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一路上都琢磨著以後去湯臣學習的時候如何避免與騰也見面,抑或見了面之後如何與之坦白自己的心意,反正他是鐵了心的不想和這扯上關系,就不說這嫁了豪門之後各方關系如何的處理,恐怕就是騰也本也是瞧著不起他的,就說那三等居民都看不起四級區的居民,就別談這一下子跳過這麼多級的了,那鐵定是沒有好臉色的。
不過相對于那不切實際的豪門公爵,眼前家里的那位才算得上是最不好交代的。
西澤個以為,就他倆目前相處的模式來看,獸態的烈金比形的烈金要好說話得多,而且獸態的烈金相當的依賴他,就憑它每天都要和他一起洗澡睡覺甚至還陪著他又髒又亂的倉庫里面做零件,最最最值得一提的是他還給了他一張相當有分量的卡,那些錢真正的足夠他過很長時間了,就算是不用,放身邊也是相當的安心的。
如是這些,西澤決定,將自己和騰也的事情告訴他。他的印象中,烈金的身份應該也不低,起碼他是麟獸,麟獸基本都住貴族區,而且那一身裝備還有出手這麼闊綽的小費,最少也是世襲伯爵家族,就算斗不過騰也,但是看自己這麼無償的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的恩情,搭一把手也是應該的,到時候就算他不答應扮演他的男朋友,只要能擋住一時讓他逃個命也是好的。
西澤這麼想著,這就到了自家的門口,于是醞釀了一下感情之後,他就開了門……
「砰……砰砰……」幾聲禮花炮還西澤跨進門的那一刻就貼著他的耳朵響了起來,震得他渾身一顫,眼楮被那五顏六色的紙片給糊了住,接著不等那雜物落定,這就見一只金色的小麟獸撲了過來,由于它本來就比較重,西澤等于是毫無防備的伸出了手,接住它的時候就感覺相當的吃勁,連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定,可是沒等回神,一只金球遠處呼嘯著滾了過來,正中西澤的腦中央,于是他轟然倒了下去……
「出……出了什麼事情了?」一邊將身上壓著猛蹭的麟獸往旁邊巴拉一邊費勁的問道。
這時,唯一沒有露出任何激動神情的圓子嘆著氣道︰「加奈,恭喜!已經是全天迷星球最出名的物了,所有的都知道是騰也公爵的機甲制造師預訂了,估計沒兩天就會被媒體給盯上的。」
「啥?」西澤震驚了,一把推開身上亂模的禽獸,然後就地匍匐道圓子的身邊道︰「不是吧?這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而已,怎麼傳這麼快?」
「難不成不知道湯臣每次的內部賽選都是整個普吉區直播嗎?」圓子說著就地坐到了地上,兩只大耳朵耷拉的特別低,張了張口原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瞟見那不遠處猛瞪著它的某禽獸,這就再次嘆了口氣道︰「加奈,說不定,說不定騰也公爵也是一個好配偶,他千里迢迢的找到這里來,看,要是可能的話,也可以考慮一下的!」
某禽獸一听這話眼神頓時緩和了不少,忙不丁跟著點了點頭,湊到西澤的脖頸邊蹭了又蹭。
西澤卻被圓子這麼這就立馬明了,原來它們今天慶祝是為了他成為了騰也原隹的預定機甲制造師,這麼說的話,就著烈金剛才那激動的表現,是不是說明他也為這件事情感到高興?難不成他也是騰也原隹的粉絲?
這麼一想,西澤冷不丁一個哆嗦,要知道,這個星球,偶像的力量完全強大的可以與法律相抗衡的,只要手里有機甲,並且有一個機甲戰士夢的都將騰也視為黃金偶像和目標,他的形象他們的心中就像是神一樣的存,試問哪一個士兵對將軍不是羨慕而又崇拜呢?如果烈金一旦是騰也的粉絲,那麼別提讓他幫忙打騰也,就算是請他做一下同居的擋箭牌那也完全不可能,如是,西澤當務之急就是弄清楚烈金對騰也的崇拜程度。
「咳咳……」西澤特地起身坐了沙發上,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空著的一格示意它坐上來,盡量營造一個最輕松的氣氛,即便這最後是倒騰也那邊的也不起疑心。
某禽獸今天的心情顯然相當的好,于是自動忽略了他身邊的空位直接跳到了他的腿上窩著,順便將大尾巴勾他的脖子上,這樣的話即安全又放心。
「這樣不熱嗎?」靠的這麼近的話實是不利于交流。
某禽獸相當堅定的搖搖頭,然後將尾翼展開,這就當扇子扇了起來,一邊不忘用兩只金色的大眼楮盯著西澤看,那意思像是說︰這樣就不熱了!
西澤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西澤見過他的照片,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又傲嬌又暴躁的烈金。
于是醞釀了一下感情,這就認真的盯著它那猶如一線天的瞳孔道︰「下面有兩個關于騰也原隹的問題想問,要是覺著對就點頭,要是不對就搖頭,還有就是……」
某禽獸一听這話閃著扇子的尾翼不由得一頓,眼中的一線天又細了一點,一副驚到的樣子,不過也就是一瞬間,它就立馬將尾翼齜到西澤的面前,然後張開那長出了一個小芽的翎羽,表示想要他看這長出的小翎羽。
「別轉移話題,知道能听懂。」西澤一把捉住了他的尾翼,然後盯著他的眼楮問道︰「現,就想問,要是不想做騰也的機甲制造師了,他到時候要是殺的話會幫助嗎?」
「唔?」烈金驚訝的豎起了所有的耳朵,緊緊地盯著他表示不解。
西澤深吸了一口氣,這就道︰「假如,是說假如,假如和騰也公爵有點認識,倆以前可能還有點私恩怨,並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當然家可能也不屑和扯上關系,畢竟倆差別這麼大,但是由于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使他不得不這樣做,一旦倆打起來了,會幫還是幫他?」
烈金怔怔的盯著他好一會兒,似乎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畢竟他現的身份只是烈金,而且他能感覺到盡管這麼多天來西澤對他很好,但是這種好是建立被迫無奈的基礎上,這也是他放棄兩次坦白機會的原因,上一次因為他發現這也不算太沒趣,而且他的生活很干淨,追求也很純粹,對的心很真,這樣的被放這個滿是紛雜污垢的世界,就像是被誰不小心遺落黑暗的明珠,善良的讓不忍心放過。
而這一次,他決定離開的原因是因為他被追光燈打中時的惶惑,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被雙手捂住下的一張臉有多麼的掙扎。
其實從他逃婚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想到他對系統的配對的這段關系並不滿意,又因為兩壓根沒有見過面,所以他確定他不滿意的並不是騰也原隹這個,而是他的身份地位,所以從與他相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下意識的隱瞞身份,起初只是不想和這扯上關系,後來他發現這樣的感覺也不賴,而彼時,西澤看向的樣子很是無助,且不說他為什麼要放棄這個一躍成神機會,單說他只向自己求助的原因就已經是出于信任,于是他決定以烈金的名義幫助他,看看他到底怕什麼。
于是烈金輕輕地他的耳邊哼了一聲,而後用筆尖抵了抵他的唇,如此表示同意。
「天、天啊!的意思是會幫嗎?就知道,就知道倆這麼長時間的感情,肯定不是白虛的,真夠義氣!」西澤幾乎高興的要蹦起來,要知道,和騰也原隹作對也是需要勇氣的,首先就是要抵得住整個天迷粉絲的攻擊。
烈金看他這麼興奮,明顯是自己賭對了,于是緊著點點頭,然後用鼻子拱了拱他,表示繼續說。
西澤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知道他是上了心,想著反正家都已經同意幫助自己了,那就足以說明家對自己的信任,而且想必他一旦對騰也為敵,那麼就變相的與原隹家族為敵,這等勇氣實是無可復加。
「其實吧,就是騰也原隹系統配對的配偶,不但如此,還逃了騰也的婚!」西澤說罷看了一下懷中麟獸的反應,發現不出所料的震驚之後接著道︰「會覺著很不可思議,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他那麼優秀,見愛花見花開的機甲戰士,要嫁給他的肯定是繞天迷星球三圈,說他怎麼就腦袋壞了偏偏讓一個破爛機器給他搖老婆呢?這下好了,搖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不是不想跟他,而是……而是和一個男結婚真的很……听說他還是個暴力狂,就逃婚的時候就被他打到懸崖下了,要不是WENT保護的話,估計都死了,說這模式下去,要是結了婚,他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把捏死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倆壓根不認識啊!這比他|媽相親還要蛋疼!」
西澤滔滔不絕的講著他與騰也的種種不可能,還把他日後如果見到騰也的時候和他坦白的事情給說了,順便又說了一下讓他如何的配合,最後見它露出一副齜牙咧嘴的贊成這才大圓滿的收工,然後屁顛著給它紅燒集絲去了,並且決定從今以後將他尊為上客對待,畢竟他可是他天迷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靠山。
烈金對他的坦白相當的興奮,而且事實和原因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感覺讓他恍然大悟的感覺,這樣的坦白無異于最深的信任,要知道他倆住一起這麼久,他第一次和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盡管大部分算是抹黑,但是那感覺還是相當的好。
不過以上讓烈金最注意的就是他被打下懸崖的那一段,很顯然,這一段是他所不知情的,看來有他的背後搗鬼,這還是他家族的,于是看著他家小貓的背影,他再次齜了齜牙,眼中的瞳孔瞬間眯成了一條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