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冰的話就像一根刺****北君弈的胸口,你看不到那根刺是什麼樣,也拔不出來,心口卻是悶疼的。
「好!好!」
北君弈轉過身,背對著淳于冰,「明天一早,太子妃被休的消息就會傳遍真個宮中,今夜是你離開宮中的最後機會,滾!」
滾,滾……
自從回到宮里,他對她用了多少次這個字眼?
他以為她願意留在宮里看他的臉色,讓他有機會一次次的讓她滾嗎?
可笑,真是可笑……
淳于冰看著北君弈的後背,用力的擠出一抹微笑,一字一句地說︰「多謝太子殿下還給我時間讓我滾出宮里,從此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北君弈的身子微微一顫,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好一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廢話那麼多!趁我沒改變主意前,滾出我的視線!」
「我這就滾!」
淳于冰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抬腳就離開了,片刻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回到太子宮,淳于冰叫醒了絲竹,兩人趁夜就離開了。
因為宮門已經落下,這個時候就算是有令牌也出不去,所以淳于冰和絲竹只好找來了梯子翻到了宮牆的外面。♀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去信王——」淳于冰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然後看著絲竹問︰「你知道水牢在什麼地方嗎?」
絲竹搖搖頭,「小姐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淳于冰嘆了口氣,「走吧。」
「小姐,這麼晚了,我們要去哪啊?」絲竹吞了吞口水,這四周黑漆漆的,真是嚇人。
「信王府。」
現在她們也只能先去信王府了,宮里的情況她是沒辦法知道了,可是花阡月現在好歹還是信王妃,以後這宮里的情況,還是要靠她了。
大哥被關進了水牢,連見上一面都難如登天,如果這個時候,爹娘再知道她已經不是太子妃了,不知道該有多擔心啊!
她一定要想辦法見大哥一面,看看大哥是怎麼說的,在考慮接下來該做什麼。
「要是央大夫在就好了。」
去信王妃的路上,絲竹一個人嘀咕,如果央大夫在,一定有辦法救大少爺的,可現在央大夫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
還有小晚,也不知道小晚有沒有找到央大夫,真是急死個人啊!
「我說你嘀咕什麼呢?什麼央大夫?他很厲害嗎?」這幾日,絲竹有事沒事就念叨著什麼央大夫,听得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提到這個,絲竹就很是郁悶,小姐怎麼就會突然不記得了央大夫和小晚了呢?
「小姐,你就真的不記得央大夫了嗎?央大夫是一位大神醫,小姐你之前的腿疾都是央大夫治好的,小姐你還認央大夫當師傅呢!小姐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不記得。」簡單的三個字讓絲竹心里一陣失落,淳于冰拉起絲竹的手,邊走邊問︰「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
「當然是真的啦!」絲竹嘆口氣,安慰道︰「小姐你也別想太多,也許你只是暫時的失憶,興許過一段時間就想起來了。」
淳于冰淡淡地笑了笑,說︰「我現在就想怎麼進水牢,怎麼樣救大哥,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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