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天下 143.暴風雨前

作者 ︰ 夜陌蘇禾

蘇靈若搖了搖頭,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看楚沁羽吃的高興,她滿意地點了點頭,「你高興就好,趕緊吃吧,我們快到凌英閣了!」

楚沁羽听了話,雖然加快了頻率,不過在動嘴方面依舊保持著優雅高貴,如同細細品味著一般,讓坐在一旁的蘇靈若都有些忍不住想再吃一些。

「梅兒,再來一碗粥,備好碗筷。」蘇靈若對著半空低聲說道。

沒一會兒的功夫,半空中就懸著一碗粥碗和一副碗筷,蘇靈若伸手拿過碗筷也吃了起來。

楚沁羽看到蘇靈若的動作什麼也沒有說,靜靜地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在不知不覺中,梅靈漂浮在了凌英閣的上方,卻不能夠進入,因為空間領域的張開,除非里面的人主動出來,外面的人是絕對進入不了的,而且出來的人將會被領域拒絕,也就是說再次進入是沒辦法的。

等到蘇靈若和楚沁羽用完膳,收拾好一切後,蘇靈若才意識到他們早就懸在凌英閣的半空了,以手掌作為媒介,懸浮于半空之中,在領域的中央劃開了一道縫隙,拉著楚沁羽就往下跳去。

不願意楚沁羽受任何傷害,免得耽誤治病,以自己的軀體作為墊子與楚沁羽交換了上下的位置後向著地面落下。

楚沁羽嘗試著以靈力降落,可是發現在進入這個地域後,他的靈力就像是被封鎖了一樣,完全使不上勁來,而蘇靈若則是沒有足夠的靈力展開防護,只能順其自然地下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見著就要落在地上了,楚沁羽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反身跟蘇靈若調換了位置。最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雙手卻緊緊地禁錮著蘇靈若,「肉墊子可不適合女孩子。」

蘇靈若稍微有些驚訝。「你願意表現你的男子風度,我也不介意接受。只是你確定你沒事吧!」蘇靈若上下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楚沁羽有什麼嚴重的傷痕也就安心了一些。

楚沁羽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有些擦傷而已,等一下擦些藥就可以了,倒是夫人情況可能更糟糕。」

「那還不趕緊進去!」蘇靈若有些不好意思了,願意一直在浪費時間的人其實是她自己。

一把將楚沁羽推進來後。正好撞上了要去端水的小蓮,水壺摔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堆碎片,小蓮大喊一聲糟糕。對上楚沁羽的眼,怒氣沖沖地咆哮道︰「你是誰?怎麼會跑進來的!」

楚沁羽還沒有回話,蘇靈若先開了口︰「小蓮,沒有我的允許是不會有人可以進來的。」

「主子!」小蓮驚喜地看向蘇靈若,淚水一下子就淌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竟還哭成這個樣子,也不害臊嗎?」蘇靈若嘴上說著,手下卻溫柔地替小蓮擦去了臉上的淚珠,「用得著這樣嗎,我還在呢。一切都不用擔心的。」

小蓮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後平穩了一下情緒,「主子,夫人她……」

「娘親怎麼了?難道是惡化了嗎?」蘇靈若這下卻慌張了起來,一直以來,蘇夕音都是蘇靈若的弱點,她做不到不順從蘇夕音的任何事情。

「不是。」小蓮搖了搖頭,「相反的是夫人身上的腐爛跡象越來越少,甚至還在自動修復起來,現在身上沒有任何的痕跡了,可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蘇靈若皺眉,能讓人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藥的確有,可是應該不會有人知道了才對,而且應該也不像是藥為的,畢竟她曾經替娘親把過脈,並沒有任何的中毒現象,為此還給娘親喝過自己的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能否讓我看一下具體情況?」晾在一邊的楚沁羽開口道,並沒有在意小蓮剛才的無禮。

「對了,就是你。」蘇靈若差點都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以光速拖著楚沁羽出現在了蘇夕音的床榻前。

不用蘇靈若多說,楚沁羽伸手拿過蘇夕音的手腕,置于棉包之下,閉上了雙眼,只是越探究,眉頭皺的越深,最後嘆了口氣,將蘇夕音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後,對著蘇靈若點了點頭。

蘇靈若拉過楚沁羽的手將他帶到了屋外,「我娘親她怎麼樣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沁羽的手無意識地拍打著掌心,「很奇怪的脈象,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脈象。」

「什麼?」蘇靈若有些不相信,「不會啊,我也替娘親把過脈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這樣的話,估計是變異了。」楚沁羽思忖片刻後,一臉認真地看著蘇靈若說道。

「變異嗎?」蘇靈若有些懷疑地再次回到蘇夕音的窗前替她把了把脈,可是這一次她居然抓不到娘親的脈象,果然古怪了。

蘇靈若眼底一沉,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娘親又接觸過什麼嗎?

「這個現象似乎跟服食了絕緣草很相似,杜絕一切外緣,只沉浸于夢境,而且絕緣草具有修復一切的功能,可是絕緣草只是傳說之物,並沒有人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不過如今唯一能解釋你娘親這種現象的只有這種可能了。」楚沁羽敘敘道來。

「絕緣草嗎?長得什麼模樣。」蘇靈若有些猶豫起來,不會是她不小心得來的那顆種子吧,記得好像種到了茶樹堆里。

「絕緣草,無花無葉,只有睫部,為女敕綠色,根部鮮紅,種子墨綠。」楚沁羽將樹上記載的描述絕緣草的語句說了出來。

「不會真的是那個吧!」蘇靈若說著將楚沁羽引到了凌英閣內種茶樹的地方,茶樹底下一片女敕綠的小草迎風搖曳著,蘇靈若指著那小草,對楚沁羽問道。

楚沁羽走近了些,拔了其中一株出來,根部的確一片鮮紅,如同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沖著蘇靈若點了點頭,「是絕緣草,不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是一大片。」

蘇靈若模了模下巴,尷尬地說道︰「那個差不多是我種的,在、不過我離開的時候還沒見它長出來,種子也是無意中掉進了茶樹堆里,然後就順其自然地種到了這里。」

「你真是……」楚沁羽看著蘇靈若的一臉無辜,心一下子就軟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蘇靈若倒是有些糾結了,並沒有想到當初的無心之舉會造成如今的局面,有些懊悔地問道︰「楚沁羽,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楚沁羽在腦袋里搜尋了許久後,點了點頭,「有,只是同樣也是傳說中的藥物,能克制絕緣草的只有玉蓮。」

「玉蓮?雪色的蓮花嗎?」蘇靈若不太肯定地說道。

「恩,難道你有?」楚沁羽瞪大了雙眼,能得到絕緣草是偶然,那麼玉蓮呢?

「好像有,你在梅靈里的靈湖里沒有看到嗎?我記得湖里有一株。」蘇靈若點著唇說道。

楚沁羽回想到在梅靈里,的確是在湖里看到過雪色的蓮花,只是那時專注于手中的飯菜一時之間忘了而已,略微尷尬地看著蘇靈若,「那麼就請你喂夫人服下玉蓮,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恩。」蘇靈若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株蓮花,將花瓣一片片喂進蘇夕音的嘴里,一陣白光過後,夕音身上的腐爛又開始了。

在蘇靈若喂蘇夕音服下玉蓮後就被楚沁羽趕了出去,在救治人的時候,楚沁羽並不希望有人分心,而且蘇靈若就算站在一邊什麼都不做,他也會無意識地將視線匯聚到她的身上,對于楚沁羽來講,那是最大的威脅。

蘇靈若雖然不甘心,還是乖順地退到了門外,靜靜等候著。

小蓮去了廚房,回來後才發現主子被關在了門外,有些氣憤,將手里的茶水也放到了一邊,不過也不敢多話,知道主子很擔心夫人,現在的她恐怕是真的緊張著,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小蓮默默地站在蘇靈若的身後。

天色開始變得暗沉,風起雲涌,寒冷的烈風刮在蘇靈若的臉上,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筆挺地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神一直專注著屋內,在靜靜地等待著。

風越發地凶猛了,就如同野獸在嘶吼,蘇靈若皺了皺眉,不願意這些食物來干擾她,用盡靈力將一切隔離了開來,于是內閣里一片靜悄悄的,小蓮也有些打顫,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蘇靈若捏緊了雙手,手心都是汗,心里撲通撲通跳個沒停,究竟是因為什麼?

屋內,楚沁羽以銀針過火,去除了兩人身上的腐肉後再撒上了獨特的藥粉,以紗布替兩人包扎好了一切,渾身都是汗,卻顧不上抹一下,又為他們吃下了靈丸,以靈力幫助他們散開道體內,做完一切後,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整個人癱倒了下來。

「楚沁羽!」蘇靈若快速地跑到他的身後接住了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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