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得國君夏宏的諭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斬風和秦越兩人立刻跪倒領旨。
起身之際,兩人的眼中綻放出同樣殘忍的目光,指揮麾下的禁衛軍戰士將昏倒在地的劉羽架了起來,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精鋼鐐銬束縛住他的手腳。
視線似是無意地掃過劉羽腰間,夏宏微微皺了皺眉卻是並未多言,向斬風和秦越兩人揮了揮手,顯得頗為不耐地說道︰
「你們兩個先下去吧,將劉羽壓入百劫天牢,再將朕好不容易才替他挑選出的兩名獄友一同關進去。」
「斬風/秦越領旨!」
兩人領著麾下十幾名親信戰士將劉羽帶走後,夏宏的目光則是轉向了這段時間里一言未發的白須老者,恭聲詢問道︰
「使者大人,夏宏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分內之事。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依仗使者大人的力量了,不知聖虎堂的強者是否……」
「剩下的事情不勞夏宏陛下費心,總堂派出的高手昨日便已抵達夏華城,如今已然分別趕往帝國內各處軍營。至于劉泰的話,老朽自會親自出手對付。
替老朽轉告你夏家的那位老祖,此事請他不要出手干預,聖虎堂自然會全權處理。」
「使者大人放心,夏宏定當如實轉告老祖。」
白須老者頗有深意地瞧了夏宏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則是在夏宏驚愕的目光下,凌空飛身而起,轉眼間消失在黎明來臨之前最為幽邃的黑暗中。
持續燃燒了一整夜的皇宮大火,奇怪的趕在天色真正轉亮前很快地被徹底撲滅。令人不禁懷疑昨夜的時間里,看上去全力以赴的宮女、太監甚至是禁衛軍戰士們,實際上都是在消極怠工。
無論黑暗如何深邃,夜晚卻是終將過去,旭日的明輝破開月色的朦朧重還世間以光亮。整座夏華城褪掉夜的黑紗,沐浴在初升朝陽的光輝下。
清晨來臨,從夢中醒來的夏華城居民們,每個人口中談論的話題自然都是皇宮昨夜里燃起的「篝火」。
然而,這種情況卻是並沒有持續很久,準確地說不到一個小時之後,隨著帝都禁衛軍在城中各個角落張貼的數千張皇榜,整座夏華城徹底陷入了一片嘩然之中。
「昨日入夜時分,皇宮金殿突現無名猛火,帝都禁衛軍參與撲救的過程之中,原帝國英雄、新晉禁衛軍戰士劉羽趁宮中混亂之際,公然行刺帝國曦月公主,導致曦月公主重傷瀕死。
昔日帝國英雄墮落如斯,朕亦是倍感痛心,但帝國鐵律之下卻是不容私情。
是以,剝奪劉羽帝國英雄稱號、禁衛軍軍職,十日後公開處斬;其父劉泰因兼有涉案嫌疑,令其上繳夏華第一將符印,暫免全部軍職,以待禁衛軍查明真相再行處理。」
讀完皇榜上的內容,不僅是夏華帝國的高層人士,就算是市井平民也是一樣能夠看得分明。
前事的因,早就今日的果。先前發生的全部事情,換來的正是這一張皇榜。事到如今,夏華帝國的確是要變天了,而帝都夏華城自張貼皇榜的一刻起,便是正式成為了一切混亂和動蕩的中心……
夏華城陷入一陣風雨飄搖,帝都中各個勢力不論大小強弱統統開始緊鑼密鼓地收攏力量,企圖在即將出現的權利更迭中,為己方謀取更大的利益。
處于風口浪尖,爭斗核心位置的劉府如今卻是安靜的令人不禁生疑。今日一早張貼皇榜的同時,除去岳雲飛之外的另外兩名禁衛軍副將便是各自率領麾下戰士嚴密地包圍了劉府。
不用說活生生的人,在禁衛軍戰士將劉府里三層外三層嚴密監視起來的現今,就算是一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劉府。
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先前表現得極為強勢的劉泰,卻是並未做出任何舉動,交出夏華第一將的符印後便是再也沒有露過面,就像是在等待著某件事情的發生。
同一時間里,位于帝都另一側地下三十米被稱作「人間地獄」的帝國百劫天牢中,莫名其妙變成帝國要犯甚至將要不日問斬的劉羽,則是幽幽地睜開雙眼。
「大爺的,頭好痛……!」劉羽蘇醒過來,意識漸漸地開始恢復,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後腦處傳來的劇痛。
下意識地打算伸手去模一下,卻是驚訝地發覺雙手紋絲未動,並且隨之傳來一陣陣叮叮當當極為沉重的金鐵交鳴之音。
「怎麼一回事?」疑惑之間,劉羽極其費力地仰起頭來,望向頭頂的正上方,頓感愕然地見到自己的雙手手腕位置赫然戴著精鐵打造的實心鐵銬,同時又被棚頂選下的粗大鐵索捆住。
不僅是雙手,雙腳的情況也是一模一樣。換言之,他此刻正被四根極其粗大的鐵鏈鎖住四肢,將他的身體拉伸到極限的程度,整個人懸在半空之中。
腳下則是看不出深淺佔據了牢房八成以上面積的污黑水池,其中散發出的濃烈惡臭味道比起屎尿之流還要更加夸張十倍不止,燻得他的雙眼止不住地流淚。
而且,從牢房中的各處陰影中則是不停地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令人听到之後,控制不住地感覺頭皮發麻。
不論是污黑水面上偶爾蕩起的波紋,亦或是牢房邊緣地帶不時顫動的枯枝敗草。都是在無聲地說明,這間牢房之中還居住著無數的「小生命」。
「這個地方,還真是惡心他媽抱著惡心哭得很傷心——惡心死了啊!」
緊皺著眉頭、眯縫著雙眼,劉羽仔細打量過牢房中的情況後,忍不住由衷地「贊嘆」一聲。
只不過,玩笑過後他的表情卻是不自覺地變得凝重起來。此前的時間里,夏宏一直忍住沒有公開撕破臉皮,定然是因為他對劉家或是對父親依舊有所顧忌。
可如今,由他主動打破平靜和諧的假象,率先向自己下手的舉動,無疑是說明了他心中的顧忌已然消失。
這樣的事實,無論是對于他還是父親,或者是對整個劉家而言,顯然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嘩啦啦……」突然間傳來的一陣水流聲,擾亂了劉羽的思緒。
本能地抬眼望去,卻是詫異地發現牢房中除他之外,竟然是還有其他人存在,而且現在更是正淌過水池朝他走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劉羽的目光,那人也是莫名的婬笑起來,加快步伐的同時,流著口水說道︰
「你終于醒了啊,親!真不愧是帝都大人物家中的紈褲少爺,皮膚保養得比那些小娘們還好,真想……真想要舌忝上一口啊!」
說不出自己此刻究竟是怎樣的感覺,劉羽听到這番話,整個身體就開始控制不住地哆嗦個不停。
尤其是感受到對方泛著綠光的視線不停在他下半身游離之後,更是頓覺菊花一緊,驚恐地夾緊了雙腿……
「你……你是什麼人?想要對本少爺……對我做什麼?」
「真想不到竟然連聲音都是如此的動听,我真是太感動了啊,親!
大哥哥我就是半年前聞名帝都的連環殺手、采花惡魔,先後奸殺數十人,不論男女統統都不放過的帝國重犯——變態**啊!
自從當初被捉住之後,大哥哥我這個四個多月里可是一直被關在單人牢房,下面的巨龍早就忍不住昂首怒吼。
再然後……再然後,你這個可愛動人的小寶貝兒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啊,親!」
「變態……**嘛,還真是個貼切的名號啊。」
強忍住胃中翻江倒海的沖動,劉羽撇著嘴嘀咕一聲。隨後,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已經來到他近前的「變態**」先生。
只見他胡子拉碴不說,黏糊糊的蓬亂長發也是沾滿了草桿一類的東西,身上根本就什麼都沒能遮住的幾條碎布更是根本不能稱之為衣服。
更要命的是,他此刻嘴角正掛著一米長的晶瑩口水,瞳孔失焦狀若瘋魔地死死盯住自己,視線仿佛已經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
「大哥哥我一定會溫柔待你的,所以不用怕哦。而且就憑你這幅小身板,即便想要反抗也根本做不到吧,親!」
再次開口,變態**已經是繞到了他的背後,一只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
上傳來的觸感,令得劉羽終于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菊門失守」的危險,再也沒了陪他玩下去的心情。
「鐺、鐺、鐺、鐺!」四聲脆響,劉羽猛然發力之際,捆住他手腳的四根粗大鐵鏈同時被應聲掙斷。
「變態**」見到嬰兒手臂一般粗細的精鐵鎖鏈被劉羽掙斷,情不自禁地吞下了一口口水。
沒等他再次抬起頭來,劉羽掙月兌了束縛之後,便是迫不及待地飛起一腳踢在了他的兩腿之間,惡狠狠地咒罵道︰
「讓你惡心我、讓你模我,還他媽的巨龍,本少爺現在就廢掉你的毛毛蟲!」
「嗷……!」
伴隨著一聲無法形容的淒厲慘叫,「變態**」的身子頓時弓成了蝦米一般的形狀,保持著雙手死死捂住胯下的動作,向後倒進了污黑的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