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染 第141章 絕殺之逃

作者 ︰ 琉璃秀

對ker的話,除了抄家部分,其余的,朱砂一概不信。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首先,林三少是風趣健談,不是夸夸其談——如果她爸連她也沒說,怎麼可能會告訴姓歐那人面獸心的東西?朱砂內心是絕對無法認同的。二,如果ker真是具體到連在小樹林都知道,她怎麼可能在這里耗費五年時間,還連入口都找不到?在跟ker對話過後,朱砂再次推翻了對「中間」的認知,ker他們的隊伍應該進入過陵墓(陵墓的中部),但都是「此路不通」(全軍覆沒),就在ker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ker意外得到了歐家提供的關于(如何進入)陵墓的信息,這條路是安全的、穩妥的,因為「有一個男人進去過然後安全的出來了」——這一切,自然是歐家從閑談、各種文稿——當時的混亂情形,林家就算做了清理,怕也會留下不少蛛絲馬跡,而且,當時林三少身邊(進入陵墓的時候)可能跟著僕人,要從這類人嘴里撬出這些並不難。但是那(些)僕人可能不願說又或是真不知道,所以歐家(ker)只能得到含含糊糊的信息,她知道這里有重要關系,但她不知道是什麼。她做過研究,她來過這里(從她熟練的在黑暗中村莊穿行可以看出)但她就是找不到,所以她逼他們找出來——

朱砂認為,這里肯定「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人口,並非歐家告之的、ker他們本身知道到的、她的先頭部隊行進過的入口。如果他們找不到(現在要找的這個入口),ker可能真的會殺了他們,然後冒險從先頭部隊失敗了的入口進去——這個推測是基于ker貪婪謹慎的性格︰她可不是為了一個不確定因素就魯莽行動(綁架周秀敏,脅迫他們同來,讓他們如累贅般掛身上帶到了這深山)的人,她肯定做了兩手準備。

所以,他們現在只有兩個方法︰一,找到入口,二,在這半天內逃走。

可是怎麼逃呢?

他們這些人因為吸引「浮石香」而變得情緒亢奮,可亢奮不得已神志不清,如果能讓他們吸入更多——

如果朱砂不是因為產生見到大巫師的幻覺,她不會注意到這點,很多人以為在台階聞到的香氣來自岩洞外的花木清香,其實那是燈台上的香膏。那些邪神手持的燭台也有,不過分量比起台階的燭台少很多。古早以前,巫師們為了顯示(展示)自己的威力,會暗處焚燒能致幻的香料以達到控制人心、迷惑人心智的目的,「浮石香」就是其中一種。這種香料性質獨特,取自南山(不知道何山,史學家地理學家一直無法給出明確說法)的浮石,加之獨特的香料、香脂制成,故名「浮石香」,古書記載「巫,以浮香致幻。食之失心性。」《山海經》里也有提過,「往之五百里,有南山,產浮石,其形如脂,芳香可人,制之成燭膏,千年不熄,千年不散。」

吸食浮石香後,人會感到放松、愉悅,繼而變得狂躁,會覺得自己充滿力量、能夠做到任何事情。就算意志力堅強的人,不小心吸食,也一樣無法控制,除非有外力刺激讓他清醒,不然只能待藥效過去。這種藥效持續時間一般不會太長,通常也就二到三小時,清醒了可能會感覺疲倦,但並沒有太大副作用。過量會產生嚴重幻覺。長期吸食會徹底迷失心性,任人操控。

朱砂是因為意識到,一直提防,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力,所以沒事,而他們四個,唯一不受影響的,竟然是江遠樓。朱砂也不明白原因。

朱砂腦子轉得飛快,找了塊能背靠高台的地兒坐下,江遠樓和胖子急于想四周察看下,被朱砂按住了,「別動。坐下,先休息。」

胖子說我沒事你們休息我去看看,朱砂拉住他,「行了。走了一天怎麼可能不累?坐下。」

胖子無奈只能坐下。「小朱同學,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再想想。」

胖子有點郁悶了,你剛才很淡定很有把握的樣子啊!只好郁悶的拿出水瓶和壓縮餅干填肚子,內心暗自憂愁不已。

朱砂靠著牆壁閉上了眼楮,一副平息靜氣養神的樣子,江遠樓和胖子有點無奈地對視一樣,他們感覺自己有點太過依靠朱砂了,胖子忍不住跳了起來,「我還是去看看。」

朱砂捉住了他的手不讓他走,然後回頭對江遠樓說,「師兄,我有點事想麻煩你。」

她在江遠樓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江遠樓臉色變了幾回,還是咬牙點頭,「好。」

休息了二十分鐘——這期間,只有朱砂是真正「歇息」了的。江遠樓和胖子因為心事重重,只是閉著眼楮假裝歇息罷了,腦神經繃得緊緊的。朱砂還靠在江遠樓肩膀上睡著了。周秀敏心酸死了。雖然她是被扣留的,但不妨礙她在這廣場活動,她泄憤的四下找機關,ker冷然的給她一副「我們連一顆泥沙都檢查過了也沒找到,你能?」鄙夷態度,周秀敏不敢跟她斗鋒芒,憤憤的忍耐,心里問候遍了ker的祖宗十八代。

江遠樓看差不多時候叫醒了朱砂。朱砂站了起來走到ker面前,「你給我們半天時間,這半天時間我們能自由活動嗎?沒有你的人跟著?」

ker狡猾的看著她,「難道你們想逃跑?」

「我們沒吃沒喝沒抵擋野獸的強大火力?你覺得我們能逃了?秀敏還在你們手上。」

「那可不好說。人總是狡猾而自私的,也許你們覺得死一個好過全死呢!」

朱砂沒理會她。「我們想回先前的祭台看看。我覺得那里跟這里有關聯。我們可以從上面找到線索,秦王墓就是這樣一個連一個的鏡像。我覺得它們應該有關聯。」

ker不以為然冷笑,「那里剛好可以回溯。」

朱砂一副憤怒樣子看她,「我說了我不會逃跑。我不會放著秀敏不管逃跑。」

「嗯哈」ker忽然指著江遠樓,「讓小白臉去。」

朱砂一副咬牙忍受的模樣,「好。我們去外邊的寺廟看看。」

ker眼珠轉了轉,「科林,小路,你們跟著她。」

科林因為不能休息顯得有點不情願。小路倒沒什麼意見。他們跟著朱砂他們離開了小樹林。朱砂走了幾步又回頭走到暴躁不安的周秀敏身旁,捉著她的手,「秀敏,去睡一會。不要怕。我一定會回來的。」

周秀敏委委屈屈的點頭。她沒想過朱砂會不回來,她就是

朱砂笑著輕輕揉了揉她頭發,「乖,等我回來。」

然後轉身走了。

周秀敏眼一酸,差點沒哭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時候,過分的溫柔反而讓人難過得想哭。

兵分兩路。江遠樓去搜刮浮香的殘余脂膏,胖子和朱砂去附近的廟宇查探——其實兩個人去是最好的,但ker生性多疑,肯定會懷疑兩個男的乘機逃跑,派人跟著的話反而糟糕。

江遠樓膽子不算小,可想到這麼一個地方,這麼一個山洞、台階,那麼一片片詭異的蟲子,要拿的東西還會迷失心性他感覺他想淚奔。可是不是他們是,他們就得死,就像胖子說的,他還沒娶媳婦呢江遠樓視死如歸的咬牙拿著手電筒在沉寂可怕的村莊主干道一路狂奔,媽媽咪啊佛祖觀音菩薩天使耶穌保佑啊!

江遠樓和朱砂原本應該分頭行動的,可兩個男的誰都不願跟著胖子,他們覺得拿著二個女的,就不怕他跑了。胖子覺著這兩人眼神不對,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自己漂亮的師妹了。科林和小路趕不走胖子十分暴躁,兩人對視一樣,心有靈犀了。在進入一間供奉不知道什麼精怪的廟宇時,科林拿起槍托猛然就砸胖子頭部,可他低估了胖子的武力值,胖子一直防著他們,聞聲一個閃身,利落的使出一個掃堂腿把人絆倒,人撲上去就往他下顎死揍,小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開槍,旁邊的朱砂不動聲色的撿起碎落的一塊磚塊往他腦門用力一拍,然後自己愣住了,直拍心口,胖子真是又好氣又無力︰人都拍完了,你才吃驚?!

小路被拍倒,砸在旁邊一塊完全模糊了的矮石碑上,磕出了一額血,沒動靜了。胖子把科林打暈,看見小路被砸了一臉血,也是吃了一驚,上前一探,還有鼻息,死不了,這才放心些。

然後,兩人都有些小發愣了。朱砂想了想,「反正不打都打了,沒辦法了。師兄,你去找江師兄,快。兩個小時後,我靠近那間屋檐下最多走獸的寺廟等你們。」

胖子也不猶豫。「那你自己小心。」飛奔了出去。

待胖子走後,朱砂一個深呼吸,告訴自己鎮靜,然後開始在寺廟里尋找起來。

朱砂正在神台上模索著,忽然一只手搭上他肩膀,在她來不及驚叫出聲時一只手捂住了她嘴巴,接著她整個人被狠狠的撞擊在神台上,那神台早腐朽不休,被猛烈撞擊之下瞬間粉碎了,然後她被狠狠甩到牆上,那人抓著他的頭發狠命的往牆上撞,撞了好幾下,朱砂被撞得暈頭轉向,只覺得嘴里一陣甜腥,然後她被甩到了地上,一個雄壯的身影撲了上來壓住她,正是被胖子打暈又醒過來的科林——

科林像只饑渴的野獸,伏在朱砂身上又啃又咬、亂啃亂咬,在她身上亂模、撕扯她的褲子,朱砂全身軟弱無力,大腦的失重感使她連抬手都艱難。她喘著氣,拼命的忍受著男人帶來的惡心,顫著手模到了皮帶內側的刀片,然後往他脖子一抹——謝天謝地,那人穿的是低領子毛衣和羽絨馬甲,也沒帶圍脖什麼的來妨礙刀片的滑動,她劃中了,她能感覺到刀片割開皮肉的聲音

朱砂手下更用力了,把刀片往下壓得更深了。科林像是神經失控般的顫抖著,發出一聲聲嘶啞的慘叫,朱砂怕他的慘叫引來其他人,也怕他再對自己用狠,用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然後不管不顧的抄起地上散落的神台的碎片死命的就往他腦袋上砸——

科林不動了。朱砂不知道他死了沒死,她不想知道,她不敢察看,也沒力氣去察看。她所有的力氣在科林不動的那刻離她而去,她像爛泥一般軟在地上,頭顱受創的感覺讓她難受至極,她伏在地上回復體力和抵制眩暈。

許久,眩暈的感覺消失了,力氣也稍稍回復,她掙扎著站了起來,撿回了跌落的手電筒,她得去做事情了,她得救秀敏

手電筒的光在狹隘陰森的破落寺廟掃過,站起帶來的眩暈讓朱砂眼前一陣發黑,腳步也跟著搖晃了一下,她很快站穩,剛才,她伏地上多久?時間過去多少了?她搖晃著走了出去。目光不經意落在還在昏迷中的小路身上,還有,那塊染血的小碑文朱砂不知道那東西為什麼吸引她,她走了過去。

那是一塊低矮的毫無特色的石碑,立在不起眼的角落,不注意的話,大概會以為是被隨手扔在這里的磚塊,上面的碑文已經模糊不堪了,大概寫著供奉類的碑文吧,背後有一縷小路的血跡,血跡「洗滌」出一些模糊的線條,朱砂用手抹了抹,肌理帶來淺淺痕跡的觸感——

像是八卦的形狀。

朱砂撩起毛衣狠狠的拭擦,那的確是一個八卦,畫著實心的陰陽魚,刻畫得很淺,幾乎不易察覺。朱砂想起了秦王墓里主寢室那扇白玉石大門上的陰陽魚,她意有所動朱砂用刀皮去刮實心魚魚眼的部位,有些細碎的粉末讓她給刮了下來——

朱砂刮了一會,嫌刀片不方便,用刀片刮開了背包海綿肩帶的部分,從里面掏出了個東西——那是她跟秀敏在天津鬼市買的用途不明的「簪子」,她收拾東西的時候自然的把它當武器帶來了,不過跟劉怡送的發簪放的地方不一樣而已。她用簪子沿著魚眼的位置畫了一個圓圈,不停的加深壓力,不一會,竟然給她掏出了一個空洞。朱砂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用簪子把參與部分都挑落,然後再去掏另一邊

在半個小時候,那塊不顯眼的破舊石碑,八卦陰陽魚眼楮部分,給她掏出了兩個圓形空洞——朱砂看著那兩個空洞傻了。

她一直以為,那兩個圓球是她父親從秦王墓帶出的,她從來沒想過,是其他人把它們從秦王墓中取出,然後在公主陵設置了同樣的機關,並且把珠子設置成鑰匙——她爸想著再度重游公主陵,所以把鑰匙帶走了,可是他沒機會,那場災難開始了。所以他只能逃跑,把它們藏了起來,並且,再也沒機會歸還

朱砂一陣恍惚。

然後她站了起來。她臨走猶豫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路,怕他醒來壞事,朱砂一狠心,給多了他一板磚,砸完,她腿腳有些發軟的跑了。她沒想砸死他,她只是想他昏迷久一點。朱砂跑去找江遠樓和胖子。三人在「村口」相遇。江遠樓和胖子看見朱砂的模樣大吃一驚,朱砂來不及解釋,急切的問,「拿到了嗎?」

江遠樓點頭,「拿到了。全部都搜遍了,不多,就這麼一團。」江遠樓將手上用食品廢棄袋包裹住的一團烏漆漆的東西給朱砂看,朱砂拿過,「夠了!」然後問,「你們沒事吧?」

胖子的手在流血,搜刮那些東西時候,他差點被迷了,只好戒了自己幾下保持清醒——怎麼江遠樓就沒事,胖子就想不明白。「我們沒事,倒是你,發生什麼事?」

朱砂一邊急步行走,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把兩師兄驚得不得了。胖子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沒事,要是出了事他一個激靈,不敢想象。太可怕了!

朱砂說,「我找到入口了。」兩人又一驚,「在哪」

「我砸暈那家伙的小廟。」朱砂將怎麼發現石碑然後發現機關的經過說了一遍。兩師兄再次確信︰朱砂妹紙就是被神眷寵的!

他們返回了那家小廟。朱砂掏出黑色小球塞到魚眼里,江遠樓將小路拖到了旁邊,胖子在檢查人渣死了沒——沒氣了!兩師兄一咬牙,把他拖到廟後,扔了!

石碑對面的牆上出現了密室,朱砂捧著浮石香的殘余踏入去,卻忽然看見她爸爸從下面走上了,俊俏的臉上帶著倦容朱砂一愣,急忙掐了自己一把,回頭叫江遠樓,「師兄師兄」

江遠樓剛跟胖子合力扔掉了科林的尸體。听見叫喚,忙走了出來,朱砂說,「你跟我一起進去,如果我不對勁,你就掐醒我。就算我只是愣神的樣子,你也要叫醒我。周師兄,你在這里待著。」

江遠樓點頭,「好。」兩人走近了密室布置了。

胖子待著上面想怎麼交代科林不見了,很為難,尤其是,他們找到了密室,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不一會,朱砂和江遠樓布置完畢,從密室下走了回來。胖子把自己的憂慮告訴了他們,朱砂輕輕搖了搖頭,「別擔心。就直說好了。她沒找到主墓室前,暫時還不會殺我們的。她還需要我們。走吧!」

他們回到了小樹林的祭台。周秀敏看見他們回來,激動得,然後看見朱砂狼狽的樣子,又駭住了,她想沖過去,卻被ker拽住了。她沒發現她那兩個手下。她正想問,朱砂說︰「我們找到入口了。」

ker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其他人听聞也幸福起來。

「哈哈,好,好!」ker連說了兩聲好,顯然心情愉快極了,「我就知道帶你們來沒錯!哈哈,我就知道!」她笑聲未止,隨即臉色一變,「科林和小路呢?」

「他們想非禮我,被我們砸暈了。倒在入口的地方。」

「你」ker想發作,但實在發作不了,何況朱砂狼狽的樣子很有說服力——ker狠狠的咬了咬牙,那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差點壞了她好事。

周秀敏一听,眼都冒火了,一把掙開ker的手,跑到了朱砂身旁,緊張,「你沒事吧?」

朱砂模了模已經凝結了的額頭傷口,「被撞了幾下。沒事。」周秀敏撩開她的頭發,眼神又心痛又著急,「那些人渣」她罵得很大聲,毫不客氣,隨即又想到那只會令朱砂更尷尬,便閉嘴了,用內衫衣袖輕輕的給她拭擦,心痛得不得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她那麼漂亮的小朱砂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她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朱砂雖然很堅強很勇氣很聰明很厲害,可是可是她還是女孩子啊她覺得她需要、有必要好好安慰她,她捉著她的手,「朱砂,不要怕。沒事了沒事。」

朱砂微微笑著看她,感動地抱住了她,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秀敏,待會下樓梯小心。有迷香。

然後松開了她。

周秀敏知道他們弄了什麼「機關」,激動的用眼神表示︰我會的。

那邊溫情脈脈,那邊已經準備妥當要出發了。

到了那件陰廟,刀疤臉看到了倒地上的小路,小路被砸了兩板磚,又砸了石碑,一時叫不醒,瘦巴臉沒發現科林,皺著眉問朱砂,朱砂搖頭表示不知道,堅持自己只是在廟堂里砸暈了她,然後走出去時才發現的機關,瘦巴臉懷疑的在小廟里搜了一圈,又到外面找,找不到,ker不耐煩那兩個廢物,催促著他下去,瘦巴臉只得放棄。江遠樓和胖子暗自慶幸把尸體扔得夠遠。他們扔到了廟旁邊人家的院子里。

ker把朱砂和胖子趕了下去,然後再挾持著另外兩個人質下去。密室里又聞到了那種怡人的芬芳,眾人放松的同時,幾以外,外面又一片美麗的山林盡頭是一山石門,卡死了,ker兩個手下輕易而舉的用少量炸藥把門炸開了一個缺口,炸開的門上,有幾片火星黏在了牆壁上閃爍火花,眾人誰也沒在意,直覺芬芳的味道更濃郁了,負責炸開石門的那個人迫不及待的穿過了炸開的門,只見一片鮮艷的桃花林,美麗至極,細看,竟是披掛上了鮮艷綾羅綢緞的假樹木,並非真的。這公主可真氣派,造這麼一片假桃花林想到無數金銀財寶,男人臉上笑得更滿足了。

其余人也陸續跨了進來。都被驚艷了。這綾羅綢緞也不知道如何染織,竟然千年不變色,實在神奇。所有強光電筒掃過去,但見「桃花」片片,亭台樓閣,當真闊綽奢華,勝似神仙居所。

刀疤臉是個意志力很強的人,他看著眼前的美景,一時也有些迷醉,這可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心情。他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只好收斂神思,對ker說,「我們是繼續走,還是?」

ker懶洋洋的揮了揮手,聲音有些疲倦,「大家勞累了一晚上,雖然剛才歇了一會,先休息吧。畢竟這里需要十二分精神。把這些假樹枝砍幾根堆個火。」ker毫不憐惜的說,反正這些東西都帶不走,也不值錢,她在不在乎。她打了個呵欠,感覺有點困。這幾天果然太累了,還好,終于安全的進來了。

于是最跟前的「桃花樹」被破壞了,變成了柴火,他們在「桃花林」邊緣的台階上扎起了帳篷堆起了火,那些鮮艷美麗的絲綢被用來引火——江遠樓心髒痛得好抽搐,這些殺千刀的他們幾個縮在離他們火堆稍遠的地方,周秀敏伏在朱砂肩膀上「睡覺」,兩師兄也昏昏欲睡,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香氣輕柔溫暖,好像回到了最舒服的地方,眾人就著各種心願,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些幻覺,可說也沒說,只以為太勞累了太渴望了才會想到這些東西。誰也沒意識到那香氣不是來自「桃花林」,而是來自燃燒的火堆,眾人吃著乏味的餅干,也覺得鮮美如豪華大餐,連日的疲勞也消失了,就好像被最出色的師父按摩過似的,舒服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打開了——

瘦巴臉吃了些東西,吩咐了人輪夜,就去帳篷看昏睡中的小路了。就在他快要邁入帳篷的時候,他听到人嘀咕了一句︰「好香啊,不是真的樹,為什麼這麼香啊?」

他一愣,是啊,不是真的花木,為什麼有這麼自然的清香?然後,他發現,那是個大學生坐得離他們越來越遠——他大步朝他們走過去,而朱砂他們也瞬間拔起朝桃花林瘋跑,他們速度很快,就好像預謀了似的,速度一致、方向一致,完全沒剛才相依相偎昏昏欲睡的遲鈍模樣

刀疤臉大喝一聲,「追啊!」拔腿就要追,忽然看見他爺爺語重深長的搖搖頭,「做人啊,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一愣。爺爺又換了父親,「臭小子,不好好練功,整天折騰啥我們家這一門絕學就要載你身上了。」

他忽然發現腿有點軟。那是他每次看見父親的自然反應。

他腿軟,而那十幾個手下,連身子都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更文代表我的心~~~

打字手好痛,小尾指好痛,真的好痛~~~~~~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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