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權術之計。你懂什麼!」江權有些怒其不爭。
看著江權的感嘆,她渾身一個激靈,腦中千萬只草泥馬飛奔而過。尼瑪!劈死她吧!
她以為她將彥司明玩的團團轉,結果到頭來反倒是她被他耍了!
「你又怎麼讓彥司明同意你離開?」
她將自己那所謂的一出好戲告訴江權,結果換回來一記爆栗子,痛的她捂著腦門兒憋屈,「爹,您打人。」
「打的就是你這個沒心眼兒的,黎兒,枉你風流成性。卻居然會栽在彥司明手上?你還真以為他是對你無可奈何,啊!你還真以為他就是文弱書生任你欺負,啊!」
「他不就是這樣麼!」江黎不服氣的嘟著嘴,想起和彥司明的一次次接觸,哪一次不是她佔據上風,彥司明除了干瞪眼,除了會臉紅,還會干什麼!
「你呀,算了。我料想彥司明也不會善罷,如此,那就好好在他身邊。哼,他以為我將你安排進吏部是想套取吏部機密,殊不知,我要的就是他將你帶走,吏部機密?他以為我看得上!」
乖乖,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敢情老爹原本就是想讓她呆在彥司明身邊。
「爹讓我在彥司明身上套什麼秘密?」
江權伸手推開湊近的腦袋,笑了笑,「就你這樣?你指望你爹給你安排什麼任務?好好的跟著學,彥司明雖然是你爹死對頭,但是處事手段卻是極高,等你學的個幾分,爹就告訴你要你干什麼!否則,哼,就當爹給你安排個閑職玩玩。」
江黎憋屈了,極度憋屈。
被自家老爹鄙視了,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說彥司明棋高一招。
丫呸的,彥司明,你居然敢甩起我來了。
好,很好。
那她倒是要好好看看,她和他,到底誰玩的了誰!
「來日方長,爺就不信不將你玩的任我揉虐。」
「少爺……」
江六喜看著笑得陰森森的江黎,不由得打了個寒蟬,卻不得不開口道,「少爺,夜深了。」
「本少爺知道!」
她兩眼楮好的很,看得見天黑。
「少爺是去清瀾公子那邊休息,還是?」
江黎一頓,這才想起清瀾已經在她的黎園了。被六喜這麼一提醒,她終于重視起來。
她倒是挺想將男風進行到底,只可惜,玩不起來啊!之前江黎玩的一套她听六喜說過,都是些沒趣的。她沒那個興致。再說,將清瀾綁起來玩滴蠟?
我 個去,這不是虐待美人麼!
「少爺心疼清瀾公子?」江六喜哪里猜得到她的心思,只以為是江黎不想在清瀾身上用那一套。
見江黎不說話,江六喜更是以為自己猜對了。「少爺,其實你大可以試試,外界傳聞少爺你風流成性,其實奴才都知道,你是一個都沒有下手。少爺曾經說過,得不到心,得到身體又如何!可是少爺,這年頭身心都只屬于少爺你一人,有些難。」
江六喜一番話讓她驚訝,她從來不知道江黎原來是這樣一個人!
居然風流多年,卻還是個處?她以為江黎不過是不喜接吻,沒想到居然連個人都沒有踫過?
得不到心,得到身體又如何!
江黎,怎樣的心思才讓你有這樣的感慨?
「尼瑪,居然裝了十六年!」忍不住一聲咒罵,她真的要對這前主另眼相看了。原來,這廝才是個大尾巴狼!
等等!那之前包下清瀾,揚言三日後要他侍奉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真的看上清瀾了吧……
江黎一頭黑線,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少爺,奴才听你說過一句,要得身體,必先得心。可是奴才覺得攻心太難,還是先攻身吧!」
江黎,「……」
「六喜,你果然是爺身邊的人,這樣的深刻認識都知道了。」江黎咬牙,一字一字說道。
江六喜卻喜色,「那是少爺教的好!」
「好個屁!給我準備熱水!」
「少爺要洗洗去找清瀾公子?」
「爺要洗澡睡覺。」
……
第二天天不亮,江太師府門口就有小廝等著。
江黎還窩在床上想眯著眼再打個小盹兒,江五福已經推門進入,手里頭拿著天青色的衣袍,還有一盆洗臉水。
「少爺,老爺要你起了去前廳。」
「不去。」
翻個身,繼續睡。
「少爺,老爺說你若是不去,那就讓他身邊的侍衛將你綁了去。」
「混蛋!」江黎一聲怒罵,從床上蹦起,卻看到江五福捂著嘴兒偷笑,這才知道被耍了。
「小丫頭,敢耍你家少爺?」
「哪能啊,這是老爺吩咐的。左相大人那邊來人了,要找少爺呢!」
江黎自己穿好衣服,然後由著江五福給她洗臉,等頭發弄完,她才不緊不慢的走出去。「彥司明找我?做什麼?」
江五福搖頭,「不知道,老爺已經去早朝了。左相大人的小廝還在府上,說是有東西,是左相大人要轉交給少爺你的。」
江黎吱的一下停下,直接掉了個頭往另一邊走去,那方向儼然就是通往太師府後門的。
「既然是有東西轉交,那就讓六喜去拿,爺出門一趟。六喜拿了東西就來賭坊找爺。」
她才管不著彥司明,既然老爹不在,這太師府她怕的了誰!
自昨夜知道原先正主可能真的有那麼一點是喜歡上清瀾了,她就開始躲著清瀾,如今連人也不想見了。她對清瀾純欣賞,真的沒那個心思。所以,還是避開些的好。
萬一真的弄出什麼真感情的事情,萬一前主意識太強大,她對清瀾真的做出什麼……她要如何收場?
賭坊。
「買定離手,買頂離手啊!」
賭坊內,一聲聲吆喝此起彼伏,一個個賭局一字排開,每一張桌前圍滿了人。不管是衣服破敗打補丁的,還是衣衫華貴穿錦服的,每一個都是一臉炙熱,緊緊的盯著那搖動的骰子蠱。
「大。」
「哎,又輸了……」
「哈哈,又賺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是就是勾不起她的**。那些白花花銀子堆起來幾乎可以成山,可是,手段太拙劣。
這種玩法兒,沒意思。
「三爺?您來了!」
江黎回頭看過去,卻發覺一個看似這里管事的人朝她走近,臉上的諂媚很明顯,「三爺來了也不說一聲,里頭您的位置老早就準備著,三爺快請。外面那些人也真是的,三爺來了竟然不直接帶進來……」
扒拉扒拉,說的極為熱情。江黎不動聲色的跟進去,隨著那人繞過那些嘈雜的彎道,最後一直走到了內室。說是內室,不過是被隔絕的環境,是一間間隔開的小廂房。每一間外頭有人守著。
「三爺,這邊走。」
江黎點頭,看著一路走過來的場景,覺得這倒是挺像夜店的包廂,一間間應該都是貴賓室。越往里面應該越貴,那人帶著她走了許久,想來江黎應該是這里的常客,而且,身份絕對不低。
「三爺,我家主子有事外出,不過他有交代,若是三爺來了。一切費用全部免了,只望三爺玩的開心。」
江黎眉毛一挑,還有這待遇?
這賭坊的主子?是誰!江黎和那個人是什麼關系?
見江黎疑惑,那人隨即解釋,「主子知道三爺不喜欠人情,不過主子說,他失約在前。原本答應三爺要和您玩上一局,如今怕是趕不回來。」
門打開了,江黎看著自己站定的位置,居然是廂房的最後一間。不由得吃驚,這江黎難道還是賭聖?這一手玩的倒是挺大,估計連江權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