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讓在場的人詫然,即便蘇傾念亦是驚了一把。
白瀟然淡漠如風的臉上有了一絲波瀾,神色復雜的看向嚴親王。
「管家……」嚴親王拉長了音,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凌厲和威嚴。
見蘇傾念隨管家離開後,白瀟然啟唇道,「為何?」
「為了一個已經逝去的人,難道你打算終身不娶嗎?」嚴親王反問。
白瀟然修眉揚起,淡淡一聲,「為何偏偏是我最不願意娶的人?」
「最不願意娶?」嚴親王听著有幾分玩味,道,「那為何你的最不願意偏偏是她?你們應是不熟悉的吧
白瀟然眸光一閃,直言道,「她們太像了
嚴親王自是明了‘她們’指誰名誰,心中一喜,語氣卻是沉穩深重,「若說這是外公的心願呢?」
心願嗎?白瀟然斂眉凝思,既是娶誰都無謂,那就了了他這位最敬重的外公的願。
只是他只負責娶……
「好,我答應白瀟然清然應下,看不出半絲不悅。
「瀟然嚴親王喊住走遠的他,意味深長道,「有一天你會明白外公的苦心的
…………………………
月兌去一身的濕衣,緩緩走入浴池,蘇傾念閉眸深深潛入溫水中,瞬間驅散了寒意,沐浴更衣後,下人通報嚴親王要見她。
適才嚴親王的那一番話又在蘇傾念腦中徘徊,好奇、疑問全然涌現。
所有的下人被遣退出門,緊密的房門只剩蘇傾念和嚴親王兩人。
「傾念,坐吧嚴親王一派隨和,這‘傾念’的一聲稱呼弄得她雲里霧里。
嚴親王她一直久仰,卻是在今日之前從未有過交集的。
「哥哥給您的書信……?」蘇傾念語氣低弱,難掩疑惑之音。
嚴親王眸底掠過一層笑,「我一直想著睡了那麼多年的你醒後會是怎般性子,未想這番性子卻是把我那外孫的心奪走了。而這兩年四小姐白紫昕的名字可謂把這盛京給攪亂了
一襲言談,卻是讓蘇傾念狠狠驚詫了一回。听那話中之意,眼前的嚴親王似若知道些什麼。難道他知曉她那些不容輕易說道的不可思議的秘密。
「我是你師伯,你昏迷不醒時,我去瞧過你,個中原由我亦是知曉的嚴親王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
見她未語,接著開口,言辭間臉上泛著慈愛的光芒,「若瀟然知曉他娶的便是他心中所念之人,便不會是適才那般光景
蘇傾念一頓,稍思忖一會,隨即自嘲一般的似問似答,「是麼?」
瞧著她神情中流瀉出的迷惘,似有退卻之意,嚴親王長眉一皺,語氣溫融的勸解,「千里迢迢來到盛京,你既已跨出這一步,又豈能輕易放棄?白紫昕也好、蘇傾念也罷,瀟然在乎只是不是心底的那個‘魂’
蘇傾念一怔,眼眸一亮,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全然失了心緒的她,忽地哽咽道,「可是我難受,瞧著他這樣對我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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