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貪吃的那個都終于吃夠來跳舞了,怎麼可能還有人在吃呢?你說是不是?」
杜紫媚故意問施天章,目光,卻輕蔑地斜一眼安然。
「就是。」
安然正覺無所謂,施天章的一句話,讓她心中一刺,莫名地痛起來……
明明已經看清這男人的本質,卻還是抑制不住地、因他的嘲諷而心痛。
她好痛恨自己的無能,卻控制不住情緒蔓延……
交錯在五指間的指抓緊,安然指間一疼,忍不住抬起頭來,對上一雙黑鑽的眼。
「別忘了今天你的任務……」蓋洛薄唇微動,低聲提醒。
這時,杜紫媚嘲諷的話又傳來,「她不會忘了今天來這兒是要參加未婚夫的婚禮的吧,居然還吃得那麼歡,還是說——」
瞟眼施天章,「在她心中,男人不過是點心。吃完一個還有下一個?」
施天章點點頭,「嗯,這樣的女人確實不值得要。」
媚目又瞟向蓋洛——
安然一個閃神,蓋洛抓著她肩膀和五指的手同時收緊,帶她避過了那差點跌倒的窘迫。
完畢,淡然道,「還好,這樣的女人,我還從沒踫到。」
杜紫媚氣結,……
他答的那樣地鎮定從容,剛才的小危險,除了他和安然,沒人看出來。
「是嗎,可我想警告那樣的女人,以後千萬不要再對有夫之婦心存幻想。否則呀,就是小三~!小三是要遭報應的~!你說呢,天章?」
「紫媚,我從來沒對那種女人認真過。尤其是見了你之後,紫媚,現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是嗎,你發誓,以後再不會和那女人有什麼聯系?」
「我發誓,我從沒對那種女人認真過……」
杜紫媚和施天章你一言我一語,勢必將安然逼走。
這樣,她就可以當眾跳月兌衣舞出丑了。而施天章,也可借此讓杜紫媚堅信自己的真心。
安然咬著唇,又開始激動。
兩人的一言一語刺激著腦膜,她好擔心,擔心一會兒又要失控。
現在她的心思已經無法用到比舞上了。
借著女伴一個後仰的動作,施天章俯身,和杜紫媚吻在一起。
那樣的姿勢讓親吻更顯激情澎湃,周圍人停下來,紛紛起哄、喝彩。
蓋洛將安然的頭按在自己胸前,強迫地按著她後腦勺,不讓她看見任何刺激她的畫面。
她不安地扭動著,淚水盈眶。
可一雙大手死死按著,不給她任何抬頭的機會。淚水,順著他的西裝流下。
「听我的話,什麼也別想,專心跳舞。」蓋洛低頭,低柔的聲音在安然耳邊輕輕劃過——
耳內兩件東西滑入,重新將她帶入無聲之境。
他依舊按著她,她只能埋在他肩頭,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听不見,他的心跳強而有力地傳來,不知何時,她漸漸地放松,于黑暗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仿佛周圍的噪雜、斗爭,都與她無關。她能感受到的、只有他雙手的扶持,他的心跳。
而黑暗中跳起舞來,也格外有感覺,她就這麼憑著感覺,與他一起跳下去。
蓋洛松一口氣,放松了按著她的手,兩人緩緩起舞,比上次跳得更好、配合地也更融洽。
杜紫媚重施故技未見效果,氣得故意向安然靠近,想要拿肩膀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