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冰塊臉對于劉羽毫無下限可言的智商,已經是完全無話可說。歸根結底,他保護劉羽也只是為了相應的回報。等見到劉意,拿到應得的「酬勞」後,他自然也就無需在理會這廢物。
因為還有必須要親自完成的使命,他根本就沒有半點多余的時間可以浪費。給劉羽這紈褲少爺扮演護衛的游戲,玩到現在已經足矣。
既然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冰塊臉也就無需再替劉羽考慮太多。按照剛才的命令,轉身離開了帳篷。
冰塊臉離開後,劉羽則是將肌肉塊趕到一旁去睡覺。隨後,他則是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劉羽閉上雙眼沉下心神,認真地瀏覽起腦海中的《九州聖典》和《陣法詳解》,並且轉瞬間便是徹底的沉浸其中。
在經歷經脈重塑的淬體過程前,劉羽雖然無法修煉元氣,但畢竟是難得的來到了異世界。出于好奇,他也是翻閱過劉府中收藏的一些高級修煉功法。
因此,他現在愈發相信了坤離的話,九州聖典當真是非同一般。縱然他只不過是剛剛瀏覽了不足百分之一的內容,就已經真切的體會到了其中的無窮奧妙。
不過,正當劉羽心中躍躍欲試,忍不住想要馬上開始修煉時,帳篷外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盡管目前還沒有過于直接的理由,但劉羽卻是非常清楚。關于他經脈恢復的事情,絕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不能被對他抱有惡意的秦越這種人知道。
念及此處,劉羽馬上躺倒在了床上,悠哉的翹著二郎腿,擺出一副貌似閑得蛋痛的模樣。
「羽少爺,你的身體沒事了嗎?」
人未到,話已先至。秦越還沒走進帳篷,在營帳外就已經搶先喊道,說不出的急切和擔心。
听到秦越的聲音,劉羽會心地笑了笑,依舊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只是半眯著眼楮歪頭瞧向了門簾的位置。
話音未落,秦越的身影就急匆匆地沖進了營帳,見到躺在床上的劉羽,快走兩步來到了床邊。
「羽少爺,身體沒關系了麼?」
「沒關系,沒關系。秦越老弟不用擔心,善人自有天佑,本少爺又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哈哈。
不過,听冰塊臉這小子說,秦越老弟這一路上可是沒少為了本少爺的事情擔心,我當真是感動得很啊。」
秦越聞言,不顧自說自話的劉羽,眼角的余光頓時瞄向了冰塊臉,表情中稍顯一絲厲色。
不過,僅僅是片刻過後,他就露出一副放心了的樣子,對劉羽說道︰「羽少爺您言重了,秦越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並不值得你如此在意。」
「秦越老弟,在本少爺面前不用說這些客氣話。你也知道,本少爺我可是個忠厚的實在人,應該說是完全由忠厚構成的。
所以啊,本少爺無論是夸獎還是感謝,秦越老弟你欣然接受就好。不然的話,本少爺可就要生氣了。」
對于劉羽的話,除去木訥的肌肉塊之外,冰塊臉和秦越兩個人都是有種想要暴打他一頓的沖動,劉羽如今這副自我滿足的樣子,實在是欠揍到了極點。
自顧自笑夠了的劉羽,下床之後直接拉起秦越,二話不說朝著營帳之外走去,弄得秦越一陣莫名其妙。
「羽少爺,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秦越老弟,虧得本少爺將你當成知音,沒想到你竟然會說出如此掃興的話來。現在要做的,自然是去喝酒慶祝。」
「喝酒?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個廢物竟然還想著喝酒?!」
听到劉羽口中說出「喝酒」兩個字,秦越倍加的感到無奈,在心底暗罵這廢物的同時,偏偏嘴上還是要說的客氣。
「羽少爺,絕境鐵壁的營地中,無論任何時期任何人都絕不允許飲酒。而且,現在的情況實在也不是應該喝酒的時候,劉意將軍他可是還在前線……」
「大哥?大哥他怎麼了?
對了,秦越老弟。為什麼本少爺進入營地這麼久了,一直也不見大哥他的人影?」
昏迷期間,劉羽畢竟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使得他的思維不由得有些遲鈍,居然是一直沒有注意到情況的反常。
直到秦越剛剛提起之時,他才想起兄長劉意的事情,頓時覺得情況似乎是有些不同尋常。
雖然前世的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二學生,甚至是連軍訓都巧妙的以「大姨夫」為借口而沒有參加。
但就算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明白,足有二十萬常駐軍的軍營之中,絕不應該如此的安靜才對。
這種過于安靜的環境只能說明一點,營地之中一定會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或者說,在哪里發生了戰爭也說不定。
劉羽此刻還不知道,他所猜測的最後情況,恰恰就是現在的真實情況,距離營地超過百里之外的絕境山脈之中,正在進行著一場無比慘烈的大戰。
沉默了片刻之後,秦越也是滿臉肅容的開口︰「羽少爺,劉意將軍他……將軍他現在正在前線領軍血戰。
這一次的妖獸血潮,竟然是提前了整整六年的時間。因為事先帝**方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戰況……相當的不妙。」
「妖獸血潮?」
秦越剛剛所說的話中,最令劉羽在意的就是這一句「妖獸血潮」。盡管他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事情只要是牽扯到妖獸,定然是伴隨有巨大的危險。
「是的,羽少爺適才休息的時間中,我已經詢問過留守的萬人長。每隔三十年才會發生一次的大規模妖獸沖擊,提前發生了。
為了阻止凶殘的妖獸沖進帝國內部,在夏華第四將——秦嘯將軍和你兄長劉意等三名將軍的率領下,絕境鐵壁在五天前就已全軍趕往前線迎戰。」
秦越很清楚劉羽的腦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構造,因此解釋的也是非常的詳細。
可惜,他的好心注定是白費。從他口中得知現今的情況後,劉羽仍舊是平日里的那副模樣,反而是冰塊臉的表情變得比原本還要更加的漠然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