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天時間,淳于于意原本黑色的雙鬢已經泛白,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對于淳于冰的突然到來,淳于于意並未過多的言語什麼。
只是每每看到淳于冰時,眼神里都會流露出心疼和愧疚。
有好幾次淳于冰都想開口問問這是怎麼了?可每次話都到嘴邊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止這些,關于和她北君弈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淳于于意。
說了,怕他們擔心,不說,他們早晚也都會知道的。♀
思來想去,淳于冰還是決定先找淳于雲夜商量,然後再告訴淳于于意和南宮,她和北君弈已經白白的事情!
說道找淳于雲夜,淳于冰才發現,她從進山莊到現在,連淳于雲夜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原以為淳于雲夜因為「逃婚」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可是在問過下人之後,才知道淳于雲夜在她離開的當天就回到了山莊,可是昨天又離開了,到今天還沒有回來。
淳于雲夜不在山莊,淳于冰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而且,她還要讓二哥帶她去月落谷,可是現在二哥到底去了哪?
忽地,淳于冰心底一驚,淳于雲夜該不會是去天牢救淳于澈了吧?
她怎麼忘了,他們都是一家人,她能去就淳于澈,淳于雲夜當然也會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救淳于澈!
可是她已經和那個神秘的女人說好了,那個人會把大哥帶到月落谷,如果這個時候二哥再去天牢救人,不是把事情弄巧成拙了嗎?
這萬一,二哥被守衛天牢的人給發現抓起來——
「不可以!!!」
淳于冰突然大叫一聲,把一旁心事重重的絲竹嚇得不輕,連連問道︰「小姐,怎麼了?你怎麼了?」
淳于冰看著絲竹,正色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絲竹,我……」
淳于冰的話還沒有說完,沒有任何征兆,絲竹突然就跪了下來,低著頭說道︰「小姐,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其實……」
淳于冰被絲竹這一出弄糊涂了,只道︰「絲竹,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先起來再說。」
絲竹這才抬起頭,眼眶泛紅,哽咽道︰「小姐……」
淳于冰把絲竹扶起來,道︰「有事說事,哭什麼。」
絲竹吸吸鼻子,說道︰「小姐,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們回來,莊主什麼也沒有問?」
淳于冰點點頭,又問︰「你知道?」
絲竹閉著眼楮點頭,復又睜開,說道︰「小姐,你還記得上次我拿著太子的令牌出宮的事情嗎?」
淳于冰反問︰「你沒有去信王府?」
當時她是讓絲竹拿著令牌離開宮里,去信王府等她來著,難道絲竹沒有去?
「我去了。」絲竹細細鼻子,說道︰「當時宮里的情況那麼危及,我擔心小姐你出事,就把宮里的情況和信王妃說了,當天夜里我就和信王妃一起回了山莊。」
「你把我不是太子妃的事情告訴了爹娘?」淳于冰試探性地問,現在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淳于于意見到她什麼都沒有問,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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