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忙碌漸漸歸于平靜。兩年輕女佣端著盤子,閑閑地從二樓走道走過。
「這大晚上的,誰來的興致,讓咱們把紅酒送到天台上~」
「是丹妮雅小姐的要求。听說她要和什麼人談論一些重要的事。好像是、關于那位安小姐的~」
「哎,艾瑪在那兒~我們把東西給她——」
這話不偏不倚,恰朝著兩人旁邊的房門,落入門內安然耳中。
幾秒後,她打開房門,捕捉到艾瑪樓梯拐角的身影,跟過去。
她悄然跟到5樓,見艾瑪端著盤子閃入陽台。
陽台上,兩道熟悉的靚麗身影,赫然映入眸內!她不可思議地看著……
那里,蓋洛和丹妮雅的爭斗、已進入白熾化。
迎面而來的艾瑪使個眼色,放下酒盤。丹妮雅立即松開捂著脖子的手,朝著蓋洛邁前一步,聲音低柔,雙目含情。
「你想要這項鏈我也可以給你。你取下來吧~」
看著那天鵝般的雪白頸項間的閃耀項鏈,蓋洛果斷抬起手——
安然心尖一顫~
丹妮雅甜蜜的話語傳來,像是一記鐵錘,重重砸上她的頭頂,「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亞倫。」
安然後退一步,眼睜睜看著蓋洛從丹妮雅頸間取下項鏈,丹妮雅溫柔含情地望著他……
似乎有什麼東西轟然崩潰。
盡管昨晚她的心已碎過一次。但這次,是更為徹底的、全面性的一擊。
潰敗地、再沒有任何可拼起的余地。
她受不了刺激地撇開頭,捂住耳朵——
「它本來就不是你的。」蓋洛低而淡然的嗓音,挾著冷冽朝丹妮雅砸去。他抬眸,銳利的眸光射向她。
有聲響傳來,丹妮雅余光掃去,唇角詭譎勾起。
看著她詭異神色,蓋洛臉色一變,轉頭望去——
上前一把攥住丹妮雅衣領。
「她來過?!」怒氣四溢的語氣。
丹妮雅被勒地、踮起腳尖,仰頭看著那張滿溢怒氣的俊臉,艱難道,「我也是才知道。」
閃動的藍眸,鎮定的神色。他看著她︰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死活不肯還他本買給安然的項鏈,卻在剛才迅改了主意。原來,她知道安然來了!
先是下藥,又是演戲,丹妮雅,你的心思,究竟有多縝密!
蓋洛單手攥地更緊,怒氣沖擊下他抬起手——
「你打呀~」丹妮雅揚起玉蘭般的臉,突然大聲道,「是誰在你燒時整夜照顧你?!是誰在你生病時替你叫醫生、連夜跑去看你?!難道你都忘了?」
蓋洛6歲那年,父母參加美國朋友葬禮把他留給僕人照顧。
他深夜燒到4o多度、頭暈地下不了床,而僕人瞌睡地趴在床邊睡倒,怎麼也喚不醒。
是他抱著求助的渴望抬手按下幾個床頭電話的快捷鍵,混沌不清地告訴幾個親戚好友才得救的。
而第一個趕來幫他的就是丹妮雅。
她不僅迅找到還住在蓋洛家馬扎的電話、交待了情況,而且,還叫上僕人,一同趕去看望生病中的他。那時,她也只有7歲而已。
是她救了他一命,這份恩情,他不能忘記。
丹妮雅看著蓋洛,他放下手,轉過身。
「蓋洛,這手機的確是安小姐自己給我的。我沒騙你。」
蓋洛抿抿唇,離去。
就算之間有多少誤會,安然,你怎麼可以~把我們唯一可以聯絡的工具丟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