更是比在下還要高深,若說結為雙修道侶卻是我配不上道友了。」
「道友莫要說這樣敷衍我的話,還請訴說實情。」龍紫千根本就不相信林采蘋如此之說,林采蘋靠近龍紫千一步,停頓片刻之後正色回答道「因為我心知,仙子並不是心甘情願嫁與在下,你我剛剛相識仙子對我恐怕連好感都沒有,又如何能夠願意托付終身。我司徒清雖談不上什麼正人君子,這樣趁人之危之事卻是做不出來。何況我既然知曉女修的無奈與不公,曾經親口對仙子說過安慰之語,就更加不能助長這不公,用一名女子的終身來做報酬,我是斷斷無法接受的。」龍紫千背對著林采蘋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一聲脆響之後,手中的柳枝卻是被龍紫千不小心折斷,旋即將這手中的折柳插在這柳樹旁的泥土中,只是一瞬就又生長為一顆小柳樹。轉過身來從這女子臉上看不出分毫不同來,想不出她是如何反應,微笑著對林采蘋說道「道友我們快些走吧,父親已經在正廳等待了。」
說完彷佛一切都沒有听到一半,在前面快步走著。這正廳之中正襟危坐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那龍紫千的父親龍若幕,臉色明顯能夠看出虛弱狀的蒼白,身形也是瘦弱的。不時還咳嗽幾聲,但一身的修為林采蘋用神識看不出絲毫。現在雖然只是是化神期修士,全身的氣場卻這樣強大,單薄的身體在這正廳之中,就給人一種感覺彷佛能震懾住這天地,哪怕是煉虛期修士來到此處也不得不臣服。林采蘋心中暗想,「眼前這前輩,其鼎盛時也肯定不是一般的煉虛期修士,不然不可能已經修為跌至化神初期,這氣場卻這般強大。」若不是這龍若幕刻意收斂。林采蘋可能都要承受不住這氣場。一張口卻先咳了一聲才說道「剛剛紫千已經傳音給我。原本是我的一段不堪往事。如今卻要對你一個小輩講,當真是有些難看,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司徒清你過來。我與你細說一番,以免到那時露出馬腳來。」
這龍若幕沒有細說他與那凡人女子如何相識又如何分開的故事,只是說了一些這女子的姓名,容貌,原本是哪里人士,這些年自己應該是在何處長大,又是如何與龍若幕父子相認的。一切訴說完畢,那龍若幕如同珍寶一般珍視而鄭重的遞給林采蘋一個中間有一塊血紅色斑點的龍形玉佩,說道「這就是你我父子相認的憑證了。只說是你母親從小就給你佩戴在身上的,這玉佩原本是我龍氏一族族人的憑證,外界是萬萬仿制不來的,用這個作為信物是必定無人懷疑的,你一定要收好。那驚龍會還有一月就開始。在此之前我先兌現紫千這丫頭的諾言,你隨我來到內室中。」這宅院外雖然如同人間仙境一般,可是除了這大廳還有路過的幾個房間是那裝潢雅致的凡人居所,剩余的房間都是修士所用的洞府模樣,外表雖然看不出異樣來,但其內里卻都是石壁建造。
這內室,應該也就是一個多余的修煉室,那龍若幕帶領林采蘋來到這修煉室中,在這修煉室中隨意坐在了一個蒲團之上,打坐姿勢,示意林采蘋也在其面前不遠處的一個蒲團坐下,這樣面對面倒是讓林采蘋有些局促了,不過眼前這樣的良機失不再來,怎能放過,等到那龍若幕說道可以開始請教了,林采蘋急切想要多詢問一些,有許多修煉上的問題都想要請教,可是情急之下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開始問起。那龍若幕見林采蘋沒有開口詢問沒有任何不滿,只是靜靜的等待林采蘋開口。反正有三日的時光,只是請教能問上許多問題,干脆就一個一個來,索性林采蘋就從最近開始的煉體術開始。
「前輩,晚輩修煉鍛體之術時為何總覺得運行起來晦澀異常,十分緩慢。」「鍛體之術如同鍛造之術,就是將修士的身軀煉制成法寶一般存在,是要將身軀血肉肌膚經脈全都改變,由血肉之軀變為堅韌法寶,自然就會覺得晦澀修煉起來也是緩慢。」原來如此,鱗次安排恍然。接連林采蘋又問了幾個鍛體術修煉上的問題,那龍若幕都只是三言兩語就說的透徹明白,直指要害一針見血,又能讓林采蘋明白這問題的本源所在,只要略一思索就能舉一反三,有關這鍛體之術的問題只問了幾個,竟然就沒有問題可問,剩余一些原本林采蘋不懂的,在龍若幕的指點下,融會貫通都可以自行解答了。
鍛體之術還算次要,這真正修為上的問題那就不得不詳細詢問了。這一次卻一直問了整整一日還沒有停歇,幸好是修真者就算是數月不眠不休也不會有絲毫疲憊。林采蘋一直覺得丹田中元嬰的法力在融合了那倆個元嬰之後已經接近圓滿,只是不知為何卻一直沒有突破的感覺。剛剛听完那龍若幕解答一個修煉上的問題,林采蘋面色突變,站起身來向龍若幕行了一禮說道「前輩實在對不住,可否將那兩日日後再兌現,在下現有急事想要借用一下前輩家中的修煉室,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龍若幕眉毛一挑,淡淡說了一句「外行左手第三個石室,我會在那驚龍會開始前三日前去叫你。」「多謝前輩了。」說完林采蘋飛速來到那一間修煉石室,隨手設下一個陣法來,不是什麼厲害的陣法,卻能隔絕他人的神識。不是不相信這龍若幕父女二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又是現在這樣關鍵時刻。原來是就在龍若幕為其講解元嬰期突破之時,林采蘋突然感覺體內的丹田之中的法力微微異動,似乎是要突破的跡象,這樣的機遇稍縱即逝,林采蘋不敢耽擱,當即就向龍若幕請求延後,借來一個修煉室來修煉。
不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那突然之間到來的靈感誰也不知何時又會熊市,立刻打坐運行那歸元訣,這丹田中的法力卻逐漸要歸于平靜,定是法力不足,林采蘋急忙拿出剛剛從那龍紫千處得來的丹藥,隨意打開一瓶來,倒出一枚丹藥來,立即服下,這丹藥之力瞬間在經脈之中四溢開來,運行歸元訣讓這藥力快速到達丹田之中,果真有效!那丹田之中的元嬰,得了這一顆丹藥的藥力恢復了那輕微異動的狀態,卻距離那突破境界的異動還遠得很,又是一顆丹藥服下,煉化之後也只是增加了些許,這樣可行不通,若是只是輕微的增加那異動,數年都可能突破不了,那時這一絲心境上的感悟早已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富貴險中得!錯過此次機會下一次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這一次林采蘋絲毫不猶豫,將手中那一瓶剩余八顆的丹藥一口氣全都吞入月復中。就算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修煉也不敢一口氣服食八顆丹藥,一個不好煉化不了如此強大的藥力,就會爆體而亡。縱然林采蘋修煉有那五行拳與羅漢伏地功倆種鍛體之術,經脈早已經淬煉幾乎堪比元嬰後期的修士,此刻也是被這強大的藥力漲得滿滿,那經脈幾乎是要爆裂開來,林采蘋努力人年這一種漲裂經脈般的痛楚,無比艱難的運行起那歸元訣,將這一股強大的藥力引入丹田之中。那丹田之中的小小元嬰,承受不住這突然而至的一股強大藥力,小臉上滿是猙獰的痛苦之色,卻還是費力忍耐住這痛苦,幼女敕的小手吃力掐訣,煉化這強大的藥力。
元嬰與林采蘋本身一直在忍受痛苦,可是這丹田之中的法力雖然在不停的涌動,距離那突破這一層境界始終差了一絲,任憑林采蘋如何運行功法卻無法捅破這一層窗戶紙。到底還差什麼,林采蘋苦苦思索卻不得精要。只是覺得心法意亂,不得章法,身體與元嬰都萬分痛苦,偏偏想要抓住這一絲領悟突破,卻沒有任何進展,那狂暴的藥力還沒能完全煉化,剩余的藥力從這元嬰中四溢到丹田之中,雖不能讓林采蘋的丹田受損,卻是更加增添了林采蘋此時的痛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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