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了一片刻,蘇傾念卻莫名覺得周遭氣氛有些詭異。
蘇傾念瞧了眼蘇傾陽,又瞅了瞅上官落,眼波一轉,嗤嗤笑了一聲,「哥哥,我與他們是昔日舊識,想邀請他們去我們家做客
蘇傾陽深看了二人一眼,並無言語。
上官落兀然一驚,暗自思忖蘇傾念的用意。
「落郡主、六王爺,難得你們來一次蘇月,到我家閑坐幾日蘇傾念知蘇傾陽已然應允,笑意研研邀請。
祁天澈听了,一時覺得玩味,眸光瀲灩。♀
家?好特別的形容,一個普通的稱謂于生在帝王之家的他而言卻是非同,她怕是第一個把富麗堂皇的皇宮直接比若家。而讓她將這世間最復雜紛繁之地視作了溫馨暖心之所,蘇月國君怕是功不可沒吧。
祁天澈環視蘇傾陽兄妹二人一番,唇角微勾,笑意翩然,意味深長開口︰「蜚語未必是假,今日本王更是體會了一回
蘇傾念眉一蹙,眼帶不解的瞧向他。
祁天澈朗聲一笑︰「遇上傾月公主片分事,蘇月國君便能如若常人
蘇傾念總算明白了他話中之意,蘇月國君盛寵傾月公主雲雲早已傳遍了整個大陸。♀
茶余飯後,大多人談笑間,反復思索的一個問題便是兩人並非親兄妹,為何蘇月國君不冊封傾月公主為妃為後?
蘇傾念從玉瓊山趕往邊城路上,亦是听到此番雲雲,總是低低一笑。
傾月公主和蘇月國君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親兄妹,如今兩人如若相依為命,豈能不親厚?
為何親情在愛情面前一文不值?……哥哥……你怎麼忍心?
——蘇傾念不知是否該慶幸當年留下的這一句筆錄,是否該慶幸被蘇傾陽無意間瞧了去。
以致那日後,蘇傾陽將她這個妹妹視若了自己的生命。
他可以把自己視若滄海一粟,而對她卻是萬萬不會。
微一抬首瞥了眼蘇傾陽,心中又是暖和了幾分,她為有這樣的愛她護她哥哥開心。
她其實是很幸福的。
但看祁天澈似羨若嘲的笑容,興起了幾分唇舌相戰的興致,頑笑道︰「你這是在嫉妒嗎?」
祁天澈迎上那張笑臉微一怔愣,那一瞬間,一個模糊又清晰的身影卻恍惚浮現在他腦海……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神情,而那雙眼更是宛若一人,莫不是那兩張迥然不同的面孔提醒著他,他會誤以為她沒死,她在他面前。
一年多前,得知白紫昕死訊,待看到葬花林間那一座冷清的孤墳,他全是氣力仿若抽空,心間添滿了空洞。
那一刻,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只是已然成了錯過……
不過片刻的失神,祁天澈嘴角淡淡一勾,輕笑出聲︰「本王羨煞得緊
蘇傾念對他的答案倒是毫不在意,不知是應了蘇傾陽那句‘你這張嘴皮子過分厲害’,無論他怎番說詞,她都自信能接過話。
話一落,蘇傾念從容道,「你體味的不過是鳳毛麟角,後邊還有得你羨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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