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生猛,為夫吃不 121 早已輸給了你

作者 ︰ 妖絮

121

北城決確實還沒有放下琉璃,可是在兒女情長又豈能與國家霸業相提並論?

當日北帝在駕崩前和他說過,他有生之年未能一統天下,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完成這樣的豐功偉業,讓世人都知道,他們北國才是真正的王者。♀

北城決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充滿了猶豫和掙扎。

北辰修繼續道,「若是她當初沒有離開,以她的才情,定能助我們北國一臂之力,但她選擇了玉梓,也就意味著她終究有一天將與我們為敵。若是玉梓贏了月帝,登基為皇的話,以玉梓對她的寵愛,定然會冊封她為皇後,到時候,我們想要攻佔月國,定然難上加上。」

北城決自然也知道此事若是稍有不慎,就是陷自己不忠不孝的地步。

他覺得自己和琉璃雖未能結成夫妻,但也算相識一場,而且她和玉梓回月國,是為了報仇的,想來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感情!

「皇兄,你很快就將登基為帝,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為了她自尋煩惱?就算她與玉梓之間並無感情,但她現在始終是靜王妃,在世人眼里,她已經嫁為人婦……」北辰修又道。

「夠了,你別說了。」北城決終于啟聲了,平穩的聲線卻隱含強大的氣場,使得北辰修戛然而止。

屋里頓時安靜了下來,似乎連氣氛也不一樣了。

北城決想了想,又啟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我不應該為了兒女情長而誤了大事,父皇臨終前對我寄予厚望,日後一統天下的人一定是我!」

北辰修听他這麼說,心里很高興,還點了點頭,「皇兄文韜武略,定然一統天下!」

北城決暗了暗眼,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他覺得自己既然選擇了天下而舍棄了情愛,那麼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攔他前進的腳步!

月國、靜王府

琉璃一生中注定有貴人相助,既然北城決當不了她的藍顏知己,那麼自然有人在關鍵時刻助她一臂之力。

眼下,琉璃和玉梓還不知道玉炎已經知道了當年的接生婆,這會兒正往皇城而來呢!

「王妃今晚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玉梓看她不戴面具的臉上淺笑如風,心情很好似的。

琉璃回道,「呵呵,這也多虧王爺,不然計劃也不會如此的順利!」

玉梓溫聲說道,「只要王妃高興就好。」

琉璃當然高興了,還問他,「那秦玥你打算怎麼處理?」

玉梓自然是听她的,「王妃覺得呢?」

琉璃對此人並沒有多少印象,雖然他是秦柯的兒子,但也不想那些紈褲子弟一樣到處惹是生非,更多的時候,他是陪在玉仲的身邊出謀劃策。

「此事就交給王爺處理吧!」琉璃想知道他會怎麼做,是殺了,還是放了!

玉梓笑了笑,答應道,「好啊,為夫定會好好處理的。」

琉璃也沒有問他,反正此事交給他,就全權由他去辦了。

玉梓還說,「如今玉仲已死,沈如月定然會賊喊捉賊。」

琉璃卻道,「這個女人的命也應該到頭了,她連親生兒子都殺,簡直禽獸不如。」

玉梓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如今玉仲已死,已經是給了沈如月一擊重創,接下來,當然是收拾她,然後就是玉炎……

真正的交鋒其實才剛剛開始,她來皇城不到半月,卻已經讓自己的兩大仇人寢食難安,這復仇之路確實走的很順利,不過,琉璃心里始終放不下夜家的人,尤其是夜明風,他看似放下了一切,但心中始終憤憤難消!

琉璃想著,眼神微微有一絲變化。

玉梓一直將實現落在她的身上,見她眼中閃過了一絲失落,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了。

「何事讓王妃憂心了?不如你說出來了,讓為夫給你出出注意?」玉梓回道,他對她的事一項很上心,有時候就算她不說,可是她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都看在眼里,稍微有些變化,他都記在心里。

琉璃微微一笑,側看著他問,「王爺心明眼亮,不如你猜猜?」

玉梓見她今晚似乎好有興致,竟然連讓他猜心事。

遂,他溫聲回道,「能令王妃蹙眉之事,無外乎兩件!」

琉璃洗耳恭听,說,「你說說,是哪兩件?」

玉梓分析道,「第一件,自然是我們計劃的事,第二件應該有關夜家……」

聞言,琉璃嘴角的微笑還僵了一下,他果然觀察入微。

「王妃,為夫猜對了嗎?」玉梓還故意問了她一遍,其實看她此刻流露出來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琉璃也沒有隱瞞,還不吝嗇的回道,「王爺果然厲害,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能讀懂我的心呢?」

玉梓笑意款款,嘴上雖然沒有說些什麼,可是心里卻在回答——若是他的讀心本事放在她的身上也管用,那就太好了。

「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明日我們還要一起進宮去。」玉梓說道。

琉璃應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朝榻邊走去。她還以為玉梓也會過來打地鋪就寢的,哪知他卻說,「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今晚也許會在書房過夜。」

琉璃看著他問道,「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麼狀況?」

玉梓隨意回道,「不是,只是各地送來的賬本我要過目一下,你先睡吧!」

琉璃點了點頭,「別太晚了,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呢!」

因他的一句話,玉梓的心里頓時被煒的暖暖的,他笑了笑,看了她一眼才步出了房間。

書房

當他進來的時候,屋里已經站著一個人了,此人正是他的得力助手杜啟。

說起來,此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了,自從玉梓去了北國以後,他就一直有任務在身,今夜突然回來,也是避開了王府很多的眼線。♀

「參見王爺!」杜啟一身墨綠色長袍,手里還握著他的佩劍。

「免了。」玉梓應道,走到作案前坐了下來,然後才問道,「他的情況如何?」

杜啟回道,「前天已經醒來了,可是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玉梓听後,眉心還微微擰了一下,又道,「那其他人和事,他可還記得?」

「也不記得了。」杜啟應道,還說,「不過他隱約記得自己是月國人,等到身體恢復以後,他打算回皇城來尋找自己失去的記憶。」

玉梓面色微沉,心里倒是有些慌張了,如今大局未定,若是他回來,那要是讓琉璃看見,他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拖延住他,在本王尚未登基之前,絕對不能讓他回皇城!」玉梓吩咐道,要是他出現在了月國的皇城,一旦被玉炎現,那麼琉璃也有危險,另外,也是最關鍵的是,琉璃之所以要報仇,也是因為此人,倘若知道他還活著,那她定然會立即收手,也許他們兩人還會從此隱居山林,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

「但是他醒來以後,一直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是誰,腦中一直記著一個湖」杜啟又道,心里也很為難,不知道要怎麼去阻攔他。

玉梓說,「他若是現在回來,定然會被朝廷現,到時候,不但他小命不保,還會連累更多的人。」

杜啟也明白此人被人現蹤跡以後,定然牽連甚廣,因為他在外人的眼里已經是一個死人。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杜啟啟聲道。

「說吧!」玉梓允許他問。

杜啟啟聲回道,「既然他的存在對你並無益處,為何還要花費心思救他呢?」杜啟不明白,為了救此人,他不惜用了自己七層功力封住他的奇經八脈,以此來克制他體內的毒流竄,而且,這次他從北國回來帶回了療傷聖藥,還將一般的黑色曼陀羅給了此人配置解藥,也正因為這樣,反而令他自己體內的毒沒有解除干淨。

杜啟實在好奇,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不會顧及對方的死活了,甚至不在背後捅一刀已經算是仁義的,又怎麼會舍身相救呢?

而玉梓的答案卻很簡單,他說,「他對王妃來說很重要!」

杜啟就更加不疑惑了,眉心還擰了一下,又問,「但讓王妃知道,那王爺你所做的這一切豈不是白費了?」換句話說,這根本就是給他人做嫁衣,蠢啊!

玉梓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了,他既不想讓琉璃知道,可是當初又沒辦法見死不救……

杜啟看他眼神黯淡,心里也顫了一下,隨即又道,「王爺恕罪,屬下多言了。」

玉梓說,「救他,本王並不後悔,只是如今大局尚未穩定,他若回皇城,勢必會連累眾人。」

杜啟知道他有奪嫡之心了,還道,「王爺放心,屬下定然竭盡全力,不讓他回城。」

玉梓吩咐一聲,「你先拖住他,若是他非要離開那里,你就讓他往北走。」

杜啟應道,「是王爺。」

玉梓還說,「記住,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回來,更加不要讓王妃看見你。」

杜啟再次領命,附身行禮之後就趁著夜色離開了靜王府。

而書房內,玉梓現在擔心的事又多了一件,雖然他並不想對琉璃隱瞞任何事,但這次,他為了他們之間的關系能保持下去,他也選擇自私了一回……

外面的夜色漸濃,月兒慢慢被隱沒在了雲層了,令其世界變得有些混沌暗沉。

房里,琉璃也還沒有睡著,她在輾轉反側以後,視線又落在了床榻邊的地上。

往日,那里是玉梓打地鋪的地方,每天晚上她往那里看去的時候,他都睡在地上,可是今晚,房里突然少了一個人,她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琉璃趟了一會,又坐了起來,並看了一眼窗縫外的天色。

她想,玉梓現在身體還沒有復原,若是熬夜的話,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好處,而且看賬的事她也會,若是兩個人一起看,興許能快點。

琉璃這麼想著,遂下榻披上了衣服,連面具都沒有拿就出了房間。

秋天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意的,夜風襲來略帶濕意。

琉璃攬了一下衣襟,加快了腳步往書房走去。

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屋里還亮著燈,很顯然里面的人還在忙。

琉璃敲了一下門扇,說道,「王爺!」

玉梓听是她的聲音,心房還顫了一下,「進來吧!」

琉璃推門而入,就見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她問道,「王妃怎麼來了?」

琉璃步入進來,視線親昵了一眼作案,見上面放著一疊賬目,想來一個人要看完這些,還真要通宵才行。

「我來幫幫你,兩個人看賬目要快點。」琉璃回道,還走到了他的面前。

玉梓回道,「不用了,這些賬目為夫看就成,你身體微恙,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琉璃反問道,「王爺是不相信我麼?還是說,這里面有我不能看的?」

玉梓勾唇微笑,听著她的激將法,他頓時覺得窩心不已。

他說,「王妃言重了,你可是王府的女主人,這些賬目哪有你不能看的,只是為夫心疼你的身體。」說著,還抬手將她的衣襟拉攏了一下,又道,「夜深露重,王妃若是再受涼了,那為夫可要心疼了。」

琉璃也笑了笑,絕色的臉上宛若綻放了一朵幽檀,真是美不勝收。

她在桌案前坐了下來,並挖苦他道,「說起身體,王爺現在好像比我更弱吧!再說了,算賬講究方法,要不我們比試一下,看誰算的快,若是輸了,就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不得反悔!」

玉梓來了興趣,听著就覺得十分有趣。

「哦?王妃真的要和為夫比嗎?」玉梓笑著問道,這會兒的眼神都亮了,神情儼然一只狐狸似的,就連眉眼里都漾著狡黠的光芒了。

琉璃答道,「王爺不敢嗎?」

「呵呵呵呵……王妃若是想玩,為夫自然舍命陪君子了!」玉梓這麼說道,還放了一張椅子在桌案的對面,這樣一來,他們夫妻就能面對面的工作了。

「每人四本賬目,誰先算完,誰就贏了。」琉璃說著。

「好啊!」玉梓一口就應了,心里還在暗暗竊喜著,想著一會兒要是贏了,自己應該提出書什麼要求呢?要不……。

玉梓在心里想著,視線還落在了她的雙唇上!

猶記得當日在水下的一吻,真是令人魂牽夢繞,至今難忘……他很想知道,若是今夜就這樣吻上這方嬌女敕,是不是亦如記憶中的那麼美好,亦或是……比起當日要來的更加的香甜呢……

「王爺,開始了!」琉璃提醒道,看他的眼神微微有些凝滯,不禁挑了下眉頭。

玉梓收斂了一下神情,笑了笑,然後兩人一同掀開了賬目的第一頁……

今夜的比試可謂振奮人心,玉梓這次可是抱著必贏的心態,就算不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強,也要為了那誘人的條件盡全力才行。

然而,琉璃的本事也不小,她好歹也是現代佣兵,算數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想要贏她,可沒那沒容易。

兩人的度不分伯仲,從比試開始以後,書房就安靜了下來,兩人認真的時候,也就是展現實力的時候。

玉梓看她算的還真是快,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一本看完了。

「王爺若是分心,可就要輸了!」琉璃不看他也知道,他剛才在看自己。

玉梓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若是輸給王妃,為夫心服口服!」

琉璃輕哼,又道,「那你可不要後悔!」

玉梓一臉溫色,繼續看著手里的賬目,兩人都沒有利用算盤,好像他們都采用了心算的辦法!

一直以來,玉梓還以為只有自己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算清這些數字,原來她不禁擁有和自己一樣的讀心本事,就連心算也一樣了得。看來這天下之大,真是只有她才能與自己匹配了。

「王妃,你輸了!」玉梓合上最後一頁賬目,抬眼的時候正好見到琉璃也算好了,只是她晚了一步。

「那你說吧,你想要什麼!」琉璃問道,願賭服輸,她也不和他矯情。

玉梓看著她,又多問了一句,「王妃真的說話算數?為夫提什麼要求都可以?」

琉璃眉心一擰,暗想這男人該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你說!」琉璃回道,就听听他會說出什麼要求來。

玉梓目光深深深,一字一句說道,「為夫要王妃的一個吻!」

琉璃暗了一下眼眸,嘴上也沒有說什麼。

玉梓依舊淺笑勾唇,還挑的眉梢說,「當然,若是王妃不願意,也沒有關系,就當為夫剛才什麼也沒有說過。」

琉璃瞧他這樣子,她就不服氣。

「王爺真的想好了?」她也問了一遍。

玉梓點了點頭,說,「王妃願意麼?」

琉璃當然不願意了,不過……

「願賭服輸!」她干脆的回道,還站了起來俯體,一把抓過他的衣襟將他拉了過來,然後吻上他的唇!

她的眼楮是睜開的,就像當初在水中的一樣,彼此目光相交,仿佛眼中只有對方一樣。

玉梓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爽快,而且還有些……粗魯!

短暫的一個吻令人心跳加,而她的唇真的很柔軟。

「既然所有賬目都已經看過,而且也算好了,王爺還是早些回房休息的好!」琉璃松開他的衣襟,並直起了身體看著他道。

玉梓笑了,雖然剛才的觸踫並不能說是吻,不過,他也心滿意足了。

「嗯,今夜多得王妃的幫助,這些賬目才能這麼快就看完!」玉梓客氣道,也站了起來,每次他睨看她的目光都好不溫情。

琉璃也沒有再和他寒暄下去,先走了兩步,打算先回房間,可見他立在原地,又道,「你不回房間嗎?」

玉梓走到她的身邊,「當然回了。」

琉璃說,「那走吧!」

玉梓輕應一聲,忽然感覺他們之間的關系在悄悄的生變化,她不像起初的時候那麼抵觸他了,而且今夜她特意前來幫她,對他剛才提出的要求也沒有生氣,這些真心令他覺得幸福不已,與此同時,他也更加珍惜他們之間現在的關系,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給破壞了。

若是說,他迄今為止對何事何人上心過,那也就是對她了,在現她也有讀心本事之時,又得知她女扮男裝之後,他對她的好奇就逐漸加深,直到現在的無法自拔……

……

他們兩人並肩走在回房的路上,玉梓還關切的問了一聲,「冷嗎?」

琉璃搖了搖頭,「這里比起北國要好多了。」

玉梓想來也是,北國常年飄雪,四季不分。

他還突感嘆的說,「我突然想吃糖炒栗子了,不知道月國的皇城能不能找到當初王妃給我買的那種味道。」

琉璃看了他一眼,還慢悠悠的回道,「王爺身份尊貴,怎麼還惦記著那種平民吃的東西?」

「呵呵呵呵……王妃不是說過,人和東西都不分貴賤嗎?何況那時是王妃親自買回來的,自然是特別還吃了!」玉梓笑著道,心里還想念起他們在北國的那段時光來。

而琉璃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已經走到了房間。

這一晚,玉梓的心情可說起伏很大,在得知杜啟的回稟以後,他的內心曾失落和掙扎過,可是在琉璃出現以後,他又變的感動和幸福,眼下,就算他們不能同床共枕,但至少在一個房間里,這樣的距離讓他覺得,他們之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翌日

辰時過後,琉璃和玉梓兩夫妻就一同前往了晉王府吊唁,雖然他們都知道玉仲並非真正的皇族血脈,而且又是死在沈如月的手中,若是消息散播出去,此人還要受到鞭尸之刑,根本就不能像現在這樣風光大葬!

「靜王、靜王妃到……」隨著門口管家的一聲高呼,里面前來吊唁的文武大臣也紛紛朝門口看去。

只見琉璃和玉梓身穿同色衣袍和裙裾,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大家都瞧他們,視線在他們夫妻身上流轉。

「居然還帶著面具……」

「噓…。小心被听到……」

有些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一雙雙的眼神都藏著話。

而琉璃和玉梓全都視若無人,兩人接過下人遞來的三支清香,並在玉仲的靈位前拜了拜。

他們夫妻听到有人在心里說著——

「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要真是夜風流,那晉王的死說不定是她暗中指示的!」

「看來這月國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就在琉璃和玉梓剛剛上完香以後,外面又傳來了一聲高呼!

「太後駕到!」

眾人全都面色凝肅,一雙雙眼神落在門口,當見到沈如月真的出現時,大家又紛紛跪下,嘴里還呼道,「參見太後……」

按理說,玉仲雖然是他親兒,可畢竟只是一個親王,也無需她從皇宮趕出來給他上香,但今日她鳳駕光臨,看得出她對這個兒子的重視!

沈如月一進門就看見玉梓和琉璃兩夫妻弓腰站在一旁,而他們的存在無疑讓沈如月的怨恨燃燒到了極點!

她冷冽的看了他們一眼,遂邁步走到靈堂前,拿過下人準備好的香插在了香爐里。

沈如月還說,「仲兒,你被奸人所害,母後定然不會就此作罷,你放心,他人等抓到凶手,哀家定然要將其千刀萬剮,以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話中的殘虐,一個個全都低著頭。

而一旁的玉梓和琉璃都很清楚,她這話是說給他們兩人听的,而且這個女人將殺子的仇恨強行轉移到了他們的頭上。

琉璃嘴角一扯,暗想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明明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眼下還在眾人面前裝模作樣!

沈如月眼神一票,看著琉璃,並朝她走去,「你來此吊唁,居然裝扮如此華麗,到底懂不懂規矩?」

琉璃回道,「回太後,臣妾今日未施粉黛,穿衣打扮也是隨著王爺的,更是沒有在晉王靈位前有任何不敬之舉。」

「放肆!」沈如月怒喝一聲,氣場懾人,還說,「你是在指哀家冤枉了你嗎?」

所有人全都背後涼,暗想這太後是想要借題揮,好好教訓這靜王妃了。

「太後息怒,愛妃此言不假,不知太後為何動怒!」玉梓啟聲道,雖然口氣依舊對她客客氣氣的,但看著沈如月的眼神已經暗沉了下來。

沈如月睨看他一眼,隨之又看向琉璃,冷道,「既然知道是靈堂前,臉上為何還戴著面具?如此珠光寶氣,還敢說沒有不敬之舉!」

琉璃擰了一下眉頭,剛要開口,玉梓就搶先一步,說,「回稟太後,王妃臉上的面具是本王贈送與她的定情之物,而且本王也和愛妃說過,她的絕色姿容只能給本王一人看,故而她除了在本王面前會摘下這面具之外,其他時候都是戴著的。若是太後因此而不滿,那就怪本王好了。」

「你以為哀家不敢嗎?」沈如月橫眉冷對,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連兒子都死了,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來威脅她了,所以她也不用在害怕他們夫妻了。

玉梓聲線朗朗,看著她道,「太後言重了。太後貴為一國之母,又是三皇兄的生母,今日他被奸人所害,死的不明不白,你如此動怒也是人之常情,為此,我們夫妻今日前來,也是想要給三皇兄送上一份賀禮,好讓他能早已安息。」

沈如月皺緊了眉心,看他們兩人就知道沒打什麼好主意。

「他人都死了,你們還送什麼賀禮?」沈如月回道,滿腔的怨恨無處泄,真的令她快瘋了。玉梓回道,「本王已經找到了殺害皇兄的證據,相信很快真凶就會落網,到時候,本王一定啟奏皇上,要那殺人凶手血債血償,如此,也算祭慰了三皇兄的在天之靈!」

「你說什麼?!」沈如月驚了驚眼,看著他們的臉色都變了。

琉璃又道,「太後一定也很想知道,是誰害死了晉王,只要……」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沈如月突然抬起了手來,想要掌摑她,可是!

玉梓眼疾手快,早一步洞察了她的心事,隨即一手扣在了她的皓腕上!

「大膽!」沈如月怒道,本想教訓琉璃的,可居然被他阻止了。

玉梓一直還算給她幾分名字,哪知這個女人居然給臉不要臉!

「大膽的是你!」玉梓沉聲道,緊了緊掌心,好像要捏斷她的手骨一樣。

「啊——你敢傷哀家?」沈如月叫了一聲,手腕傳來的疼痛令她臉色都變了。

琉璃也沒有想到玉梓會當著眾人的面和沈如月鬧翻。

「哼!」玉梓冷哼一聲,松開掌心的時候還推了她一下,使得沈如月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來人啊,將他們拿下!」沈如月指著他們夫妻吼道,還說,「哀家可是堂堂太後,你一個小小的王爺居然敢以下犯上,你們還快拿下他們!」

玉梓居高臨下,星眸掃了一眼欲要上前的隨行侍衛,怒道,「本王手握金 ,何人敢動本王!」

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呆了,傳聞靜王溫文爾雅,與世無爭乃為天人,可是今日去在晉王的靈堂上打動肝火,還將當今太後推在了地上,這樣的他著實令人害怕。

琉璃也有些意外,看著身邊的他眸光暗了暗。

「你、你……」沈如月氣的不行,不但沒有討到半點便宜,還落得顏面盡失,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居然把先帝御賜的金 也搬出來了,要知道此物和夜明風手里的月牙劍是一個意思,都能上打昏君,下斬佞臣,也就是說,他雖然沒有登基為皇,可是在月國,他的地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玉梓又吩咐道,「太後傷心過度,送她回宮!」

那些侍衛全都不敢違逆他的意思,今兒個也算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靜王居然也會生這麼大的火。

「是王爺!」侍衛們懦懦應答,隨行的宮女也將沈如月從地上扶了起來。

經過這次,大家都看出來了,靜王是根本就不將這太後放在眼里了。

而玉梓還關心起身邊的琉璃來,問道,「王妃,剛才可傷到你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愕然了,原來靜王動怒,全是因為身邊的美嬌妻啊!

「幸得王爺在身邊,臣妾毫未傷!」琉璃回道,兩人默契十足,既然他都已經不給沈如月面子,那她也無需再在眾人面前裝模作樣的,反正那個女人她遲早是要鏟除的。

「你們……。」沈如月氣的身體都在哆嗦,還抬起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指著他們。

玉梓顯得有些不耐煩,掃看那些奴才,「還愣著干什麼?」

「是王爺!」所有人再次應答,對他就像對皇帝一樣,也變得又敬又畏了。

等到沈如月被那些宮女扶著離開靈堂以後,玉梓還說,「王妃,既然這張面具引來諸多麻煩,然後你就不用再戴著了。」

琉璃還故作為難,回道,「可是王爺不是希望臣妾的容顏只給你一人看嗎?」

玉梓微微一笑,剛才的震怒瞬間散去,轉而被柔情替代,他說,「無礙的,只要王妃喜歡,本王都無所謂。」

琉璃听他這麼說,眼里光彩閃亮,嘴角也彎起了笑來,可是很快,她又眉目失落,看得出她有心事。

玉梓立即關切問道,「怎麼了?王妃因何事不高興?」

琉璃為難道,「臣妾得王爺寵愛,心里自然是欣喜萬分,但傳言說臣妾與夜將軍長得相似,還說臣妾就是那南俊王,如此,臣妾又豈能展露容顏呢?」

玉梓說,「王妃不用顧忌這些,那些不過是心懷不軌只有惡意中傷王妃。」說完之後,他還嚴肅吩咐一同前來的手下,「傳令下去,若是再有人散播此等謠言,必當重罰!」

「是王爺!」手下鏗鏘應了一聲。

而其他人只敢豎起耳朵听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他們夫妻現在身在晉王府,可是氣場之大,仿佛這里是在他們的地盤上一樣,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造次。

今兒個大家也算見識到了靜王的厲害,而且他對靜王妃的寵愛比起傳言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為了自己的王妃,竟敢公然怒斥太後!

這件事很快在皇城傳開了,所有女子一致覺得靜王妃太幸福了,居然可以得到靜王的疼寵!

「听說了嗎?靜王爺為了王妃娘娘,今兒個在晉王的靈堂上怒斥太後呢!」

「听說了,听說了,為此,太後都不敢吱聲呢!」

「可不是嗎?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靜王爺,起火來這麼可怕!」

「你有所不知,靜王爺可是先帝最疼愛的皇子,當初先皇在世的時候,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給他,听說靜王府里還有一個鳳儀樓,里面很多東西都是先皇御賜之物!」

「對啊對啊,靜王爺的手里還有金 ,若是此物一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動他!」

「嘖嘖嘖……。靜王爺和真厲害啊……」不少百姓全都感嘆道,茶館酒樓全都炸開鍋了。

「你錯了,厲害的可是靜王妃,據說靜王爺對她可是好的不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王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定立馬就給她摘來了。」旁人糾正道,還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靜王爺下令了,若是有人敢對王妃娘娘不敬,一定重處!」

「當然听說了,以後誰要是敢再說王妃娘娘就是南俊王,可是要被抓起來的。」還有人回道,如今有了這樣的命令,那些平民百姓自然不敢再有議論了。

……

另一邊,翠湖畫舫上

早就成為風口浪尖的上的人物,此刻正有閑情逸致來此欣賞碧波青山。

只見在船頭,他們夫妻二人正在把酒言歡。

琉璃還取笑他說,「王爺今日還真是嚇人,突然大雷霆,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呢!」

玉梓的冷酷一項是給別人的,對她,那是從頭到尾的和顏悅色,似乎從他們認識以來,他就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他絲毫不介意她的取笑,還溫聲道,「王妃可是為夫的心頭肉,誰要是誰敢你半根毫,為夫就剁了他的手!」

琉璃又道,「可對方好歹也是當今太後,你如此對她不敬,就不擔心皇上借機難嗎?」

玉梓喝了一口醇酒,幽幽道,「沈如月早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就算我們不殺她,玉炎的眼里也容不下她。至于王妃說的借機難……呵呵呵呵……」他笑了笑,又道,「說不定是我們一舉奪魁的最佳時機!」

琉璃听他這麼說,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就連今日的鬧翻也是如此。

「王爺還真是心深似海,如此深謀遠慮,我倒是要開始擔心了……」琉璃這麼說道,也拿起酒杯輕啄一口。

玉梓還問她,「此話何意?」

琉璃似真似假道,「王爺如此厲害,若是他日用這樣的城府來對付我,那我豈不是遇上強敵了?」

聞言,玉梓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王妃多慮了,本王早已是王妃的手下敗將,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琉璃看著他,知道他話里有話,而她也明白他想說什麼!

都說在愛情的游戲里,誰先認真誰就先輸了,而他早已對她一往情深,自然是輸的一敗涂地!

不由得,琉璃也笑了笑,看著面前的男人,心海就如此刻的湖面一樣,也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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