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她的話,他眸子微合,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說,鳳王到底在那里?」
「原來這就是國師逼迫人的手段,你就不怕自己在這湯池中泡久了也會中毒,嗯,我好像又忘記國師是太監,就算中毒也不會有事。」華一鳳完全沒有小命握住別人手中的自覺,仍在調侃他。
她是左一句右一句,可某人就不見生氣,只是手上的力道好像越來越重了,力道突然往里一收,她整個人向他撲去,他風向再稍稍一轉,她整個身子被扯進了他懷中,後背緊緊貼著他胸前,而他那只手臂好不好的橫在她的雙峰上,語氣略顯曖昧的在她耳邊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太監也可以伺候女人。」
「流氓。」她氣得直咬牙,可身子根本動不了,也不能動,只好配合他的曖昧,略帶羞澀的開口,「國師大人不嫌我髒了嗎?」
她話還沒落音,他似毒蛇猛獸的推開了她,害她差點撞到池牆上。不過她這句話,果然勝過其他話十句百句,隨即她轉過身,眸子輕斜,嬌嗔道,「國師果然是太監,憐香惜玉都不會。♀」
「本座不想跟你廢話,鳳王現在到底身在何處?」樓曄的語氣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溫淡的,但是此刻听著卻像是進了冰雪地帶,有種從骨子里延伸出寒意。
聞言,沉默片刻她才開口,「好,我也不跟你嗦,只要給你我解藥,我馬上告訴你。」這次她的表情很認真,她在賭,雖然獲勝的機會只有零點零零幾。
「解藥,你身上的媚毒。」他明顯故意曲解。
「國師大人是講笑話嗎?這小小媚毒還難不倒我,可是國師大人你親自給我下的蠱毒還真是讓我頭疼了好些天。」說著,她一臉無奈的瞧看著他,表情很煩惱。
「那本座只能給你三個字——不可能。」語氣很肯定,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雖然早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她卻裝作無知,氣呼呼的吼道,「為什麼不可能?」
「如今文武百官都見過你,你現在就是南陵國的皇帝。」這是事實,現在誰也無法改變,若處理不當,南陵國將大亂。♀
對此,華一鳳翻了一個白眼,「可我是假的啊?」
「你這話只會讓你死得更快。」他這話算是好心提醒她,可她不需要,直接回他,「能讓英明神武的國師大人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我死又何方。」
「你要是不怕死還會跟本座廢話這麼久。」樓曄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華一鳳什麼都不怕,就是怕死。
「哎呦!還是國師大人了解我,知道我最怕死了,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說出鳳王的下落,說得越快我死得越快,可是我還這麼年輕,還沒找到好老公,還沒生孩子,可不能就這麼死了。」她說著不停搖頭,一副堅決不要死的表情。
「你真不說。」
「你確定我說了你不會殺我。」
「暫時不會殺你。」
「國師大人,你真是太誠實了,好吧,讓我先穿好衣服,回紫宸殿在說。」
樓曄沒有回答,但飛離了湯池,背對著她。
她望著他的背影,有點小糾結,「國師,麻煩你能不能再離遠點,萬一你再偷看,我不是虧大了。」
他給了她三個字,「沒興趣。」她兩眼一翻,差點背過氣。氣歸氣,她手可沒停,迅速穿好了衣服,然後對樓曄說,「國師自便,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直接出了湯浴宮,門口的宮人看到她群體跪拜,「恭請」
「閉嘴。」她一臉怒容的說了這兩個字,嚇得外面這群宮人大汗淋灕。隨後無視的回過頭,以不快也不慢的速度回了紫宸殿。
在紫宸殿里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人,她剛坐下,準備喝一口水,樓曄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她面前。她驚得水也沒喝,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國師大人,你難道沒听過這樣一句話,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樓曄沒有回答,只是彎著腰靠近她。嚇得她雙手抓緊自己的衣襟,身子直往後仰,「你你要干嘛?」他手抓住一只桌角,本越靠越近,卻又突然退了回去,她卻沒那麼好了,很不幸的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你脖子上帶著的這個是什麼?」她摔倒也沒見人扶她一把,而是听見這麼一句話。聞言,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紅繩,一只手拿起,平時她藏在衣服除了她自己沒人瞧見,不過他問這個做什麼,這又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雖然也不便宜。
想不明白,她只好開口問道,「不就是一根紅繩,不明白國師大人為何會這麼好奇?」
「紅繩上面那個小鎖。」此刻他的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那塊小鎖。
「你說這個鎖,是很精致。」她話剛說完,他突然蹲,搶過了她手中的小鎖。她驚呼,「喂,你干嘛?」
沒回答她,他直接將紅繩從她脖子上取了下來,害她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後面那個字還沒說出來,便被他眸中的冷意嚇到了,華一鳳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原來國師也會動怒,果然是傳言不可信。
樓曄拿過那紅繩後,立即轉過身,左手袖中滾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鎖,他將兩個小鎖湊一起,竟然合二為一。他腦子里想起當年父親的話,「我兒,這是同心鎖,以後要是遇見有個姑娘脖子上帶著跟你這個一模一樣的小鎖,她就是你的妻子。」
見他半天沒反應,像是著魔了,華一鳳忍不住問道,「國師大人,你沒事吧?」
聞聲,他瞬間恢復過來,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轉過身將她的小鎖扔還給她,她伸手接過,馬上掛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後瞧了瞧,始終沒看出自己這個鎖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就是被其他的要精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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