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之勢,乃三國鼎立之姿,分別是夏國、凌國、雲國。
夏國煜帝,自即位以來,一心一意于國事,以社稷安穩、國富民強為己任,大力發展經濟、改革國制,近年來百姓安居樂業、國力蒸蒸日上,漸成富饒之邦、三國之首。
煜帝五年秋,凌國使者來朝,期間表示凌皇願以十里錦紅為聘禮,為太子凌逸風求親夏國第一異姓公主鄢純然……
此舉震驚三國,民間朝野競相揣度個中因由,乃街頭巷尾茶余飯後極具分量蹈資。
同年初冬,煜帝頒布聖旨,應凌國之請求,同意將公主鄢純然賜婚于凌國太子凌逸風,于來年春天,舉行婚嫁儀式。
不日,公主鄢純然不顧冬日嚴寒,雪中跪請三日有余,直至暈厥……
無獨有偶,凌國太子凌逸風則日日沉醉于溫柔鄉,流連忘返,醉酒時,還不忘念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樣的盛世聯姻,怎能不令人側目,這一對年輕人,又終將何去何從?
來年,初春。農歷三月三,大吉,宜婚嫁。
清峽谷,位于夏國南面,乃通往凌國的必經之路。
清晨白霧,宛如天邊的仙氣,將一切都刻畫的如同絕美的仙境一般。
遠處,敲鑼打鼓聲幽幽傳來,在空靈的谷中不斷的回響,伴隨著溪水潺潺的叮鈴、鳥語綿綿的鳴叫,演繹著天然而歡慶的樂曲。
如此美景,令迎親隊伍遺忘了路途中的顛簸與辛苦,舒心的沉浸其中。
十米開外,浩浩蕩蕩的隊伍中,走在最前端的騎在馬背上的一位白衣男子,模樣俊秀而干淨,目光專注的看向四周,時刻防備。
他的身後,一丈長寬的奢華馬車平穩走來,發生噠噠噠的馬蹄聲。
馬車內,鄢純然靜靜的坐著,目光瀲灩,垂眸看著純手工制作而成的綾羅上,繡有清新淡雅的百合圖案,寓意百年好合。
多美的寓意啊,只是,人的幸福,怎會是穿上一件衣裳就能夠擁有的?
離開熟悉的國度,離開熟悉的人群,前往陌生的國度,面臨陌生的面孔。
前途漫漫,她無法預知,將要面臨怎樣的局面?
想到此,鄢純然自嘲一笑,無論如何,從她坐上和親的花轎開始,一切都已然改變。
倏然,一陣陣冷風飄過,周邊的人發出一聲聲尖叫聲,「有人搶親啊!」
鄢純然倏然一驚,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混亂中,掀開車簾一角,外面白色濃煙滾滾,一批蒙面黑衣人意外出現,四周陷入無盡的迷霧當中。
耳邊是一陣陣打斗的聲音,急促而狠戾,讓她听了,不免心一顫。
「快!保護太子妃!」混亂中,有人如此喊道。這個聲音她認得,是凌國太子派人迎親的人。
恰時,一陣疾風撲面而至,一蒙面黑衣男子赫然出現在跟前。甚至來不及作何反應,身體被點中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擄走,毫無半點反擊之力。
當黑衣人正欲一躍時,意外被人擋住去路,听得他大聲斥道,「你是誰?還不速速放下太子妃?」
只听到黑衣人冷哼一聲,一手控制鄢純然,一手與男子正面交鋒,打的難舍難分。末了,失了耐心,對準敵方的胸膛猛擊一掌,年輕男子被震的一聲悶哼、連連後退,一臉痛苦。
趁此空隙,黑衣人隨即將人帶走,空有一陣陣余風飄過。
年輕男子半捂住胸膛,冰冷的目光掃向兩人消失的地方,氣的面色鐵青,「快放煙火,告訴太子事情有變,速來支援!絕不能讓人給跑了!」
凌國邊境,一望無際的麥田,春風吹起,漾起層層綠浪,甚是壯觀。
只是,如此美景,卻來不及被人欣賞。
「放開我!是誰派你來的?你擄走我,究竟有何目的?」
疾風拍打在面頰上生疼生疼,大紅花嫁衣好似朵朵盛開的玫瑰傲然怒放,卻吹不散鄢純然心中的不安。
馬背上的陣陣顛簸,蕩的她頭暈目眩,五髒六腑都要被吐出來的感覺。
她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截住朝廷的喜轎,他們的目的是想要破壞夏國與凌國之間的關系?還是為了私人恩怨?又或者是為了……種種猜想,都是她所不能夠承受之重。
「說話啊!你有本事搶人,為何沒有膽量說出你是誰?」鄢純然焦灼著呼吸,大聲吶喊道。
「嘶」的一聲,駿馬一聲長叫,萬物似乎在剎那間靜下來。
鄢純然剛踹上一口氣,身體就被抽離馬背上,雙腿發軟的站在地面上。
抬眸間,意外對上一雙冷漠而復雜的眼楮,頓時杏眼圓睜,「怎麼會是你?」
黑衣人扯開面巾,一張英俊而冷漠的臉龐徹底的在日光下,一身黑袍更襯的他的冷。
然而,他看向眼前這個女子的目光是無比的溫柔與憐愛。
「本來就是我。」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
「我沒瘋,我知道我在干什麼,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將你帶走。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那個風流太子,任由其糟蹋!」
「你……」他的話重重的敲打在鄢純然的心中,她瞪大眼眸,面對著打小視為哥哥一樣的慶生,心中又感動又氣惱,感動他對她的好,惱怒他的不顧安危,只是為自己考慮,只為不讓自己嫁給那個男人……
這般的情深意重,這般的恩情似海,鄢純然突然間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慶生抓住她的手,語氣中帶有幾分急切,「純然,我們一起離開!」
「不……」鄢純然搖頭,情緒極度苦澀,繼而勸阻道,「從我踏上花嫁的那一刻,我就沒有想過要離開!慶生哥哥,謝謝你的好,你走吧!」
她消失這麼久,凌國自會派追兵而來,他們又身處于如此顯眼的地方,極容易被人發現,一旦被抓,後果不堪設想。而她絕不能夠連累慶生哥哥。
「要走一起走,我是絕對不會放任你一個人。」說著,就要將人帶上馬車,鄢純然卻是大聲喊,「我不走!你快逃吧!追兵就要來了!」
「現在才想逃,怕是來不及了!」倏然,一道好听而玩味的男性嗓音乍然響起,兩人錯愕的循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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