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王牌 第二十六章 麻 煩

作者 ︰ KKgirl

ps︰

不小心給發重復了

啾——

楊曉一離開,得到她的指令的鐵爪鷹立刻清嘯一聲,聲音尖銳而悠長,直令聞者雙耳嗡鳴,听力下降。

「在那兒?!」

「是鐵爪鷹?好大的家伙。」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將軍?」

「派人去告訴將軍,其他人射箭,把它給射下來。」

「是!」

噗!

一聲悶響,楊曉安穩地落在兩人中間的塔尖上,蹲看著下方逐漸追著鐵爪鷹遠去的衛兵們,瞳孔微凝,沉聲道︰「走。」

兩人點了點頭,跟著楊曉,身形一顫,幾個縱躍之間便消失在濃濃的黑夜之中。

偌大的皇家臥室呈圓形,是典型的歐式風格,金黃色的圓床擺在正中央,四周垂著米白色的紗簾,風從窗戶吹進來,掀起了朦朦朧朧的紗簾,露出了里面躺著的金發男人。

比女人還要漂亮好幾倍的面容上,長而卷的睫毛緊緊合著,隨著眼瞼偶爾的顫抖而輕輕一顫,便在眼瞼上灑下一圈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唇,傳說,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其中一個。

銀白的月光透過窗灑在他的床上,看起來,冰冰的,涼涼的,像是冰封的睡美人一樣。

叩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男人眉峰因此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瞼掙扎著緩緩地睜了開來。仰望著頭頂上方的紗簾,薄唇微啟,「進來。」

「陛下,」身穿盔甲的將軍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右手模著自己的左肩行禮道︰「有一只十階的魔獸正在王宮的上空不斷盤旋飛翔,你看這」

「是嗎?」塞那沙緩緩地坐了起來。沒有束起來的金色的發長長地垂在肩上和背上,偶爾有幾縷貼在他的耳際和臉龐。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頭疼。風微微吹進來,掠起床邊的紗簾輕輕搖擺著。影子抖了一下。便灑在了雪白的被褥上。

將這一幕收進眼底,塞那沙動作一滯,轉過頭望去,窗外夜色正濃,月色如水光如紗。

是錯覺嗎?

塞那沙微眯著眼,視線似乎越過了窗外看向遠方。跪在地上等了許久的將軍沒听見塞那沙的命令。便抬起了頭,見他看著窗外。便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窗外一片寧靜。淡淡的月光微涼的秋風,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去正殿等本王。」塞那沙轉過了頭對他說道,同時也阻止了他不斷看向窗外的視線。

「臣明白。」將軍說著。便起身退出了塞那沙的寢居。塞那沙站起了身,等僕人給自己穿戴好之後就往門外走去。忽而,他腳步一頓,眼角瞄向了窗戶的死角,一片白色的衣袂正安靜地搭在那兒。偶爾隨風飄揚一下。

肩上的發絲緩緩垂下。嘴角一勾,塞那沙便走了出去,揮手讓僕人關上寢居的門,並吩咐道︰「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也不準靠近十米內。」

「是。」所有的僕人答應道。然後乖乖的退出了十米守著。

塞那沙看了一眼房門,眼底劃過一縷精光,而後轉身離開,長長的衣擺畫出了淡淡的弧度。

門一關上,楊曉和哀靈月幾人便從窗戶跳了進來,好死不死的,楊曉正好穿的是白色的長袍,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性格使然,楊曉對于白色是情有獨鐘。這也導致了偷東西的時候也穿白色。

「快找。」一進來,楊曉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床上地毯書桌無論什麼地方都不放過,就連花瓶也照找不誤。

「頭兒,你要找的是什麼啊?」哀靈月抱著一個瓷偶使勁地搖了搖,然後睜只眼閉只眼地往里面看,邊看邊問︰「你好歹給我們說是什麼東西啊,不然我們怎麼找?」

楊曉動作一頓,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尼瑪啊,都怪那個發布‘天是紅河岸’的npc,居然給她發布這麼一條任務‘盜取塞那沙的內褲’,草,這要她怎麼說?

說出去了多丟臉,被笑就算了,說不定明兒一早勢力里就傳得沸沸揚揚的,到時候她那張臉往哪兒擱?

作為幫會的老大,混的是什麼?混的不就是一塊臉嗎?臉都沒了,她還混個毛啊。

于是,楊曉只得硬著頭皮道︰「塞那沙的褲子而已。」

「咦?」殘雪君一驚,放下了手上的鵝毛筆,「塞那沙的褲子?居然有這麼稀奇的任務,好神奇。」

「廢話少說,快找。」這個時候,楊曉實在是不想轉頭看兩人,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來偷內褲的說。

但是不來又要被懲罰,‘天是紅河岸’的獎勵很豐富,想必那懲罰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萬一是隨機懲罰的話,那就更慘,月兌衣舞、luo奔、搶親神馬的所以說,她丟不起那個臉。

哀靈月撇了撇嘴,一把拉開了塞那沙那又長又大的衣櫃,直接鑽了進去,道︰「既然是找褲子的話,那應該都在衣櫃里啊,找床上干嘛呢。」

「草,一個男人的衣櫃居然這麼大,有十米吧?」

「不止,寬都三米了,快進來,好好玩,哈哈」

「真的?我也要進來。哇~衣服好多,有褲子邁?」

兩人一鑽進去,頓時就忘記了正事,在櫃子里鑽來鑽去的活像兩個遁地鼠。楊曉頭大地看著兩個家伙,無奈地捋了捋額頭,然後走到衣櫃邊,仔細地打量著,說實話,她也被塞那沙的衣櫃給嚇到了,不過,正事還是要做的。

「你們兩個別鬧了,趕緊找。」

「哦,好的。」

「你別抓我**。混蛋。」

「」

楊曉搖了搖頭,衣櫃太大,衣服里里外外地掛了整整七層。楊曉也只得從最外邊的一層開始找起。手快速地翻過一件又一件衣服。尤其是衣服下面襯著的褲子,萬一有內褲在里面的話她就萬事大吉了。如果沒有那就只能從塞那沙的身上偷了。

房間里。幾人手忙腳亂地找內褲。而房間外

「陛」

十多個僕人躬身,話語還沒喊出口就被塞那沙抬手止住。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眾多僕人行了一個禮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走到門前,塞那沙便停下了腳步安靜地站在門外听著里面的動靜。金色的長發隨意披散在背上肩上,額前的劉海輕輕晃動著,絲絲飄在金色的眸子之上,倒映在明亮的眼中。

「頭兒。你要找什麼樣的褲子啊?」哀靈月從眾多衣服里露出個腦袋。「你得說個標準啊,這里的褲子這麼多。」

「呃」楊曉停下了翻看衣服的手,紫黑色的眸子閃了閃,「里面最小最短的那件。嗯。對的,就是最小最短的。」

「最小最短的?」哀靈月蹙起了眉,疑惑地看向了楊曉,她真的很想問。有這種褲子邁?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乖乖地鑽進去尋找。

最小最短嗎?

門外,塞那沙蹙了蹙眉,他的褲子最小最短的有什麼?忽而。他嘴角一扯,臉色微微紅了起來,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是想找

思及此,塞那沙不由得有些尷尬,不能再站在外面了,要是真被偷走了,他這個帝王的臉面往哪兒擱?于是,輕手輕腳地推開了門走進去。

塞那沙是是120級的npc,既然是npc又是120最高級的,那他的攻防自然是不必多說的,所有的屬性的數據全部都在1000000000。在他刻意放輕動作之下,楊曉這幾只相對于他而言的小菜鳥壓根就听不見,更感覺不到他的進來。

于是乎,寢居里就形成了這麼一副怪異的場面。

三個女人中,哀靈月和殘雪君兩人鑽進了衣櫃里翻天覆地地找東西,楊曉則站在外面翻動第七層的衣物,尤其愛找褲子。而在她的背後,金發的塞那沙雙手環胸,斜靠在櫃子邊看著楊曉翻東西。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怪異,偏偏的,楊曉幾人還不自知,依舊速度不減地翻動著。

「該死的,」楊曉唰的一下扯開了掛著的那件紫色的長袍,有點兒煩躁道︰「他到底放在哪兒了?」

「第三層中間第五條。」

「哦?是嗎?」楊曉沒發覺是誰在說話,立馬就鑽了進去。

見狀,斜靠著衣櫃的塞那沙嘴角勾了勾,然後也跟著鑽了進去。幾乎就在同時,哀靈月和殘雪君兩人一左一右地從里面鑽了出來,恰好看見塞那沙那一頭金色的頭發。

「咦?」哀靈月疑惑地看著塞那沙消失的地方,「頭兒染頭發了?」

「誰染頭發了?」殘雪君看了她一眼,眉梢微微蹙起,「剛才鑽進去的人是誰?」

「這個摩多那麼?」

「摩多那?」殘雪君摩挲著自己的下顎,「不可能吧,摩多那應該下線睡覺了的。」

「嗨,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不成是塞那沙這個家伙?」哀靈月不經大腦的話一出口,頓時,兩人就僵在了原地,「不不會吧。」

「難道真的是」殘雪君一把抱著自己的頭,「完了完了,塞那沙課不好惹啊,120級的超級*oss,咋整?」

「你問我我問誰?不對頭兒呢?」哀靈月四周看了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我草!!在里面!!」

「呃」

「我個人覺得哈,」哀靈月搓著自己的雙手,邊搓邊向窗戶邊移動,「頭兒的攻防那麼高,肯定逃得了,我們兩個就不一定了,所以哈,咱們就先」說著,右手食指和中指作出了兩腿逃跑的手勢,「你覺得呢?」

「有道理,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咱們先走。」

兩人在商量著偷溜,而衣櫃里面,楊曉直接殺向第三層中間第五條。果然看到了n條小褲褲掛在那兒,同時系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系統你發現了塞那沙的內褲。

楊曉心里一喜。直接抽出了兩條,一條交任務用的,一條萬一被塞那沙發現了,她也好交差不是。

「原來你有這種癖好?」

溫熱的鼻息噴在脖頸上,如同鵝毛掃過一般癢癢的。楊曉一驚,拿著內褲的手緊了緊,看起來完全就沒有要掛回去的意思。

見她不轉身過來。塞那沙好笑地看著楊曉,然後一手搭在掛衣服的玉制掛桿上,笑道︰「有膽來偷東西就沒膽面對失主嗎?」

楊曉深吸一口氣,尼瑪。難不成今天要死在這里?不過,听這家伙的語氣似乎不太會為難她的樣子?轉還是不轉?轉了他通緝自己怎麼辦?頓時,楊曉是一個頭兩個大。

塞那沙見楊曉半天都不轉,頓時眉梢一揚,干脆直接走到楊曉的對面去。在看到楊曉面容的一瞬間不由得愣住了。精致的面容,長而卷的睫毛,尤其是那雙極具標志性的紫黑色雙眸,幽深又極具魅力。

楊曉也沒想到塞那沙會突然轉到她面前,在看到那雙金色的眸子和那一頭金色的頭發之後。楊曉頓時傻眼了,這貨肯定是日本gm制作出來的npc,毫無瑕疵的美少年啊。

不過,再美也沒用,她不喜歡npc,雖然她也差不多算半個npc。

「你是古斯開,」塞那沙緩緩開口,「前不久就是你保住了紅楓城,本王記得你。」

「哦?」楊曉眯了眯眼,這才記起上次的那件事,「既然我保住了沙圖爾的城池,你是不是得獎賞獎賞我呢?」

「嗯,話是這麼說不錯,不過」塞那沙視線落到楊曉手中的內褲上,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除了這個,你要什麼都可以。」

「要麼國王法杖,要麼內褲,你自己選。」楊曉沉聲說道。

國王法杖相當于傳國玉璽,在西方國家都是以法杖來代表身份的。而中國則是傳國玉璽。失去了國王法杖,國王的位置也就坐到頭了,所以沒人會願意把國王法杖送出去的。

果然。一听是國王法杖,塞那沙剛剛還溫柔的面容頓時就沉了下來。冷冷地看著楊曉,「這是你的目標?」

「不是,」楊曉揚了揚手中的內褲,頗有些得意道︰「我都說了,讓你在內褲和法杖之間做個選擇。」

「那本王告訴你,法杖本王要,你手上的。本王,也要!」說著,伸手一把抓向楊曉手上拿著的內褲。

楊曉瞳孔一緊,身形一顫。人便退出了這里來到了衣櫃外,「塞那沙,要了這個東西又不是要了你的命,而且又值不了多少錢,給我當做獎勵你又損失不了什麼。告辭。」

說罷,卡車一聲一腳踹斷這些衣桿,沒有了支撐,所有的衣袍嘩啦啦蓋在了塞那沙的身上。楊曉一個轉身,剛好看到一只腳已經踩在了窗框上的哀靈月和殘雪君。頓時,眉毛一抖,「你們兩個這是臨陣月兌逃?」

「嘿嘿」

兩人干笑幾聲,紅著臉收回了自己的腳,哀靈月笑道︰「那個,頭兒」

轟!

衣桿聲相互擊撞的聲音響起,楊曉一驚,急忙推兩人上窗戶,「頭個毛,快走!」

「啊?哦,好,快點快點。」

「頭兒,那家伙誰啊?」一跳出窗口,殘雪君急急地問道,能把楊曉硬生生嚇跑的npc還沒幾個,所以她著實好奇。

「塞那沙,你屁話還真多,走!」

塞那沙?!

哀靈月和殘雪君齊齊一抖,雖然她們早就猜到是塞那沙,但听到楊曉確認之後心里還是發 ,尤其是塞那沙的攻防還不低,再加上他是沙圖爾的國王,要是被通緝,那後果兩人身子再次一抖,太可怕了。

「鐵爪鷹」

還未說完,楊曉瞳孔一緊,一陣寒意猛地襲上了後背,所到之處汗毛唰的一下盡數乍了起來。

嘩啦~

腳下一空,一只手從下方突襲而來,楊曉速度突然爆發。一個翻躍就跳了出去,而跟在她後面的哀靈月就沒那麼好運了。

還沒來得急尖叫,哧啦一聲。整個人都被拽了下去。

「哀靈月!!」

「哀靈月!!」

「頭兒,怎麼辦?!」殘雪君抬起了頭一臉焦急第地著楊曉。

「該死的。是塞那沙!」楊曉也沒想到塞那沙會突然出手,落在他的手上,八成是活不了的。而且凡是被80級以上的npc、boss搞死的話,會直接降10級。哀靈月如果真的死了,她的10級也就玩完了。

「走!」

「可是,頭兒」

「殘雪君,我們打不過塞那沙。他的攻防都是1000000000,就算十個我也破不了他的防,更別說從他的手中救出哀靈月了,走。」

聞言。殘雪君看向那個塔尖上的洞,牙一咬,「嗯。」

「塞那沙,你給我等著。」楊曉眯了眯眼,帶著殘雪君就往黑暗中跑去。

「他們在那兒。追!」

「莎馬將軍,他們跑往那邊了。」

「封鎖起來,務必在天亮之前抓住。」

「是。」

 噠一聲,楊曉突然停住了腳步,雙眸漸漸眯了起來。

「頭兒。怎麼了?」殘雪君疑惑地在她身後停住了腳步。

「殘雪君,你還記得我為什麼找你們來嗎?」

「記得啊,拿我和哀靈月做炮灰,怎麼了?」

「嗯,記得就好。」楊曉欣慰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手上一用力,將殘雪君拍飛向後面去,輕聲道︰「殘雪君,麻煩了,幫我擋一下。」說罷,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草,頭兒,你丫的居然坑老子。」殘雪君被拍飛的一瞬間大聲地咆哮道,而後身子一輕,人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仰起頭一看,頓時大驚,急忙從對方的懷里下來。草尼瑪,居然是塞那沙!!

「我不是故意的,是我頭兒弄的。是她叫我們來偷東西的,你要干什麼都找她別找我。我細皮女敕肉的你找我也沒用,而且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閉嘴!」塞那沙冷聲吼了一句,瞬間便止住了殘雪君喋喋不休的話語,抬頭看向楊曉消失的方向,臉色黑得跟鍋貼一樣,「該死的女人,居然溜了。」

被抓住的哀靈月站在後面。看著同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殘雪君,嘴角一扯,差點兒沒笑出來。

私聊哀靈月對你說︰你那什麼表情?死了爹還是死了媽?

私聊你對哀靈月說︰給老子滾,丫的。頭兒居然拿老子當炮灰。

私聊哀靈月對你說︰來的時候不是就說好了我們兩個當炮灰嗎?你哭喪個毛啊。

私聊你對哀靈月說︰草,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明天弄死頭兒。

私聊哀靈月對你說︰我也有同感,不過先逃走再說。

私聊你對哀靈月說︰自殺後回城復活,這樣頂多掉一級。要被塞那沙弄死的話我們就得掉10級了。

私聊哀靈月對你說︰好樣的,就這麼辦,你先走我墊後。

「陛下,沒抓到,人已經逃走了。」

「是嗎?」塞那沙瞳孔一緊。黑暗的夜色正倒映在他的眸子之中,「發布通緝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私聊哀靈月對你說︰哦或,完求,頭兒要被通緝了。

私聊你對哀靈月說︰嗯嗯,也不知道懸賞多少錢,要不干脆我們自己把頭兒給綁來令賞金得了。

私聊哀靈月︰

站在王宮的圍牆外,楊曉靠著一棵楊樺樹仰著頭看向那高高的圍牆,里面嘈雜的抓捕聲錯亂地響個不停,卻沒有人發現人已經不再王宮之中了。

捏著手中的兩條內褲,看了一眼四周黑暗的夜色,楊曉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心里有點兒糾結,哀靈月和殘雪君是救還是不救?

救的話,她打不過塞那沙。去的話簡直就是去送菜。但不救的話,恐怕那兩個家伙要恨死她,弄不好現在兩家伙的腦袋里就在想怎麼弄死她的方法呢。

救不救呢?

哎。算了!不救了!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楊曉深吸一口氣。既然救不了,那也就沒必要去救了,而且,人早死晚死都得死,現在死又有什麼區別呢?早死早超生嘛,阿彌~

于是,楊曉決定了。先回去再說。只是她沒想到,哀靈月和殘雪君會發那麼大的火。

趁著夜色,楊曉來到了紅河岸邊找拉達瑞爾提交任務。

「呵呵,精靈。這一次的速度有點慢呢。」拉達瑞爾接過塞那沙的內褲,眯著兩只眼笑眯眯地說道。

楊曉無奈了,對于這些年邁的npc你就只能陪著笑,不然會死得恨慘的,「這一次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了。所以比較慢。」

「哦?是嗎?」拉達瑞爾笑了,破爛的大袖一甩便將身後覆蓋著厚厚灰塵的石頭給掃干淨了,然後坐了下來,「精靈,很感謝你把東西給我帶來。為了感激你。我跟你說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叮!

系統恭喜玩家完成了‘天是紅河岸’第8/50環‘盜取塞那沙的內褲’,獎勵exp500000,三階綠寶石一塊,高級大還丹一瓶,請玩家留出包裹里足夠的空格,另外附送拉達瑞爾說出的重要消息一條,請問是否接收?

重要的消息?有多重要?

楊曉覷著眉,還是點擊了‘是’,然後笑著點頭答道︰「洗耳恭听。」

「呵呵,你還真是個有禮貌的精靈。」拉達瑞爾拍了拍身上,轉過頭看向紅河岸上的那座看不見頭的架橋,問道︰「你知道這橋是通往哪里嗎?」

「額西大陸。」

拉達瑞爾搖了搖頭,「不是,西大陸只是一個其中一個分支而已。其實,這座橋通往其他的四個大陸,以及死神城。」

死神城或許你們並不知道,但是我要告訴你,那里是一個光明卻又黑暗的存在。在那里,有七個強大的存在,他們每一個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能力,而他們的存在便是為了維護天地間的平衡。

而這個平衡里,並不包括魔族。也就是說,僅僅維護光明中的人族和妖族。可是,魔族十王中的一個王的氣息在昨天突然爆發,想必應該是突破封印出來了。

為了維護光明,所以,死神城便派人出來了。而被派出來的那個人,便是那七個強大存在之一,帝下七權王中的巨王——巴索拉米.熊。

他這一次出來的目的,就是徹底地消滅昨天出現的那個魔王。很快,最多三天,巨王巴索拉米.熊便會通過這座架橋來到東大陸找出那個魔族,並完全抹殺。」

說著,拉達瑞爾猛地抬起了頭,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縷精光,「如果那個魔王在非巔峰時期出現,恐怕只有灰飛煙滅的命了。」

「巴索拉米熊?」

「是的,」拉達瑞爾點了點頭,慢慢解釋道︰「他是帝下七權王中的第四王,但是他們的排名與實力無關。

其中第一王,妖王——聖妖,他的能力最強也是最神秘的一個,幾千萬年來從來沒人見過他離開死神城過,據說,他已經死了,可是誰又知道他到底死沒死呢。

第二王,青王——波塞冬,他的實力道什麼地步沒人知道,從來沒人見過他出手,也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但據說,此人極其擅長冰術,一手冰技練得登峰造極,到底有多高,卻從來沒人能夠驗證。

第三王,赤王——紅夫人,瑪雅。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是個女人,不過,不要小看帝下七權王中的任何一個人,否則,下場都會死得很慘。

傳言,這個女人非常地喜歡紅色,一身上下都是紅色,就連身邊的東西也是紅色。不要在她喜歡的東西上放上其它的顏色,不然,她可是會暴怒的。

第四王,巨王——巴索拉米.熊,據說這個家伙頭上戴著鋼盔,身型巨大無比。所以才叫熊,不過具體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第五王,丑王——哈比爾.波茨坦。這個人我從來都沒听說過,雖然是叫丑王。但是為什麼這麼叫,卻沒人知道。

第六王,刀王——卡索.d.米達斯,人如其名,據說刀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沒人能在他的手下走過一招,傳言,他喜歡遨游四海。尋找那些有名的刀客進行切磋,但結果如何。卻是沒人知道。

第七王,無王——鬼丫頭,米尤爾.艾爾莎琪。據說這個女孩是個幽靈。而且非常地喜歡鬼控術。脾氣不好,性格也很古怪,再加上她一個人便掌控了世間所有的幽靈,是個非常恐怖的女孩。」

楊曉眼瞼一斂,「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為什麼呢?」拉達瑞爾看向紅河。被火山灰染紅的河水依舊靜靜地流淌著,宛如一條鮮紅的水練。

「有人讓我告訴你的。」

紫黑色的瞳孔一緊。漩渦在眼底瘋狂地旋轉,「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並沒有說他的名字。不過,他穿的衣服跟我們的不一樣。」

「衣服不一樣?」楊曉眉梢一蹙。游戲里所有玩家的服飾都是仿造古代的衣服來改造的。就連西方的服飾也是根據西方國度七八十年代的來改造,東西方不一樣,大體也差不到哪兒去。

可是拉達瑞爾說的‘我們’也包括了npc,既然包括了npc。那就是說臉西方的夜包括在內?非游戲里的服飾

楊曉瞳孔一緊,gm!!!

沒錯,只有gm才能穿著自己本身的衣服出現在游戲里面,可是為什麼要幫她?又是那個gm?他知道了什麼?

楊曉的心越來越涼,gm的出現給她帶來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那代表著對方極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和數據。那樣一來她就面臨著被刪除的危險。

「該死的。」楊曉咬了咬牙,看著紅河,「不管你是誰,最好別來惹我。」

「呵呵,精靈,別這麼緊張。」拉達瑞爾笑了笑,「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

「哦?你怎麼知道?」

「呵呵,感覺。我們獸人的感覺可是很靈敏的,誰好誰壞,是很容易就能分出來的。」

「但願如此吧。」楊曉嘆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也總會來的,到時候,只有見招拆招了。

「那麼,精靈,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呢?」拉達瑞爾見楊曉松開了眉峰,便知道她不再煩惱那個男人的事,便開口問道。

「當然,」楊曉笑了笑︰「我非常地樂意。」

「呵呵,那太好了,」拉達瑞爾笑彎了眉毛,「三天後在藍月成會有一場婚禮要舉行,你幫我把新郎的腰帶給我帶來一下,我有用。」

叮!

系統恭喜玩家促發了‘天是紅河岸’第9/50環‘搶回新郎的腰帶’,限時四天,玩家是否接取?

新郎的腰帶?!

楊曉眉梢唰的一下就揚了起來,草啊,居然讓她去搶親?

要知道,新郎的腰帶可是月老樹下的任務品,要是被搶了,人家根本就沒法成親。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讓她去搶,這不招雷劈嗎?以後人家成親的話,誰還敢請她?

不爽歸不爽,任務始終是要接的。于是乎,楊曉不情不願地接下了任務,跟拉達瑞爾打聲招呼便準備回去了。

豈料,剛剛一到藍月城,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臉殺氣的哀靈月和殘雪君。

兩個人都惡狠狠地瞪著楊曉,臉上的五官因憤怒幾乎都扭曲到了一起,如果擺正位置的話倒還算是美女一個,只可惜兩人此刻都被憤怒沖昏了頭。完全就不知形象這玩意兒是為何物。

再看他們手中,丫的,好家伙。

哀靈月兩手一手抄著一個平底鍋,鍋上被擦得程光瓦亮的,幾乎可以照得出人影來。哀靈月尚且如此,就更別說殘雪君了。

那貨武力值不高,武器又是算盤,于是乎,直接提著了兩把亮蹭蹭的殺豬刀。面色猙獰安靜地哀靈月的旁邊,刀刃時不時地閃過一絲寒芒,讓人如坐針氈。

「哼哼。頭兒,」哀靈月一甩手中的兩個平底鍋。「咱們來算算今早兒的賬,哼哼。」

「頭兒,話說虎毒不食子,你居然在我們兩個的身後捅刀子,這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說著,殘雪君唰的一下提了提手中的刀,寒芒在刀刃上不斷閃爍。

看著前方那兩個家伙慢慢滴往前走。楊曉嘴角幾不可查地扯了一下。微微後退了兩步。丫的,不過明著陰了她們一把而已,用得著這樣嗎?何必呢?

「那個有話好好說。」楊曉淺淺地笑道。眼角卻是在瞄地形,看一下哪邊逃跑方便。今天她也算是倒了大霉。啥也沒撈到反而被這兩貨截殺。這算什麼事?

「哼哼,讓我打一把先。」

「就是,先讓我們打回來再說。」

「咳咳,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楊曉腳踏疾風術。唰的一下就溜了。

「草,追。弄不死她我跟我哥姓。」

天亮不久,各個小攤小販如同雨後春筍般紛紛冒出了頭,街上不再冷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華。玩家們也紛紛上線開始做任務。

「前面的都給老娘讓開!」一聲怒吼如同雷鳴般在人群之中炸開,大有地動山搖之勢。

眾人罵罵咧咧地扭頭看去。不由得傻了眼。

只見一個長得相當清秀的美女手中揮舞著兩把亮蹭蹭的殺豬刀,一雙腿走得悶快,行走的姿勢虎虎生風。另一個手中拿著兩個平底鍋。開著疾風術蹭蹭蹭地往前跑。兩人那形象,整個活月兌月兌的母夜叉。此時此刻的她們,正追著前面上躥下跳的楊曉。

瑪德,楊曉一咬牙唰的一下就跳上了酒樓的房頂,然後越過房頂跳進了隔街的巷子。她今天麻煩大了,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哎,真是的。

啪嗒一聲,楊曉安全著落,回頭看去,已經沒有的哀靈月和殘雪君兩人的身影,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突然腿上一沉,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靠在了腿上。于是,低頭看去

這一看正好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而後是小孩子的身影映入眼簾。他穿著一個紅色寫著‘福’字的小肚兜,頭上頂著兩個包子頭,兩眉之間瓖嵌著一個寶藍色的菱形寶石,澄澈的雙眸里正倒映著她的身影。

楊曉一怔,心里頓時浮上了好感,于是蹲了下來,模了模他的頭,笑著道︰「小家伙,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家人呢?」

「寶寶餓了,他們都不在,你請寶寶吃東西好不好?」

「哦?他們是誰呢?寶寶的家人?」

小家伙一雙肥碩的小手緊緊地抱著楊曉的腿,小腦袋搖了搖,「寶寶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說了要幫寶寶找媽咪。」

「是嗎?那寶寶知不知道麻美長什麼樣子呢?」楊曉撫模著他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對于這個小家伙,她心里的好感如同火山一樣爆發而出,恨不得把他抱回家去養,只可惜人家有娘親的。

「寶寶不知道媽咪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們說寶寶的媽咪很強,有很大的地盤。」

「哦?寶寶的媽咪有這麼強嗎?」

「嗯嗯,」小家伙點點頭,邊說話邊打手勢,「媽咪就是有這麼這麼這麼的強,沒人打得過媽咪,寶寶要去找到媽咪的,但是要先吃飽飯。」

「呵呵,是嗎?寶寶還真乖,那都有些什麼人幫寶寶找媽咪呢?」

「有七個哥哥幫我找媽咪哦,他們都很強的。」小家伙說著,朝楊曉張開了雙手,楊曉也很自然地將她抱了起來,他扣了扣自己的嘴角,努力的回想,「可是他們的名字我忘記了,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我媽咪啊?」

「可是我不知道你媽咪長什麼樣子呢,怎麼找?」

「我媽咪嗯我媽咪嗯,她很美的,就像就像」小家伙抓耳撓腮地想著形容詞,最終目光落在了楊曉的面容上,笑了,「就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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