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諾!你……」林平之心下大駭,從沒想過那個隱忍沉默的二師兄竟然變得如此癲狂。♀
勞德諾苦笑道,「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像他們一樣……這麼多年,我幾乎都要忘了……我是勞德諾,不是什麼華山派二師兄……」
他潛伏于華山派苦心經營這些年,為的就是替恩師監視岳不群一舉一動。身為細作,是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心翼翼守著,而不越雷池一步。
還記得那時候在衡陽城外第一次見到這少年,一襲紅衣如殘陽映血,淒厲而又決絕,明明艷麗妖嬈,卻讓人無法心生褻瀆,如同皎潔明月,只能高懸如空中,供人瞻仰。即使命運坎坷,卻可以縱情江湖快意恩仇,而不用像自己這般隱姓埋名的活著。
後來在華山派中,他漸漸的發現,這個端正俊秀的小師弟,其實骨子里跟自己一樣隱忍內斂。表面上對眾人斯文有禮,可內心始終距人于千里之外。♀他年紀輕輕便遭巨變,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還有人打他的主意,對人心生防備也是應該。原以為自己細心周到,會讓他心生感激,只是這感激,遠遠比不上令狐沖幾句花言巧語。他重傷初愈,便急急上思過崖相見,又在崖頂留宿,不正好說明令狐在他心中是與眾不同的嗎?如果是這樣,那以往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我原以為你與小師妹親近,你們兩個年紀相近,交好也是平常。後來你到思過崖頂給令狐沖送飯,風雨不改,就連受了傷也不好好休息,只為了見他一面……你可知道,昨晚你與令狐沖親親我我的時候,我為你提心吊膽牽腸掛肚?不,你從來都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的二師兄,跟施戴子他們一樣,毫無分別……」
林平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扯到令狐沖身上,令狐沖對他而言,只是一顆有用的棋子罷了。
「休要胡說,我與大師兄之間,只是同門之誼,根本不是你想的那麼不堪。你自己存了齷齪無恥之心,便當所有人都與你一樣嗎!」
「同門之誼……真的只是同門之誼嗎?林平之,你捫心自問,入門之前你們出生入死,入門之後又朝夕相對,真的只有同門之誼這樣簡單?」
當然不只是同門之誼這麼簡單,若不能好好報答,又怎麼對得起前世這位大師兄的「悉心照顧」呢?
林平之冷笑道,「不管是真是假,這都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勞德諾的眼楮里流露出深刻的絕望,那絕望如潮水一般讓他透不過氣來,「如果……你是我的,那麼你的一切,就都與我有關!」
話音剛落,便將他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之上,伸手便去解他衣帶。
林平之想要反抗,苦于穴道被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解自己的衣服,「勞德諾,別逼我恨你!」
勞德諾看到他玉似的臉龐緋紅一片,如同涂了上等的胭脂一般。若不是那微微顫抖的羽睫泄露了他心底的驚慌無措,他會被這個色厲內荏的小子騙住。
他低下頭,輕吻著他的額頭,柔聲安慰道,「別怕,我會對你好的。」
林平之被他模得渾身發冷汗毛倒豎,仿佛又回到那個夜晚,有人也是這樣對他。勞德諾壓在他身上,強烈的屈辱和恐懼令他眼中泛起一層水霧,波光瀲灩的讓人沉醉其中。
勞德諾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深深刻在對方的心間,永遠無法抹去。
白色中衣包裹下少年肌膚溫潤瑩白觸手生涼,如上品的羊脂玉一般光潔無暇,誘惑著別人去染指去破壞這份美好。他的吻細細密密落在他的胸口,留下片片紅痕,如紅梅映雪,美極,也艷極。那樣高傲美麗的小師弟,現在這般柔弱無助躺在身下任自己為所欲為,竟讓勞德諾生出滅頂的快~感。
「令狐沖……他有沒有……踫過你這里?」
雙腿被分開,被人肆意玩弄,偏偏那人還如調皮的孩子一般露出作弄的表情,出言相輕。以前在福州老家的時候,深深听到別人談論自己男生女相,還有不怕死的登徒浪子言語輕薄,都被自己狠狠教訓過。所以長久以來端正自持,就是不讓別人生出褻瀆之意,可如今卻仍是免不了被人如女子一般壓在身下的命運。
若不是自己明知道勞德諾心懷不軌仍存心利用,是不是就不會落得今天這樣下場?令狐沖……為什麼自己偏要和令狐沖扯上關系?他令狐大俠自有任大小姐傾心愛慕,跟自己又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提到令狐沖,就有這麼多人跟自己過不去?陸大有是這樣,勞德諾也是這樣!真當他令狐沖是塊寶,人人都爭著搶著要嗎!
「勞德諾,你自己要做禽獸,便要所有人都與你一樣無恥下流嗎?」
「哈哈哈……」勞德仰天長笑,那聲音卻異常悲涼,「我若真是禽獸,早就得到你了,又怎麼會給旁人機會……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不過也好,今天索性禽獸個徹底……」
想要憐惜他愛護他,但看到他眼中刻骨的仇恨,又不得不將這愧疚生生壓下。能與他一夕歡娛,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憾了。
林平之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那些不堪的畫面,相似的濕潤滑膩的觸感,如毒蛇一般周身盤旋。恐懼與屈辱像有把火在胸口一樣,把全身焚燒怠盡,那熱流一浪高過一浪充斥全身,竟將穴道生生沖開。他掏出藏在枕下的匕首,徑直朝勞德諾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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