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走後,冰玉開始收拾起那個彩繪立櫃,一些不常用的東西被清理出來,連同青玄臨走時換下的那套十級裝備,冰玉準備一會都拿到裝備收購商那賣掉。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從箱子底下翻出一個大包袱皮,習慣性抖落下灰塵,剛想用它來包那些舊衣服,只听,當啷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地板上。冰玉彎腰拾起,原來竟是一塊琉璃碎片。冰玉方才想起,半年前白琉璃委托她的事她還沒給辦,
可這卷簾大將到底在哪里,她該向誰打听他的下落呢?
拿著包袱一邊朝武器裝備店那走,一邊飛速轉動腦筋。「對哦,也許,三界包打听能知道他的下落。」冰玉拍了下腦門。
到了武器裝備店,沒費勁將那幾樣裝備賣掉,因為都是些舊衣服,而且等級極低,因此也沒賣上價錢,掌櫃的勉強給了她350兩銀子,算是他大發慈悲可憐人家小姑娘了。其實,這些東西他找人加工加工,轉手就能賣個上千兩。奸商奸商,無奸不商,說的一點都不差!
350兩銀子也是錢,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冰玉掂了掂這沉澱澱的錢袋,心中暗喜︰嘿,這幾天的飯錢算是有著落了。
在皇宮附近找到那個天下事無所不知的老頭,他鶴發童顏,穿著件土灰色袍子。還沒等冰玉開口,便捋著花白胡須道︰「小姑娘,你可是要找那位被貶下凡的卷簾大將?」
冰玉心想,神了。我還沒吱聲,他便知道我要找誰,實在是心有不甘啊。這樣,我假裝唬他一唬,倘若被他識破,我便服他。于是違心說道︰「誰說我要找什麼卷簾大將,我只不過想問問,這天下誰的武功最高?」
「天下武功最高者莫過于司徒靜雲。論功力,論修為,無人能及,只是和那大魔頭蚩尤相比卻遜色了好多。蚩尤被譽為不死戰神,曾經與仙魔二道大戰七七四十九天,仍然斗志不減。若不是被十二勇士化為的金身將元神封印在武神壇,恐怕現在也沒人奈何得了他。」
「蚩尤只是個傳說,誰又真正看見過他。不過听說魔界中有一人功夫很是了得,三界之中無人能敵。不知先生可知否?」冰玉還在跟老頭繞彎子,老頭心想,你若不急。我也不急。剛要回答她那個問題。這時候一個小女孩挽著花籃走了過來。
小女孩頭上梳著雙髻,一張鵝蛋臉透著粉紅,耳朵上垂著的翡翠玉墜隨著身體的移動有節奏的晃蕩著,把小女孩清秀的面孔襯托得更加生動活潑。
「爺爺,我的花賣完了,我們可以回家吃飯了。」小女孩過來拉著老頭的袖子。一副嬌嗔可愛的模樣。
「……」
這小女孩冰玉認識啊,這不是去年告訴她建房吏在哪的那個小女孩嗎,原來,這位就是她大名鼎鼎的爺爺!看來剛才為了考驗他,自己做得有些過了。
正欲上前給老頭賠罪。卻見老頭拍了拍孫女的肩膀︰「好,爺爺這就和你回家。」說完。挽起衣袖,牽著小女孩的手,對冰玉微笑著說道︰「老夫要回家了,改天再和你討論誰才是天下第一的強者。」
「老先生,您別走,我,我錯了還不行嗎?」冰玉近乎哀求道。
「呵呵……」老先生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冰玉,「你要找的那個人現在正在流沙河邊受苦呢,你若是去晚了,可就見不到他了。」說完,捋著胡須飄然遠去。
流沙河?這地名貌似很熟悉。冰玉拿出手繪地圖,仔細搜索一遍,在南瞻部洲的東南角,她發現了流沙河的身影。這里距京城要好幾千里,且周圍多崇山峻嶺,人煙稀少,若一人前往會很危險,不如,找幾個人陪著一起去吧。
正想著,一眼瞥見孟凡塵在一個雜貨攤前和掌櫃討價還價,冰玉湊了過去,從後面拍了拍孟凡塵的後背。
孟凡塵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相識,便「嘿嘿」一笑道︰「什麼風把你出來了?」
「流沙河的風把我吹來的。」冰玉揚了揚下巴,眼楮隨意瞟了眼雜貨攤。見雜貨攤上擺著的都是些廉價物品,心里暗罵道,虧得你還是個大男人,這麼便宜的東西還要講價。
「呦,流沙河的風可真大,居然把你給吹來了。」孟凡塵尖著嗓子說道。回頭看了眼雜貨攤掌櫃︰「這幾樣種子8千兩一包我全要了,你要不賣我可走了。」
「……哎,你這人可真會講價,算了算了,8千就8千,一共4萬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掌櫃的把5包種子包好了遞給孟凡塵,孟凡塵則將一張4萬兩的銀票給了雜貨攤掌櫃。
「買種子干嘛?」冰玉覷著他手里的種子,隨口問道。
「當然是種了,難道我會拿去賣嗎?這東西也不值什麼錢。」孟凡塵掂了掂手里的種子,「我院子里的花壇正空著呢,買幾個玫瑰花種子種上,看著心情也舒暢。這春天都來了,人家院子里鳥語花香的,我的院子里也不能太蕭條,你說是不?」
「……呵,平時粗枝大葉的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詩情畫意了啊,是不是……是不是那個程大小姐把你變成這樣的?」冰玉心里著急,可又怕孟凡塵不陪她去,所以,只有先撿幾句好听的讓孟凡塵高興,那麼,她的目的才有可能達到。
「人家程大小姐早就嫁人了,與我何干?我現在是來去無牽掛,逍遙自在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呵呵,不知道有多快活呢。」孟凡塵得意地晃起頭來。
見孟凡塵果然上套,冰玉心中大喜。她假裝心不在焉地說道︰「既然你這麼逍遙自在,那陪小女子去外面溜達溜達怎麼樣?」
「說吧,去哪?本少爺今天心情高興,你說去哪本少爺奉陪到哪。」孟凡塵拍了拍胸脯,一副甘願擔當護花使者的樣子。
「我們去流沙河玩玩,如何?」冰玉試探著問。
「呵呵……終于說出你的目的了。」孟凡塵大笑。
原來,他早就猜出冰玉的心思,只恐她不肯說,所以,才故意裝傻賣呆,以放松她的警惕。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冰玉愕然,自己在這左繞又繞,其實,一直沒逃過小孟童鞋的火眼金楮。
「剛才你在這和包打听說的話我都听到了,小樣,還跟我繞彎子,再去國子監學五年吧。」孟凡塵用玫瑰花種子敲了敲她的頭。
「……」冰玉的臉立刻紅得跟個番茄似的,心想,這要是有個地縫,她立馬鑽進去。
「去流沙河不是不可以,不過就我們倆個恐怕不行,把糖糖也叫上吧,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好歹有她給我們治傷。」孟凡塵假裝沒看到冰玉羞紅的面龐,他一改剛才的無賴作風,變得認真起來。
認真起來的孟凡塵有股俠士風範,冰玉覺得,跟在他身邊會很安全。
冰玉遵照孟凡塵的建議,叫來糖糖,三個人稍加準備,便朝流沙河方向飛去。
不久,便到達流沙河上空。
流沙河水流湍急,河水深不見底,岸邊多大石粗沙,只有石縫中長出幾顆翠綠的鳶尾草。一只水鳥站在岩石上警覺地看著四周,它的胃癟癟的,看來早起還沒吃東西。陽光將它的羽毛染成了金黃色,它美麗的翅膀微微開合,準備一有危險便隨時起飛。
一道強光閃過,流沙河的岸邊憑空多出兩個人來。
一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鼻直口闊,眉毛粗重,眼大如牛。身穿一件寬大的袍子,脖子上套著個黑色珠鏈。那珠子不多不少共有九顆,大的如臉盆般大小,小的也和西瓜不相上下,九顆珠子用龍筋穿著,不斷發出詭異的光芒。
一個身高九尺,脊背挺直,身穿一件草綠色鎧甲,手執梨花槍,表情肅穆,盛氣凜然。
「卷簾,你若不思悔改,那就別怪我動用刑罰了。」行刑天兵對著卷簾大將說道。
「我沒有錯,又不是我故意打碎琉璃盞,破壞王母的生日氣氛,我只是不小心踫掉那杯子,誰叫它那麼容易碎呢。」卷簾大將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你還嘴硬,當年若不是太上老君替你求情,你早被押入天牢,墮入萬劫不復之深淵。如今雖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逃,且受我這萬劍穿心之苦。」行刑天兵剛要催動法術,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
「且慢,天兵大人手下留情。」天兵動用私刑的手停在半空中,心里卻很不高興,「什麼人這麼大膽,敢阻止我行刑?」
冰玉、孟凡塵和糖糖飛身下來,擋在天兵和卷簾大將的中間。
看來,那個即將受刑的人必是卷簾大將無疑,幸虧來得巧,再晚來半步,恐怕卷簾將性命不保。
「我等來此是歸還琉璃盞碎片的,還請大人手下留情,放過卷簾將軍。」冰玉拱手說道。
「……」天兵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可笑,我是奉王母之命,前來執行行刑任務的,你若不想找死,就滾遠點,否則,我的刀劍可是不長眼楮的。」天兵將手中的梨花槍在冰玉等人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