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張花雕木床上躺著的少女嘴里不停的呢喃,卻不見絲毫蘇醒的跡象。隱約可見她滿面蒼白,毫無血色。
旁邊的老大夫搭上少女的手腕,小心地號著脈,仔細診斷了一番,隨後捋了捋白白的長胡子,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四小姐確受了風寒,高燒所致才久久未醒,待老夫再開幾副藥定能痊愈
一側略帶郁色的婦人擠出一絲笑意,朝太醫微微欠身,感激地開口,「謝過張太醫
張太醫擺擺手︰「三夫人無需多禮,老夫不過是奉了小侯爺的命令行事
現已步入深冬時節,飄落了數日的雪花未有絲毫減停的意味。如月看著積滿白雪的院子,眼楮泛著紅,心中嘆道,「幸好小姐落水那日天氣暖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輕輕推開屋子的門又迅速將它關上,以免寒風吹進冷了這一室地溫暖。♀走至床前,一雙冰涼的手探了探依舊雙眼緊閉的少女額頭,呼出一口氣,「小姐的燒總算退了
第二日,床上的人艱難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素白的羅帳,室雅蘭香的廂房,充斥著古色古香的氣,只覺一片陌生。
這是什麼鬼地方?
少女心中一片疑惑,狠狠的敲了敲自己腦袋,腦中卻是空白一片,莫名有些焦躁難安。
慌忙起身下了床,推開窗,一陣陣冷風突地襲來,如若二月似剪刀的春風,臉上生出一股痛意。
天空正飄著的雪花如同精靈一樣散落在大地,院子里盛開的幾株紅梅,在雪花的點綴下紅白相間,更加耀眼。♀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
她不由看痴了那窗外的美景,拿起屋間的外衣欲要套在身上,卻是不知如何是從,只因那衣服繁雜的有些奇特。
猶豫了一陣,終是抵御不住美景的誘惑。急沖沖地推開房門,奔進院中,踮起腳折下了幾枝紅梅,用鼻子嗅了嗅,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呵呵,真的是梅花,好漂亮的梅花
白瀟然和祁天澈正從院門口經過,望著斜靠在紅梅花樹下笑著把玩著飄落的雪和手中的紅梅的少女,不自主的愣了神。
笑聲亦驚動了院子里其余三人,不約而同地走至門口,震驚地望著雪地里正笑得一臉純真無邪的少女,此時的她如同遺落在人間的精靈。
「小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如月奔跑著來到正玩的不亦樂乎的少女面前,搖著她的身子不停的跳動著,臉上掩不住的興奮。
「停……」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晃著,自是難受不已,憋著嘴不滿道,「喂,你晃得我頭痛
「對不起,小姐,見到你醒了,如月一時高興忘乎所以了如月心中懊惱不已,小姐剛剛醒己怎那般魯莽呢?
「你是誰?」少女疑惑著開口道。
「小姐,奴婢是如月呀?你不認識奴婢呢?」
「如…月…?」少女一字一頓的念著,輕輕笑道︰「如夢如月,這名字倒是很好听
「小姐?」如月心中頓時一慌,面前的小姐為何會對自己這般陌生?
「昕兒,你這是怎麼呢?」不遠處的三夫人听到兩人的對話,攸地慌了神,急忙奔來。
少女眼里的茫然一覽無遺,瞧著面前的三夫人的臉上寫滿著陌生。
「我是娘親呀,娘親你也不認識呢?」三夫人急急開口。
「你是我娘親少女那雙迷茫的眼漸漸有了焦距,伸出右手的食指了指面前的三夫人,隨即又指了指自己,急急問道,「那我呢?我是誰?」
三夫人一怔,「你是娘親的女兒,叫白紫昕
「白…紫…昕…」她緩緩地念著自己的名字,一雙無辜的大眼緊鎖著三夫人,「我叫白紫昕?」
「嗯三夫人點頭,瞧著白紫昕這番模樣,心中酸楚難耐,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昕兒,是娘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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