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鎮地處伊市至烏市20公里處,被318國道劈為兩瓣,國道東北面是綿延的山脈,山里礦藏豐富,開發了很多煤礦和鐵礦;西南面是一馬平川,林則徐修建的黃渠,蜿蜒其間。(看好看的言情小說就來八-零-書-屋)這里土地肥沃,種植著大片的果園和一些零星的菜地。
張揚就是這金銀鎮的辦公室主任兼治安主任,他年方24歲,英俊魁梧,頭腦聰明,辦事干練,深得領導的器重。
那天,張揚行走在上班的路上,想起一個月前小琴離奇的死亡,腦海在深深的思索︰
小琴家在國道以西,靠近林則徐渠的下方,那里只有7、8戶人家,住的相對較遠,左右鄰舍都是幾十年的老相識,不可能作案。
再說那些住戶人員年齡都較大,也不可能有力氣在那麼短的時間里,神不知鬼不覺把小琴擄走。
那麼,嫌疑人有沒可能是他們的孩子呢?
他把他們每家的情況梳理了一遍,隨即搖搖頭,也不可能,符合嫌疑人條件的人員,都去外地上學或者打工去了,嫌疑人不可能是他們。
那麼,會不會是外來人員呢?
常常听人說,有很外地逃犯,都藏身于深山里的煤礦,這些殺人越貨的逃犯,會不會惡行不改,竄下山來作案。
張揚冥思苦想也沒理出頭緒,他暗自嘆口氣,「公安來了都沒找到蛛絲馬跡,看來這件案子,真成懸案了。」
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孩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慘死,自己作為鎮上治安辦主任,負有很大責任,他的心情感到異常沉重。
張揚正出神的想著,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差點和他撞個滿懷,
「對不起!」那人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呵呵!沒關系。」
張揚定楮一瞧,原來是鎮上齊治青的兒子齊明明。他個子中等,五官俊秀,听說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南京大學,上學期間,由于壓力較大、太過用功,導致精神有點錯亂,現在休學在家。
張揚記得,他帶公安刑警們去檢查小琴的尸體時,好像看到明明也在那附近轉悠。
張揚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是他作案吧,隨即搖頭,嗨!真是胡思亂想,怎麼可能呢?
下午,張揚心事重重地剛進辦公室,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傳來李書記的聲音,「小張,明天早晨上面要來檢查工作,今天要把相關資料全部集中到會議室。」
張揚抬起胳膊,看看手表,還剩5分鐘就到下班時間了。
他快步來到各辦公室,見莎莉他們都在做下班準備,他笑呵呵的說道︰「嗨!美女們!都先別走,明天早晨上面要檢查工作,你們把工作資料都拿到會議室去。」
莎莉一听,就皺起眉頭,嘟囔道︰「早不通知,晚不通知,偏等下班時間。回去晚了,萬一踫上連環殺手怎麼辦?」
張揚心中有點不悅,但卻笑著說,「哪有什麼連環殺手,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自己嚇唬自己。急著回家干嘛呀。」
莎莉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和小左把資料抱到會議室。
她們正在會議室忙著把資料排放到會議桌中間,突然「 」的一聲巨響,把大家嚇了一跳。
原來是個花盆被摔在地下,接著沖進來一個穿玫紅色長裙子的胖女人,她氣勢洶洶的指著莎莉就開始怒罵,罵似乎不解氣,又用力把胸脯拍的「 」作響,接著又使勁「啪啪」的拍著桌子。
小左看到這個傻女人情緒激動,好幾次把自己的巴掌都拍痛了,忍不住去搓手,還是繼續拍桌子,就忍俊不住,卻沒敢笑出來。
那莎莉卻只顧低頭擺放資料,像是沒听見似的,硬是一聲不吭。
小左感到有點奇怪,莎莉向來伶牙俐齒,從不讓人,這次怎麼修養如此之好,居然任這胖女人百般辱罵。
看到胖女人一副不把莎莉罵倒罵暈,誓不罷休的樣子,小左實在看不下去。再說自己不去勸解,情理上也說不過去。于是,她好言勸胖女人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
胖女人罵的口干舌燥,無人理她,正覺無趣。听到有人接她的話茬,又來了情緒,她惡狠狠地沖到小左面前,指著小左的鼻尖,吐沫四濺,聲嘶力竭的吼叫一番,把小左嚇的連連後退。
莎莉輕輕拉了一下小左,悄悄說,「別理她,她就這樣,裝瘋賣傻,死不講理。」
張揚在辦公室听到吵鬧聲,不知出了什麼事情,趕緊到會議室,見胖女人正發瘋似的又吼又叫。
「瑪依奴爾,你怎麼了?」他用帶著民族腔調的語氣問道。
胖女人朝張揚看了一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揉著鼻子,聲淚俱下,指著莎莉吼道︰「我好欺負嗎?啊?」
「來,來,到我辦公室去,別在這里吵,有什麼問題,我來解決。」張揚對胖女人招手道。
胖女人朝著莎莉「呸!」的吐了一口,又狠狠瞪了一眼小左,不情願的跟著張揚走了。
進到辦公室,張揚請胖女人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她,她接過來一飲而盡,差點沒嗆著,接著又舉著杯子,粗聲粗氣的說,「再給我到一杯。」
張揚看到胖女人滑稽的樣子,開玩笑說道︰「看吧,你大喊大叫的,渴的吧!再來一杯,繼續大喊大叫。」
胖女人連連擺手,「不喝了!不喝了!我不會對你大喊大叫的。」
「那你好好說,為了什麼事情,你這個樣子發脾氣。」
胖女人氣呼呼的說︰她去辦公室找人,看莎莉辦公室的花土有點干,就好心拿莎莉的喝水杯子給花澆水,沒想到莎莉沉著臉,把杯子從她手中奪走,她覺得受到歧視和欺負,就撒起潑來。
張揚了解情況後,為了緩和她的情緒,語氣溫和的勸道︰「瑪依奴爾,你熱心的幫助澆花,沒錯,是做好事情,應該表揚你。那個莎莉對你態度不好,是不對的,她有錯,我們要開會點名批評她。」
「不過嘛,」他用拇指掐著小指的尖尖,對胖女人比劃道︰「你嘛,沒必要為了這麼尕尕的事情大吵大鬧,影響不好嘛。」
「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好嗎?我給你解決。」
瑪依奴爾看到張揚態度和藹,彬彬有禮,不由頻頻點著亂蓬蓬的大腦袋,說,「我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吵了,我听你的。」
胖女人終于像打了勝仗似的,昂著頭,心滿意足的走出辦公室。
臨到門口,她又回過頭來嚷道︰「你一定要開會批評她!」
「好的,一定的。」
張揚就是這樣,善于調解各種糾紛,化解各種問題。從不激化矛盾,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些找事情的人,常常是怒氣沖沖而來,經過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調解勸慰,最後都高高興興而走。
大家對他這種能力都很佩服。這也是領導對他非常器重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上級檢查工作組剛走,張揚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一群人亂哄哄的朝辦公室走來,為首的是小豆子,拐拉著羅圈腿,氣喘吁吁、驚慌失措,老遠就喊︰
「張主任,快去看哪!3號井後面的廢井里有個死人。」
張揚一听,大吃一驚,「什麼?你們看清楚了?」
站在小豆子旁邊的黑蛋,連連點著光頭說,「就是,就是,我們幾個人去追呱啦雞,呱啦雞朝這個廢井洞里飛去,我們把洞口堵上,進去抓呱啦雞,結果發現里面有個死人,好像死了很長時間,我們沒敢靠近。」
張揚讓他們趕緊帶路,進到廢井洞里。果然,老遠就看見一具尸體,為了保護現場,他讓小豆子們千萬別再靠近尸體。
他立刻給派出所打電話,派出所民警來後,經過勘察,確認是具女尸。尸體已經高度腐爛。面目模糊不清,長發,衣服已成碎片,唯一能看清的是女尸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
這個女人是誰?是什麼時候被人謀害的?誰也不知道。
經過排查,附近從沒有女性失蹤人員的報案,公安們提取了一些女尸身體上的物質樣本,也沒查出什麼結果。
一直也沒人來認領女尸。
此案又成了無頭懸案。
在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菜地小琴的案件還沒偵破,又出了件無名女尸案。
小鎮上一時眾說紛紜,人人都像福爾摩斯一樣,判斷、推理、猜測。有懷疑女尸是被人在其他地方殺害後,棄之廢井的;有說可能是直接在廢井洞里遭人殺害的;也有說,不定兩起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
張揚感到憂心忡忡,非常自責。鎮上治安歸他主抓,現在出了兩起命案,年底安全分也沒有了。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難道真如莎莉說的,有個暗藏的連環殺手在小鎮上嗎?如果有,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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