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搖了搖頭,端起茶壺為楊子月斟了一杯茶水「不是我厲害,而是你臉上寫著四個字,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而已。」
楊子月滿臉好奇,伸手接過夏清歌遞來的茶水大口喝下「哦?我臉上寫著什麼?」
夏清歌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笑一聲「非奸即盜。」
「清歌姐姐!」楊子月看似不悅的撅嘴「人家怎麼就是非奸即盜了?」
「呵呵,你年紀輕輕卻在臉上擦了這麼厚實的脂粉,所化的妝容又實非常人所能忍受,站在這一群丫鬟里最為顯眼,試問哪一個牙婆子在向大戶人家送丫鬟時不是精挑細選的?像你如今這模樣那陳牙婆若不是收受了你的好處,是斷然不會帶著你來的,你說能花錢買通關系的丫鬟豈是普通身份?你這魚目混珠的心思太過昭然若揭了一些!」
楊子月秀肩垮了下來,剛才一臉神氣的小臉此時也滿是恍然大悟「我怎麼在來之前就沒有想到自己的破綻這麼多呢?都是青秀那死丫頭騙我,說我這裝扮天衣無縫,等你見了我時絕對不會認出我來的,哼,等回去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呵呵,青秀說的不錯,第一眼看到你時的確是沒認出來,不過你即便怎麼易容,可那一雙眼楮卻怎麼都掩飾不了,只要仔細觀察片刻,便能很快猜到你是誰。」見楊子月一臉玩的不盡興,夏清歌轉移了話題「今日怎麼想著來我這里了?你應該早就听說如今夏府的情況了,還傻乎乎的跑過來做什麼?」
楊子月一雙璀璨的瞬子閃動著靈秀的光澤,不同意夏清歌的話,反駁道「就是因為你們府上如今遇到困難我才不放心你跑過來看看的,如今在你府上走了一趟,見到你相安無事,我這心里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夏清歌看了她一眼,雖然感動與她的關心,卻並不贊同她如此魯莽行事。「如今朝堂之上局勢風雲變幻,鎮國公府一夜之間垮台,皇後一族徹底失勢,如今只要和鳳家和皇後有什麼牽扯的人定然是別人避如蛇蠍的,你如今跑過來真是不該。」
「我管他們呢」楊子月眉毛豎起,一臉的不爽之色「我就知道我擔心你,哪里顧得了那麼多?清歌姐姐,我承認你比我聰明多了,可你這小小年紀的丫頭怎麼就像一個步步深思設想的老太婆呢?」
「撲哧!表小姐可真是可愛的緊呢,我家小姐這不是害怕因為她而給您帶來不必要的牽連嗎?您這比喻一下子將我家小姐說老的好幾倍呢。」巧蘭玩笑的插了一句話,剛才在第一眼看到這個翠花時,她還曾忍不住笑話這丫頭怪異的打扮,可稍後她細看之下,便覺得翠花的長相似乎頗為熟悉,經小姐剛才那一席話,她方才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翠花竟然是楊府的表小姐偽裝假扮的,也難關給她一種熟悉之感呢。
楊子月一臉燦色的繞了繞後腦勺,呵呵憨笑幾聲「我這不是打個比方麼,清歌姐姐這樣的美人又怎麼和老太太相提並論呢。」
「好了,你就不要拿我取笑了,這一次偷偷跑來,你們府上可有人知曉?」
「自然是瞞著他們了,若讓我爹娘知道此事,還不把我幽禁起來,最近京城內頗為動亂,每日都有御林軍在京城大街小巷內搜查,而且,听說連定北軍營的士兵都調遣了一部分軍力進京呢,如今的形勢頗為動蕩,京城內的百姓們很少敢有出門的,我爹娘都叮囑了我上千遍了,我這可是偷偷跑出來的,听說昨日鳳府里的人一夜之間都消失無蹤,緊跟著景田侯府一百多口人在今日現被全部屠殺,這麼多的事情弄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我听說景田候府的人被殺害,想著景田侯府和你有姻親關系,所以放心不下,就偷偷搭了梯子溜出來找你了。」
夏清歌看向楊子月好笑的說道︰「你這丫頭膽子可真大,榮國公府的牆可不矮,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就這麼翻出來,真是魯莽,不過,若府中沒有人幫襯著你離開,只怕你上了梯子上牆之後,下來還是個問題吧?」
「厲害!這都瞞不過你!」楊子月伸出大拇指,看向夏清歌一臉的佩服「本來打算在你面前炫耀一番的,可我現在才現在你面前想要撒謊實在有些困難。」
「嗯,那你是讓誰幫你出來的?」夏清歌點了點頭,一臉頗有興趣的樣子,盯著楊子月含笑問道。
「自然是我那楞頭哥哥了,我出來的時候沒成想那家伙一直跟在我的後面,後來我就求他帶我出府,沒想到這根木頭這次竟然很痛快的答應了,不但如此,我扮作丫鬟隨著陳牙婆一起來你府上也是他想出的主意,真沒想到,我這木頭兄長還挺聰明的嘛!」一邊說著自己的哥哥,眼神里卻帶著滿滿的驕傲,夏清歌單手撐額,臉上閃過一抹淺笑「看來這子墨表哥的確是聰明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吧,如今你們府上的形勢你可是有主意了?」楊子月收起了玩笑,一臉正色的詢問夏清歌。
夏清歌瞟了一眼窗外,短暫的失神之後,嘴角微微勾起「能怎麼樣?如今只有等看皇上的意思了。」
「你這口氣可真不像你平日的性格,怎麼能坐以待斃呢?」楊子月滿是不贊同的皺緊了秀眉「我覺得,你現在最先做的應該是前去皇宮里面見太後娘娘,畢竟從前她最為疼愛的就是三姑姑了,你又是三姑姑的女兒,我想太後一定會念及舊情的,昨日我和祖母也提起了這件事情,她也已經傳了書信到德妃娘娘那里,希望鳳府的事情不要牽扯到修國公府。」
夏清歌伸手拉過楊子月的手,緊緊的握住「小月,謝謝你了。」
楊子月眨了眨大眼楮「說什麼傻話呢,我可是你的妹妹呢,將來我還指望著靠你找個好婆家混吃混合,你若生了兒子,我還要搶著當干媽呢!」
夏清歌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真是不知羞!好了,你出來的時間也夠長了,趕緊回去吧!」
楊子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接近傍晚,有些不舍的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要照顧好自己哦,祖母那邊我會盡力讓她去游說太後和德妃娘娘的,還有哦你這里一旦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派人去通知我。」
夏清歌滿是感激的看向楊子月「嗯!你放心吧,夏府一定不會有事的,不必擔心我,對了,我還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情?」
夏清歌抬眼朝著巧蘭看去「將我書桌上那封書信拿來吧!」
「是小姐!」巧蘭領命走到書桌前,將夏清歌剛才書寫的一封書信拿了過來,遞給了夏清歌。
「這是我寫給我一位朋友的,希望你這兩日有時間了,抽空按著上面的地址送過去。」
楊子月好奇的低頭看了一眼信封上所寫的地址,點了點頭「沒問題,明日一早我就給你送到了!」
「嗯!景銘、景墨!」她朝著屋內輕輕喚了一聲,兩人猶如鬼魅一般,迅的閃現出來。
「小姐有何吩咐!」
夏清歌抬眼朝著二人看去,隨即轉過臉看向一雙杏眼圓睜的楊子月「你二人將子月妹妹送出國公府,務必保證她安全到達榮國公府。」
「是!」兩人立刻領命。
「清歌姐姐,沒想到你身邊竟然還有這般武陵高手?難怪你都不懼怕皇上呢,真是讓我羨慕死了,不行,等我回去了也要讓我爹爹、哥哥為我準備一些暗衛,這樣走出去才厲害啊!」
看著她那一臉艷羨的模樣,夏清歌忍不住輕笑一聲「你這丫頭,滿腦子為何想的都和別人不一樣。」
楊子月撇了撇嘴「我楊子月做我自己就好,哪里管得了那麼多!」
夏清歌含笑點了點頭「說的不錯,做你自己就好!」
「對了,我來到府上後才听聞你房里的襲春姑娘——。」楊子月收起了一臉的玩笑,有些猶豫的看向夏清歌,見她原本臉上有些笑意卻在自己說完這番話之後,臉色突變,心里暗罵自己多嘴,在這節骨眼上插人心窩子。
「清歌姐姐,你要節哀順變,我听那些說書的先生講起過,好人都是要上天堂當神仙的,襲春姑娘心地善良,如今必然就在天堂看著我們呢!」
夏清歌勉強笑了笑「借你吉言,我也相信她如今必然是在天堂看著我們呢,好了,天色不早了,趕緊離開吧,切記,這幾日不要在出來瞎逛了,京城最近只怕是不會太平了!」
「好吧,我這就回去!」楊子月看得出夏清歌還在為襲春的死而難過,瞬間變得十分乖巧,站起身看了夏清歌一眼「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哦,過了這段時間,我在來找你!」
「嗯!回去吧!」
「楊小姐,請吧!」景銘伸手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楊子月隨即揮了揮手就轉身出了屋子,景銘、景墨二人一言不的緊跟在楊子月的身後離去。
等屋內只剩下夏清歌和巧蘭時,後者微微嘆息一聲,感慨的說道「如今咱們府上出事,所有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連三小姐那邊听說都在下午被二老爺匆忙的接回去了,看來這麼多人里,只有小王爺和子月小姐還記掛著小姐您呢。」
夏清歌並未如巧蘭那般傷感,她端起茶杯抬眼朝著房頂輕掃一眼「除了小王爺和子月小姐,我想現在定然還有一個人也很好奇我如今的情況吧?還不出來?」
「呵呵,清歌丫頭,幾日不見,你似乎比從前更加警覺了!」一抹火紅的衣衫隨著夏清歌的話飄然落下,柯佑林揮了揮身上的塵土,抬眼朝著房頂上瞄了一眼「嘖嘖,看來你這房頂上是該好好的打掃一番了,我這一身上好的齊州雪緞都被糟蹋了。」
夏清歌嗤笑一聲「我這房梁可沒邀請你前來,而是你自己非要眼巴巴的沾上去的!」
柯佑林有些哀怨的看了夏清歌一眼,絕美妖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邪魅笑意,走至夏清歌的旁邊坐下「怎麼,咱們怎麼說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朋友了,都不說請一杯茶水麼?」
「巧蘭,這茶涼了,下去重新泡制一壺端上來吧!」
「是,小姐。」巧蘭有些納悶的看了柯佑林一眼,小姐最近似乎認識了不少的新朋友,如今這柯世子竟然也不請自來了。
等巧蘭端著茶壺下去之後,夏清歌抬眼對上柯佑林一雙魅惑的桃花眼「今日你怎有興致來我這里了?可是葉檀跑丟了,前來我這里興師問罪的?」
「我怎麼可能讓他跑丟了?即便他跑到天涯海角,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柯佑林一臉的自信張揚。
夏清歌輕笑一聲「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倒是欣賞你的自信,葉檀可真是蠢的,這麼一位絕頂美人從小和他在一起,他怎麼就未曾現你是女兒身?」
柯佑林把玩茶杯的手微微頓住,一雙邪魅妖艷的瞬子微微抬起,卷翹的睫毛在忽閃的燭光下妖嬈魅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聲道「我本就是想要試探一番,看來你還真是眼神如炬,我們只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你就現我是女子了,怎麼那頭豬十幾年都未曾覺呢?」
夏清歌微微抬起下顎,眼神里會聚著一抹亮色「你只怕不僅僅是為了好奇我的想法而來的吧?」
輕松的將身子貼在身後的椅背上,柯佑林一派的閑散慵懶「真是欺瞞不過你這丫頭,不錯,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來的。」
「我看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來的吧!」夏清歌對上他的眼楮,質問一聲。
柯佑林微微一笑「只是收到了一塊雞血石做為酬勞而已,哪里算得上收人錢財一說?最主要的是,我是看著葉檀那豬頭這幾日吵著要夜闖你這修國公府,就他那武功不及我的一半,若不小心被御林軍的人當刺客給砍了腦袋,豈不是太冤枉了一些?」
「的確冤枉,所以你是代葉檀來看望我的?一塊雞血石做為酬勞?」夏清歌一臉的不相信,葉檀關心她,她倒是不懷疑,自從她這段時間和葉檀的接觸,兩人倒是很有知己晚相逢的感覺,不過柯佑林只怕是擔心葉檀和自己走的太近,吃飛醋了吧!
看出夏清歌的深意,柯佑林擺起了臉譜「都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必藏著掖著的,不錯,那家伙似乎對你頗有興趣,為了提早扼殺他這種念頭,我只好盡量讓你和他少接觸了。」
夏清歌不怒反笑,用秀怕掩嘴低笑「你這種防備情敵的方法倒是讓我覺得頗為稀奇,是不是如今我被關在這府中出不去,你心理早已經暗喜不已了?」
夏清歌眨巴著一雙純淨的大眼楮,滿是探究的看向柯佑林,後者立刻惱羞成怒「你說的什麼話,我柯佑林怎麼是那種落井下石的小人?再者說了,葉檀對你也不見得是男女之情,我著急什麼?只不過他好奇誰,我就要提早撇清障礙罷了!」
「唉!既然如此,我看你也並不是很喜歡他嘛,其實我早就看著葉檀很不錯了,長相俊俏,性子豁達,未來一定是個不錯的夫君人選呢。」
「夏清歌,我警告你,休想打他的主意。」柯佑林揮了揮拳頭,一臉的警告。
夏清歌收起了玩笑「我就說嘛,你都追了葉檀十幾年,心里定然是對他喜歡的緊呢,只是試一試你的真心罷了,不必那麼緊張。」
「你這丫頭!」柯佑林收起了拳頭,臉上的警惕方才恢復了正常。
夏清歌仔細的端詳著柯佑林的長相,眉黛精致、皮膚似雪,怎麼看都像女子,可穿戴上男子這一身行頭之後,又覺得他眉宇之間還頗為有些英氣,尤其是舉手投足之間,更顯無盡風流貴氣。
「你為什麼從小就扮作了男子?」
柯佑林眼神微微閃動一下,抬眼對上夏清歌好奇的瞬子,若無其事的輕笑一聲「小時候是我母親讓我假扮成男孩子的,可後來和葉檀認識之後,現那個豬頭只喜歡和男孩子在一起玩耍,在我十歲那年,我曾試圖告訴他我是女子,可那豬頭完全不相信,還是和從前一樣把我當作他的兄弟一般看待,久而久之,我也懶得在和他解釋,所以就從小以男子示人了。」
雖然柯佑林將他母親讓她扮作男子的事情輕描淡寫的描述了幾句,可夏清歌還是察覺到,這里面定然隱藏著一段塵封的緣由。
「好了,人已經看了,我也可以回去跟那家伙報備了。」柯佑林優雅的站起身,揮了揮整齊的紅色衣袍。
「你不打算喝杯茶水在走了?」夏清歌微微挑眉一笑。
「不了,等下次有時間了我在來你這里討杯茶水吧,哦!對了,我要提醒你一下,皇上對鳳家一夜之間消失的事情頗為震怒,如今正全力搜捕鎮國公極其家眷,皇後和二殿下都被暫時幽禁在自己的寢宮內了,我猜測這兩日皇上很有可能會拿那些和鳳家有牽扯的人開刀!」柯佑林看了夏清歌一眼,見後者並未流露出驚慌之色,臉上也升起了一抹笑意「你還是我這十幾年第一個見到如此鎮定自若的女子,難怪那豬頭會對你有興趣了。」
夏清歌原本在心里仔細分析著柯佑林透露給她的信息,听了她似真似假的玩笑,微微抬瞬對上她「做為女子,能做到你這般灑月兌自由,才是所有女子心中所艷羨的,若葉檀知曉真像,定然會覺得他此生的寶就在他的身邊。」
「借你吉言!」听出夏清歌的暗語,是變相的在告訴自己,她對葉檀不會有什麼想法,輕笑一聲,柯佑林閃身飛出了屋內。
「嗯?怎麼茶水都沒喝呢就走了?」巧蘭看著柯佑林離去的方向好奇的說了一句。
夏清歌收回視線,淡淡一笑「他有急事,先走一步了,看來只有我喝你親手泡制的茶水了。」
巧蘭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又擺放了兩盤點心「那感情好,奴婢正想讓您多補補身子呢,這茶水里放了一點參片,還有這兩碟點心,均是參了枸杞和雪梨汁的,您嘗嘗吧!」
夏清歌朝著桌子上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如今守靈的人都是誰?」
「劉嬤嬤、桂嬤嬤、還有無雙和新來的那三個丫頭都在那里呢。」
「嗯,將這兩碟點心端過去賞給她們吧,這一日,她們都勞累了,對了,那個叫春芳的丫頭,你將她叫到我這里來,我有事情要問她。」
「是,奴婢這就去。」巧蘭端著兩碟子點心折出了屋子,片刻後,她領著一位身穿淺綠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小姐,春芳給您帶到了。」巧蘭走在前面,春芳無比恭敬的走在她的身後,微微低垂著頭,邁著小碎步,走至屋內後,立刻朝著夏清歌福身行禮「奴婢春芳見過大小姐。」
「起來吧!」夏清歌抬眼看向她,隨即轉頭吩咐道「巧蘭,將房門關上,你先下去吧,我和春芳有些事情要談。」
巧蘭看了春芳一眼,心里好奇自家小姐怎麼會單獨召見一個今日剛剛進府的丫鬟?有些擔心夏清歌的安危,巧蘭輕聲道「那奴婢就守在門口好了。」
巧蘭說完話便轉身走出了屋子,同時帶好了門。
屋內片刻陷入沉寂,夏清歌率先打破沉默「知曉我為何會單獨召見你麼?」
春芳微微頓了一下,便老實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夏清歌輕笑一聲「今日進府中的十二個丫頭,其中有四人身上帶著一股血腥之氣,還有兩位身上帶著一股油菜花和麥田的清香之氣,剩下的五位身上就是這京城胭脂坊內的胭脂香味,而你身上卻自帶著一股特殊的味道。」
春芳微微一驚,抬起頭看向夏清歌,見後者正含著一抹趣味的目光看向自己,春芳立刻又恭敬的低垂下頭「小姐天賦異稟,奴婢實在佩服。」
「並非我天賦異稟,做為醫者,這是必備的一門功課不是麼?我察覺出來的,你自然也現了,說一說你的來歷吧!」
春芳見此,知曉自己早已經被夏清歌識破,立刻跪在了地上「屬下藥王谷木槿見過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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