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聖堂兩個字,凌無雙的眉頭,不由得微微擰了起來。
「一百萬兩黃金」隨著這句柔若無骨的話出口,左側的欄桿處,出現一道紫色的身影。
身段優美,面若挑花,女子頭上別著一朵鮮紅的牡丹,卻絲毫不顯庸俗,空氣之中,似乎都隱隱彌漫著醉人的香氣,勾魂的狐狸眼,緩緩地掃視著下方眾人,女子美艷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對她造成的影響,很是滿意。
這個女子,無疑是美麗的。
那天下商會的老者微微一窒,才反應過來,笑著揚聲道︰「一百萬兩黃金,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錢的?」
下方眾人一片靜寂,水仙兒輕柔一笑。
「這個女人的氣息,有些奇怪」凌無雙有些疑惑地望向姬雲揚,他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這是因為,她修煉的功法很不一般」姬雲揚拍拍袖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不緊不慢地道︰「水仙兒可是聖堂眾長老的手中寶」
「她被譽為聖堂第一天才,十五歲的時候,就達到了天玄,如今二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是九品巔峰天玄,突破聖階,指日可待」
「九品巔峰天玄?」凌無雙手指點了點尖細的下巴,看來這水仙兒,還真有點本事。
姬雲揚淡淡地聳了聳肩,言語之中,似有不屑之意,輕笑道︰「聖堂之中,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水仙兒的確厲害,不過,她能成為聖女,主要是她的師尊不一般」
凌無雙喃呢一句,「她的師尊?」
姬雲揚這小子雖然被聖堂長老收徒,回來之後,似乎並不願意提及那個地方,這還是第一听他說起。
「她的師尊,是聖堂的四長老,高階封號聖者,封號毒,毒聖白裘天」姬雲揚點點頭,臉色似乎有些陰沉。
微有遲疑後,姬雲揚繼續道︰「白裘天一手毒功出神入化,在聖堂鮮有敵手,就連我的師尊火聖,身為聖堂的大長老,也要敬他幾分,這水仙兒,更是得了他的真傳,手段極其毒辣,在聖堂里,就算是一些長老級別的人物,都不願輕易招惹她」
「毒聖白裘天,聖女水仙兒」凌無雙若有所思。
「對了無雙,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小心」姬雲揚微微一頓,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擔憂。
「我?」凌無雙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這水仙兒和護國府的李媚兒有些交情,也不知道這次她到東臨為了什麼」姬雲揚俊朗的眉頭,狠狠蹙起,說著語氣一轉,「這還不是最麻煩的,她到了東臨,她的師尊毒聖可能隨時出現,幾年前,白裘天似乎欠了李天一一個人情……」
後面的話,姬雲揚沒有明說,但是,這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李天一已經揚言和凌家勢不兩立,水仙兒和李媚兒有些交情,加上毒聖又欠了護國府人情,若這個時候他正好到來,事情就麻煩了。
「聖堂」凌無雙清眸幽暗一片。
老爺子每次提到聖堂,神情都是欲言又止,凌家十幾年前生的事情,怕是和他們月兌不了關系,就算他們不出現,她也遲早找上門去!
「那就承讓了」水仙兒倚靠在欄桿處,媚態叢生。
這時,水仙兒身側,一道頗為欣喜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爽朗的大笑,「原來賢佷,遠道而來,也不通知老夫,也好讓護國府已盡地主之誼」
李天一說著,人已經走出了貴賓座,伸了伸微微佝僂的背脊,老臉笑得有些示好的意味。
「這姑娘是誰,劍聖大人竟然對她如此熱情?」
「就是啊,別說皇子公主,就是皇上,怕都是擔不起,看來這位姑娘來頭不小啊」
「長得這般美,身份又非同一般,不知道以後誰能有這般福氣」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就別瞎想了」
……
周圍的人,對李天一那友好的態度,很是不解,紛紛猜測水仙兒的身份,特別是一些男人,看著水仙兒倚靠在欄桿上,那前凸後翹的身段,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若不是她實力擺在那里,怕是早有人忍不住伸出狼爪了。
水仙兒扭身見到來人,喉嚨出幾道咯咯的輕笑,「原來是東臨的劍聖大人,客氣了,仙兒本是打算過些日子再登門拜訪,卻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
李天一哈哈大笑,「賢佷哪里的話,不如今日便上護國府休息,你師尊可否一起到來?」
「師尊隨後就到」水仙兒咯咯笑了幾聲,回道︰「這樣也好,不知道媚兒姐姐是否安好,幾年不見,今日正好敘一敘舊」
只是,水仙兒剛一提到李媚兒,李天一的臉色,忍不住瞬間垮了下來,眼光掃向某處,狠聲道︰「媚兒被一個小賊傷了去,如今在家養傷」
已經廢了,這幾個字李天一如何也說不住口。
他的兩個孫子,明輝不能人道,媚兒經脈具斷,回天乏術,徹底成為了廢人,至今都還在生死邊緣掙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如何有臉說出?
這些,都是因為凌無雙!
「哦?」水仙兒倒有些詫異,模著一縷絲,在指間打轉兒,似乎也听不出有多在意,聲音柔柔的,「在東臨,竟然還有人能傷得了媚兒姐姐?」
「凌無雙那小賊,陰險卑鄙,小小年紀便心狠手辣,還偷學我李家的功法,媚兒怎麼會是她的對手」李天一冷冷地哼了兩聲,蒼老的眸光中,狠戾如何都藏不住。
雖然李天一有意引導,但是水仙兒還真對他口中的人,來了點興趣。
就算是老一輩的人,在東臨,能打得過李媚兒的人,也就屈指可數,更別說年輕一代。
「李天一你要不要臉,小的打不過老的上,如今,一個打不過,還想要拉著別人,以多欺少麼?」
听得這般無恥的話,姬雲揚唰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緩步走出貴賓座,語氣不善,絲毫沒給李天一留任何情面,額上的深紅頭巾,襯得一張俊朗的臉龐,顯得有些冷淡。
「就是,堂堂劍聖,沒有一點強者的風範」
「上次的事情,護國府竟然還有臉提」
……
下方的一些人,對那一場生死斗記憶猶新,雖然李天一的身份,但是對他顛倒黑白的話,嗤之以鼻,小聲議論著。
水仙兒听得這道聲音,神情終于有些變幻,扭著腰肢,側身順著聲音望過去,轉眼間便是滿面笑意,「原來是雲揚師弟,好些日子不見,可讓師姐好生想念」
水仙兒唇邊一閃而過的冷笑,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姬雲揚冷笑一聲,語氣顯得有些譏諷,「水師姐倒也有閑心,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地方,東臨王國,真是蓬蓽生輝」
這水仙兒,是想著他早死吧,他不死,她怕是寢食難安。
「姬家小兒,若你再敢出言不遜,休怪老夫我不客氣」姬雲揚三番兩次對凌無雙出言相護,早已讓李天一忍無可忍,若不是顧及到他復雜的身份,怕是早已出手。
「李天一,需要慎言慎行的人,是你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姬雲揚身後傳來。
凌無雙踏下貴賓座,從光線幽暗閣間,緩步走到明朗的欄桿處,眸光冷淡,開口卻是損道︰「人老了,就應該在家好好休養生息,倚老賣老可不是個長久之計」
仇人見面,李天一整個老臉都綠了,咬牙切齒道︰「凌無雙」
剛剛若不是凌無雙在,姬雲揚小兒又怎麼會無端和護國府對著干,讓他又白白花出一百萬兩黃金,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教唆的!
「你,就是凌無雙……?」水仙兒轉眼望向姬雲揚身側的少女,無端得,眸光瞬間寒了下來!
下方的眾人,頓時也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兒十足,仔細一想,瞬間明了,抬眸在兩人之間,左右打量。
相對而立的兩個女子,都是絕美的。
水仙兒的美,美在一股魅然天成的豐腴,筆直長腿,胸前波濤洶涌的一對玉兔,襯得妝容精致的容顏面若桃花,猶如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張揚盛放。
而凌無雙,才十五六歲的年紀,臉龐微有稚女敕的線條,勾勒出一幅絕美清靈的容顏,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仿佛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櫻紅的唇角,總是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猶如雪山盛開的冰蓮,難以捉模。
不過,沒有比較,便沒有差距,單看水仙兒,媚態妖嬈不可方物,身段完美讓人心癢難耐,但凌無雙往這里一站,冷傲清靈的容顏,仿佛一盆冷水潑在烈火之上,瞬間將某人澆個透心涼。
迎上水仙兒不甚友好的眼神,以及暗中朝她釋放的威壓,凌無雙紅唇輕勾,一股氣勢,從嬌小的身軀中急而出,直接朝著她的面門攻擊而去。
「踫——」
兩股駭人的暗勁在空氣中相撞,幾乎擦出實質的火花。
水仙兒面上笑意不變,心髒一陣緊縮,不可能,一定是她感覺錯了,這凌無雙才多大的年紀,竟然已經是高階天玄!
水仙兒快收斂心神,面上看不出絲毫的不快,食指輕觸唇瓣,嬌笑道︰「你果然有些手段,難怪媚兒姐姐,會在你手上吃虧」
水仙兒眸底的狠關急閃過,一個姬雲揚,便在聖堂搶去她不少風頭,如今,又出現這麼一個女人!
天才是吧?為什麼總是讓她有一種想要扼殺的感覺。
「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我真的很期待和你較量一場」水仙兒舌尖輕舌忝唇角,她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天才成長起來,過她水仙兒?
凌無雙淡然一笑,帶著莫名的味道︰「正好,我也很期待」
無聊的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多?
「無雙,不要沖動」姬雲揚擰了擰眉頭。
他果然沒有料錯,如果讓水仙兒見到無雙,一定會忍不住下毒手!
他剛剛進入聖堂的時候,若不是師尊明里暗里護著他,怕早就不知道被水仙兒害死了多少次,水仙兒連他都容不下,怎麼會忍得下無雙!?
而且,水仙兒一身毒功詭異萬分,得了毒聖真傳,即使和李媚兒一樣,都是九品巔峰天玄,但是戰斗力,卻遠遠不是李媚兒可以相比的!
凌無雙斂眉,朝著身邊的姬雲揚輕聲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水仙兒一陣嬌笑,眸光斜著凌無雙,聲音越提越高,到了最後大笑出聲,笑道︰「有些膽量,不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有區別嗎?」凌無雙淡然自若。
「水仙兒,你不要太過分,不要忘了,這里是東臨,不是聖堂!」姬雲揚聲音驟然拔高,想要傷無雙,也要先問他姬雲揚同不同意!
「水仙兒,是聖堂的聖女,水仙兒」周圍有人,突然出一聲驚叫。
「什麼,聖堂的聖女?完了完了,凌無雙這下完了,怕是凌家,也要跟著遭殃」
「就是啊,誰敢去惹聖堂?」
……
水仙兒的身份暴露出來,周圍的人,紛紛露出驚色。
那可是凌駕于四國之上的神秘聖堂,聖堂的聖女,就相當于聖堂的公主,踫了她,就如同捅了一個馬蜂窩,誰敢去惹?!
「雲揚師弟這是哪兒的話」水仙兒緩緩收起笑意,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難得能遇上個還能看的對手,師姐我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
水仙兒面上笑得嫵媚,心中卻是冷笑,這姬雲揚在聖堂之中,為人高傲冷淡,卻沒想到,今天會這樣護著一個小小的凌無雙,若是他執意相助,倒是要給她添點麻煩。
「雲揚師弟許久不回,師尊和師姐也都很是想念,不過,敘舊的話,等師姐我解決了這個麻煩,再慢慢談」
凌無雙兩手環胸,側身低語一句,「姬雲揚,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畏懼?她可從不知道什麼是畏懼!
就算這水仙兒今日不找她的麻煩,也遲早會找上門來,而且,看姬雲揚在聖堂的關系也很微妙,她的事情,不想將他也牽扯進去。
誰知,凌無雙的話,卻換來了姬雲揚的一記冷眼,憤憤地哼了幾聲,似乎還帶著一股賭氣的成分,堅定道︰「無雙,你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凌無雙怔了怔,隨後,唇角的笑容卻緩緩散開,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倔。
兩人對視一眼,姬雲揚忽然眸中一亮,他怎麼將這事兒都給忘了!
姬雲揚笑了笑,沖著凌無雙擠眉弄眼一番,這才轉眼望向水仙兒,頗為得意地咧嘴一笑,「水仙兒,別說是你,今天就算你師尊毒聖在此,都不敢輕易動無雙分毫」
「是麼?」水仙兒不甚在意,吹了吹指甲,「我還不知道,這天下四國,還有我師尊不能動的人」
大言不慚,除了聖主,還有師尊不能動的人?
姬雲揚緩緩一笑,「無雙……」
「哈哈哈哈——」
姬雲揚話未落句,周圍突然傳出一聲張狂大笑。
一道恐怖的氣勢,猶如洪水一般隨之而來,瞬間彌漫整個大廳,凌無雙眉心微動,連她都感覺心中有些窒悶,天玄之下的人,更是直接便暈了過去!
「不好!」心口窒悶的同時,姬雲揚臉色大變,這下真是麻煩大了。
陰冷的旋風掛過,眨眼的時間里,一道人影出現在水仙兒身邊。
來人著一襲深褐色玄師長袍,身材魁梧高大,約莫五十上下,面上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深紅,留著兩撇八字胡,渾身氣勢迫人,深不可測。
凌無雙唇瓣抿成一條唇線,這個人,高階聖者!
「師尊,你終于來了」水仙兒見到來人,瞬間便歡喜地迎了上去,扯著他的胳膊,一陣撒嬌。
見到來人,李天一也趕緊迎了上去,拱手道︰「原來是白兄,多年不見,沒想到又有新的突破,真是可喜可賀」
來人正是聖堂的四長老,也就是水仙兒的師尊,毒聖白裘天!
毒聖負手而立,猛地一揮袖袍,客氣道︰「本聖來東臨,本打算過些時日在登門拜訪李兄,卻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
「竟然是毒聖白裘天,久聞大名啊」周圍的人,被那厚重的勢威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李天一和白裘天,兩人你來我往,客套了幾句,但是,若是你仔細一听,李天一的客氣是真,而毒聖,卻是端著高人一等的架勢。
「仙兒到這里湊什麼熱鬧?」毒聖對水仙兒的語氣,听得出甚為寵愛。
水仙兒努了努嘴,眸光輕瞥著凌無雙,撒嬌道︰「師尊,我現了一個好玩兒的女人,想要和她玩玩兒」
那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在說,她現了一個好玩兒的玩具一般。
毒聖抖了抖袖口,模著水仙兒的頭,呵呵笑了兩聲,隨後,抬眸望向對面的人,語氣驟然沉了下來,「姬雲揚,見到師叔也不知問候,你的師尊,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姬雲揚,你先走」凌無雙心中思量,給姬雲揚使了個眼色,讓他先找機會離開。
這毒聖和李天一的功力,簡直是天壤之別,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無懼是另外一回事,明知打不過,還要硬上,她還沒那麼白痴,不過,想要開溜,就算毒聖親自在此,也攔不住她!
誰知,姬雲揚听到這話,卻給了凌無雙一個死都不走的眼神,噎得凌無雙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這小子平時精明,關鍵時候,怎麼就死腦筋呢!
姬雲揚面色沉了沉,正要開口,又听得毒聖冷哼一聲,背著手立在兩人身前,不屑道︰「還有,你剛剛說,就算我親自前來,都不能動這小黃毛丫頭,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麼來頭」
姬雲揚運轉玄氣,扛著那駭人的威壓,一步上前,沉聲道︰「無雙是天夜大人唯一的弟子,別說是師叔你,就算是聖主在這里,怕也要好好掂量幾分」
「天夜雲!」毒聖听到天夜雲的名字,面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眸光落在凌無雙身上,語氣顯得有些陰陽怪氣,「想不到孤高不可一世的天夜雲,也會有弟子」
天夜雲,殺了他聖堂的三位長老,這筆賬,遲早要算!
水仙兒臉色難看之極,「你是天夜雲的弟子?」
就連聖主,對天夜雲都要忌憚幾分,也難怪姬雲揚會這樣說,怎麼辦,難道今天真的要放她走?
不,她不甘心!
「沒錯」凌無雙眉梢輕揚,她是老師的弟子,這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天夜雲」毒聖紅得有些泛黑的唇瓣,卻緩緩散開一絲狠毒的笑容,忽然狠聲道︰「那正好,你是他的徒弟,天夜雲殺的人,就拿你的命來還!」
「白裘天,你敢!」姬雲揚心中大駭,沒想到毒聖絲毫不顧忌!
轉眼一想,瞬間明白過來,該死的,他怎麼就這麼嘴賤,聰明反被聰明誤,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是心狠手辣的毒聖!
若是水仙兒,今天可能就退縮了,即使是聖主,可能都有所顧忌,但是,毒聖本就嫉妒天夜老師,如今天夜老師不在場,正是除掉他唯一弟子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放過無雙!?
姬雲揚急了,激道︰「你卑鄙,你敢當著天夜老師的面動手嗎!」
「姬雲揚,你放肆!」毒聖一聲厲喝,身形一晃,轉眼便出現在凌無雙身前,聲音陰沉,「這天下,還沒有我毒聖不敢動的人」
話未落句,枯枝般的手成爪,直接朝凌無雙白皙的脖頸襲去,凌無雙瞳孔驟縮。
沒辦法,溜!
凌無雙正準備要開溜之際,閃至身前的毒聖,整個身軀卻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立在原地,干癟成爪的手,也瞬間僵硬在在半空中,那紅得有些黑的嘴,甚至都還滑稽地半張著。
凌無雙眨了眨眼,一陣莫名其妙,怎麼回事?
「本君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手?」
男子的聲音,低啞迷人,如同來自遙遠的天際,瞬間充斥四面八方,似乎還帶著一聲輕蔑的笑意。
凌寒冷冽的聲音,很輕,很淡,根本沒有帶出任何的威壓,卻讓周圍的人,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