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課結束後,算了下時間,就算現在趕過去比賽也看不了多少,無所事事的趴在桌上,趁著午休時間班里難得的靜謐,我漸漸合上眼楮。♀
洋平,你知道林野女中現在的j□j麼?
雖然是在淺眠,但是高宮輕輕推開後門進來說話的聲音還是被我盡收耳底。
一群丫頭能搞出什麼名堂,高宮你就說實話是不是看上她們那個吹奏部的澀谷了!這是野間調侃的聲音,我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但卻維持著之前的動作沒有變,洋平笑了下,沒有反駁沒有應答,大楠也同時出聲,不過周圍不少學校的不良據說都被吹奏部收拾了,這群丫頭還是挺能搞的。
這種事情,又沒有威脅到我們,不用擔心。
洋平下了最後的定語,但總感覺他的目光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下,而且,吹奏部的最強ace都還沒有出聲,根本輪不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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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再見。
女孩子們相互打著招呼,踩著輕快的步伐回家,對于她們而言,這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而我則是動作要多緩慢就多緩慢,慢慢往包里裝著課本,腦海里卻一直是今天洋平他們幾個人的討論。
林野,吹奏部,終于開始行動了。先是附近女高的不良,再到一般公立高中,不知道sado這一舉動究竟是打算擴充原本的地盤,還是另有打算,頗為頭痛的揉著額頭,只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牽扯到身邊的人。♀
流川?
我剛走下階梯,就看見他站在那里,靠著牆壁,身上是湘北的黑紅隊服還未換下,他听見我的聲音,抬起頭,站在第一層的台階處,注視著和我相隔不遠的流川,他眼楮很明亮,完全不像平時隨時都會睡過去的模樣。
贏了。
他逆著陽光,向我走進兩步,這麼說道。
我知道。找回了原本的意識,我沖他露出笑容,恭喜你。
流川和我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抓起我的手,把我從台階上拽下來,還沒等我出聲,拉著我向前走,我根本不明就里,只好任由他抓著,今天他沒有騎單車,我們就以這麼詭異的姿勢一路走到學校門口,流川絲毫不在乎還逗留的幾個同學的目光,看起來他的意思還打算繼續拖著我一路直到家。
流川,我充分理解你喜悅的心情,不過你先放手。我拉住還在往前走的流川,他回頭,眼里閃過一絲詫異,費力掰開他還抓著我的那只手,今天我請客,所以不要這麼抓住我了,你力氣有點大,手腕很痛。
哦。
他收回手,看來是把我的話听進去了,很滿意的點頭,卻沒想到流川直接逼近我,看著他那張女人喜歡男人嫉恨的臉近在咫尺,或許這個距離已經是除了親吻的最極限了,還有那雙黑色的瞳孔,此刻在里面看見我滿面通紅,緊張不知所措。♀
鼻翼處回旋著不停的青草香味,還有他很清淺的呼吸,細密的汗水緊貼在臉上,我感覺一向號稱對流川美色防備最完全的我,此刻已經徹徹底底被他嚇到了。
就在那一瞬間,流川輕聲喊了我的名字。
亞由……
我使出最大的力氣狠狠推在他肩膀上,自己本能倒退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平復呼吸,流川眼里是深深的不解和失望。
抱歉,流川你想測試自己的魅力可以不用這麼做的,我承認你的確很帥。我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連聲笑道,流川從一開始的震驚(?),不,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那麼在乎,臉上的表情也沒有松動,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
他一句話也不說,但卻比剛才讓我覺得難受,只好默默跟在流川身後,承受著來自他的低氣壓,路人看到我們兩個,大約也被這樣的組合深深震驚到了,流川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我們走到小球場時,他听見里面傳來的聲音,皺了下眉。並不是之前的練球時籃球拍在地面上的聲音,而是夾雜著拳頭擊中人的身體,還伴隨著陣陣痛呼。
激辣……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過我吧!
哈哈哈~才不要呢……我要找亞由呢~哈哈哈~
听見這毛骨悚然的笑聲,我驚恐的看向流川,他似乎想走過去看下,我拉住他的胳膊,以眼神示意他不要沖動。
不要去!
出聲勸誡,流川看向我的神情十分不解,還沒等我拉著他回去,一個滿臉是血,跌跌撞撞從里面爬出來的女孩子吸引了我們兩個人的注意力,她一邊趴著,一邊顫抖著擦去臉上的血跡,舉起手,擋在面前。
激辣…我真的沒有找過她的麻煩……
女孩子一邊抽泣,一邊對著慢慢走出來的人說道,臉上,手上,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明明很清秀的臉龐也因為染上了血變得有些恐怖,她一邊拽著脖子鎖骨那里的吊墜高聲尖笑,一邊不停的咬著另一只手的指甲,一腳狠狠踢向倒在地上的女孩子,激辣抬起頭,看到我和流川滿面震驚,慢慢露出笑容。
亞由~哈哈哈,我好想你~
激辣向我撲了過來,流川擋在我面前,阻擋了她進一步靠近,咬著指甲,激辣似乎很疑惑,唔,是流川吶,真是羨慕你呢,亞由還是和你在一起~語音剛落,激辣已經提起拳頭砸到流川肩膀處,滾開唷~不然要你好看~嘻嘻~
流川!
我失聲叫道,他轉身搖了下頭,堅定的看著激辣,不許動她。結果這一舉動讓激辣更加癲狂,流川難道忘記了還有比賽麼?在激辣拳頭揮來的那一刻,我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流川,她的拳頭直接招呼到我臉上,感覺鼻血瞬時就留下來了。
左手將臉上的血擦干淨,激辣也撿起地上的透明雨傘,雖然還是在笑著,但是手下動作卻絲毫不放松,雨傘的尖端不停的捅過來,她的力氣很大,下手也狠,有幾次沒躲過去被硬生生扎入胳膊里,再拔出來時就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我捂著胳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雨傘,激辣根本不防備,左腿襲來,直擊月復部,然後看我松懈下來後雨傘又向臉大力扎去。
電光火石之間,我抓住她的傘柄,趁她動彈不得時,一腳把她掀翻在地上,然後拉著流川的手就向外面跑,激辣似乎沒有追上來的意思,只是站起來繼續咬著指甲,在原地看著我和流川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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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流川的手按到臉上的傷口處,原本和black那天交戰後留下的傷痕被他按下去,越來越痛,我拿出臨時從藥店買的止血棒,開始慢慢擦著胳膊,流川一語不發,只是坐在旁邊看著我,為什麼,她們又出現了。
我知道他問的是吹奏部的人,明明已經不再互相找麻煩這麼長時間,眼楮看著被雨傘捅出的傷口,我沉默了一會兒,大約是和上一次三井學他們的人有關,流川拿過繃帶,動作很是輕緩的幫我慢慢包扎起來。
是不是一下子回到了國二的時候?
我看著他垂頭不語,意識恍惚間竟看到了我和流川國中的時光,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基本我每一次打完架後回來去找他時,都是默默幫著一起上藥,這麼想著,我靠在他肩膀上,流川身體微顫,但是卻沒有表示反對,任由我安靜的靠著他。
恩。
他這個應答的聲音幾乎在我快閉眼睡著時才姍姍來遲,不知道終于想起國中二年級的時光,還是別的什麼。
black、澀谷,激辣,那麼接下來,就是鳥居?還是sado?
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我捏緊拳頭,看著路上的行人,在心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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