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昭明十三年七月的到來,昭明帝的四十五壽誕也越來越近。請使用訪問本站。
三撥他國使臣中,趕巧的,達齊爾投降使者和南鏡進貢使臣趕在了同一天到達天成皇都。而當先進入金印城的,是南鏡國的太子和左丞相。
更準確來說,是南鏡國的高調太子和他的美女侍團。
傳說那日黃歷曰宜收財、出行、登高、會友,天氣是金印難得的微風徐徐,氣溫是舒服得適合昏昏入睡,風夾帶著鳳仙花的清香籠罩了整座城。
城中百姓皆被此聞所未聞的花香所吸引,紛紛不由自主停下手中的活計,如集體夢游般不約而同地聚集至臥龍大道兩旁,神qiny仙欲死般沉醉。
隨著花香愈濃,天空開始飄落無數色彩繽紛的花瓣,伴著越來越清晰的花樣少女銅鈴般的嬌笑聲。
近了!近了!更近了!
第一批紗衣少女出現在城門口時,只听翹首以盼的男人們猛吸一口氣忘了呼出來,只看女人們不屑地撇過眼去此地無銀地挺了挺各自胸前的傲峰。
萬般傾城色,多簇嬌顏生。
各色款式類型應有盡有,如流水般不斷涌入。
男人們淚了!娘的,比春風樓里的姑娘還齊全,哪位仁兄這麼照顧金印城的漢子們?簡直是再生父母了啊!
然後下一刻,他們感激涕零的再生父母就壓軸登場了。
女人們如狼似虎了!
那皮膚還是那個皮膚,卻比隔壁西施家的豆腐還要鮮女敕;那眼楮也長著兩只,卻道是桃花潭水深千尺,煙波裊裊入夢來;那男人同是男人,怎麼就一個是精心鍛造的上乘品,其余的都是粗造濫制的**絲貨?
汗流浹背的暑氣燻蒸,儼然變成了口水哈喇的春心蕩漾。
南鏡太子似乎特別享受著萬眾矚目的感覺,應景地微微傾了傾身子,英國王子巡街般伸出他迷人萬分的手,勾起他忽悠死人不償命的標志性笑容,朝每個方向都打了一遍招呼過去,嘴里振振有詞︰「金印的少女少婦們,本太子來拯救你們的審美觀了!」
哈雷彗星撞地球,女人們被他勾魂的目光都掃射,頓時命中,眼冒金星,沸騰再起!
這樣的人潮涌動直接造成了金印城的交通癱瘓,于是直到南鏡太子在侍女的伺候下悠哉地吃著新鮮的葡萄指揮著下人把所住行館布局整理成他的習慣模式,達齊爾使者才黑著臉進了城。
在听完含煙一臉神往繪聲繪色如臨其境地描述完後,李孟堯的手頓了頓。
「咿……咿……」稚女敕的童聲口齒不清地喚她,肥圓肥圓的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李孟堯回過神來,笑著輕輕擰了一把謙兒的白里透紅的小臉蛋︰「是姨,不是咿!」
謙兒不滿地向後仰著身子想逃月兌李孟堯魔掌的蹂躪,李孟堯也不捉弄他了,模了模他的頭,柔聲道︰「謙兒乖,該睡覺了,姨明天再陪你玩。」
在這小子蓄著委屈的眼淚泫然欲泣馬上就要放聲大哭前,李孟堯急忙叫來女乃娘把他抱走,阻止了噪聲的侵擾。
天成昭明帝子嗣稀薄,除去夭折的,如今也才只有四女兩子,對于坐擁三宮六院的皇帝來說,這樣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奇怪的是,好像歷任的天成皇帝似乎在延綿後嗣上都不是很旺盛。
不過昭明帝卻是其中子女最少的一個,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嬪妃並不多。除了剛登基那會湊齊了四妃,十三年來每年的新人屈指可數,從身為一個皇帝的角度來說,已經是勤政寡欲型的了。
莊宜修和景統共育有一女一男,女兒韞玉已有十歲,兒子則才兩歲,就是剛剛抱走的謙兒。
從孩子的數量、妃位的等級以及這幾日景和莊宜修兩人相處的情況來看,莊宜修算是宮中盛寵第一人了。
夫君疼愛,孩子健康,看起來莊宜修並沒有自己所想得過得不如意。
李孟堯輕輕地將頭靠在浴桶上,舒心地展開了一絲笑容。
莊宜靜,不論你現在是死是活,你的家人,過得尚好。
沐浴完後,一天不見的穆孜露面了。
自從隨著她住進了皇宮,穆孜倒不似原先看得她那麼緊,一天總有幾個時辰不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李孟堯看在眼里嘴上卻沒問什麼,
猶記得她們住進皇宮的當天晚上,李孟堯向穆孜驗證自己的猜想,而穆孜的愣怔和猶豫已經給了她答案。
景暄對莊宜靜的態度李孟堯不清楚,但,莊宜靜,愛著景暄。
李孟堯猜測過景暄和莊宜靜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情,可是看周圍人明里暗里撮合的舉動,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身邊唯一能解答她疑問的穆孜總是半遮半掩,她總不能跑到景暄面前去問「喂,快從實招來你和莊宜靜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只是如今她頂著莊宜靜的名頭,有些問題不搞清楚,就像隨身帶著個定時炸彈,何時讓你進圈入套粉身碎骨都不知道。
李孟堯煩躁地四十五度角仰脖子望夜空。
這一仰脖子,夜空還沒望見,就看到牆頭上一道優雅的身影一手支著腦袋橫臥弦月之下,目光迷離的桃花眼對著她直直放著一百二十伏電壓。
李孟堯眨了眨眼楮,見眼前美男還是沒有消失,終于確定看到的不是幻覺,環視了一圈周圍不見其他人,才幽幽地賜給他一句︰「天成皇宮內廷也跟你家後院似的說翻牆就翻牆,歐陽太子,你的本事可真大。」
「你說那群侍衛啊?」歐陽律眼波一轉,「現在正忙著給行館滅火呢!」
李孟堯愣了愣︰「你干的?」
歐陽律以「知我莫若堯堯也」的目光看著她,淡淡道︰「達齊爾那群人身上的羊騷味太重,沖撞了本太子的元氣,自然得整治整治。況且……」
他故意拉長語調頓了頓,輕身一躍到了李孟堯面前,才繼續道︰「將本太子安排在離堯堯那麼遠的地方,不燒了怎麼能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