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說完後,彼此都陷入了長時間的緘默,兩人面面相覷。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151Kn/以前他們坐在這里的時候,全是一種浪漫而寧謐的感覺,而此時氛圍卻變得壓抑而沉悶。
劉輝耐不住了,他斷然不會把約蘇雅出來的真正目的說出來的。他把果盤推到蘇雅面前,「吃水果,吃水果,來,我幫你叉一塊。」他繼續想通過自己的方式來獲取蘇雅的好感。
「不用了,謝謝。」蘇雅拒絕了劉輝的好意,如果放在以前,伴隨著熱戀的那種浪漫氛圍,她或許還能接受,而現在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她連咖啡都不想喝,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劉輝,她心里堵得難受。要知道,自己曾經的戀人,摯愛的男人,即將和別的女人訂婚,心里怎麼不難受呢。
「蘇雅,我怎麼感覺你對我表現得這麼冷漠呢。」劉輝一臉悵然,他目不轉楮地看著蘇雅,發現蘇雅越看越有女人味!
「有嗎?」蘇雅淡淡地反問了一句,「劉輝,你有事就直說吧,你千方百計把我約出來,到底想要和我談什麼?」
劉輝听完之後,臉色多少有些難堪,他確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蘇雅給約了出來。這次的約會比預想的晚了兩天,他知道蘇雅肯定也是經過慎重考慮後才決定來的。不管怎麼說,蘇雅還是如約而至,這不難說明蘇雅的心里對他還念有一些舊情的。和蘇雅相處那麼長時間,他自然把蘇雅的性格和脾氣以及為人都模得清清楚楚,否則他現在也不敢在蘇雅身上打鬼主意。「怎麼說是千方百計呢,我前幾天就約你,你一直說忙沒時間,好不容易等到這周末,你才答應我。不過,你今天能來,我心里非常高興,真的。」
蘇雅看了一眼劉輝,冷冷地說道︰「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我今天之所以來,不僅僅是為了和你見面听你傾訴的,我也有問題需要問你。」
「哦。」劉輝把神情趕緊收斂了一下,看到蘇雅的眼神,他感到些許的忐忑。他害怕看到蘇雅那種質疑的眼神,因為心里有鬼啊!他擔心自己的詭異不經意地被戳破,那就前功盡棄了。他拿起杯子,抿了口咖啡,穩定了下臉色後繼續說道︰「蘇雅,我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想再見見你,上次聚會時間太短了,我還有很多話都沒來得及給你說。」
「有什麼話你倒是說呀,別這麼婆婆媽媽的。」
「是這樣的,你也已經知道了,我和焦曉霞要訂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年前就可能要結婚了。」劉輝的語速明顯放慢了很多,表情也變得黯淡起來。他看著蘇雅,裝出一副內疚而不安的樣子。
蘇雅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她現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那個清華畢業的女孩,清華高材生有什麼了不起,除了學歷高,待遇高之外,還能比自己好多少呢?她想要是論姿色、論身材的話,那女孩根本就比不過自己的。「劉輝,這話你用得著再告訴我嗎?你存心是傷我心是不是?你是不是看我心里難受你才痛快?如果你把我叫出來,只是為了說這事的話,那我沒心情听,先走了!」說完,她騰身站了起來。
劉輝見狀,急忙拉住蘇雅的手,「先別走,蘇雅,你誤會了,我真沒有別的意思,你听我把話說完行嗎?說完你再做決定好不好?」他緊握著蘇雅的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踫蘇雅了,如今再一次模到,那種闊別已久的感覺瞬間襲上了心頭。感覺著蘇雅那柔滑而散發著熱量的手,他的心緒狂烈地起伏著,恨不能現在就把蘇雅給吃了。
蘇雅見劉輝那麼懇誠,最終選擇了坐回去,她也不是急著要走,只是不想听劉輝和她在一起,卻談及著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她某種意義上的情敵。「那你告訴我,你說這些到底什麼意思?別在我面前炫耀你找了一個清華女孩,她收入比我高,姿色比我好,我他媽的最不想听的就是這些!」
劉輝嘗試穩住蘇雅的情緒,這對他來說至關重要,要是哪句話把蘇雅給惹急了,蘇雅直接騰身起來走人了,那蓄謀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嘛!他今天也不想空手而歸,尤其是看到今天蘇雅性感的打扮以及那白女敕的肌膚和臉蛋後,他更加決定要佔有蘇雅一次。「你感覺我在像你炫耀嗎?蘇雅,上次聚會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她長得一點也不漂亮,估計連你的三分之一都不如吧,我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愛她。」
「你就給我繼續裝吧!不愛她會為了她跟我分手,不愛她你會和她訂婚,不愛她你還準備年前和她結婚!你說這話太虛偽了,鬼才相信!」蘇雅撇了撇嘴,狐疑地看著劉輝。
劉輝最拿手的就是狡辯,編造個謊言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初和蘇雅在一起的期間,他不知道編了多少謊言,應該不計其數了吧。他看蘇雅正用那種質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就急忙辯解道︰「我哪里虛偽了?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听完再發表意見好吧?你知道的,畢業後這兩年我都沒找到什麼好工作,當了半年的房產中介,又做了幾個月的兼職編輯,一直都沒穩定下來,更沒賺到錢,北城消費這麼高,房價好幾萬,買套房子起碼二百萬,二百萬對我來說是個什麼概念,工作到退休都未必能夠掙夠。如今的女人都這麼現實,要房要車,我想要是憑借自己的條件,肯定買不起房啊……」
「我當時沒要求讓你買房買車吧?我甚至連提都沒提吧,當初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平平凡凡的,一起生活,一起努力,北城房價高,我們可以在北城混上幾年然後回老家買房子。」蘇雅打斷了劉輝,如果說現在的女孩都比較現實的話,她絕對是個例外。
劉輝仰著脖子,頓了頓,他沒想到蘇雅會突然打斷他的話,而且還來這麼一句,這句話著實把他嗆到了。「你是沒說過,也沒要求過,但讓你和我租住子在那麼小的房子里,我打心里過意不去,當時我也沒工作,看到你那麼拼命,我于心不忍,感覺像你這麼好的女孩跟著我,太委屈了。所以,考慮了很久後才決定和你分手的,當時我都是為你好,想讓你找一個比我更好更優秀的男人,而不是一輩子跟著我受苦。可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還保持著單身……」
「還不是因為你!」蘇雅听著劉輝的話,眼角濕潤了,情難自禁,就莫名地說出了這麼一句。其實,到現在她心里還愛著劉輝,都說初戀是難以忘卻的,尤其是女人。有可能當時因為某些理由而分開了,後來隨著時間的拉長,就會慢慢想開一些事情,看淡一些事情,思念也會愈來愈重,最後才發現心里始終念念不忘的還是當初愛過的那個人。
「因為我?」劉輝的臉上露出一縷光澤,剛才黯淡的神色此時像沐浴了陽光一樣,看上去光彩多了。
「不是,我說錯了。」蘇雅連忙改口,「我是說一個人單身挺好的,單身沒那麼多負擔,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別解釋了,蘇雅,你實話告訴我,你心里是不是還有我?」
「你不要多想,我剛才只是一時口誤。」蘇雅解釋著,她想就算自己心里還愛著劉輝又能怎樣呢,他即將和別的女人訂婚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祝福了吧。想到這,她的臉上又多了分悵然。
劉輝自然是不相信蘇雅是一時口誤才說出那句話的,如果猜得沒錯,蘇雅至今心里還有他。要是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他暗自竊喜。「你不用多解釋了,我心里都明白,當初是我提出和你分手的,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現在想起來真後悔。」
蘇雅蜷縮了下腿,雙手交叉在胸前,看了劉輝幾秒鐘後說道︰「後悔有什麼用?現在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和你分開。」
「哼!」蘇雅撇了撇嘴,「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鬼才信你!」她雖然是怎麼說的,心里卻不是那麼想的。和劉輝分手這麼長時間了,她發現自己心里裝的還是他。現實中,她能夠輕易地愛上一個人,但卻不能輕易地忘記一個人。或許,這是女人的一種通性吧。
「我說的是真的,蘇雅,你還會給我機會嗎?」劉輝渴求地問道,態度裝得非常誠懇。
「機會?你當初怎麼不給我機會?」蘇雅想起分手那天,她苦苦求了劉輝好半天,最終劉輝還是毅然決定和她分了。
「當初是我的錯,我承認當時太沖動了。」劉輝表現出一幅極度懊悔的樣子,他的表情就是這麼豐富,要想在很多女人之間周轉,並且能夠博取每一個女人的好感與青睞,就需要豐富的表情變化和虛偽的面孔。
蘇雅也不想再繼續听劉輝說下去了,她想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懊悔還有什麼用呢。「行了,別假惺惺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也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到底我哪里比不上那個清華女孩了?我除了學歷沒她高之外,其它的我哪里比不過她?」
劉輝猶豫了,「這……」
「你說!」蘇雅加大了嗓門,打破了咖啡廳內原有的那份寧謐。
劉輝看著蘇雅那白女敕的臉蛋,把咖啡一口喝完,他本不想和蘇雅討論這個話題的,可見蘇雅這麼執意,他不懷好意地說︰「咱們換一個地方吧,去夜色酒吧,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