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妖艷的玫瑰公爵與同名的伊麗莎白公主(1)
熟悉的林間小路,瘋狂地奔跑著一個綠色軍裝的人影。綠色的軍帽下,遮不下凌亂的金色絲,湛藍的眼眸中充滿了血絲。
是的,他太興奮且急切了,以至于在收到手下的「法多姆海恩當家回來」報告之後,連熬了幾個通宵後的衣服都沒有換,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再去整理儀表;甚至覺得等待馬車來接送的短短幾分鐘時間都是在浪費!他幾乎是一听到這個消息便直接往這里跑來了。于是,林間小路上便出現了他的身影。雨剛下過,所以這條小路有些泥濘,可他不在乎那些泥巴是否會弄髒他的衣服;依舊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跑去。
金色的陽光透過枝葉形成斑怪6離的形狀灑在地上,也灑在他的身上;風吹過,那些小小的陰影隨著晃動。奔跑而出的汗珠在空氣中墜落。
跑了許久,才隱約看到那幢建築的稜角;近了,近了,很近了!
視線看到了更遠更清楚的畫面。然後,巴魯多他便看到了。那個讓他一生誠服的人的身影——深藍色的貴族服飾,寬邊的黑色邊沿帽;他的右手拄著一支漆黑手杖,黑灰色柔軟的絲隨著微風輕輕散動,巴魯多很容易地想像到了少年的正面——右眼的黑色眼罩,左眼的淡漠藍色眼眸。
這是一幅畫。藍天金光下,宏偉的英式城堡建築前,樹木相互掩映間;深藍色的少年背對著綠色軍裝的男人……
這時,巴魯多忽然注意到了,那個偏瘦卻倔強的背影中,似乎背負了沉重的使命和枷鎖……
身後響起腳步聲,接著,肩膀被人輕輕觸踫;回頭望去——「塞巴斯蒂安?還有……」妖冶男人身後的棕女子和黑色風袍的幽綠色眼眸的男人,「寶拉?!」驚訝不已,他一直以為寶拉已經…!
而女人對他友好地一笑。
「巴魯多,歡迎回來法多姆海恩家宅……」驚異之余,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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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寬闊的書房中,深藍色的清冷少年留戀地撫模著那張熟悉的辦公桌,靜靜地听著對面沙上綠色軍裝男人的敘述;從他離開之後到米多福特家族生慘案之間所有的事情。男人毫無保留的全部敘述了出來,包括在生米多福特慘案之後,他自己莫名被提名當上了皇家的警衛官以及梅琳和菲尼的離開緣由,還有他對一些事情的看法。
「自從夏爾少爺您離開之後,伊麗莎白小姐經常會來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和我們一起聊天,打掃,分享外界的趣事,而書房是她一定會打掃並細心關照的地方……」
听到這一段話,夏爾的手明顯的一顫。
一旁靜听的寶拉因為巴魯多關于米多福特慘案生後處理的各種敘述而掩面低聲抽泣。
三年,外加第四年的三個月;這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長到,巴魯多不知道該怎麼用最簡單明了的話語來敘述;當他講訴完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他感到十分的口渴,雖然說講述的期間塞巴斯蒂安和那個叫玖月的執事有進來送過食物和水,但那些遠遠不夠他的生理需求。還好寶拉足夠細心和體貼,曾出過房間幫他帶了滿滿一大壺的水。
當房間里的聲音停止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陷入沉默。氣氛很凝重,所以沉默的時間也很長。長到巴魯多以為會等到天明。
最後,夏爾開了口,「…玫瑰公爵舉薦你當上警衛官?」淡漠的語氣中飽含了對巴魯多口中的所謂玫瑰公爵的懷疑。清明的湛藍色單眼中隱藏不住一種叫做危險的目光。因為夏爾他很清楚,在所有的爵位家族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身份不明的公爵,會想到舉薦一個廚師做警官?還是身為「女王的走狗」的法多姆海恩家族的廚師?!
況且,這個所謂的玫瑰公爵出現的時間居然還是在米多福特家族出事之後,這未免太過蹊蹺且詭異。
巴魯多很清楚夏爾在懷疑什麼,揉了揉滿是血絲的眼楮,他低聲說道,「我曾經調查過玫瑰公爵的身份,但是……沒有收獲,只知道不是一個爵位,而是類似于偵探的一種身份。關于他本人的真實樣貌也很模糊,因為他每次出場都會戴著金色面具…雖然說帶著面具有些故弄玄虛,但是他的推理能力卻十分的厲害。最近三個月內生的大小案件都是由他完美的解決的。」
「前一段時間因為有他的推理,使得我們成功的……」說到這里,巴魯多下意識地頓了頓,抬眼看了一下對面冷峻的少年和身邊密切關注自己話語的棕女子;臉上有淺淺地幾秒鐘掙扎,然後在夏爾投來目光之時,有些慌張地拿過桌上的水杯開始喝水,這一喝便等待了十幾秒,之後他才繼續說道,「……破解了一個案件,所以維多利亞女王允許他擁有隨意進出任何案件案現場並調動當時所在警察的權利;然後,他要求……米多福特家族的慘案全權由他解決……」
听到這里,一旁的寶拉慘白了臉;她並不了解這個玫瑰公爵是怎樣的,但是,她很清楚如果是由玫瑰公爵或是任何人來接手這個案件,那麼自己便沒有機會來觸踫這個案子,這就意味著自己會離真相遠一點……
夏爾則是在心中冷笑︰玫瑰公爵?!憑他居然還想接手米多福特家族的案件?!很多事情越來越明朗了,同樣的,也有很多的事情開始越來越模糊了;看來,想要調查出米多福特家族慘案的真相,這個玫瑰公爵是個必不可少的關鍵人物。
不過,在此之前……
夏爾不動聲色地將清明的目光轉向沙上,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