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是一門科學的藝術。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可學科學的人,不代表就不會迷信。同學們尤其是那些平時愛看鬼怪亂神小說的同學,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種可能︰鬼打牆!在三番四次失敗的嘗試後,就連沒這種念頭的同學都被傳染了。有好幾條金色的小蛇此時已經慢騰騰的從那個放了寶物箱的洞穴爬出來,待會恐怕會有更多,同學們在出不去和被蛇圍堵的雙重壓力下,有好幾個已經顯得特別驚慌,那幾條先出來的蛇慢悠悠地爬在光禿禿的「足球場」上,像是在觀察他們,又像是在挑釁他們,總給人一種特別的惡意,有幾個同學想砍了它們,但又怕血腥或者仇恨?會引發更多的蛇,只好步步後退,鄭女士覺得不是辦法,派了兩個膽子特別大的負責「守衛」,不讓那些小蛇靠過來,或是它們靠過來了給他們發信號,她跟江遠樓帶著幾個學生再作嘗試,章老師負責看著其余學生。
周秀敏雖不至于腿軟,可那些金色小蛇確實讓人發 ,她緊緊的抓住朱砂的手,朱砂輕聲安慰她,「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她剛想問周秀敏她給她的小布包有沒有帶來,不想旁邊的何俊听去了,也撲過來抓住她的手,「班長,也保護我!」被周秀敏憤怒的一腳踹開了,「你是不是男人!」何俊嗷嗷的叫,「我是男人,可是我也有一顆柔軟的怕軟體動物的心啊!」
兩人一鬧,倒把緊張恐慌的氣氛降低不少,章老師打圓場,「好了,別鬧。大家注意點。」瞬間又把氣氛拉回來了,讓刻意想調節一下氣氛的何俊都吐槽無力了,這個老師太沒眼色了!朱砂低聲問周秀敏小布包的事,周秀敏想起自己的確是帶了的,本想戴身上防蚊蟲的,但一直沒被咬,便忘記了。忙翻包找了出來。朱砂又問她還有多少水,周秀敏帶了好幾瓶礦泉水,還有三瓶,其中一瓶喝了一半,朱砂拿出自己也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把大半倒到了周秀敏剩半瓶的瓶子里,剩下大概四分之一的分量,然後拿過小布包,用鬼市五十塊買的不知道什麼用途的奇怪器具尖銳那頭把針線挑開,把里面的藥粉小心地倒了剩四分之一水的瓶子里,搖晃了幾下,然後讓周秀敏月兌了鞋襪、把手伸出來,她把那些混合了藥粉的水均勻細致地擦在了她的腳、腿,手臂、脖子,甚至臉上,周秀敏問怎麼了,朱砂低聲,「我感覺這些蛇有古怪,這里恐怕有蛇窩,我是怕萬一。」
周秀敏問這藥粉防蚊蟲還能防蛇?
「蛇屬于蟲的一種。」
「那你呢?」周秀敏擔心的問,朱砂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剛抹過藥水的手還帶著濕潤黏膩,卻特別溫柔舍不得放手的感覺,周秀敏反握著她,兩只手綿綿纏纏——
「我不會有事的。」
「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神。說著大話,可是我就是莫名相信。」周秀敏輕輕地說,自己也為出口的說話羞赧。
「真的。」
「嗯!」
「班長,周秀敏,這時候你們還綿綿纏纏,還有沒有人性啊,快來幫忙想辦法啊!」有同學看她們背對著他們遠遠的說什麼悄悄話,忍不住吼了一句,周秀敏本想吼回去︰關你屁事!被朱砂用眼神制止了。朱砂讓周秀敏穿上鞋襪,拉起她,「走吧!」
同學們開始在四周的牆壁尋找「機關」。章老師覺得人太分散很危險,但同學們覺得坐以待斃不是辦法,蛇現在還不多,注意點就是了。朱砂找著機關的時候忽然想起,問周秀敏她哥給她的藥丸帶了沒,周秀敏趕緊又翻書包把鏈子找了出來套脖子上。鄭女士和江遠樓帶著幾個同學再次失敗回來,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沒買刀的同學此時都後悔,要是當時也買了刀多好,現在挎一把在身邊,好歹有安全感好多。不過,出門在外,也是有防身器具的,同學們都紛紛抄出了自家防身武器,最多的,就是百用的瑞士軍刀——
朱砂也把鬼市買的奇怪器具給了周秀敏,周秀敏好笑,這麼個東西頂什麼用,不過它的頭倒是挺尖銳的,要是有蛇敢爬過來,她一把就戳入它蛇頭——周秀敏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那麼怕了,而且想象中還蠻大膽的!她扭頭瞧了一眼還在「足球場」另一端「漫步」的金色小蛇,趕緊收回視線,想象中而已。
眾人小心的避開那些蛇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最後還是無所獲。眾人筋疲力盡,剛才因為集中精力搜索機關而忘記了的恐怖再度襲來,看看時間,距離他們進入洞穴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也就是,他們被困了已經兩個小時——
怎麼辦?
同學們發出了深沉的疑問,鄭女士說同學們,考驗大家的時刻到了!若不是這個環境、這個處境,大家肯定會吐槽她學周美的——啊,忽然想你學校,雖然在學校無聊又枯燥並且課業緊張得要死,可是那里至少是安全的啊,尼瑪,他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沒找著風水寶地,我不想死在這里。」有同學輕聲哀嘆,鄭女士怒斥,「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立刻這里的。我們只是被迷惑了。」
「鬼打牆。」有同學輕呢。何俊被「迷惑」提醒,模著下巴道︰「會不會是我們中了幻術?不是說苗族好多神秘東西?我記得我看過的一本小說就是說類似情形的,一群族人避禍到一個山洞,結果出不去,全死里面了。幾十年後,幾個老師帶著一群學生到了那個山洞,又出不去——不就跟我們差不多?故事結果是學生里面的一個姑娘布下了幻術,最後幻術破除了,他們才出得了去。你們中,誰啊,誰干的缺德事,趕快撤了!」
一個同學拍他頭,「去,我看你不是中幻術,是中邪的。」
這是心態良好的,有好幾個膽子小的,已經緊張得嘴唇哆嗦了,不過礙于面子硬撐著,那幾個打哈哈的同學就是瞧出了他們害怕,故意說些渾話引開他們注意力,鄭女士都看眼里,暗暗點頭,她說,「同學們的心態很好。保持。我們入得來,就肯定出得去,只是我們現在被迷惑了,大家多動腦筋想想,說不定就想出來了。」
「要是不入這個洞穴就好了。」章英輕輕的感嘆了一句︰要是不尋什麼寶地不就好了?
鄭女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我們還有有蛇那條路沒有探索,說不定那條是出去的。」
「不可能。我們根本不是從那條路出去的。再且,如果那里可以出去,那些人也不會死在這里了。」有同學反駁。
同學們不由得看向一隅的十幾具凌亂的尸骨,想到他們最後可能是因為恐懼而自相殘殺又或是為了少許的水、食物而先殺害了同伴最後自己也被彈盡糧絕而事,不寒而栗,不由得也想瞧瞧自己包里還有多少食物——
休息了一會,眾人繼續不死心的繼續尋找,肯定還有機關的,他們剛才只是找得不夠仔細,一定有的!最後有人連洞頂的主意都打起來了,只是他們是在沒辦法「疊羅漢」模上去,只好作罷!
一小時,又一小時,再一小時!
洞穴里連微弱的自然光都消失了。
夏天天黑得慢,完全黑暗,證明已經入夜了。有同學後知後覺的想到手機,掏出來一看,果然,沒信號!一點都沒有!
他們,被與世隔絕了!
「看來我們今天出不去了。」有同學哀嘆,被其余同學呸了烏鴉嘴,又有人說那個大叔接不到我們會不會報警啊?報警、搜山,又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了,同學們心里都有些泄氣,並且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更加恐懼焦慮,在休息後,眾人再次開了第N次的機關搜索和試圖從各洞穴尤其重點進來那條走出去行動——有蛇這個事實,讓他們的行動大為不便,為了安全,他們四個人組成一組,成「十」字背靠背進行,但經過數次又數次地毯式搜索,她們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機關,當然,也沒有人成功的從那些洞穴離去,自然,也沒有發現離去的通道——真的只能歸為「鬼打牆」、「幻術」之類的神怪事物了!眾人泄氣,又轉而為少許絕望,難道她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
有些同學已經累得沒有再動的力氣了,都圍坐在地上休息,還能動的,繼續尋找每一種可能性,找,反復的找,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若不是礙于那些「飄忽」的蛇,他們都恨不得趴地上一寸一寸的找了——那些蛇,好像又多了些,只是都「偏居」在一隅,跟那些尸骨一樣,安靜無聲,靜悄悄地注視著他們。
忽然,有人慘叫,有同學不小心被蛇咬了。那人慘叫之余,大叫的是︰「班長,救我!」顯然班長」會解蛇毒」已經深入人心,朱砂忙跑了過去,那些蛇顯然有毒的,雖然不是劇毒,也是有毒,那同學被咬了手臂,被咬的地方有些浮腫起來,朱砂抄起一把彎月刀——那同學慘叫,「不要砍我的手啊,班長,幫我吸出來啊,我不要斷手!」朱砂卻不管,輕喝,「不要嘈!」這時候她的表情十分嚴肅,那同學也不敢鬼哭狼嚎了,乖乖的任憑她擺布,朱砂用彎月刀尖在浮腫的地方輕輕一點,劃破了手臂外皮,再刀背一勾,把那些污血勾了出來,這樣反復勾了幾下,流出來的血漸漸就變成了正常鮮紅,那同學看見熟悉的液體顏色莫名松了一口氣,不安的問︰「班長,沒事了嗎?」
朱砂說,「那些蛇毒流得比較散,吸不出來,要勾出來。」
「謝謝班長!」那同學感激地道謝。朱砂搖了搖頭,跑回去輕聲跟周秀敏要小瓷瓶那藥丸,周秀敏有些不情願,「我被咬了怎麼辦?」
朱砂輕聲解釋︰「那蛇毒勾不完,肯定有些殘留在體內,我怕他害怕,沒對他說。雖然沒什麼大礙,但預防萬一為好,你把解毒藥給他吧,就當是做好事。以後我送你更好的!我保證,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周秀敏癟嘴,把瓷瓶項鏈摘下了給她,「好了啦,你是我的神。給你!你一定要說到做到保護好我啊!」
「嗯!一定!」
朱砂把藥丸給那同學,讓他吃下去。那同學問是什麼,朱砂說是消炎解毒片,那同學說多謝班長,就水吞了下去,朱砂說不用謝我,謝謝周秀敏吧,是她給的!那同學便大聲道︰「周秀敏,謝謝你了!」周秀敏名貴的「赤練丹朱」被說成了廉價的「消炎解毒片」,心痛得不得了,听聞道謝,生硬地扯著臉皮,「呵呵,不客氣!」那模樣引得朱砂捂嘴嫣然,周秀敏待她回來,狠狠地掐了她一把痛得她皺巴臉才爽了,哼,叫你做廉價人情!哼!
那同學被蛇咬的風波引起了更大的不安,又因為太累了,所有人停下來休息了!鄭女士讓各方位留一盞手電筒負責警惕那些有可能爬過來的蛇,中間放一盞負責照明。同學都沉默的喝著水吃著面包或餅干,都不由自主的變得很節省很節省——誰也不知道這種情形會持續多久,多一點水多一點食物,他們的希望就多一點——誰也沒說話,近乎窒息的氣氛包圍著她們,當被困住了的時候,才知道「天高海闊任鳥飛」的美妙滋味,他們雖然還能活動,卻猶如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難受得比身上爬滿了蟲子還難受!
周秀敏困乏地依著朱砂肩膀,今天**和精神都太勞累了,她現在不奢望熱水澡舒適的大床,就想睡個覺,朱砂看著外圍的幾盞「燈」若有所思,回過神來才發現周秀敏挨著她肩膀昏昏欲睡,她把她頭顱攬到她大腿上,周秀敏便順勢躺下了,為了減少空間,她整個人都縮起來了,其他同學不敢睡地上,也沒人提供大腿,都挨著打盹。朱砂從書包拿出了速干衣給周秀敏披上,順便拿出了本子和筆,在本子上無意識的涂抹著,剛才從腦海一閃而過的東西,抓不住便想不起了︰四盞燈,四個方向,中間一盞,東南西北中?她把它們連了起來,可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她努力的回想剛才一閃而過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它就是不肯再「閃」出來,朱砂放下了紙筆,頭痛的揉了揉兩側太陽穴,周秀敏挪了挪,把頭深深的埋在她腰窩,她看著,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回頭,卻見鄭女士瞧著她,不由得臉一紅,鄭女士說,「把她叫起來,讓她計算一下這里的空間面積。從我們進來的洞口到這里作為直線距離,求總空間面積。」
朱砂懇求,「她困了。讓她睡。我幫她計算。」
鄭女士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嘀咕了句什麼,走開了。朱砂趕緊開始計算。鄭女士明顯是想通過計算空間面積看看有什麼漏洞,她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說的就是美國的一個數學家通過計算自家房子的面積找出了過世的祖父隱藏在夾層里的寶物。
她畫著地圖,忽然整個人都震動了,她猛地站了起來,她動作那麼意外、突然,所以把其他人也嚇了一跳,都愕然驚奇的看著她,周秀敏的頭撞在地上,「啊喲」的叫了出來,朱砂回過神來,趕緊蹲下把她扶起,周秀敏嘟囔著不滿地問她干什麼,朱砂說秀敏我有個猜想。你坐著,我去看看。她拿了自己的手電筒就走,鄭女士問小朱,你干什麼?朱砂猶豫︰「教授,我們當時不是猜寶地可能在仙女峰一帶?我想我可知道在哪里了。」
「我們出不去。」鄭女士提醒她。
「不!就在這里。」
「我跟你去看看。」
兩人提著電筒,有幾個听到她們對話的同學也提著手電筒跟上。朱砂走到了「足球場」中間地方,在地上仔細地搜索著,鄭女士問她找什麼,朱砂說找一個特別的、一望而知的地方。眾人搜索了一番,很快發現了這個「很特別、一望而知」的地方。這個地方光滑柔軟,寸草不生,長約兩米,寬一米,跟四周的土質明顯不同,若不是她們刻意尋找,她們之前這樣走來走去,還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鄭女士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一字棺?」
所謂的「一字棺」其實是風水學里的術語,據說這種「一字棺」地質十分奇特,挖出來的地方大概只能夠放一副普通棺木,也只有這個地方的泥土是松軟可挖,四周全是不可深挖的堅硬泥石,據說在這個地方葬入新死肉尸,後代將貴不可言——而且這里藏風蔽氣,背山面海,位勢高仰,前可鯨吞,退可百納,左側就是虎嘯鎮,據說虎嘯坪有青龍白虎之象,很符合「寶地」的形容!假設當年段罡和田禾在這里埋下一個銅錢和一根針,然後回去稟告凌陽王,寶地找到了!凌陽王再派人跟他們來驗證,他們走進來,就這地兒最特別,瞧都不用瞧,就可以直接走過來,指著中間位置,這里,挖吧!——也符合後人對「寶地」所處地形的一些推測。
對于「一字棺」,鄭女士也只是听說過,還真沒見過,赫然見到,自己也不敢置信,趕緊叫人送來一把彎月刀,果然就「一字棺」範圍里可挖起軟土,外面的土地挖了幾下就挖不動了,鄭女士驚嘆,又苦笑,她們要找的東西,寶物、寶地,都找到了,但他們,出不去!
睡著的同學們被騷動驚醒,都拖著疲弱的**過來,知道他們班長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發現寶地,佩服得五體投地,隨即,眾人又想到︰上千年前,一個疲倦的壯漢,帶著一個虛弱的嬰孩,在這里挖了一個深洞,把活生生的嬰孩放進去,然後不顧他的啼哭,鐵石心腸地掩蓋上泥土,嬰孩的聲音漸漸微弱,最終消失,小小的尸體蜷縮成一團,漸漸的為蟲蟻吞噬,最後化為一堆白骨——
眾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尼瑪,鬼打牆出不去,有蛇,有幾十具尸骨,還來個這麼凶殘淒厲的腦補,還要不要活啊?
有同學囁嚅︰「挖下去,會不會會不會有哪個?」
眾人不由得朝中間位置望去,有同學也猶豫,「不會,這麼久了,就算有過,也早沒了。」
「不一定。這里通風透氣,十分干燥,也有可能形成了干尸!」有同學反駁。
「要挖挖看不?」有同學問。好一陣靜默,然後有同學輕聲道,「算了吧!」
「你們有沒有發現蛇好像不敢過來這里啊?」有同學輕聲提出。
「因為是寶地?」
「因為班長在吧?」有同學開玩笑道,「話說,班長,這是什麼蛇啊?怎麼金色的?」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
「也有班長不知道的事啊?真奇怪啊!」有同學嘟囔,引得一陣哄笑。笑完又沉默了。
「你們說,是不是這里太‘髒’,才把那些人困住,然後又把我們困住了?」有同學問,瞬即有同學拜拜禱告︰「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是無辜路人啊,大人你放我們出去吧,何況已經有那麼多‘人’陪你了,夠啦!而且,你大哥早千年已經幫你報仇雪恨,凌陽王滿門抄斬,你安息吧!阿門!」
「去,鬧什麼裝神弄鬼!」有同學踹亂禱告的同學,有人問,「班長,你都找到寶地了,快點想出去的辦法啊!」
「你們不用怕,他肯定不在這里了!」
眾人︰「」班長,你別來無意識的恐怖話了!
「這里被人做個法了!」
「」夠了啊喂不,你還是繼續說吧!我想听。
「當年兩位大術師肯定也知道寶地被髒的事,估計覺得太冤孽了,所以回來做了法,把這地封住了,又或者哪位高人術師做的,所以我們出不去。他們也是——」眾人一齊看了一隅的國x黨尸骨,也許當年這些負責運送寶物的官兵半途遇著了雨,無意中發現了可以避雨的洞穴,結果
「那為什麼出不去?什麼法啊?能破解嗎?」他們比較關心出的去出不去的問題。
「那你說他不在嬰孩尸骸不在了是什麼意思?」鄭女士沉吟問道。
「這地形,是卍字形。那些岔道,就相當于卍字的‘7’,我們現在在的地方,就相當于卍字的交叉點。卍在佛教有‘吉祥萬德之聚集’的含義,這是祝福之意,但寶地已髒掉,不可能吉祥萬德,所以只是祝福它變回吉祥萬德,嬰孩的尸骸在,寶地就無法吉祥萬德,所以自然起了起來才能祝願,當然,也可以說是因為地已經變得凶險,才需要祝福。我是這麼理解的。」
鄭女士听她說到「卍」字已經明了,頷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其實是一個陷阱,它其實每條路都是虛的,又其實每條路都是死的。」朱砂用彎月刀在地上同一個地方畫了兩個「卍」,然後把它們連接起來,再把重復的部分擦掉,就成了一個「虛心」的大「卍」字了。朱砂點著代表他們進來的那個「7」,「我們是從這里進來的——」又點有蛇窩和寶物和尸骨的另一個「7」,「他們是從這里進來的」——「所以,這四個‘角’,極有可能都是入口,也是封口,至于為什麼,我無法解釋,我只能認為那可能是古代人的奇妙之術,也許就是叫‘奇門遁甲’的東西——」
「所以?」同學們緊張,屏息以待,不管鬼打牆也好,幻術也好,奇門遁甲也好,他們只想出去,只要能出去,什麼也無所謂了,這世上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多了去。
「所以我們要出去,只要把這里打穿就好!」朱砂用彎月刀點著靠近代表他們進來路線的夾角道。「我們進來的洞穴,距離地面就半米左右,旁邊是平地,所以要打通這里的話,應該很容易,出去旁邊幾步路就是我們剛才的入口。」
眾人精神一振,雖然不知道可行不可行,但好歹是一個希望,值得一試,但
「那些蛇怎麼辦?殺了?」
「我們堆火,蛇怕火光,就會爬走。」
可這里光禿禿的實在沒什麼燃燒物,眾人望向那些還披著破爛軍裝的尸骸,最終沒人下得了手,大家湊巴湊巴的把袋里備用的衣服、襪子,還有零食袋,書、筆記本,反正能燒的大家都盡量的貢獻出來了,那些蛇看到火光果然爬開了,大家用苗刀用瑞士軍刀用任何能挖土的東西開始朝著那「薄弱」的一點開挖,有兩個同學負責打手電筒警惕那些蛇和照明,一個負責堆火,大家輪流上,挖了一個多小時,果然有夜風吹了進來,眾人精神大振,更加賣力挖掘,沒多久,就挖開了一個能供一個人彎腰低頭進出的洞口,江遠樓先出去,里面的人隨即听到他在外面歡呼,「出來了!」眾人趕緊帶東西,然後把火弄滅了,先把行李扔出去,再爬出去,一個接一個,最終都出去了,眾人被困了一下午加大半晚,見著月亮星星,吹著夜風,只覺得再也沒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世上最美妙最可愛的果然是最常見的東西!眾人感動得想哭。往前幾步,赫然見他們白天砍掉藤蔓爬進去的洞穴,跟他們出來的砍出來的洞穴不過相差五六步,眾人飽受折磨,雖然好奇再爬進去是否能出來,誰也沒有勇氣嘗試,連夜倉皇下山,那困住了他們的神奇山洞遠遠的被扔在了身後!
眾人好不容易的回到了白天經過的現在早已沉睡了的小村莊——小山丘的腳下。但見月色溫柔,白天見過的水田水波瀲灩,溫柔地泛著月光,不由得恍然︰這也許就是寶地所謂的「海」!只是眾人無心糾纏這種問題了,急急忙忙回到了村莊,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不多久,村長又被請來了,從他的衣著可以看出,是直接下床披衣過來的——
他听完他們簡單的說明,半晌沒語,然後吩咐主人家,去叫來各家各戶,把這些老師、學生分別領回家,給她們做飯吃,燒熱水洗澡,同學們真心感激這些善良好心的苗民——臨走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把身上的錢悄悄的留在了招待她們的人家家里。
江遠樓當晚連夜聯絡了店主,讓他明天一早來接他們,店主在虎嘯鎮接不到他們,擔心個半死,听聞他們平安,歡喜的答應了。師生一路困頓,回到旅店,澡也顧不得洗了,都趴在床上睡了個半死。
沒兩天,廣西青苗安平鎮仙女峰發現「凌陽王寶地」和國x黨寶藏的新聞震驚了全中國,「風水」這個話題再次被熱炒,「西華大學考古系」再一次霸氣地闖入人們視線——
政府去取寶的當天,考古班的同學也去了,回到了那個幾乎是噩夢的地方,可進去、出來,再無奇異,仿佛當天的被困只是一場夢,又或是他們真的中幻術了——
或者其他!
無人能解!
有些秘密,也許就如歷史,掩埋隱藏在時間的河流又或是這青山綠水中——記者想給他們拍張相片,但無人願上鏡,鄭女士拒絕記者讓他們見報的好意了。
記者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發現了「超大」新聞的師生,沒有一個歡喜,反而沉重得,好像那些被抬出來的一具具尸骸!
他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事,不要太較真。假裝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吧!世上總是有些神奇事,而我是相信的。o(╯□╰)o
給個卍字圖方便大家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