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自古反派死精分 第34章 暗牢之秘

作者 ︰ 涅羽蒼惑

()玉止戈動作微頓,目光在蘭若素的臉上一掃而過,她的眼底有一些急切,也有一些難堪。

以她玲瓏七竅的心思,自然也知道這話說出來會讓玉止戈十分不虞,他二人之前的情誼恐怕也將因此而絲毫不存,只是人有親疏遠近,此時在她的心里也更沒有比秦非蓮的性命更重要的東西了。

「你可知暗牢在何處?」

「謝謝小師弟、謝謝小師弟。」蘭若素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喜色地疊聲道謝,並從懷中取出一枚儲物袋傾身遞來,「這其中有一枚玉簡,師弟只消看過,便能得知暗牢所在。至于里頭其他的乃是我多年攢下的身家萬望師弟莫要嫌棄才是」

玉止戈點了點頭,才從蘭若素手中接過那枚儲物袋,蘭若素盯著他表情淡漠的臉打量了好一會兒,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仍是一言不發、頗為失落地垂下了頭顱。

赤元門暗牢深埋于山麓之中,不要說外門弟子,就是內門中,知道其存在的也是寥寥可數。

玉止戈把玩著手上的天青色玉簡,眼中透出一些深思。

蘭若素給他的這枚玉簡可謂是翔實至極,其中不僅僅刻錄了通往赤元門暗牢的路徑,甚至連護衛修士的名姓修為、值班記錄、換崗時辰皆有記載,甚至在最後還隱晦地標記處了一條逃跑線路,可見蘭若素實質上早已做好了與秦非蓮亡命天涯的準備,找上自己,說不得便只是臨時起意。

翁仙嘖嘖嘆道︰「這個女女圭女圭年紀雖小,考慮事情倒也周全你當真要幫她?」

玉止戈收起玉簡,淡淡道︰「我與大師兄許久不見,正有些舊事要問,如今卻是恰巧。」

翁仙輕哼一聲,帶著些說不清的嘲諷之意︰「你這個人」

「來者何人!」

赤元門暗牢隱藏在群山峻嶺之中,遠遠看去不過如一個十分普通的廢棄山洞,玉止戈還未到達近前五丈,眼前情景便忽的一變。

兩個身著黑甲、銀紗覆眼的修士手執青銅長戈冷冷盯視著他,身姿緊繃而戒備,儼然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玉止戈取出身份玉牌在其上一抹,感受到那股幾乎容不得人反抗的真嬰修士威壓,兩個守衛倏然變了臉色,慌忙作禮,連聲道︰「叩見長老,不知長老前來,有何要事?」

玉止戈淡淡道︰「秦非蓮被關在何處?」

那守衛中膽子略大些的試探道︰「代掌門說過,此人要嚴加看守,不容許任何人探視。不知長老可有代掌門信物,回頭也好叫小的交差。」

玉止戈雙手捏印,一枚金色錦帛自他額心遁出,那錦帛上滿是紅色玄奧紋路,日月經天,星宿列張,威勢如山如海。

兩個守衛轟然跪倒在地,若說先前玉止戈這個年輕的真嬰境長老給他們的感覺是震驚,那麼赤元乾坤榜一出,此二人便從骨子里涌出了深深的震駭與不敢置信之意。

從元蟬子創立赤元門,赤元門的三宗至寶便聞名天下。

一是這赤元門中的護山大陣,傳聞這是真正的一角仙人陣,雖然不足其百一,但只要有它在,就足以護得赤元門周全。

二則是九鳳梧桐車,只是如今天地大變,真鳳不在,這九鳳梧桐車也只能泯然于諸天法寶之中。

三就是如今玉止戈握在手里的這枚金色錦帛,這是一件世間絕頂的攻伐利器,乃是元蟬子仿照上古女媧所持封神榜而制。

元蟬子本意是要用這件法寶為門中弟子封神,借此成就不世帝位,只是天地大變,他終究無法突破那一道檻兒,飲恨于天道之下。

赤元乾坤榜是他畢生所托,其意義不比尋常,其中更有翁仙這尊神秘器靈,當年元蟬子握著這件法寶,可謂是橫掃世間也不為過。

只是後來一代不如一代,元蟬子死後,翁仙便再沒有拘束,也不願為了這勞什子的赤元門做白工,故此日後哪怕是掌門要動用這件法寶,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赤元門由此而沒落,這卻是世人所不知道的。

玉止戈收起赤元乾坤榜,大袖輕掃,便將兩名修士扶起,淡淡道︰「如此,可夠?」

「夠的、夠的,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之處,還望長老海涵。」那膽子略大些的暗牢守衛抹了把額上冷汗,頗有一絲劫後余生的慶幸,當下更不敢怠慢,躬身道,「請長老隨我來。這暗牢之中地形復雜,若沒有引路,只怕要迷失在其中。」

玉止戈微微頷首,跟在這修士身後一步走進了暗牢之中。

暗牢不愧一個「暗」字,饒是玉止戈這樣的真嬰境修士身處其中,也感到了一絲無形的壓力。

這里,是一個沒有光的世界。

無論是前路還是身後,都被濃郁得化不開的黑暗所籠罩著,人的五感仿佛都因此削弱了許多,除了耳畔滴滴答答好似永無止境的水聲,別的竟是連一點也听不清楚。

「長老莫急,再過一段便能到達燈房,只消點燃無心燈,便不必再吃這暗牢的苦。」那引路修士仿佛十分理解他的感受,頗為殷勤地說了一句,只是他的聲音顯得遙遠而模糊,玉止戈也只听了個大概,含糊地應了一聲,心中卻對這暗牢生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無心燈是一種古樸的青銅色燈盞,燃燒著一種古怪的燈油,形似一朵蓮花,只是多出一個極為細長的柄,可以提在手中。

「這燈,只有三盞?」玉止戈皺著眉望了望燈盞中輕輕搖曳的暗黃液體,只覺其上透出一種叫人十分不喜的契機來。

那引路修士熄滅點火用的火石,解釋道︰「長老有所不知,這無心燈本身,並不值什麼,只是它所使用的燈油極為特殊和稀罕,乃是一種從尸身中提煉出來的油脂。這玩意兒可難得,哪怕是您這樣的真嬰境修士也提煉不出兩三滴,故此,這燈也就只得三座,再多了卻也是沒有必要。」

玉止戈微微頷首,忽而抬頭,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引路修士,方遲疑道︰「你的眼楮」

反倒是那修士不以為意地一擺手,笑道︰「長老不必在意。這暗牢中路途難記,我在這里走了十年方能出去,一雙眼楮也就因此廢了。像我們這樣的人,本來連跨上長生路的資格也沒有,好容易得到這樣的機會,不要說只是瞎了雙眼,便是再嚴重些,我心里也是願意的。」

自點燃無心燈,這暗牢給人的不適感便消退了許多,那引路修士常年待在此地仿佛十分寂寞,因此便顯出了一些話癆的本質。直到抵達秦非蓮所關押之地,他的嘴竟是沒有一刻歇下,絮絮叨叨地與玉止戈說了很多這暗牢中的陰私手段和奇聞異事,玉止戈一路走來,倒覺得比在外面還熱鬧些。

「長老,就是此地了。這無心燈油只夠燃一個時辰,還請長老不要忘記,否則」那修士打開了牢門,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就著燈火,他的面容有一些清秀,銀紗之下微微顯露出的黑色輪廓卻叫人不寒而栗。

這是一個瞎子,他用了十年走出這座可怕的牢籠,硬生生熬干了他的眼楮。

玉止戈甫一踏入牢房之中,撲面而來的冷氣便泅濕了他的衣服,一池黑水古井不波,其上泛著能叫幾乎人墜落進去的幽光,一個黑發披散的干瘦人影被鎖在牢房牆壁之上,遠遠看去就像一道虛幻的鬼魅。

「大師兄。」玉止戈將無心燈放在腳邊,看著那道人影,神情漠然地喚了一聲。

秦非蓮動了動,身上的黑色鎖鏈嘩啦啦地抖入水中,他頗為艱難地抬起臉孔,眼楮虛虛眯著,過了好半響才仿佛認出了來人,啞聲道︰「原來是小師弟我都快記不得你了我都要死了,你怎麼還沒死?」

說完,他就啞聲笑了起來,喉嚨里發出  的聲響,就像一台用到極致下一刻便會炸裂的鼓風機一般。

玉止戈淡淡道︰「你不死,我自然不會死。」

這話竟仿佛忽然撩著了秦非蓮,他忽然嘶吼著向前沖來,鎖鏈牢牢地綁縛著他的手腳、脖頸,他使得力氣越大,那鎖鏈便箍得越緊,玉止戈甚至清晰地听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響,只是秦非蓮恍若不覺,仍然憤怒地試圖接近他︰「你怎麼還不死!你為什麼還不死!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你和姜子虛,早就應該去死!我什麼錯都沒有,姜子虛他憑什麼把我關在這里!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要死!」

玉止戈听著他頗為神經質地吼著,這個人其實已經瘋了,來來回回地說著要他們死,然而實質上卻不會改變任何東西。

如此看來,秦非蓮倒顯得有些可悲了。

玉止戈頗為客氣地一直听著,秦非蓮很快便沒了力氣,從大吼大叫變為低低呢喃,他的眼神有一些狂熱、有一些神經質,然而他的臉龐卻極為木然,甚至連擺出一個與此呼應的表情也做不到。

玉止戈這才漠然開口︰「你沒有錯。無論是自私、嫉妒、還是畏懼,都沒有錯。只是你沒有對我一擊必殺的實力,便成了錯。」

作者有話要說︰窩想要給棄文妹紙的回答就是這一章節的最後一句……

作者在努力地構架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甚至連我也不熟悉,弱肉強食,殺戮血腥,所以我有時候寫的也很艱難……對妹紙的評價,我有些高興的,因為你肯定了我的努力,雖然主角不為你所喜,但至少從某一個方面來說,我成功了。在此,我很鄭重地感謝你,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最後我只能說一句,這個世界,請你相信它存在著,在那里,仁慈,就會死。不爭,就會死。

而且妹紙你可能真的沒有看懂這篇文,從最開始,主角就沒有懷有善意,他對常家是利用,是想找一個地方暫時庇護自己;進入赤元門,他才表現出了一些人性的地方,比如在化蛇襲擊時出手,對胡不歸的放過……

作者在用心的埋線,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過玉止戈第一次見風娘的場景,他說了一句「常家凡人居多」,這是他的善,不然他為什麼要安慰一個和他其實關系不大的人?

恩,這篇文的設定已經是這樣了,我不會刻意地把主角寫成一個胸懷天下的人,這是我在文案上也表現出來的意思,他只有自己,只有長生……我不想寫一個偽善的主角,這不是終點流,也不是我想寫的文,拜謝各位理解……

不碼字就像生活少了點啥……可是開著文檔又覺得寫不動……果然腦子不夠為嘛要寫大構架大背景qaaq不手賤就會死簡直虐……

今天應該還有一更,略晚,大家表等了,醒過來再刷吧……

最近作者的心情不太好,可能是跟即將到來的計算機二級有關,它來得太快窩簡直承受不來orz。言情評論窩看著,但是就不回復了曙櫻纓。、.舀.凍00或。大家的……有點累,抽不過**的小菊花,跪求大家體最後的最後,有些事窩覺得文案已經寫得夠清楚了……棄文啥的不用特地告訴窩……玻璃心作者的痛你們造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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