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牽引著她的視線朝台上望去——
果然,杜紫媚朝向她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心中狠狠被激了下,安然昂起頭,重新盯住台上。
杜紫媚的目光,在要移開的前一刻突然定住,不屑里浮出了別樣的情緒。好呀,她還不肯認輸,那麼~
她倒要看看她還能強撐多久!脆弱、可憐的小螞蟻~!
眼角彎起~~
她勾上施天章的脖子,手臂愈收愈緊,施天章意識到她的用意,伸出舌頭~
婚禮上公然上演激情的舌吻,激烈持久……
賓客們更雀躍了,有人大聲贊嘆「這真是我見過的最激情的婚禮」高舉起相機,更多的人效仿……
嚓 嚓,閃光燈四處閃耀~
安然很佩服,杜紫媚能在這種時候還能分出精力用到她身上——
那嘲弄的眉眼,眸內不加掩飾的惡毒,她可以忍受。但惟獨無法忍受的是、施天章對她的熱情、他在吻著她,火熱纏綿地吻著她。
「你確定要在這時候避開嗎?那你在心理上已經輸了。那你在心理上已經輸了~已經輸了~~」
蓋洛的話在腦中響起,不斷激發著她心底的堅強意志,讓她堅持著,瞬也不瞬地望回杜紫媚,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因這一幕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過了一會兒,杜紫媚也自覺無趣,松開環繞施天章的手,直起身子。
奇怪,這小螞蟻怎麼變堅強了。
唇角一勾,沒關系。螞蟻就是螞蟻,她可以繼續折磨她,直到她再無法偽裝臉上重露出那種悲哀心痛的表情為止。
她逐漸發現,這折磨的過程,比起讓她跳月兌衣舞有趣多了。
程序進行完畢,安然轉身要走。
她真的無法再在這兒呆下去了,方才看著他們的婚禮之吻,她心中仿佛有把刀子在絞著,可又必須眼睜睜看著,不能移目,也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脆弱。
翻來覆去的巨大痛苦、悲傷,那種難過,有誰知道?
她真害怕再呆一秒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偽裝完全瓦解。
杜紫媚轉身,媚眸定住她。
「我想說的是——婚禮還沒有結束,如果現在就退席的話就算沒有參加整個完整的婚禮。」
台下賓客中出現剎那的沉默。
安然轉身便收到杜紫媚射出的眸光。果然,這話是針對她說的。
「當然,我們是不會離場的。」
「新娘子還有什麼節目,我一律奉陪~!一律奉陪,呵呵~~」
不知情的賓客們開始紛紛附和。
杜紫媚神氣十足地瞧著安然,音量充沛,「晚上我會舉行一場舞會加宴會。」
伸手挽住旁邊的施天章,歪頭靠在他肩上一臉的甜蜜,「參加完宴會的人我才會承認是參加完我整個的婚禮。」側頭望著施天章,「你說是不是,天章?」
施天章深深點頭。
「我們一定參加~!」
「我也參加~!」
听著周圍毫不知情人們的起哄,安然暗自捏緊拳頭,這分明是在向她示威,可憐那些人全都被蒙在鼓里。
……
不知是怎麼走出教堂的。
等她走到跑車前時,驀然意識到身邊扶著她手的蓋洛,是他一直在身邊攙扶著、將她帶出來的。
心頭驀然一跳,蓋洛已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