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淳于冰沒有坐在軟榻上,而是坐在馬車的一側,一來她可以隨時掀開手邊的窗布看看外面,二來,這輛馬車是北勛的,她可不能搶了主人的位置。
再說了,她和北勛只能說是萍水相逢,連朋友稱不上!
北勛上了馬車,看到淳于冰坐在硬板上,微微鄒眉,也沒有多說什麼,淳于冰這樣做,無非是想告訴他,在她的心里,他只是大皇子,是一個外人,就算他開口讓淳于冰坐在軟榻上,也必然會踫個軟釘子。
馬車平穩地緩緩行駛,馬車里,絲竹緊挨著淳于冰,雙手抱住她的胳膊,兩人緊挨一起。
北勛不開口說話,她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而且,她和北勛不是朋友,自然也沒有什麼話要說,更別說現在和他同坐一輛馬車了,她是渾身上下連身上的每個毛孔都不自在!
甚至好尷尬地說!
所以她只好一直看著外面,借此緩解自己的尷尬!
然而,她總感覺背後有一道目光緊盯著自己,她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這樣的氣氛,咬咬牙,淳于冰放下窗布,坐直身子。
淳于冰微笑著說︰「大皇子奉命查黑衣人一事,不知道可有進展?」
好吧!那就瞎扯吧!
不過她和北勛能瞎扯的話題,好像也只有黑衣人這一個了!
北勛搖搖頭,說︰「驚風堂,照目前的線索,是有人出錢買命,那些黑衣人全部都是驚風堂的殺手。要想查出幕後黑手,也只有通過驚風堂這條路,可是驚風堂這個組織太過于神秘,根本找不到他們的窩點!」
「驚風堂?你怎麼知道那些黑衣人是驚風堂的人?」
她記得北君奕剛才也有說過驚風堂,可是他們怎麼知道的?黑衣人的臉上有沒有寫著,我是驚風堂的人!
「驚風堂的人,都會在左肩下方刺上一個龍形圖案,而那些黑衣人的身上都有這一特征!」
「原來是這樣
北勛點點頭,眼色復雜地看著淳于冰,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淳于冰也發覺了這一點,于是試探問道︰「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沉默片刻,北勛還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淳于冰,只是要怎麼處理,還需她自己拿主意。
「三小姐,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和我有關系?」
「是
淳于冰狐疑地看著北勛,示意他接著說。
北勛說︰「你還記得當初信王妃流產一事?」
淳于冰點點頭,問︰「你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北勛說︰「當初三小姐害信王妃流產一事傳的沸沸揚揚,雖然二弟後來當面說這件事純屬意外,是信王妃自己不小心勞累導致,可是你當真就沒有懷疑過什麼嗎?」
「懷疑?」
「難道真的是三小姐害信王妃流產的嗎?」
「我也不知道淳于冰搖搖頭,如今細細回想起當日的情景,越想越不對勁,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她沒有證據啊!而且,花阡月的確是流產了啊!
末了淳于冰又說︰「當時只有我和她兩個人,她抓住我的手不放,我就是把自己的手抽開了,我也沒想到她會摔倒,然後就沒了孩子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她的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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