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的話總是那麼讓人震驚,什麼就叫干一次了?
夜影咳嗽兩聲,道︰「真的干一次?」
「是啊,干一次啊!」林靈理所當然的說道。
柳清溪打了夜影一下,罵道︰「你明知道人家林靈不是那個意思,你還說!好了,既然你要去,那我們只有當你的後盾了。」
夜影挪揄的笑了笑,讓大家坐下後,隨即便是模出電話撥打了夜風的電話。
「怎麼?不好下決心了?」電話里傳來了夜風那風輕雲淡的聲音。
夜影抿抿嘴,笑道︰「是啊,現在的我才知道什麼叫身不由己了。爺爺,我想您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知道你父母找到你了?」夜風淡淡的說道。
「我猜你就知道了!爺爺,說說吧,您是怎麼撿到我的!」夜影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夜風頓了頓,嘆息道︰「撿到?你以為那麼容易撿到?為了你,我當初可是戒齋七天算卦才算出你在那里的。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我就給你說了吧。也許你不信,在那年的七夕晚上,夜觀天象看到了異樣,所以戒齋七天算了一卦。
那時候,卦象顯示是在北斗尾部所指方向,也就是北方。當時我還在鬼門,為了這一個虛無縹緲的卦象,我奔走數千公里來到了冰城,不是燕京!的確如卦象顯示,我在冰城的一條河邊找到了你。那時候,你小子可只有一絲命吊著了。
沒辦法,我只好把你帶回了鬼門。對外,我只有說你是我的孫子,這也是你女乃女乃怕你到時候內心會有陰影,所以說你是鶯兒的哥哥,她的父母也成為了你的父母。只是……。唉,不提了!」
「我準備去燕京!一來,我受了清溪爺爺的請求,其次就是出自于一個軍人的正義,我要去救他。只是我……」
「你怕到時候陷入泥潭?」這時候,夜影明顯感覺聲音不同,瞬間回頭,一襲青紗長袍的夜風正在門口笑吟吟的看著夜影。
「爺爺?」夜影擦了擦眼角,大呼道。
「怎麼?準備不認我這個爺爺了?」夜風撫著胡須道。
夜鶯早就跑了過去,抱著夜風的手臂告狀了︰「爺爺,哥說他要去燕京,但是那里听秋兒嫂子說太危險了!」
夜風拍了拍夜鶯的手,對夜影道︰「看你小子的心理素質咋這麼低呢?」
夜影這才回過神來,扶著夜風坐下後,訕笑道︰「我是沒想到您老人家居然來了,這可是數千公里的路程啊!」
「數千公里?就是數萬公里我也得來啊,你女乃女乃就差舀著菜刀逼著我來了!」夜風笑道。
「您來了我這心瞬間是踏實了數倍。」夜影靠在沙發上,吸了口氣道。
夜風撫了撫胡須,看了看眾人一眼,道︰「鬼門,始終是站在你身後的。至于其他的資源,那是你自己去爭取的。我這次來,主要的目的不是來給你打氣的,而是來給你解惑的!」
「解惑?解什麼惑?」
「自然是關于你的疑惑了。具體一點就是關于你和你父母之間的誤會!你別急著否認,那的確是你的父母,而母子相認那是天地至理。而你,卻為了心里的那一點所謂的忠誠而在不斷的傷害著你母親的心,你說,你算是一個人嗎?」
夜風的語氣瞬間加重,這讓氣氛瞬間壓抑起來,而所有人都在沉思著夜風的話。
「我為了什麼忠誠了?他們,拋棄了我!您都說了,您撿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奄奄一息了,要不是您奔走這麼遠撿到我,指不定現在的我已經投胎數次了。而他們,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出來說一句︰我是你媽!難道就為了這麼一句話,我就得跟他們走?我就必須原諒他們?得去敬獻孝心?」
夜影的情緒也是很激動,他難以忍受無情無義的人做他的父母。
「從你的血液、存在上說,他們是不是你的父母?」夜風眼楮微微眯著,問道。
夜影微微偏頭,沒有說話。
夜風喝了口茶,道︰「我說你為了那一點兒所謂的忠誠說的就是你覺得你原諒了姜君瑜,你就背叛了我和你女乃女乃。你覺得你這樣做了,那就是對你女乃女乃和我的不忠誠,你自認為會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親情。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的重情重義,正好誤導了你啊!」
夜影的嘴巴張了張,居然回答不上來。
而江秋兒柳清溪等人這才認識到為什麼夜影和夜鶯都那麼崇拜夜風了,這才是真正的智者、擁有大智慧的人物啊!不愧是當初鬼門的門主啊!說話那叫一個一針見血!
「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相反的是,我和你女乃女乃都希望你能有父母的照顧。即使你現在二十二歲了,但是在我們眼中你還是孩子,而你需要父愛母愛的呵護!而且我也在此之前和姜君瑜那丫頭踫了一面,別說,你還真的遺傳了她太多的東西。她也把當初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冰城河邊的事情做出了解釋。至于為什麼,我想讓她親自給你說!
你必須給她這個機會,同時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時間我都安排好了,就在明天下午,地點就是這里。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老頭子我要休息了!秋兒,房間準備好了吧?」
「啊?哦,爺爺,您的房間就在最頂層上,我領您上去!」江秋兒這才回過神,率先一步上樓。
避開夜影後,夜風才嘆息道︰「秋兒,現在的小夜內心一定很動蕩,你和清溪要多給他安慰和鼓勵。難為你們了!」
「爺爺,您說什麼呢,這都是我們該做的。您今天的話,真的是太厲害了!我看夜影會給彼此這個機會的!」江秋兒豎起大拇指道。
「你這丫頭,我走過這麼多的歲月,難不成連夜影那小子都搞不定了?」夜風說完便是往頂樓走去。
此時,夜影緩緩起身往外走去,林靈正想拉住他,柳清溪輕聲道︰「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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