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英雄救美
看到眼前這個下巴上長有黑疤的人如此猖狂,根本沒有把他張大麻子放在眼里,這讓平日里在江湖中說一不二的張大麻子那里忍受的了,于是他凶狠的說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說完他朝周圍的響馬把大手一揮,十幾個手持長矛的響馬,分上中下三路同時朝檑木黑疤的身前身後身左身右一起凶猛的刺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檑木黑疤好像渾身長了眼楮一般,當身後最先刺來的長矛再有兩寸的距離就要觸及他身上青色的衣衫時,只見檑木黑疤像跳蹦極一般,噌的一個旱地拔蔥,眨眼之間已經躍到兩丈多高的老槐樹上。
他剛剛在樹杈上落定,只听樹下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天猿猴哥在此,哪里走?看刀。」話音未落,一個靈如猿猴的瘦小身影飄然而至,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彎刀直劈檑木黑疤的面門而來,檑木黑疤不敢怠慢,他雙腳一蹬,只見腳下的樹杈一抖,他的身體已躍到頭上另一個樹杈上,回頭定楮看時,只見自稱天猿的猴哥已經穩穩地貼在樹干上,他左手抱著樹干,右手提刀,雙眼靈動地盯著檑木黑疤的一舉一動,他在伺機再一次進攻。
天猿是二當家猴哥的綽號,在中國古代,不管是文人武將,都願意給自己弄個綽號,就像水滸里的一百單八將,個個都有綽號。每個人有什麼特點一看綽號便知。
剛才躲過這個天猿猴哥一刀,檑木黑疤覺得此人輕功了得,刀法飄忽,功底頗深。沒想到在五百多年前的明朝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此人絕不能小覷。想到這里他從樹上折斷兩根大拇指粗三尺多長的枝條,去掉枝葉後握在右手中。
當猴哥第二次揮刀橫劈過來時,檑木黑疤將手中的枝條斜著迎刀揮去,只听「刷!刷!」兩聲響,他手中的兩根枝條被對方的利刃削的像矛一樣尖利,當猴哥斬斷檑木黑疤手中的樹枝後,身體像躍起的猿猴一樣又飄然落到了另一根樹干之上,就在他雙腿剛剛盤住樹干尚未立穩之時,就听到耳後風響,他大喊一聲「不好!」同時把頭一歪,只听「噗!噗!」兩聲響,一根枝條擦著猴哥的脖子像箭頭一樣深深地插進樹干里,而另一根枝條已經透穿猴哥大腿,把他牢牢地釘在了樹上。
「痛殺我也!」
猴哥大叫一聲,然後向樹下喊道︰「大哥,快來救我!」
剛才他們二人在樹上打斗之時,因為樹高葉密,樹下的人只能听到樹葉嘩啦嘩啦的響個不停,根本看不到誰輸誰贏。最後听到二當家猴哥的一聲慘叫,並呼大哥救命,張大麻子知道是自家兄弟吃了虧,他剛要縱身上樹,卻听到樹葉響處,檑木黑疤已經飄然落地。
「你把我的兄弟怎樣了?」張大麻子急切地怒視著檑木黑疤問道。
「沒怎樣,我只是把他釘在了樹上,你若要你的兄弟活著,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檑木黑疤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想怎樣?」張大麻子沉聲問道。
「不想怎樣,就是把這母女二人給我放了。」檑木黑疤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正驚恐不安的母女二人。
「哦,原來你是為美女而來啊,沒問題,成交!」張大麻子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想得一女人容易,而得一武功高深的兄弟難,何況此人非等閑之輩,在樹上身法靈活的猴哥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恐怕更難勝他,與其一會在樹上和猴哥一樣被他打敗,到不如此時賣個人情。張大麻子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否則他也坐不上呂梁山一帶第一把響馬的交椅?
「痛快,那就馬上放人吧?放了人,我們馬上就走。」檑木黑疤依然很平靜地說到。
「放人!」說著張大麻子把大手向兩個看護蘭雪兒母女的響馬揮了揮,那二人立馬把蘭雪兒母女送到了檑木黑疤的面前。
看著送到近前的母女二人,檑木黑疤朝張大麻子微微一笑道︰「謝謝了。」然後他牽著鈺兒的小手和蘭雪兒一起向北走去。
他們三人走出去大約五十步左右,蘭雪兒回頭看看張大麻子那伙響馬並沒有追上來,心里稍微踏實了一些,但是身邊這個面目 黑的衙役和自己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救自己呢?莫不是他另有企圖?想到這里,她開始暗暗地提防著身邊這個剛剛救過自己的男人。為了一探虛實,蘭雪兒轉過臉微笑道︰「謝謝這位大哥的救命之恩,敢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此行要去哪里?可是公差?」
听到蘭雪兒的問話,檑木黑疤怕引起對方多心,于是他仍低著頭回道︰「本人免貴姓鮑,因為小時候就長得黑,所以父母給我取名叫黑子,我此去保定府拜訪一個朋友,路上見張大麻子一伙對你們娘倆欲行不軌,所以才出手相救。」
雖然他露在帽子外面的頭發有點怪異,但听此人說話和觀其舉止不像是壞人,于是蘭雪兒接著說道︰「真是太巧了,我們娘倆要去的紫荊關古城衛所就歸保定府管轄,看來我們是同路啊。」
「是嗎?可是在這荒郊野外你們母女倆單獨行走是很危險的,只要你們娘倆相信我鮑黑子,我願意護送你們去紫荊關。」檑木黑疤這時抬起頭來看了蘭雪兒母女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男人的責任感。
「看你說的,怎麼會不信任你呢?剛才你的所為已經證明了你是一個正直的好人,我們娘倆出遠門也是不得已啊,路上能遇到你這樣的好人也是我們娘倆的福啊。」蘭雪兒說著,臉上充滿了感激和信任。
接著蘭雪兒把自己探望丈夫的事了出來。檑木黑疤听後深為這娘倆的行為所感動,他看了一眼乖巧可愛的鈺兒,在內心里暗暗地祝福這娘倆此去保定能一家團圓。
說話間,他們已從聞風峪走出來近二十里路,此時從沒有出過遠門的鈺兒雙腳已經磨出來多個水泡,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疼的,她的前額和鼻尖上布滿了汗珠,見此檑木黑疤心疼的把鈺兒背在自己的肩上,盡管她的母親堅持讓孩子下來自己走,但是檑木黑疤也不說話,只是堅定地背著鈺兒向前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可是這一路上始終沒有遇到人家,更沒有什麼客店可以投宿。天黑以後在這荒郊野外可到哪里休息啊?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男人,想到這里蘭雪兒的心開始七上八下的沒有了著落。
這時前邊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難道前邊又有河水攔住了去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此時心煩意亂的蘭雪兒已方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