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研磨好了黑色曼陀羅以後,就將所有粉末倒在了一個白玉瓶中,然後又開始著手準備其他的藥材。
見狀,北城修啟聲問道,「為什麼要將藥粉倒在瓶子里?不是馬上就要用了,這樣不是多此一舉嗎?」
琉璃處變不驚,開始碾壓其他藥材,也讓其變成粉末!
她說,「一會還要將其他藥材的粉末倒在一個瓶子搖勻,然後稱其分量用藥。」
北城修抿了薄唇,算這個理由合理。
琉璃現在也是在拖延時間,等著司徒峰來幫忙,不然她真的沒辦法當著他們兩人的面偷天換日!
不過,也許是時間算的剛剛好,又或許是心靈相通。突然間外面傳來了躁動,還有侍衛在殿門口回稟道,「啟稟太子,宮里現了刺客!」
聞言,北城決和北城修的眼神皆是一暗,兩人都覺得,此人應該就是投毒的人。
「皇兄,我去看看!」北城修自告奮勇,心里還暗暗誓,一定將此人抓到,逼其找出解藥老來。
北城決點了點頭,這里也實在離不開人,他們兩個總要有一人留下的。
「小心點,此人能進入皇宮,身手一定不錯,切勿輕敵。」北城決交囑咐一聲,不想眼前的皇弟有任何差池。
「我知道了,這里就交給皇兄!」北城修應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還看了一眼琉璃,明顯是對她不放心。
琉璃也不怪他,畢竟親人出事,任誰的心里都不好過,況且,她確實是在打黑色曼陀羅的注意!
「去吧!」北城決說道,轉身準備送他出寢殿。
就在這個時候,琉璃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快將裝滿黑色曼陀羅的藥瓶放進了右手袖子里,然後將左手準備的的藥瓶放在了桌面上。
剛才的一幕只是在眨眼間!
但北城決返回來的時候,琉璃依舊手拿石錘敲著上品珍珠,將十顆珍珠都碾成粉,然後灌入面前的藥瓶中……
殿外,北城修領著人馬去在追趕刺客,可是今兒個宮里來了兩位尊貴的客人,區區錦衣衛和御林軍又豈能抓到他們?
「在這里!」有人現了一道身影,隨即大喊起來,接著大家都朝著南邊跑去。
「刺客在這里!」在北邊,也有人現了紅衣的身影,遂也大叫起來!
一時間,整個北國的皇宮都亂套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抓賊的侍衛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跑。
北城修覺得自己被人耍了,皺眉道,「刺客應該不是一個人。所有人听令,就算將整個皇宮掘地三尺,也將他們抓到!」
「是!」眾人領命,絲毫不敢有所怠慢。
而在皇帝的寢宮中,琉璃已經配置好了解藥。
她抬眸看著北城決問,「殿下,是你喂皇上喝下解藥,還是我來?」
北城決說,「還是讓我來吧!」
琉璃點了點頭,將藥瓶遞給他,還說,「皇上中毒很深,先服下三湯匙的藥粉,然後等半個小時才能給他喝水,第二次藥需要再等三個時辰。」
北城決輕應了一聲,還不忘謝她,「今日多虧有你在,不然本殿真不知道該如何示好。」
琉璃听他這麼說,心里反倒有些內疚。
她莞爾,還道,「多謝殿下信任我,這才使得我能一展所長!」
而北城決听後,心里也有另一番滋味,雖然他是很想信任她,可是她的身份之謎讓很多人不信任,連帶他這個當太子的,也是夾在其中,顯得很為難!
北城決還是沒有將昨日北帝命令的他的話說出口,而且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談起兒女情長也不是時候。他想,若是這次父皇能醒來,那他會告訴他,是琉璃救他的,到時候應該也能化解他心中的猜忌了。
琉璃站在一旁,看著北城決將北帝扶起,不由感嘆道,「殿下真是孝順,願意將如此珍貴的療傷聖藥拿出來。」
北城決一邊喂藥,一邊說,「黑色曼陀羅雖然珍貴,可它的存在就是救人性命用的,如今父皇危在旦夕,它能起到作用也算物有所值!」
琉璃淺淺點了點頭,又道,「殿下能如此深明大義,日後北國在你的統治下,定然會有另一番繁榮之景的。♀」
北城決喂了北帝三湯匙的藥粉,然後又將他輕輕放下,蓋好被褥以後看著她說,「你是北國女相,北國的繁榮自然也少不了你出一份力。」而他的弦外之音也很明顯,他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治理北國,讓北國變得更強。
琉璃當然也明白,只是他的這份深情厚誼,她是要辜負了。如今她的身份已經起疑,長久留在北國定會引來麻煩,而且她已經得到黑色曼陀羅了,也是時候回去月國了。
她沒有說再說什麼,但是計劃已定,不會再有改變。
「皇兄!」北城修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他也也到了榻邊。
「抓到那些刺客沒有?」北城決問道,面色也嚴肅了幾分。
北城修皺眉搖頭,還道,「刺客不止一兩個,而且身手都不錯,剛才就一直帶著我們逛花園,可是卻神龍見不見尾。」北城修回道,心里也惱火著。說完,他的視線就落在了北帝的身上,看他臉上的黑氣淡去了不少,就問了,「父皇怎麼樣了?」
北城決說,「毒先是控制了。」
北城修又道,「黑色曼陀羅也不能完全解毒嗎?」
琉璃啟聲說,「皇上中毒太深,若是一下子服下太多的黑色曼陀羅,會有損他的五髒六腑,所以只能間接性的讓他服下解藥。」
北城修點了點頭,稍稍收斂了一下火氣,對她剛才的敵意也減少了幾分,看著她說,「剛才本王心急,多有冒犯之處,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琉璃淡淡一笑,還搖了搖螓說,「我明白,王爺也是擔心皇上才會如此,我並不介意。」
北城修也抿唇勾了勾,這會兒看她又覺得很順眼了,而她和北城決站在一起,簡直郎才女貌,很是登對,日後由她當自己的皇嫂,也不錯!
琉璃听到他的心聲,心里卻泛起了漣漪。
他們兩兄弟都是好人,可她卻心懷不軌的接近他們,如今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在欺騙他們的感情,那就太卑鄙了。
琉璃決定明日就離開北國……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事,我想先回去了,我擔心我哥哥一早上看不見我會擔心。」琉璃回道,將木頭搬了出來。
「好,本殿派人送你回去。」北城決答應道,也沒有懷疑她的話。
琉璃向他們欠了欠身,遂一人先離開了寢殿。
在回去太子府的路上,琉璃的心里有些悶悶的。她自問自己不是什麼多情的人,以前為了完成任務,她也殺過一些無辜的人,可是現在……似乎人一旦動過情之後,就會變得優柔寡斷了!
「吁——」忽的馬響起,還听到車夫被揍了一拳的聲音。
琉璃皺眉,隨即掀開車簾,想要看看是誰。
「坐好了!」玉梓坐在了剛才車夫坐的位置,側對她說了一句,手下還揮動韁繩,讓馬兒繼續奔跑起來。
琉璃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玉梓好不容易甩開了司徒峰,眼下又劫了她的車,為的就是和她單獨相處。
玉梓一邊駕馬一邊說,「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聞言,琉璃的面色更沉,黛眉也緊鎖著。
玉梓知道她得知此事以後可能會生氣,可是今天他已經決定向她坦白一切,自然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已經不想再看她繼續愁悶下去,她的絕強實在令人看著心疼,即使她不想改變,那他就幫她改變,讓她重新選擇一種生活,一種像木頭那樣,每天都活的簡簡單單!
飛奔的馬車一路往西,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琉璃又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玉梓拉住韁繩呼道,「吁——」繼而馬車也緩緩挺了下來。
琉璃環視了一眼四周,見他居然帶著她來了湖邊。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琉璃又道,北國如今天氣嚴寒,湖面上都結成厚厚的一層冰了,這個時候若是想要來游船賞湖,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而玉梓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嘴角微微一笑,溫聲道,「先下車吧!」
琉璃抿著紅唇,倒是想看看他耍什麼把戲。
當她下車以後,玉梓也拿下了臉上的狐狸面具,這張完美到人神共憤的俊臉是鮮少有人看見的,而他卻從來不吝嗇給她看。♀
他微微一笑,那容顏宛若春天綻放的花,那神情舉世風華,會令所有女子都傾倒心神,願意為他傾盡一切妖嬈之最!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月國見面的情景的嗎?」玉梓問道,聲線也很好听,低醇卻又不低沉,清冷卻不冰冷,帶著絲絲的空靈,仿佛從遙遠的地方穿越而來的。
琉璃當然記得,當時他還將她拉下了水,並在水里吻了她!
玉梓見她眉心一擰,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他知道她記得,而且一定印象深刻,正如他對此事念念不忘一樣,至今都覺得她的唇是那麼的柔軟,即使在水中一親芳澤,可他都覺得那絲清甜令人回味無窮。
「其實當日在翠湖上,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救我與危難中,還將衣衫襤褸的我帶回夜府,那一次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玉梓回道,一雙黑眸直視她的眼楮,想要將她眼里閃過的任何光亮全都印記在心里。
「你是木頭!」琉璃隨即反應過來,臉色都變了。
玉梓點了點頭。
琉璃隨即又道,「你居然裝瘋賣傻的騙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此時此刻,她的心里驟然生起了一團火,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這麼信任他,而且還和他說了很多不該說的,她就想殺了他滅口!
而玉梓能明白她的心情,溫聲道,「你別生氣,我知道騙你在前是我不對,但我除了這個辦法,實在難以接近你!」
琉璃憤憤道,「卑鄙!」
玉梓也不生氣,心里還有一絲慶幸,她沒有听完以後就和他大打出手。
他說,「這些日子,我們也算相處的不錯,你的煩惱我可以幫你。」
琉璃隨即拒絕,「我不用你幫!」說罷,她就將衣袖里的藥瓶扔給他,冷淡道,「這是黑色曼陀羅,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玉梓不讓她走,一手抓過她的手臂,力道不輕不重,繼續道,「你先听我說完!」
琉璃也沒有掙扎,只是用眼神在無聲的警告他,快放手!
玉梓沒有松手,只是道,「你不想利用北城決,也不想欠司徒峰,你想證明你自己也可以殺入皇城,直取沈如月的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比起直接殺了他們,讓他們追悔莫及與你為敵,畏懼你、仰望你,才是真正的復仇?」
琉璃听他這麼說,眼里的狠戾也有了一絲收斂。
玉梓知道她有興趣听下去了,絲毫不浪費時間,也不和她拐彎抹角的,這個時候就應該戰決。
他又道,「月國現在最大的人是玉炎,可是他自我為中心,在他的心里,皇位大過一切。若是你想報仇,只有先讓他害怕你,至于沈如月,她的囂張和為所欲為,是因為她的手里握有一張可以遏制皇上的喉頸的王牌!」
琉璃知道,沈如月的皇牌就是先帝遺留下來的遺詔,當初夜明風的手里也有一道,可是如今夜家被抄,所有姓夜的全都貶為庶民。
「哪有怎麼樣?」琉璃問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玉梓說,「玉梓和沈如月是世人眼里月國最尊貴的人,可是世人忘記了,還有一個我!」
「你?」琉璃輕哼,還諷刺道,「你不過也是需要拿到密詔存活的人,一旦玉炎將所有遺詔毀掉,他隨時隨地可以殺了你,已決後顧之憂!」
玉梓微微一笑,根本就不介意她這麼說,相反,他的心里還有些高興,因為這意味著她也多多少少的了解過他的處境。
玉梓又道,「那是在以前,現在可不同了,若是我要當月國的皇帝,玉炎必須立馬從皇位上滾下來,而沈如月手里的那張遺詔將變成廢紙!到時候她的手里沒有了王牌,也就等于無牙的老虎!」
琉璃听後,終于了解他的意思。他說了半天,是想告訴她,其實月國真正最厲害的人物是他!
可是,他有什麼本事讓皇帝讓位給他呢?
「你手里既無兵權,又無人馬,憑什麼在這里大言不慚?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琉璃回道,她現在可是後悔的要命,當初就不應該對一個傻子太好心,管他會不會被人打死或凍死!
而玉梓對她著迷至深,多半也是因為她面慈心善,正所謂好人有好報,今日他就是給她送福報來了。
他回道,「當初父皇立下了三道遺詔,分別給了我、夜明風和沈如月,以防玉炎戾氣太重,為保帝位不惜弒殺親弟,不過除此之外,父皇還另立一道詔書,寫著只要我有稱帝之心,皇位我唾手可得!」
聞言,琉璃的眼瞳還微微睜了一下,實在難以相信先帝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來犯玉炎。
玉梓還說,「原本我是打算讓另一道遺詔永世不見光明,可是為了你,我……」
「你真的是為了我嗎?」琉璃質疑起來,還勾唇說,「難道就不是你改變注意,想要當皇帝嗎?」
玉梓微笑搖頭,盡管她傷他千千萬萬,可是他依然對她如此。
「皇帝雖然位高權重,可是高處不勝寒,倒不如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逍遙王爺更自在。況且,以我的本事,我若是要當皇帝,當年也輪不到玉炎來坐了!」玉梓這麼說道,他是真的因為她才想開啟那道神秘的詔書。
琉璃實在看不出他是真情還是假意,這個男人太會演戲,就拿木頭來說,真的和傻子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是假裝的。這種人才若是身在現代,什麼影帝視帝都要通通靠邊站了!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的話?你城府極深,與你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琉璃直接回道,現在她對他的誠信度大打折扣,而且此人擁有同樣的讀心本事,武功又比她高,可以說處處比她強,若是與他合作,那不是處處受他限制了?
琉璃不想冒這個險!
玉梓說道,「我對你如何,你應該清楚,若是心存歹念,我又何必用命來換?若是我想害你,如今的你一無所有,我也不用在多此一舉!從你被秦柯伏擊當晚,我就去找你了,只是晚了一步,後來我一直在找你,直到逍遙宮再遇上,我們就覺得我們天生的一對,是命中注定的。」說完,他也不害臊的說,「當今天下,能配上你的男人,唯有我!」
琉璃皺了一下眉頭,心里也覺得他太自信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玉梓還反問她一聲,「難道你覺得還有誰比我更好嗎?」
琉璃剛要開口,他又搶在了前面,分析道,「北城決嗎?他頂多算中等,而且他天靈不全,你無法完全听到他的心聲,另外,他雖然日後能成為北國的君王,為你報仇雪恨,可是你欺騙在先,他日後豈會對你如此?再者,北國一旦與月國對峙,那勢必要引來無數殺戮,你又真的願意看見兩國百姓因為你的恩怨而飽受戰火所迫嗎?」
琉璃沉默了,他的一番話不無道理。
玉梓又道,「再者就是司徒峰,他一醫毒無雙,對你也一往情深,可你若是願意接受他,當日也不會想方設法的和我離開逍遙宮了。」
琉璃嘴硬道,「人是會變得,何況他也改變了不少。」
玉梓眉心一擰,心里有些吃味了,暗想,那自己也改變了不少,你怎麼不說?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他要表現的大度和沉穩,不能像個小媳婦似的。
他又道,「司徒峰的逍遙宮那麼多女人,不知道和多少人好過了,哪有我好,依舊潔身自好,清清白白的!」
琉璃听他說這話,臉色也變了變。感情這個男人還是個處?
琉璃都覺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了!
「你說來說去,將他們說的一無是處,無非是想說你比他們都強,是嗎?」琉璃反問一聲。
玉梓自信滿滿的回道,「那當然!若是要皇權,我不用耗費一兵一卒,信手拈來就能得到。你也不用也沈如月玉石俱焚,再者,我連命都願意交給你了,自然眼里只有你一個!」
琉璃又問,「听你這麼說,你是不會白幫我的!」
玉梓知道她是聰明人,這個時候也不和她來虛的。
他說,「我想到一個極秒的辦法,可以讓玉炎和沈如月都追悔莫及!」
琉璃很感興趣,眉頭一挑,問道,「是什麼?」
玉梓回道,「當我王妃,嫁給我!」
什麼?!
「嫁給你?!」琉璃驚道。
玉梓解釋道,「你別急著拒絕,先听听的我理由。」
琉璃抿了抿紅唇,顯得有些不高興。不過也難怪了,若是讓她嫁給他,和賣身交易又什麼區別?她還不如來個直接一點的,直接殺盡皇宮要了沈如月的命來的干脆。
玉梓見她不說話,又啟聲道,「讓你嫁給我,也是權宜之計。你應該還記得,當你還是夜風流的時候,玉炎就對你有非分之想,這次殺了秦柯,一來給沈如月一個警告,二來也算給你報仇了。若是你嫁給我,以靜王妃的身份出現,他的心里定然五味參雜,輕則是幾宿睡不著,重則將心里的郁悶遷怒到沈如月的頭上,要不是她當日自作主張,你可能會是他的女人!」玉梓一條條給她分析,至于最後一句話他還沒有說完,雖然玉炎鐵定認為夜風流如果還活著,而且還是女兒身的話,一定非他莫屬,可是他也不是吃素的,有他一天在,其他人都休想動她的念頭!
「難道只有這個辦法?」琉璃說道,心里是抵觸成為他的王妃的,雖然他剛才分析的很有道理,若是她以靜王妃的身份出現,不知道會嚇死多少人呢!
玉梓向她保證道,「你放心,就算你嫁給我,只要你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我玉梓在此誓,若是食言,天誅地滅!」琉璃知道,古人最看重誓了,尤其還是這樣的重誓!
「為什麼你要這麼幫我?」琉璃問道,實在想不明白,他堂堂月國靜王爺,手里還有秘密武器,隨時隨地可以當皇帝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又何必耗費這麼多心思在她身上,不惜從月國跟到北國來,而且為難時刻,他總是能及時出現幫她。
玉梓微微一笑,坦白道,「起初只是因為你和我有一樣的本事,覺得好奇,再後來也就不知不覺的為你著迷了!」說完,他還輕笑一聲,「呵呵……其實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會令我產生一種非你不可的念頭!若是見不到,我會心慌,若是看見你嘆息,我的心里也同樣難受,若是見你身處險地,我就想為你擋掉一切,總之,我就想你護著你!」
這樣的一翻真情告白會令多少女子感動呀,可是琉璃听後,卻倍感壓力。
若是真心,那她的利用就會顯得太過無情!
若是假意,那他的演技實在太好,恐怕自己會為情所困……
「我不會喜歡你的!」琉璃回道,短短幾個字,卻想世上最鋒利的劍刃,可以毫無預警的直擊他的要害。
玉梓雖然是做好準備來的,可她斬釘截鐵的答案還是令他的心房猛然揪了一下。
琉璃以為他會大失所望,甚至改變注意。可他卻微微一笑,道,「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好!」
玉梓相信,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她一定會接納自己和他的感情。
琉璃再次問了他一遍,「你真的不後悔嗎?也許我在利用完你以後,還會給你致命一擊!」
玉梓卻笑道,「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何況能死在她的手里,他覺得也值了。
而琉璃是實在看不穿他了,到底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是如傳言中說的淡薄、隨行、看破紅塵的閑雲野鶴,還是他心深似海、步步為營、一出手就令人措手不及的人?
琉璃想著,也許他的身上具備所有的氣質,是一個看似無害,可是卻很危險的認為,若是與他為敵,下場都不知道會有多淒慘。
不由得,她擰了一下眉頭,心里再三思量著,自己要不要賭一回呢?
玉梓也沒有催她,既然今天她能心平氣和的听他把話說完,那就代表自己還有希望,因為她沒有隨即拒絕他。
「我尊重你的選擇。」玉梓看著她說,不想給她施壓。
琉璃點了點螓,轉身準備離開這里。
玉梓還問她,「你還要回太子府嗎?」
琉璃說,「不了,直接回月國。」
玉梓趁熱打鐵,又道,「那我送你去,一路上你還能再好好想想。」
他可是很期待她的好消息的,就算和她做個有名無實的夫妻,他都覺得不錯。
琉璃也沒有拒絕,這件事她是需要好好想想。她覺得,比起殺了沈如月,倒不如讓她和玉仲一樣,活的生不如死,至于玉炎,就算他殺了秦柯,想來也不是為了替她報仇,他不過是想給沈如月個下馬威,讓她不要得意忘形而已,畢竟在這個男人的心里,皇位真的比是都重要。這一點,就連先帝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寫來這麼多遺詔來防他兄弟殘殺!
琉璃在心里暗暗思忖,覺得這個男人也听可憐的,不過,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而他就是這其中的典範!
……
馬車一路往南行駛,玉梓刻意避開皇城街道,沒有從大路走,一來也是不想讓北城決那麼快現,二來也是想和琉璃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雖然後面的想法是他一廂情願,可是就算兩人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靜靜的帶著,就像當初他偽裝成木頭那樣,他都覺得那是一種享受。
不過,剛才玉梓強搶了馬車,還把車夫給打傷了,此事已經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北城決的耳中。當北城決得知此事以後,他還以為琉璃是被人擄走了,很快就調動了一支人馬一路追來,想要設法營救她。
至于司徒峰,他在皇城饒了一圈,一見不到琉璃,二見不到玉梓,也立即現自己被甩了,心里火急火燎的也來找他們兩人,就擔心玉梓使詐,把琉璃哄騙走。
「該死的狐狸男,全家都是狐狸!」司徒峰一路找一路罵,得知琉璃趁坐的馬車被人劫了,不用多想也知道,此事一定和玉梓有關,遂,他沿著路線也尋來了。
如今兩方人馬,卻是三方勢力,三個男人都為了一個女人,不知道這場爭逐游戲誰是最後的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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