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睡醒,一定會去找他。♀那會她便是蘇傾念,她一定會將他找回。
可是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那日後,白紫昕再沒回到亦王府,直接在風雨樓住了下來。
很快或許將要睡很久很久,于是她不敢再多睡,早早就會起床梳洗,倚在窗前看下面川流不息的人群。
每日夕陽西下,會隨性彈上幾首。
這幾日風雨樓的生意更甚以往,傍晚時刻尤佳,大多客人是聞琴音而來。
相府那日曲音繚繞,過往的人亦是隱約聞到了此天籟之音,紛紛駐足聆听。此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盛京,得知彈唱者竟是以草包聞名的相府的四小姐,一片嘩然,卻又贊相府四小姐深藏不露,驚才絕艷。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盛京有流言,風雨樓這名彈唱的神秘女子便是相府四小姐。
每日,祁天亦、祁天澈、白瀟逸都會光臨風雨樓,眾人更加肯定了這流言。
白紫昕身為王妃不住王府卻直接在雨樓住下,令祁天亦非常氣惱。
此舉在這個時代算是離經叛道,他本想將她帶回去,卻被她房門前突然冒出一大批黑衣人阻擾,加之白瀟逸的勸說,方才作罷。
陣陣天籟從風雨樓飄忽而出,身坐雅間里的祁天亦黑著臉一杯一杯的灌著酒。
白瀟逸心底則是五味雜瓶,一個人端坐著喝著悶酒。
那日晚,他去了侯府找白瀟然,可是白瀟然置若罔聞。
想著白紫昕那灰敗的神色,空洞絕望的笑,和那些番匪夷所思的話,于是白瀟逸生氣了,對白瀟然大吼︰她一直記著你說過護她一生一世,你把對她的承諾擺在哪呢?你可知她今日為你傷心欲絕?
沉寂半響後,白瀟然悵然開口︰「大哥,見她那般,我比誰都心疼,我一直見不得她哭的
「你看到呢?那你為何……?」白瀟逸忽地愣住。
白瀟然輕點頭,眉目變得幽深起來,宛如千年枯井,深不見底︰「大哥覺得她是我們的四妹嗎?」
一句簡單的問話激起千層浪,白瀟逸心里頓驚,憶起這半年來白紫昕的種種,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四妹簡直是天差地別。
他和她接觸甚少,所以從未去多想什麼,如今想來倒是不得不懷疑。
那日白瀟然的話依依在耳,白瀟逸開始迷惘,白瀟然暗處的勢力有多強大,他最清楚不過。若他都查不出蛛絲馬跡,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兒女私情固然重要,可是……
三人中兩人都看起來抑郁無比,祁天澈嘴角卻一直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手執白玉杯,清淺微抿,時不時又把玩,眸光氤氳,道不出的風流俊逸。
他一直覺得相府四小姐不簡單,如今倒是真讓他大開眼界。
飄忽不絕的曲音,讓人沉醉的嗓音,哀鳴不能自抑,可是涼了多少人的心。
如此天籟,可嘆飄飄而出的全是無止境的悲傷與沉痛,卻不知為誰而奏?因誰而傷?
祁天澈腦中忽地閃過一個白色身影,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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