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看著他沒有一絲笑意的臉,自己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微微挑眉「躲在我的書房內能瞧見什麼?」
慕容鈺嘴唇微勾,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今日你這出坐山觀虎斗似乎很成功,不但替姜嬤嬤報了仇,又惡心了夏老夫人和夏子恆,真乃一舉三得!」
夏清歌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瞬子清冷一片「那是他們咎由自取。」
慕容鈺臉上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正色道「今日你所做的事情必然會引起夏老夫人和夏子恆的懷疑,以夏老夫人的聰明,她此時應該已經將整個過程想明白了,這對你來說有利也有弊,你今後在國公府內就要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你說的這番話我在布這個局之前也曾想過,不過今日這個結局也是如今最完美的不是嗎?」
夏清歌冷笑一聲「如今夏子恆還不能有事,以他的手段即便我沒有出手,今日齊媽媽和張管事也必死無疑,我只是將他的目的搬到了明面上而已,好讓眾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想到他是殺人凶手,不過這種方法漏洞太多,我也知道老太太等回過神的時候必然什麼都會清楚明白過來,不過她知曉了又如何?我就是要她明白,得罪我身邊的人就要復出應有的代價!更讓她明白,我不是她能隨意擺動的棋子。」
慕容鈺靜靜看著面前的女孩,此時她的臉上閃現的除了濃郁的恨意就是無比堅定的信念。
而她的臉色卻蒼白憔悴,眼楮周圍也帶著青紫之色,他伸手輕柔的撫在她的臉上「你臉色不好,昨晚上是不是沒在府中?」
夏清歌抬眼對上慕容鈺,眨巴了幾下眼楮「你又猜測出來的?」
「你如今應該照照鏡子看一看你自己的模樣,整個小臉蒼白,毫無血色,本來身上的傷勢就未曾痊愈,昨個兒又一整晚的不休息,弄成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知,我又何必在費心思去猜。」
夏清歌小臉瞬間暗沉下來,瞪了他一眼「我成了什麼樣子又和你沒什麼關系,你就當我是女鬼好了,現在我這個女鬼要休息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這里是書房!」慕容鈺嘴角的笑意加深,看著她氣惱的模樣,臉上的陰郁一掃而空。
「好,我離開總行了吧!」夏清歌懶得在和他繼續廢話,轉身走出了書房,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出了書房,夏清歌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進入屋內第一件事情就直奔著梳妝台而去,坐在鏡台前的矮凳上,當看清楚銅鏡內她的模樣時,連自己都不忍直視下去,本來從前臉上還有些肉感的小臉此時整整瘦了一圈,使得原來明亮如星的瞬子顯得空洞無神,嘴唇更是干裂的厲害。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夏清歌臉上蹭的升起一抹燒紅,想起剛才慕容鈺那死人說的那句‘人不人鬼不鬼’的評價,她突然覺得十分貼切,並且她該死的覺得自己在那家伙面前如此模樣很丟面子,從前她可從未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何時這麼在乎自己的容貌了?
「吱呀!」
房門被外面的一雙蔥白玉手推開,順著陽光的照射,一身雪白長衫的男子緩步優雅的走了進來。
夏清歌本就惱羞的臉上似乎像是高燒不退一般,燒燙的更加厲害,她撇過臉不去看走向自己的男子,眼看他走進自己,夏清歌站起身就打算離開,卻在轉身之際被一只有些清涼的手牢牢的抓住。
「慕容鈺,你做什麼?」夏清歌低垂著頭,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而對方看似很是輕柔的握著她的手,卻沒想到用上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夏清歌用盡了全力都未曾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里撤出,有些惱恨的抬起頭對上這個她十分想要痛扁一頓的男人。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嗯?不過比起剛才要好看多了。」慕容鈺溫潤的笑著,絲毫不將夏清歌臉上的怒容當一回事,看到她臉上緋紅的模樣,他的心里瞬間愉悅起來。
「被你氣的!」夏清歌臉頰越的滾燙,有些咬牙切齒的磨出了這幾個字。
慕容鈺低聲輕笑,伸手輕柔的捧起她的臉「我幫你把頭散下來!」
「干嘛?」夏清歌有些戒備的盯著他。
「睡覺!」慕容鈺簡短的回了兩個字!
夏清歌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慕容鈺說的是什麼時,本來已經褪下的紅暈猛地又火燒起來。
「睡什麼覺,大白天的,況且身邊還有你這麼一個礙眼的在跟前,你現在趕緊離開這里,不然待會兒我就要讓無雙她們將你轟出去!」
慕容鈺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俯下頭緊緊的挨近夏清歌,將自己的臉靠近她的耳垂,輕柔而沙啞的道「你的腦袋里在想些什麼?我只是看你臉色不太好,讓你好好睡上一覺,你今日若不養足了精神,明天又怎麼進宮去?」
感覺到脖頸間傳來的瘙癢,夏清歌暗罵,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說話這麼曖昧不明,讓她產生了誤會再來嘲笑她。
伸手用力推開慕容鈺,瞪了他一眼「什麼進宮?昨晚上不是剛剛去參加了朝鳳宴麼?怎麼現在還要去?」
「看來你是真的忘得一干二淨了。」慕容鈺搖了搖頭「昨晚上皇上在宴席結束之前曾經說過,明日德妃娘娘代替太後娘娘去白馬寺里祈福上香三日,並囑咐了一些眾臣之女結伴同行,其中就有你和夏雨夢。」
夏清歌不由的伸手扶額,當時她只顧著低頭吃東西了,不得不承認宮宴上的菜品味道不錯,雖然和秦嬤嬤的手藝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對于她這個從不怎麼挑食的人來說,已經是極品了。
都說喝酒誤事,看來只顧著吃東西也誤事啊。
「看你這表情昨晚上應該是只顧著吃東西了,所以根本沒有听到皇上當時說了些什麼。」慕容鈺瞬子里忍不住閃過一抹柔軟,輕抿的嘴唇微微翹起。
見自己說了這句話之後夏清歌明顯閃過一抹心虛,他繼續輕聲道「你昨晚上一直沒休息,今日定要補足了方才可以。」
「那好吧,我馬上睡覺。」夏清歌泄氣的現慕容鈺如今真是像她的管家婆一樣,不過,他說的話似乎總是讓她沒有反駁的理由。
「嗯,我幫你將頭散下來!」
夏清歌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鏡台前,慕容鈺走到她的身後,伸手輕柔的將她頭上的白玉簪子取下,隨著他的動作,一頭烏黑輕軟的絲松散的滑下,將頭上的一些珠花一一取下來後,慕容鈺拿起旁邊的梳子輕柔的幫她梳理著一頭青絲。
靜靜看著鏡子里折射出的影像,女子淺笑著坐在鏡子前面,雖面色蒼白卻仍舊難以掩飾她的清雅月兌俗之色,而她的身後站立的白衣男子,容貌絕世,體態悠然中帶著一份自然天成的瀟灑,此時,他正微微低垂著頭,十分專注的梳理著她的,夏清歌不由的想到,都說專注的男人最迷人,也許來形容此時的情景十分切合實際,而且,如今這個專注的男人專注的事情還是在為她打理頭,這樣的男人看在女人眼里,是不是更加迷人?
夏清歌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想起了馬車上的那一個深深的吻,想起看到這個男人時心里明顯產生的變化,是不是她的心比她的意識提前了一步?讓她不斷本能的去接納了慕容鈺,走至今日她心里知曉,此時的她和慕容鈺的關系再不能用初次相見時的那種感覺來衡量了!
「扣扣!」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小姐,奴婢給您做好了午膳,現在端進來嗎?」隨著敲門聲響起,巧蘭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
「進來吧!」夏清歌側過臉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隨即站起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慕容鈺也跟著她走了過去。
這時巧蘭和無雙才端著膳食走了進來,她們自進來後就低垂著頭,恭敬的將飯菜擺在了桌上,仍舊是兩副碗筷,一份放在了夏清歌的身邊,另外一份擺在了慕容鈺的身邊。
等飯菜上桌之後,巧蘭方才抬頭朝著夏清歌看去「小姐,剛才老夫人身邊的小丫鬟冬蓮來過一趟,送來了一些金銀飾,奴婢暫時將這些東西放在了庫房內了,您什麼時候想要看時給奴婢說一聲,奴婢在給您拿過來。」
夏清歌點了點頭,慕容鈺在這里,老夫人身邊的人過來自然是不能直接進來這邊的屋子,巧蘭應該是找了一個借口打了冬蓮。
「夙壑可是用過膳了?」想起那個小家伙,夏清歌嘴角就不自覺布滿了笑意。
「如今正在用膳,襲春在旁伺候著,小姐放心!」
「嗯!」夏清歌輕應了一聲。
「無事的話,奴婢們就先行出去了。」
巧蘭、無雙兩人轉身走了出去,夏清歌看著滿桌的飯菜,除了一碗雞湯之外,全部都是素菜,緊了緊眉頭不自覺的抱怨了一聲「怎麼都是素菜?」無雙這丫頭,平日都是她在小廚房內掌勺,她明知道自己最討厭吃的就是素菜。
「我吩咐的,你現在身上有傷,不易吃太多油膩的東西。」慕容鈺拿起筷子抬手為她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了她的碗碟里「趕緊吃飯吧,吃完了就去休息。」
夏清歌額前一排黑線「如今似乎我成了這里的客人了,你反到成了這里的主人。我身邊的人為什麼都這麼听你的?」她一直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提起這件事情夏清歌就對慕容鈺有很深的成見,即便他的魅力再大,也不能和神一樣供著他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一句話,別人就會心甘情願的任憑他差遣,上天造人時怎麼就這麼不公平?
夏清歌昂天長嘆一聲,重重的搖了搖頭「看來我要盡快在組織一批自己的人,不然巧蘭、無雙、襲春她們早晚會被你這個偽善的面容所迷惑的!」
看到她這番模樣,慕容鈺清潤一笑「是你想的太多,腦子里總是認為她們都听我的,其實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因為她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考慮我的話,她們知道,我吩咐她們所有關于你的事情都不會害你,這樣想來,其實她們真正听的並不是我,而是我這番話能否對你有所幫助!」
夏清歌極少見的沒有張口去反駁他,因為在夏清歌的心里也十分明白,慕容鈺無論嘴巴多麼毒舌,有的時候總是氣的她真想自己有一條力大無窮的腿,能一腳將他踹離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在她內心深處卻很清楚,他每次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幫她。
她也許不想承認,就如前陣子慕容鈺受傷時還熬夜為她編織彩燈,為她擺下那滿山各色各樣的彩燈一般,她明明是感動的,明明早已經對于他燒壞自己彩燈的事情不氣了,可她仍舊拉不下臉去和他說一句緩和的話,到了十里亭時,她其實看出了慕容鈺臉上的憔悴,身受重傷又熬了整整一夜,還要在第二天顛簸勞累的陪她一起上凌霄山,她的內心里是感動的,所以,她當時才別扭的找景天說了那番話,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可她依舊沒有當著他的面去說。
對于慕容鈺,她一直是處于深度矛盾當中,如果是雲崢身受重傷,還能為她做這麼多事情,她該是什麼心態?她知道,那種心態定然是不同的,他二人在她的心里也是不同的,就好比太陽花和夜來香,一種是迎著陽光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迎風招展的,而另外一種卻是在夜深人靜時,才能獨自享受著綻放的歡樂。
所以,她能很隨意的和雲崢說一些關心的話,可以把他當作極其親的親人,卻覺得她若和慕容鈺說同樣的話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好吧,我吃就是了。」夏清歌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拿起筷子吃了慕容鈺遞到她碗碟里的青菜,慕容鈺看著她乖乖的吃飯,臉上流露出滿意,也低頭優雅的吃了起來。
飯後
夏清歌終于體會到如今這身體究竟有多麼嬌弱,現在的她十分困乏,也沒心情在意慕容鈺走不走這個問題,見他半躺在自己的軟塌之上,她迷迷糊糊的爬上了床,片刻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慕容鈺極其優雅的躺在了床邊不遠處的軟塌之上,他手中拿著一本書,隨意的看了幾頁,听到床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時,慕容鈺方才放下了手里的書籍,朝著床上極其安靜的女子看去。
他坐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白鹿筒靴,走至床前坐下,朝著床上的夏清歌看了一眼。
隨即伸手拉過夏清歌的手腕把脈,片刻後他緩緩睜開眼,帶著一抹極其閃爍的光芒。
慕容鈺抬手輕輕點了夏清歌身上的睡穴,伸手將她攬起,他則褪了靴子盤腿坐在夏清歌的身後,伸出雙手朝著夏清歌的背部拍去,隨著他的動作,片刻後,夏清歌的天靈蓋不斷向外冒出縷縷青煙,與此同時,她的臉上也不停向外冒著細汗,而慕容鈺俊雅的面容上此時也不斷向外冒著細汗,嘴唇緊抿,雙手不斷朝著夏清歌的身體內輸送著內力。
剛才他把脈時現這丫頭自從吃了萬年白雪蓮之後,丹田內似乎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內力懸浮盤繞,若真是如此,他只要將其打通之後,她今後習武必然事半功倍!
——
紫霞院內
巧蘭、無雙、襲春三人收拾好了院子里的雜役之後,就一起圍坐在一棵榕樹之下的石桌前,這里正好緊挨著自家小姐的屋子,如今小王爺在里面,萬一被人看到了,必然會對小姐的名譽有損,所以三個丫頭都十分自的坐在那里幫忙守門。
「無雙、襲春,你們在這里幫忙守著吧,記住了,無論是誰來探望小姐,你們都一律攔住,就說小姐的傷還沒有好全,已經歇下了。」
「嗯,巧蘭姐姐可是要去雲崢公子家里照看姜嬤嬤?」無雙、襲春二人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巧蘭點了點頭「嗯,這些時日姜嬤嬤一直是由雲崢公子和雲伯母幫忙照看著的,雲伯母的身體一向不好,小姐還曾多次派咱們前去送過很多名貴藥材調養著,如今她眼看著身體有了起色,切莫在因為照顧姜嬤嬤而累倒了,小姐今日也說了讓我去那里照看上一陣子,她也好放心了!」
「巧蘭姐姐,我看小姐讓你照顧姜嬤嬤是一點,順帶著把姜成大哥也照顧在內也是原因之一吧?我听小姐說,姜成大哥自從姜嬤嬤受傷之後就衣不解帶的守在姜嬤嬤床前盡孝,這樣的佷子怕比那一般人家里的兒子還要孝順呢,從前只是覺得姜成大哥人老實本分,從這件事情上看,我倒是覺得他絕對是一個值得姐姐你托付終身的人,而且,咱們家小姐也正有此意呢。」無雙性子一向直爽,也沒有注意巧蘭越來越赤紅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一通。
巧蘭假裝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你這小蹄子,可真是多嘴多舌的,若在這般不知羞可就別怪我跑去小姐那里告你一樁,讓小姐早些給你找個人家嫁出去,省得你不害羞,每日的調侃我!」
襲春看著她二人掩嘴偷笑,無雙的小臉瞬間耷拉下來「可別啊,我的好姐姐,我這不是給你鬧著玩的嗎,你可千萬別去小姐那里亂說,小姐可是巴不得給咱們指一門婚事呢!」
「看你還敢不敢在取笑我。」巧蘭原本清秀的臉上此時帶著一抹胭霞之色,說不出的嫵媚。
此時房頂之上的三名玄色身影一起朝著院子內的身影看去,景銘微微挑眉朝著身邊的景天看去「我原本以為你看上了巧蘭姐姐,看來應該是我會錯了意,原來人家巧蘭姐姐早已經名花有主了。」
景天坐在景銘、景泓的中間,听了景銘的調侃,臉上並未顯露出什麼可疑的神色,可清冷的雙眸深處卻有著一股落寞,舉起手里的酒壺豪爽的喝了一口,嘴角微微勾了勾「做咱們這一行的,哪里有資格找人家這種好人家的姑娘,常常在刀劍上討生活的人是沒有資格擁有平常人那些幸福的,你給不了也給不起!」
景銘的一雙桃花眼此時也沒了笑意,嘴角扯了扯卻怎麼都笑不出來,奪過景天手里的酒壺昂頭大口喝酒,隨即伸手瀟灑的用衣袖在嘴上模了一把。
「說的不錯!等咱們幫著主子完成了使命之後,若還有這條性命活在世上,老子卸甲歸田,定要娶了我喜歡的女人一起離開這紛亂的世界。」
「酒,給我。」
隨著他二人的感嘆,一旁靜默著的景泓朝著景銘伸出了手。
景銘剛開始有些愕然,隨即就想要大笑出聲,可一想到如今自己正在房頂之上,傳音效果太好,于是硬生生將這聲大笑憋回了肚子里。
「我說景泓,你喝個什麼酒?難道你這個冰塊喜歡襲春?又或者你喜歡無雙那臭丫頭?」
眼見景銘滿是八婆的望著他,一向沉默寡言的景泓仍舊未曾開口,伸手奪過了景銘手里的酒壺昂頭將半壇子酒通通喝了下去,隨即將酒瓶子扔給了景天,自己則躺在了房頂上,雙眼帶著一股醉意眯著眼楮朝著萬里無雲的湛藍天空看去!
「我可告訴你了,無雙那死丫頭我看上了,是兄弟不能給我搶!」
景泓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絲毫未曾有打理景銘的意思!
「噓!」景天伸出中指擺出一個靜聲閉氣的手勢,隨著他的動作,景銘和景泓立刻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既然景天讓他們閉氣,來此的人定然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一定不再他們幾人之下。
三人均是坐起來,旁邊的這課榕樹剛好能將他們三人遮擋在枝繁葉茂的樹葉當中。
此時紫霞院的門外緩步走來了幾人,為的女子體態婀娜,身穿一身淺綠色長裙,邁著端莊優雅的步伐進入了院內。
巧蘭已經離開,此時院子內只剩下了無雙和襲春兩人,看到夏雨夢進來,兩人紛紛站起身走到夏雨夢的面前行禮。
「奴婢見過三小姐!」
「巧蘭姐姐和襲春姐姐不必如此多禮,清歌姐姐可在房間里?前陣子姐姐受傷一直暫居在平南王府,我一直未曾有機會去探望,如今姐姐回來了,我就抽空在廚房內做了幾樣點心,想著送到姐姐這里給她嘗一嘗!」
無雙低頭朝著夏雨夢的貼身丫鬟珍珠的手上輕掃了一眼,輕笑一聲「三小姐能時刻惦念著我家小姐,她若知曉了定然很開心的,不過今日真是多有不巧,我家小姐身子不適,自老夫人那里回來後就沉睡了過去,暫時恐怕不能當面和三小姐您致謝了,若可以的話,您這點心就交給奴婢吧,等我家小姐醒了,奴婢定然會將三小姐這份心意帶到!」
夏雨夢朝著緊閉的門扉看了一眼,臉上仍舊是端莊的笑意「哦?這樣啊!姐姐的身體可有哪里不舒服?若不行的話還是傳大夫來府里看看吧!」
「三小姐放心,我家小姐在平南王府時,鈺小王爺找了一名醫術十分精湛的大夫,已經幫小姐醫治好了,並開了調養的方子,幾天下來,按著方子上所開的藥吃了後,一日比一日見好,就不必在勞師動眾的出府再去請大夫了!」
夏雨夢眼見無雙一副怎麼說都不會讓她進去的模樣,眼神微微閃過一道暗光,嘴角的笑意淺了一些,臉上滿是擔心的模樣「唉,真是替姐姐擔心呢,既然今日姐姐睡下了,那我就不便在此打擾了,還有勞無雙姐姐和襲春姐姐好生照看著。」
「是,奴婢定然會細心照顧小姐,還請三小姐放心!」
听了無雙的話,夏雨夢溫柔一笑「那無事我就先回院子了。」
她朝著無雙、襲春二人禮貌的點了點頭,隨即讓珍珠將手里的食盒交給了襲春,方才帶著四五個丫頭走出了紫霞院。
看著一眾人離開後,無雙和襲春對視一眼,兩人均是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把大門關上吧,不然待會兒還有人要來!」當兩人走回石桌前時,從屋內傳出了慕容鈺清潤的聲音。
「是!」
無雙應了一聲,走到院子的大門口,將房門插上了栓子,這才放心的走回了位置上坐下來。
「這三小姐看上去可真是面善,若不是跟著小姐時間久了,我定然不會懷疑這三小姐是一個圖謀不軌的人。」襲春看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食盒,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
「是啊,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無雙也頗為感嘆了一句,從前和這個三小姐說話時,感覺她十分平和,而且對府里的下人比任何一位小姐都好,不過真正了解了之後,她才漸漸明白,有一種人是喜歡偽裝自己的,她用自己最為完美的一面展現在眾人面前,迷惑著所有人的雙眼,讓別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就進入了她設好的陷阱里面。
相比之下,自家小姐雖然平日看似對任何人都十分冷漠,防備心也很深,可一旦是她認可的人,豁出了性命她都在所不惜,就如這次的姜嬤嬤一樣,她們看到那個一向安然若是的小姐仿佛瞬間變了一個人時,她們就深深的記住了那一刻的畫面,那個因為自己身邊的嬤嬤而想盡一切辦法要為其報仇時的模樣,只怕在那一刻,她們的心也只會甘願忠心這個人了吧!
——
叮囑了門外的無雙、襲春一聲,慕容鈺同時收回了手掌,夏清歌的身子沒有了背後的支撐,軟軟的跌在了慕容鈺的懷里。
此時,兩人的身上都已經是大汗淋灕,慕容鈺攬過她的腰身,伸手將她臉上沾了汗水的絲撩到了耳後,看著她此時紅潤的臉色,心馳蕩漾而起,忍不住低下頭朝著夏清歌的唇上落下一吻。
覺得自己此時算是名副其實的偷香竊玉,嘴角的笑意越的濃郁。
嘆息一聲,起身下床拿過一塊臉帕沾了清水擰干後走回床前,俯仔仔細細的將夏清歌的小臉擦拭了一邊,一路擦向頸間,隨之,衣領外衫被慕容鈺輕巧的勾開褪下,露出了里面穿著的一件白色繡著梅花圖案的裹群,本來一直專心幫她擦身子的手頓了一下,朝著夏清歌胸口呆呆的看去,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趕緊將有些燙的臉撇開,慌亂的幫夏清歌擦了擦身子,方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將臉帕重新洗過之後,他褪下了自己的衣衫,也簡單的擦拭了一番,方才覺得滾燙的身體舒服許多。
朝著床上此時仍舊酣睡的女子看了一眼,慕容鈺搖了搖頭,她可真是折磨人,自己睡在床上什麼都不知道,他卻在這里受盡煎熬。
將臉帕扔進了銅盆內,慕容鈺走至床前躺在了夏清歌的身邊,點開她的昏睡穴,可對方依舊睡的很沉,似乎感覺到身邊有東西,夏清歌不自覺的伸手模了模,似乎入手的手感不錯,嘴角還輕笑了一聲,移了移自己的身子朝著慕容鈺胸口磨蹭過去。
慕容鈺一向平靜無波的瞬子漸漸暗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左手帶著一抹顫栗的攬過夏清歌的腰身,一個翻身將懷里極其不安分的女子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此時,他清澈的瞬子內帶著一抹深陷的暗光,不自覺抿了抿嘴唇,低頭看著自己身下依舊沉睡的女人。
看著那紅潤的嘴唇就在眼前,想起昨晚上在馬車內的情景,慕容鈺的身體突然由下而上竄上一股燥熱的火,他慢慢底下了頭,朝著那誘人的晶瑩唇瓣吻去,帶著一抹小心翼翼,輕輕落在了那一張有些冰涼卻極其柔軟的唇上。
腦海里那個深吻浮現在腦海里,慕容鈺帶著模索的探舌進去,夏清歌似乎感覺到了身上的不適,輕聲吟了一下,就這一聲極輕的輕吟就像是一劑帶著激素的藥物,讓身上的男人不自覺的加重了喘息。
他低喘一聲,趁著夏清歌輕吟一聲,溫熱的舌瞬間進入了那一份期盼中的溫軟清香之中。
一雙如玉的手本能的跟著體溫與呼吸的升溫加而四處模索,帶著一絲冰涼的手不斷在夏清歌縴細的腰身徘徊,最後慢慢上移,來到了那神秘而絕妙的柔軟之上。
當他的手本能的撫模上去時,慕容鈺的身體不由的顫栗了一下,他離開了夏清歌的唇,低頭看著自己雙手按著的位置一陣怔愣,隨即臉頰燒紅一片,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拉過薄被給夏清歌蓋好,自己則一直擰著俊秀的眉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想著剛才他的身體反映,一股燥熱和赧然的赤紅讓他面如冠玉的臉頰上遍布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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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一段有木有初戀的味道?什麼都是第一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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