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對于她的話你怎麼看?你應該和那個趙綴空有著什麼密謀吧?」
「算不上密謀,充其量只是相互利用罷了。」
「真的有?」本來鄭吒根本沒想著能從楚軒的口中問出些什麼,但楚軒卻如此輕易地便說了出來,不由得追問道︰「趙綴空就是搶走魔戒的人吧,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魔戒又怎麼會到了天神隊的手上?這些事情他都告訴你了嗎?」。
「凡人的智慧……這種事情不用說也能推測的出來。」楚軒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便低下頭去,不再理會鄭吒。
「喂,喂……算了,楊雲,這中間究竟是怎麼回事?」鄭吒喊了幾聲之後,就放棄了從楚軒口中問出真相的舉動,轉而問身旁的楊雲道。
「鄭吒,你真該動點腦子了……腦子不經常運作的話,據說會萎縮的,到那時候你就是名副其實的猩猩了。」
「猩猩你妹啊!你全家都是猩猩!」
「不用在意這種小事。」楊雲擺擺手,接著道︰「趙綴空奪走魔戒,然後我們得到了魔戒已經落在索倫手中的消息,接著東美洲隊又與我們結盟一同對抗天神隊……這中間的前因後果你不是很明白了嗎?難怪楚軒說你是凡人的智慧。」
「你是說趙綴空手中的魔戒被索倫和天神隊奪走了?」
鄭吒的反應也不慢,他先是條件反射般的蹦出一句話,隨即又搖搖頭道︰「不,不太可能……趙綴空怎麼說也是四階啊。」
「誰說四階就是無敵了?也許他在之前從北冰洲隊和亞拉岡手中搶奪魔戒的時候就受了傷,也許天神隊出動了兩個甚至更多的四階,也許索倫有什麼特殊方法預測到了魔戒的位置,並且提前設下了陷阱。」
楊雲冷笑道︰「這些姑且不論,我還知道一件事情,如果趙綴空不主動找到楚軒,那麼楚軒是別想找到他的。我從櫻空那里听過一些他的消息,以趙綴空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天神隊和索倫出手,那麼他這一次必然是要讓這兩方吃上好大一個虧了。」
「當然,也不排除天神隊和趙綴空演了一出苦肉計的可能……七成對三成吧,有七成的把握,目前這種相互利用的關系還是比較靠得住的,最起碼如果要讓趙綴空選擇,他會先向天神隊捅刀子,而不是我們。」
「這樣啊……」鄭吒想了想,又道︰「那麼趙綴空的事情交給楚軒吧,我相信他……不過他是不是對那個叫昊天的家伙過分關注了點?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陰謀,又或者那家伙真的和楚軒有背背山?」
「放心吧,他們兩個沒有陰謀,也沒有背背山。」楊雲差點笑出聲,還好忍住了。
「我日你,你怎麼用和楚軒一樣的話來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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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來的援軍再次加強了聯軍的戰力,但離開人類國度後,隨著深入這片被污染的土地,有些人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天空被黑色的煙霧遮蔽著,終日不見陽光,讓人們的心情始終處于被焦躁不安的狀態。他們恨不得大喊大叫,或者是轉身就跑遠離這里,而隨著接近魔多,從那座城中散發的氣息就越來越讓人感覺到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壓抑感,即使有著精靈三戒的護佑,這種感覺也難以抹消。
這些普通的士兵們或許不清楚這代表著什麼,但聯軍中的強者都面色凝重,這說明索倫已經完全恢復了實力,而且有至尊魔戒在手,他絕不下于一個第四階強者,甚至有可能更強一些!
又過了一天,終于有人開始歇斯底里。對他們來說,從小魔多就是邪惡的象征,但卻是隱藏于噩夢中、不真實的名稱,與他們儉樸的生活一點關系也沒有。現在,他們卻必須面對這成真的噩夢,他們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場戰爭或命運會安排他們來到這個地方。
亞拉岡並沒有責怪他們,而是對這些人說︰「去吧,但不要讓你們自己丟臉,也別用跑的!你們還是可以執行一項任務,不會讓這成為臨陣月兌逃的恥辱。請你們往西南方走,前往凱爾安卓斯;如果像我推測的一樣,該處還是在敵人的佔領下,把它奪回來!之後,為了剛鐸和洛汗的安全,請誓死守住它!」
有些人在這樣的寬宏大量下,反而克服了自己的恐懼,得以繼續前進;其他人則是看到了新希望,自己還可以有所貢獻,不至于一敗涂地,于是他們離開了,但聯軍的人數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減少。
由于環境和人數減少的雙重壓力,部隊行進的速度緩慢了許多,在這片被污染的土地上,即使有著精神力控制者也需要時刻小心,因為索倫那邊同樣存在著一支輪回小隊。到了傍晚,聯軍扎了最後一次營,從附近收集了一些枯木和柴薪,燃起營火。眾人十分警覺地度過夜晚的每一分每一秒,很清楚四周有許多看不見形影的事物在不停地移動、窺探,惡狼嚎叫的聲音一整夜毫不停歇。風停了下來,空氣似乎凝結了,雖然天空萬里無雲,月光十分明亮,但他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到處都是地面下冒出來的黑煙和籠罩魔多的迷霧。
氣溫下降了,等到曙光降臨,空氣又再度開始流動;不過這次的風是來自北方,很快的,它帶來了清新的氣息。夜晚的威脅全都消失了,大地看來空曠一片。在這片大地之上,到處都是魔多居民破壞過後的痕跡,奇詭陡峭的地形、燒焦的土地和岩塊。而道路的盡頭,便是魔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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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半獸人花了好幾年堆出來的小丘,聯軍終于到達了終點,在眼前的是高聳、難以攻破的城牆和堡壘,在眾人的眼中,魔多就像是一池不停冒出濃煙和惡臭的泥漿。
魔多黑門的三扇龐大的入口豁然洞開,難以計數的半獸人,東方人立于平原之上,他們的武器和口中的利齒一同閃著寒光;那些巨象以及其他怪物林立于隊伍中間,黑壓壓的一片更顯威勢;而索倫的氣勢更是幾乎以肉眼可見,城中冒出的黑色濃煙,似乎隱約在天空中組成了一個黑袍的巨大身影,這個身影高高的俯視著聯軍,嗤笑著他們的不自量力……
但是,這一戰勢在必行,而且必須勝利!
聖白旗獵獵飄揚,號角聲吹散了污穢的空氣,亞拉岡大步向前,站在陣前,毫不猶豫的運起斗氣,大喊道︰
「讓黑暗大地之王滾出來!正義的勢力將給予他公平的審判。他毫無理由和剛鐸宣戰,破壞人民的家園,因此,剛鐸的人皇要求他為了這罪行贖罪,並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滾出來,索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