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壑這陣子有沒有乖乖習武?」慕容鈺彎身將夙壑抱起,同是一身金玉白袍,而一大一小長相均是精致絕倫,遠遠看去到頗有幾分相似之感。
「有的、有的,夙壑每日都會跟隨景泓師父練武,最近都已經練到了輕功呢,只不過夙壑現在只能飛起三米左右,景泓師父說了,等夙壑在長一歲之後就能熟練的駕馭輕功了。」女敕女敕的童音帶著一份討好和乖巧,讓看著他和慕容鈺的夏清歌笑意更深。
慕容鈺臉上也閃過頗為驚訝之色,隨後淡淡一笑「看來夙壑的確是很努力了,景泓!」
「主子!」在慕容鈺提名後,景泓立刻現身出現,微微抬首看了慕容鈺及夏清歌一眼,眼神在夏清歌臉上稍做停留片刻,見夏清歌也含笑看向他,景泓立刻低垂下頭。
「夙壑進步如此之大多虧了你的教導,等回了無生門後,你就升任為堂主吧!」
「是,謝主子!」
「這些日子都是你保護夙壑,我這一邊也是要賞的!如今我身邊可是美女環繞,等你回去了若看上哪位姑娘,只管跟我提便是。」夏清歌玩笑一句,見景泓一向冷漠的臉龐閃現一抹可疑的紅色,夏清歌嘴角的笑意更深。
「姐姐、師父,你們是給我找師娘嗎?」一道女乃女乃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局面,夏清歌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捏了捏夙壑的小臉,直到他白女敕的小臉變形後,方才不舍的收回手道︰「你這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什麼師娘?都是誰教你的?」
夏清歌一听便知定是有人在夙壑耳邊嘮叨過什麼,不然夙壑絕對不會這樣問,雲崢、景泓自然不會,雲母和姜嬤嬤就更不必說了,她二人都是規矩厚道的婦道人家,怎會教導夙壑這種事情?仔細在腦子里思索片刻,夏清歌微微挑眉,心里已有了答案。
而夙壑卻並不知曉自己說錯了什麼,看到他這句話引起了姐姐、雲伯母、以及各位姐姐、哥哥的大笑,他懵懂天真的道「是景銘師父給夙壑說的,景銘師父天天說無雙姐姐是我的師母,景銘師父已經有了無雙姐姐,可景泓師父還沒給我找師母呢!」
「哈哈!我實在是!夙壑,你太可愛了,等一陣子我帶無雙姐姐和你景銘師父過來看你,到時候你可要記著將這些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你無雙姐姐听知道嗎?」
「嗯,夙壑記下了!」夙壑乖巧的點著小腦袋,突然眼楮一瞪,看向夏清歌道「姐姐今天不帶夙壑回去嗎?」
夏清歌本來笑意濃厚,卻被夙壑一雙仿佛被遺棄的大眼楮弄得心里酸澀起來。
「雲崢哥哥文采出眾,夙壑這陣子就跟在雲崢哥哥這里好不好?」
「好!」
夙壑原本神采飛揚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扁了扁小嘴,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小貓,可憐兮兮,可他卻未曾說一句不好,或者天真的追問她為什麼不接他回府去。
他越是這樣乖巧懂事,夏清歌心里越是心疼難過,可如今修國公府已經不適合夙壑再繼續待下去了,上一次老夫人將夙壑帶到褔壽院內,借此來話里有話的威脅她的時候,她心里就下了決定,定要給夙壑一個安全的住所。
自從夙壑來此之後,夏清歌將十二星宿中的六人分到了這里,偕同景泓一同保護夙壑,這樣她在修國公府才能放心。
「好了,夙壑乖,夙壑陪著伯母一起去菜市買菜好不好?你不是說最喜歡吃冰(和諧)糖葫蘆嗎?伯母這就帶你去買如何!」
雲母上前從慕容鈺懷里將夙壑接過去,朝著夏清歌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附和道「是啊,我們夙壑最喜歡吃冰(和諧)糖葫蘆了呢,讓雲伯母帶你去買好不好?」
夙壑雖心里悶悶不樂,可他知道姐姐不會無緣無故丟下他的,于是也听話的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夏清歌一眼,極其听話的被雲伯母抱著出了後院。
夏清歌看著夙壑離開,深深吐了一口氣「為了夙壑,我也要快些將京城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等解決了修國公府那些人渣,她發誓,要帶著夙壑去雲游四海,徹底離開這紛亂繁雜、充滿著陰謀詭計的地方!。
慕容鈺握緊了她的手「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嗯!」夏清歌對上他溫柔的瞬子,微笑點頭。
「好了,咱們走吧!」慕容鈺拉著夏清歌,臨走之前,夏清歌看向雲崢道「夙壑就交給你照顧了,等一有時間我就會來看你們。」
「放心吧!我和家母都喜歡夙壑,他乖巧懂事,家母更是將他當作親孫子一般看待,連我這兒子都遠遠不及呢」雲崢輕輕點頭保證。
夏清歌含笑點頭,夙壑的確是十分懂事,讓他繼續住在這里想來也能給雲伯母帶來不少的歡聲笑語吧!
——
幾人一同出了府門,夏清歌和慕容鈺上了平南王府的馬車,巧蘭則上了修國公府的馬車,兩輛馬車同時離開了這條平整寂靜的巷子!
看著離開的馬車,雲崢站在原地靜默良久,月色漸漸升起,天色暗淡,周圍靜寂一片,雲崢抬眼看向高升的那一輪明月,明月銀光普照,映射的天空也成了金銀之色,默默低頭揭起衣袖注視著自己手臂上的月牙胎記,心里的疑慮也漸漸加深。
馬車上
「你今天似乎心事重重!」見自上車後,夏清歌就閉眼靠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沉沉,慕容鈺側臉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確定並未發燒後便輕聲問道。
「嗯,的確是心事重重。」夏清歌有氣無力的回答。
「是姜嬤嬤給你說了什麼?」慕容鈺繼續問道。
夏清歌睜開眼楮,側過臉看向慕容鈺點了點頭「對了,你從小在宮中長大,可听聞過二十年前的八王奪嫡之事?」
慕容鈺平靜的瞬子微微一閃隨即又很快平靜下來「為何會問起這件事情?」
夏清歌猶豫片刻,奈何心里疑問太多,便開口說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給我說說吧。」
慕容鈺稍微靜默片刻才道「這件事情在民間有很多說法,各種版本都有,可最終都是一個結果,便是二殿下想要某朝篡位,被當時掌管兵部的三殿下及時出兵鎮壓。」
「嗯,這個我也听說過,不過我覺得這都是上位者自圓其說的一種事實罷了,當年究竟如何只怕知曉此事的人多數都已經投胎轉世了。」
慕容鈺被夏清歌這不屑的語氣逗笑,點頭贊許「你分析的極是,即便沒有轉世,在世的人也只能裝作不記得此事,或隨波逐流,應了傳言的事實。」
「那事實究竟是什麼?」夏清歌滿是期待的看著慕容鈺。
「已經過了二十年之久,真真假假哪里還說的清楚,不過據我所知的是,當年先皇傳位詔書上的名字寫的是二殿下慕容瑾,卻被三殿下也就是如今的秦武帝某朝篡位了。」
夏清歌不由吸了一口涼氣,眼神一冷「這麼說真正遭到天古奇冤的人應該是二殿下慕容瑾?不但被自己的親兄弟所害,死後還要背負這等不白之冤,上位者的心,實在是太冷血無情了。」
對于秦武帝,夏清歌從現在開始又多了一份厭惡。
「我曾听聞先皇在世時,最為看重的就是二殿下慕容瑾,傳言此人生性淡薄,性子恬靜,長相驚為天人,想來應該是一位不懼世俗,淡泊名利之人,這樣一位人物,怎麼結局會這般淒慘?」想起姜嬤嬤今日所說的話,夏清歌搖頭嘆息,看到雲崢如此超凡月兌俗的長相,當年的瑾王爺必然是這天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你今日似乎對這位瑾王很關注,姜嬤嬤是否給你說過,雲崢長得很像那個人!」
夏清歌一驚,可隨即又平復了驚訝,慕容鈺這個男人心月復之深是她難以想象的,他若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並不奇怪!
嘟嘴抱怨道「什麼都瞞不過你,今日姜嬤嬤的確是給我提起此事,她說雲崢長得很像已逝的瑾王,而且…。而且她還說有可能我和雲崢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慕容鈺了然一笑「嗯,你們長得的確有幾分相似,本來我來此之前還謀策了幾個對付雲崢的辦法,不過自從我見到雲崢之後便打消了阻止你和他來往的顧慮。」
「這麼說今日你在面對雲崢時看似那般平靜,是因為你早就發覺雲崢長得和瑾王極為相似才如此的?這麼說來,你是不是也知曉我娘和瑾王之間的事情?」
慕容鈺點了點頭如實道︰「這件事情雖然現在已經無人提起,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知曉此事,我是從我父王以及宮內老人那里得知瑾王和你母親的事情。」
夏清歌一臉陰郁,臉上閃現譏諷清冷之色「這麼說當年我娘親進入夏府時,夏老夫人那般唾棄厭惡她的原因也是因為如此了?」想起夏老夫人每次看到自己時那一種壓抑不住的厭煩,夏清歌在這一瞬間似乎都明白過來。
古代對女子的約束幾乎到了苛刻變態的地步,楊紫鳶當年所做下的事情若換做現代人真算不上什麼,可是在古時候,這樣的行為幾乎已經可以浸豬籠了,哪里還有資格在嫁人?若不是楊紫鳶的身份,只怕夏老夫人寧願修國公府在倒退百年也不願楊紫鳶進入夏府的大門吧!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位娘親可真夠個性的,未婚先孕,還生了一個兒子,嘖嘖,有膽量啊!只怕連自己這個後現代的人都及不上她!
「楊夫人自年幼時就跟隨在太後身邊,可以說在太後的心里,楊夫人比起身份嬌貴的公主還要來的受人尊敬,而且楊夫人性子恬淡,但卻和一般賢惠的大家閨秀不同,她很有自己的見解和想法,又從小喜歡兵法布陣,可以說她是一位集美貌聰慧與一身的女子,所以當時在皇宮內有很多人都曾對她有過傾慕之心,不過只可惜世事難料,楊夫人誰都不愛,卻偏偏愛上了當時的瑾王殿下,太後即便寵愛楊婦人,只怕在權勢誘惑面前,也只有做出犧牲她的打算了。」
夏清歌很能了解的點頭贊同,如今的太後娘娘,當今聖上的生母,自然不願意看到楊紫鳶和自己兒子最大的勁敵產生愛慕之情。
「當年我娘親和瑾王之間的感情如何?瑾王喜歡我娘親嗎?」
慕容鈺輕笑一聲,寵愛的看了夏清歌一眼繼續道「听說過藍鴝傳情嗎?」
夏清歌不解的看了慕容鈺一眼,點頭道︰「听說過,似乎是一位將軍愛戀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子,一次女子在書中看到在冰海之州有一種純藍色的稀有鳥兒,此種鳥兒據說十分稀少,幾乎眾人聞所未聞、天下難尋,可這名將軍得知女子的喜好後,便派遣府上萬名侍衛通過艱難萬足方才巡回了一只藍鴝,可藍鴝到達京城時女子的及笄禮已經過去,將軍有些失望卻還是將籠子里尋來的藍鴝親手送給了女子,可女子看後並未顯得十分開心,盯著籠中的鳥兒良久沉默,最後女子寫了一封信箋,在信箋里許下了她的一個願望,隨後將那張信箋放進了蘆管內,捆綁在了藍鴝的腿上,隨著藍鴝一起飛向了藍藍的天際。」
慕容鈺接過夏清歌的話繼續講述道「嗯,女子放飛藍鴝之後,將軍甚是不解,還以為自己傾慕的女子對自己無意,女子卻笑著對他說,你辛辛苦苦遍尋天下才得來了這只藍鴝,我看到了你的真誠之意,可古書上說,藍鴝是最為忠貞不渝的鳥類,若這只藍鴝沒有回去,我想他的另外一半定然會在無盡的煎熬等待中傷心死去,所以這才是我喜歡藍鴝的原因,我希望我們之間就如藍鴝一樣堅貞不移,你讓我看到它就已經足夠了!」
夏清歌听完這個故事後,忍不住輕笑「這故事中的將軍倒真是一位可以托付終身的男子,能為了自己喜歡的女子一句隨意的話就如此煞費苦心,可見在這男子的心中,這名女子是何等的重要,不過,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典故?」
慕容鈺收回思緒,眼神如水晶般閃耀奪目「因為這個典故中的將軍就是瑾王,這里面的女子就是楊夫人,藍鴝傳情當時可謂是震驚天下,瑾王對待楊夫人的感情由此可見。」
夏清歌張口結舌,驚訝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為這一對苦命鴛鴦惋惜「只可惜有情人終不能長相廝守!」
見夏清歌一陣惆悵,慕容鈺伸手與她十指相扣堅定的道︰「這是他們的故事,不是我們的!」
听到他帶著溫柔的聲音,夏清歌點了點頭舒服的窩在慕容鈺的懷里,感覺到他的溫暖心里漸漸疏散了所有的愁緒,不過片刻便起了睡意。
豪華的馬車仍舊在平坦的京城街道上緩緩行駛,寂靜的夜晚百家房門緊閉,前線傳來一次次敗仗的消息讓京城百姓惴惴不安,繁花似錦的京都街道在不似從前那般熱鬧了!
酉時末,馬車終于駛向了位于修國公府附近的一條街道內。
夏清歌感覺到馬車不再震動,便同時睜開了眼楮,瞬子有些迷蒙,抬頭看向身邊的慕容鈺,不知何時,他竟然也睡了過去。
看著面前靜靜沉睡的面容,淡雅如雲霧般的瞬子被濃密的睫毛遮掩,濃濃的俊眉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泛起點點漣漪,一頭烏黑的秀發隨意的被一只通體白玉的梅花簪子隨即挽起,睡姿仍舊不失雍容,一身雪白絲錦長衫如雲般潔淨出塵,實乃是風姿如玉、仿若仙人。
夏清歌深深嘆息,這天下間若在找出一位像慕容鈺這般驚艷絕倫的男子實在不是易事!
「我知道自己這張面皮長得的確好看,可也不至于被你盯著看這麼長時間吧?」慕容鈺眼楮仍舊閉著,嘴角挽起一抹輕笑。
夏清歌一頓,急忙收回視線,隨後又覺得慕容鈺裝睡,忍不住伸手就去捏他的臉「你早就醒了還在這里裝什麼?」右手毫不客氣的捏上慕容鈺的臉,看到他本來俊美的容貌被自己捏的變了形狀,心里暗喜,這家伙的皮膚和夙壑有的一拼,真是妖孽!
慕容鈺也不阻止,只是搖頭嘆息道「看到我變丑,你可滿意了?」
「滿意!」夏清歌十分開心的收回了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奚落我!」
「你這麼記仇,我哪里還敢奚落你!」慕容鈺服軟的道。
夏清歌忍不住輕笑「我已經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嗯!」慕容鈺點了點頭。
猶豫片刻,夏清歌看向慕容鈺說道「你應該知曉慕容箐悠真正的死因吧!會不會覺得我太過狠毒?」這件事情她本不想自己開口,但她殺慕容箐悠時是指使的十二星宿,慕容鈺自然知情此事,見他回來後從不曾問過她這件事,她心里多少還是在意慕容鈺是如何看待她的,即便她不認為自己做錯了!若她不殺了慕容箐悠,那一日只怕死的人就會是她。
慕容箐悠怎麼說都是公主,又是秦武帝一直認為的鳳尾星轉世,當時那種情況,若慕容箐悠說自己派遣人將她引誘到桂雨齋預謀陷害她的話,只怕皇上會深信不疑,在當時那個關節上,皇上恨不得能找到她的錯處將其鏟除,連帶著將修國公府一並拿下,只怕修國公府的下場將比鳳家要淒慘的多,畢竟鳳家有鳳飛郎坐鎮,雖然鳳家旁支未曾全數離開,但鳳家的中心支柱卻安全的退離了京城。
「你做任何事之前都定然有你的原因,例如你殺人,從來都是不得不殺時才會出手,我相信你殺慕容箐悠亦是如此。」慕容鈺認真的看向夏清歌。
「比起你,我殺得人更多,所以若比狠毒,你遠遠不及我。」
夏清歌輕笑一聲心里的結也同時解開「好吧,和你這麼比較起來,我瞬間覺得自己好善良。」
看到夏清歌不再究竟此事,慕容鈺也輕笑一聲,看似隨意,一汪清泉內卻閃著堅定「在這一世,我只要記住終此一生誓死保護一人就夠了!」
慕容鈺的話深深烙印在了夏清歌,她上前窩進慕容鈺的懷里,臉上的笑意加深,點頭應和︰「我也是!終此一生只為一人!」
——
下了馬車後,夏清歌飛身進入紫霞院,身子剛剛落地,便看到了院內等候多時的巧蘭、木槿以及景銘和景墨幾人。
「小姐!」
「嗯,進屋在說吧!」這陣子十二仙和十二星宿都未曾閑著,她交代十二星宿中剩下的六人時刻監視皇宮里的消息,而十二仙也吩咐了其它事情。
「是!」
幾人應聲點頭,隨著夏清歌的身後一同走進了書房內。
書房被橘色的火焰照射的仿佛敷上了一層暖色,也吹去了一行人身上的寒氣,冬季的確是即將來臨,夏清歌坐在首位,端起一杯巧蘭剛剛泡制的茶水喝了一口,方才將身上的涼意壓制下去。
放下茶杯,她抬眼將屋內的幾人一一掃了一眼「都坐下吧!」
幾人領命分別坐在了兩邊的椅子上。
「先從景墨開始吧,宮中今日都發生了些什麼?」
景墨微微頷首,態度十分謙卑「回稟主子,今日早朝時,兵部已經批下了文書,三老爺後日將帶著五萬精兵前往邊疆支援鄭將軍,而這次隨軍的人里面皇上特別指明讓五殿下任命前鋒前去協助三老爺。而尤、濱二州那里,也派遣了曹將軍領兵二十萬前去平復戰亂。」
夏清歌星瞬微微一閃,黝黑的瞳孔內跳動著未知的火焰,前世發生的事情和這一世似乎有了很大區別,鳳飛郎兵變,五殿下隨軍出征皆是在她十三歲這一年發生的,也就是說比起前世提早了兩年,這樣的變數究竟意味著什麼?
景墨見夏清歌不語,便繼續說道「夏三老爺今日曾派府上的隨從前來通稟一聲,說明日便攜帶著三夫人極其五小姐一同前來府上住一陣子,因為三老爺出兵,他不甚放心家眷,便想著讓一家人都住在府上,相互也有一個照應。」
「哦?老夫人是怎麼說的?」夏清歌側臉看向一旁的木槿,木槿立刻上前說道「老夫人自然開心不已,只不過如今畢竟是小姐當家,今日桂嬤嬤曾到過咱們紫霞院通稟了一聲,看看您的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三叔可是夏府的主子,他們打算搬回府上來住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巧蘭,你現在就吩咐下去,讓府里的下人盡快將三老爺以前居住的秋水院盡快整理出來,還有,吩咐上次來府上的牙婆子,讓趙嬤嬤認真挑選幾個心細的丫頭入府,前往秋水院去伺候三老爺一家!」夏清歌有條不紊的將這件事情吩咐完畢,對于這位三叔,夏清歌雖談不上什麼好感,但這個家里他是唯一一個不是敵人的親人。
「其余的事情呢?都一並說出來!」
「回稟主子,今日老爺身邊的暗衛已經快馬加鞭的趕回府中,傳了老爺的口信,說後日即將回府。」
夏清歌點頭應下「嗯,比我預想的要早一天。」
「景墨,皇宮內可傳出二公主落水而亡的消息了?」夏清歌側目掃了景墨一眼,後者立刻回道「二公主落水後,屬下們皆是按著小姐的吩咐,用碎石將二公主的遺體沉寂在碧清池水底,所以這兩日宮內只是發現二公主不見了蹤影,不僅如此,連桂雨齋的宮人也一夜之間消失,宮內傳言鬧鬼,皇上得知後大為關火,正派遣李昭竭力追查二公主的下落。」
夏清歌眼路鋒芒殺氣,冷笑一聲道「今夜是個不錯的天氣,你派遣十二星宿中的景堂和景月一同前往皇宮碧清池,景堂輕功輕巧如燕、景月又習得一身憋氣神功,讓他二人下水將掩埋在水底的二公主放出來吧,我想明日定然有一場好戲要看了。」她倒是頗為期待看到皇上氣的身中內傷才能甘心,所為的鳳尾星死了,天下怕是要亂了吧。
看似最為悠哉的景銘把玩著手里的折扇,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在听到夏清歌的吩咐後,忍不住撲哧一笑。
「我說小姐,您這麼玩法,怕是那老皇帝會身中內傷的吧?二公主可是他一直堅信的保命符,如今就這麼死了,他能承受的了嗎?」
「我就是要看到他承受不了的模樣,一代天子?九五之尊?也該是他滾下至尊台的時候了。」夏清歌說話毫不留情,眼神內的冷意漸深。
一向性子冷清,不苟言笑的景墨也忍俊不住扯了扯嘴角,自家主子這麼鐘情與清歌小姐,今日他才真正領悟到何為志趣相投的道理,同樣是碧清池,兩個人為何都對宮內妃子最喜歡游覽荷花的碧清池情有獨鐘呢?
「景墨侍衛,你可听到了我的吩咐?」夏清歌掃了一眼處在原地的景墨,提醒道。
「屬下領命!」
「嗯,你先下去吩咐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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