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路傾離眉一挑,甩開他的手。
祁天澈一本正經的開口︰「路姑娘還沒繳伙食費了。」
「伙食費!」路傾離咬牙切齒提醒,「是你強虜我在這里的!」
祁天澈嘴角一勾︰「話雖如此,可我供你吃住是事實。」
「堂堂王爺都那麼小氣,又耗不了你多少銀子。」路傾離撇撇嘴,從懷中掏出二錠銀子,放到他手中。
「一百兩就想打發我?」祁天澈把玩著手中的銀寶,似若不滿。
「一百兩還嫌棄少?」路傾離怒目圓睜,「我住客棧最多五十兩。♀」
祁天澈滿臉的趣味︰「可我這是王府,遠勝過客棧。」
「多少?」路傾離懶得再跟他廢口舌。
「不多。」祁天澈輕笑一聲,擺了個手勢。
路傾離努努嘴,「兩百兩就兩百兩。」
雖說心中不甘願,可如今只想著盡快離開王府,沒心思去計算過多,身上銀子雖不多,兩百兩她還是付得起。
祁天澈搖搖頭︰「路姑娘誤會了,是兩千兩。」
「兩千兩?」路傾離一驚,一張臉頓時漲紅,兩眼冒火︰「你打劫呀!」
「有嗎?」祁天澈一臉無辜,接著道,「每餐十多道珍味佳肴已超了百兩,每日三餐,遠遠超兩百兩。」
「是你王府這些下人硬要擺上那麼多菜,你自己不也吃了。」路傾離低低碎語。
祁天澈裝作未听見她的低喃,故作沉思一會,慢悠悠道︰「似乎漏算了住宿費,還……」
「兩千兩,成交。」路傾離猛地開口阻了他的後話。
若任由祁天澈說下去,兩千兩翻倍成四千兩不無可能。
她住的畢竟是王府,而不是客棧。
路傾離抬首看著一直緊盯著自己的祁天澈,扯了扯嘴角,低聲開口︰「可否先賒賬?」
「你覺得呢?」祁天澈反問,睨了她一眼,道︰「也不是不可以……」
「怎樣?」路傾離兩眸頓時閃亮。
祁天澈不疾不徐開口︰「每日利息百兩。」
路傾離整張臉頓時跨下來,隨即怒道,「你怎麼不去當奸商?!」
「這個主意似乎不錯。」祁天澈點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路傾離暗下咬咬牙,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成交。」
祁天澈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莫名大好,笑意翩然,「你可以離開了。」
路傾離一怔,她發現祁天澈不是一般的無恥。
「舍不得?」祁天澈滿臉戲謔。
「誰稀罕你這破王府。」路傾離冷哼一聲,疾步離開。
自除夕宴,路傾離未能刺殺太後成功,跟隨著白瀟然離開皇宮在侯府住了一晚,便回到了隱雙谷。
長年隱居在隱雙谷的她,十足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
人間丑惡百態,她看的不多,她只看到自己的故事,白紫昕的故事,三夫人的故事。
從得知白紫昕死去的消息,她和三夫人一樣很是悲傷,但心底還有濃濃的內疚。
從她看過白紫昕記錄那本筆札,她開始為白紫昕心痛,那會她開始恨,恨自己,恨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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