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念輕笑一聲,不緊不慢開口︰「可我不喜歡。」
白紫緣面色一僵,溫雅之笑煞時頓住。
祁天亦亦是一怔,一雙冷眸直直射向她。
兩人早已耳聞傾月公主一張利嘴不饒人,今日倒是見識了。
蘇傾念對祁天亦的冷眼視而不見,面上一直帶笑,接著道︰「相府四小姐生前留下的東西,不知王爺可有做處置?」
祁天亦不明蘇傾念這翻問話的意圖,眉微皺,如實回道︰「未動分毫。♀」
「那便好。」蘇傾念輕然一笑,又道「想必王爺知曉四小姐與我蘇月關系匪淺。明日是她忌日,乘著今日閑暇我便了了她的遺願,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王爺可否同意我將她生前之物帶走?」
祁天亦稍作思忖,頷首贊成。
蘇傾念望向白紫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淡笑︰「那有勞王爺、王妃帶路。」
幾人移步來到流光居,蘇傾念狀似認真的查看了白紫昕所居的內室一番。
半響,眉目一抬,朝祁天亦和白紫緣開口︰「死前她腰包里身無分文,而這滿屋看來也非她的私有物,未想堂堂相府四小姐窮酸到這般田地。♀」
窮酸?祁天亦算是明白蘇傾念是為白紫昕抱不平來了。
「王府可是一分都沒收她。」祁天亦淡淡道。
「我又沒說王府薄待了她。」蘇傾念開口。
「何況……」蘇傾念兀自將欲言的話停頓。
祁天亦和白紫緣齊齊看向她,待她說下文。
蘇傾念斂了神色,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白紫昕僅僅是相府四小姐,和亦王是沒什麼干系的。」
祁天亦一楞,冷聲道,「公主此番話是何意?」
「可曾何時四小姐與你‘夫妻對拜’?又何時行過周公之禮夫妻之實?」蘇傾念冷聲反問。
「大婚之日,白紫昕因體弱突然昏迷,千百雙眼楮看著,這是不可辯爭的事實。而王爺你也從未留宿流光居。」
「對了。」蘇傾念忽地加重一聲,恍然道,「她也未曾做奉茶于長輩之事。」
聞言,祁天亦臉色沉了幾分,「你這是在責難于我?」
「不」蘇傾念搖頭,「我不過是在道出一個事實。」
「白紫昕算不得是王爺的亡妻,她不過是在你王府暫住了些時日。」
蘇傾念話落,瞧著面前兩張驚愕的臉,心里一笑。
蘇傾念說的句句在理,祁天亦面對她的牙尖嘴利卻是無法尋得一絲空隙去相駁。
祁天亦冷哼一聲,「公主費這些口舌否決本王與四小姐已婚的事實是何居心?」
蘇傾念不惱,悠然開口︰「我不過是陳訴事實罷了。哥哥常罵傾念愚鈍,而傾念一直知曉王爺、王妃聰慧明理,這樁婚事的個中細末兩位應是比傾念更看得透徹。」
白紫緣一直沉默不言,她心底明白的緊,此翻言論與她毫無干系,她不適合回擊,不過暗下倒是佩服蘇傾念這般肆言。
「傾月公主若愚鈍,豈不是羞煞了旁人。本王可曾听聞公主有不少好本事了。」祁天亦眉目一挑,有意轉移話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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