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過皇上了。♀」輕如夢又是盈盈一拜,這淺淺地一低頭,如仙女般飄然。
皇上情不自禁地湊近了些,「可是,朕總要賞賜你些什麼。」
說著,皇上對著盛宣耳語了幾句,盛宣轉身出去,取來一條項鏈,映著夜色的微弱燈光,這條珍珠制成的項鏈閃閃發著光亮。
「送給你的。」皇上將這項鏈拖在手中,親手遞給輕如夢。沒錯,皇上說得是送,不是賜,這里面早已蘊含了一種耐人尋味的意味深長。
輕如夢雙手接過,這項鏈的光芒映襯著她的面容,讓人痴醉。
「多謝皇上。」輕如夢淺淺施禮。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先退下吧!」皇上吩咐道,其它的,皇上留在心里,也沒有再說什麼。
皇上清楚,這一切,刺客?兵符?結盟?謀反?到底誰是誰非,皇上也是一頭霧水了。眼前的霍榮澤難道就是忠心耿耿嗎?皇上不知道,也不敢妄下斷言,這一切,都要等到刑部審了霍新的案子再做定論了。
只是,風仕玄就這樣逃過一劫,霍榮澤心里實在氣憤,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這樣幸運,公主,楚王,輕如夢,似乎冥冥之中都在幫他。♀
宮門外一片嘩然,只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正和風仕玄等人踫了對面,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蕭起。
「你怎麼來了?」風仕玄問道,盡管有些疑惑,但好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你平安無事了?」蕭起見了風仕玄,趕緊下馬施禮。
風仕玄的眼神向後看看,蕭起這才看見了楚王。
「見過王爺。」蕭起不敢怠慢,趕緊跪倒施禮。
「胡鬧,你帶著這麼多人馬跑到宮門口來,想造反不成?」只見楚王的臉陰沉著,陰沉得讓人覺得可怕,風仕玄和蕭起都是了解楚王的,他們看得出,他是真的動怒了。
「臣知罪。」蕭起還跪在那里不敢起身,低著頭,不敢正視楚王,也沒有辯解,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辯解,只會讓楚王更加生氣,而且,就算是辯,也不知道從何辯起。
楚王是一個從來不會心軟的人,盡管這次蕭起沒有惹出什麼亂子,但是,私自調動了楚王府的軍隊可是大事兒,尤其是在京城。蕭起不知道等著他的將是什麼。
「父王,這和蕭起沒有關系,是我的命令。」風仕玄也趕緊跪倒,為蕭起開月兌到。
「你的命令?為什麼?我三番四次叮囑你,在京城要收斂些,你竟然明目張膽地調兵遣將,你是不是覺得我風家太太平了,不出點兒什麼岔子你心里不舒服呀?」楚王連珠炮似的質問道。
風仕玄自是跪在那里,也不說話,不過,他已經習慣了,在楚王的眼里,自己什麼都不算。
「王爺,其實想必二公子也是迫不得已,皇上剛才可是帶著殺氣的,要不是王爺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什麼呢?」只听楚王的身後有人說話了,這個人是楚王手下的一個謀士,名叫卓易,跟隨著楚王已經幾十年了,楚王一直對他信任有加,而且,他曾經負責教授楚王的幾個公子。
「嗯。」楚王沉思著點了點頭,然後冷冷地對著風仕玄說道,「起來吧!把人帶回去,明天早上到書房見我。」說罷,轉身便走了。
風仕玄還是跪在那里,晚上的涼風吹打在他的臉上,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呆呆地看著楚王遠去的背影,心里盡是感嘆。
「二公子。」听了蕭起的呼喚,風仕玄才回過神來,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塵土,可是,衣服上的塵土抖得掉,心里的卻抖不掉。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蕭起十分抱歉地說道。
風仕玄苦笑了一笑,「不要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我。你見到若依了?她現在在哪里?」
「我在這兒呢!楚王也太凶了吧!」隨著話音,若依從隊伍里跑出來,嬉笑著對風仕玄說道。
看見她這般樣子,風仕玄的心情也暫時好了不少,「是你逼著蕭起來的吧?」風仕玄問道。
「是呀!難道真的按照你字條上說的,讓蕭起棄你而去呀?」若依得意地說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
風仕玄苦笑了一下,「是,我今天是沒死,你父皇若是知道了我在京城里肆無忌憚地調動兵馬,怕是也難逃一死了。」
若依笑笑,「放心吧,不會的,反正你都平安無事了,我不說就是,只是,你還是想想明天怎麼對付你的父王吧!沒有想到給你惹了這麼多麻煩。」
風仕玄笑笑,心疼地模了模若依的腦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若依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看著她那一塵不染的眸子,風仕玄頓時覺得自己深深地愧疚。
「天色不早了,你回宮去吧!免得皇上擔心。」
「不,他都不管我的死活,我才不管他但不擔心呢!你快給我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麼。」若依好奇地問道。
風仕玄也拿她沒辦法,只好簡略地給她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然後哄著她回宮去了。
「王爺是真的動怒了,你何必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呢?」蕭起又把這話題轉移到了。
風仕玄苦笑了一下,「父王若是知道是你私自調動兵馬的,那還不要了你的腦袋呀?」
蕭起也暗暗地後怕起來。
「唉!你呀!怎麼像若依一樣做事情不經過大腦呀!你帶著人馬過來,難道能攻進皇宮嗎?還是皇上看見你的人馬就會放人?只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一邊走著,風仕玄也一邊埋怨道。
「我……」蕭起也忽然覺得,自己怎麼干了這麼傻的事情,都是讓那個若依給攪合的,「其實,王爺怪不怪我我倒是不在意,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又讓你們父子產生了誤會我實在過意不去。」
風仕玄無奈地搖了搖頭,淒然一笑,「我們之間,多這一件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隔閡已經由來已久了,你也不必自責。」听得出,風仕玄的話語里有些難以名之的傷感,而這些,蕭起是十分理解的。」可是,王爺剛一到京城,就……」蕭起的心里還是很是愧疚。風仕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向你保證,明天無論父王怎麼說,我都不和他吵架。」風仕玄信誓旦旦地說道,其實,這不僅僅是為了蕭起,這麼多年,父子之間,他也累了,哪一次吵架,都讓自己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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