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過後,白紫昕再次病倒了。)
「小姐,那晚小侯爺把你送回來後,你一直高燒不退,昏迷數日,今日已經是初五了如有抹去臉上的淚,解釋著。
「小侯爺?」白紫昕不解望向如月,那日她模糊記得是上了二哥的馬車。
自己這次發燒定是除夕那日被人惡整在郊外催了很久的冷風所致。
「小侯爺就是二少爺如月開口提醒。
「你說是我二哥白瀟然?」白紫昕問。
「恩如月點點頭,「小姐在昏迷中一直皺眉情緒很不穩定,口中還不停的念著……」
「念著什麼?」白紫昕好奇的繼續問。
「念著‘哥……哥……」如月如實回答,「小姐口中的哥哥一定是小侯爺吧,奴婢本想去通知小侯爺小姐病情的事情,可是不能私自出府,夫人也沒同意,于是作罷
白紫昕腦中裝的一直著如月說的話,自己昏迷中念著的哥哥真是白瀟然嗎?
她敢肯定不是,都說人在最無助的時候,心中便會有一個最在乎的人在心底最柔軟處,而白瀟然絕不可能是那個人,何況幾次見面都是喚他二哥。
可是自己昏迷中為何要念哥哥呢?
「昕兒,你真的醒了正思索之際,三夫人走了進來,語氣中帶著驚喜,面容略顯憔悴。
「娘白紫昕吸了吸鼻子,輕輕喚道。
三夫人把她攬到懷里,哽咽道︰「昕兒可把娘親嚇壞了
一股淡淡地暖香襲來,白紫昕心里暖暖的,她似乎聞到了她需要的親情的味道。
白相那個爹對自己如此無情,可以派人給讓自己不好受,可以在宮門口眾目睽睽之下扔下她,那一刻她失望甚至絕望。
如今至少還有疼愛自己的娘親,她不會是一個人。
白相那份親情她不會再有任何奢望。
白紫昕不由自主地往三夫人懷里靠了靠,眼楮漸漸泛紅,毫無預兆地大聲哭了起來,越哭越帶勁。
三夫人不停地扶著白紫昕的背安慰著。
或許生病的人容易脆弱,待抓到那一絲溫暖,便會肆無忌憚的發泄。
那日的委屈,她終于可以釋放了。
蘇醒後的白紫昕,病依舊未好,臉色蒼白得可怕,燒還未完全退,興許是體弱抑或未得到好的治愈,待稍微轉好那日已經是年十五日,天耀國的上元節。
上元節這日陽光出奇的好,把冬日的冷意都驅散了,特別的溫暖。只是白紫昕依舊著著厚厚的衣裳。躺了數日,算是養足了精神,但是人看不出一絲神采,那雙明亮的眼楮顯得尤為黯淡。
院中的梅花依舊開的甚好,白紫昕習慣性的折了一枝梅嗅了嗅,然後慵懶的坐在秋千上,不停的晃動著。
此時覺得自己是個遲暮老人那般,不願意再動彈分毫,只是望著那遙遠的天空發呆。
我終有一天會離開這里的,她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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