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紫昕依舊沒有醒來,躺在床上靜然不動。♀
于是侯府特別的熱鬧,到處能見到太醫的身影。探望著也特別多,當然個別是懷著目的,此時都希望巴結一下這位小侯爺.
「四小姐似乎不願意醒來,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將她喚醒……」
這是太夫共同的診斷結果。
眾人滿是震驚,從王府放出的如月更是泣不成聲。
祁天亦听著自己屬下的匯報,心里莫名一緊,揮了揮手示意來人退下,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
時間太過倉促,總是什麼都來不及做,就已消匿無蹤。
數日,白紫昕都未曾有過任何蘇醒的跡象。
整座候府似乎染上了一層濃郁的哀傷,下人們不敢多說話,規規矩矩地做著手里的事。
每日,白瀟然近乎都開始告假不再早朝只是守著白紫昕,前幾日一直不停在她耳畔訴叨,希望能喚醒她;後來似乎有些絕望,索性就這麼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靜默不語。
旁人的勸動視而不見,只是靜靜凝著她。深怕一眨眼床上的人就沒有了呼吸與心跳。
白瀟逸看不下去他那副模樣,只怕又會病倒一個,于是趁其不備一掌把他劈暈,吩咐下人帶他到隔間休息。
白紫昕如同一縷幽魂終于漂浮到了她的世界,屬于她的那個時代。
她不知道她離開了那個時代多久,但是她的房間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仿若往昔。
牆上掛著屬于自己的照片,鋼琴覆蓋上了粉色的透紗。書架上依舊曾經收藏的書籍不過沾了些許灰塵。書桌插著一把簫,還記得那本簫是她的哥哥蘇傾陽送的。一本樂譜知識打開放在在桌面,上面有那日留下的字跡。
當下暗喜,或許自己還沒死。
抑制不住地激動漂浮到客廳,竟見到一個婦人的身影——那是她的媽媽。湊近一看,眼里泛著淚光的她正拿著一塊抹布認真擦著兩張相框。
上面分明是她和蘇傾陽的照片,那是他們的遺像。
「媽,已經一年了一道聲音傳來。
白紫昕循聲望去,竟是她另外一個哥哥,他變得越發成熟穩重了。
「真快,我的傾陽和傾念離開我們一年了
一年,竟然已過一年,自己在那個世界將前世忘得干干淨淨,而家人卻已經經歷了一年的痛苦。
「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她和她的哥哥真的不存在了,已經死在了那日……
她還抱著過一絲絲幻想,如同那些小說寫的那般,既然能夠靈魂穿越,那麼也會奇跡般的回來,畢竟白紫昕那具身體越發薄弱,已經沒有多長時日了。
頃刻間,傷痛感瘋長,像揉碎了的玻璃,深深揉進了肉里。
「我沒有離開,我就在你們的身旁她拼命喊著,拼命地想抓住他們的手,卻一次次從他們身體擦過。
那日後,白紫昕死死不願離開,默默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她想這樣也好,能看著他們也是一種幸福。
如果這是一場夢,但願永遠都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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