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廳,肖培並沒有看到陳松,正想發條短信問問,只听馬路那邊傳來一聲喇叭響。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循著喇叭傳來的聲音,肖培走到路邊,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七系就停在路邊。伴著一顆忐忑的心,她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車旁,肖培見陳松還不出來,敲了敲車窗,待車窗放下去之後,她就沖陳松說道︰「在短信里我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在咖啡廳里你等你,你直接去咖啡廳找我不就行了。」
陳松沖肖培笑了笑,接著向肖培打了個手勢,「上車。」
「上車做什麼?」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肖培詫異地問道。
「當然是好地方,相信你一定喜歡的,先上車。」陳松慫恿道,今天晚上肖培能夠主動約他,他感到非常意外。有這麼好的一次機會,他自然不想待在咖啡廳里,怎麼著也應該去一個浪漫的地方。
肖培搖搖頭,「我不去,就喜歡咖啡廳,我進去等你,當然了,你要是不喜歡呢,那就算了,全當我沒找過你。」
「別啊,培培,你咋就這麼固執呢,咖啡廳有什麼好的,我帶你去北城最好的一家旋轉餐廳,咱們邊吃邊聊不更好嗎?」
肖培之所以選在這家咖啡廳,主要是覺得離學校比較近,待會就可以回去了,加上是她選的地方,自己相對主動一些。要是上了車,還指不定被陳松拉到什麼地方呢,到了陌生的地方,局勢可就被動了。出于對自身的防護,她毅然拒絕了陳松的提議。「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家咖啡廳,你願意來就來,不願意就拉倒,隨你!」說完,她就轉身回了咖啡廳。
「操!」陳松暗罵了一聲,見肖培回了咖啡廳後,他在車里想了一會。雖然他不知道肖培這樣做的目的,但是肖培肯主動請他喝咖啡,已經非常難得了,他斷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陳松掛上檔,給了一腳油,往前開了一段後,拐進了商場前面的地上停車場。停好車後,他就急匆匆地朝著咖啡廳走去。
進了咖啡廳,陳松一眼就掃到了肖培,見肖培一個人坐在那後,內心就樂了。他快步走到肖培面前,沖肖培笑了下,問道︰「培培,你想喝什麼,我去給你點。」
「我說了,是我請你,你坐下就行了,我去點,說吧,你喝什麼?」
「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女孩子買單呢。」陳松說著,就掏出了錢包,在肖培面前,他想裝得紳士一些,同時也不想掉身價。
「你點的話,我不喝,我說過了,一個人要言出必行,既然我在短信里告訴你,要請你喝咖啡了,那當然是我買單。陳松,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今晚我約的你,不是你約的我。」
陳松沒想到肖培會這麼倔,「好吧,你請我喝咖啡,待會我請你吃飯。」
「你喝什麼?」肖培再次問道。
「隨便來杯咖啡就行了。」
肖培拿上包,去了服務台,要了一杯拿鐵和一杯卡布奇諾。重新回到座位上,她把那杯拿鐵咖啡推到陳松面前。她發現今天晚上陳松打扮得很帥氣,渾身上下都是名牌,雖然牌子名她叫不上來,但是她知道,像陳松這樣的人,在穿著方面必然選名牌,普通的衣服肯定是看不上的。
陳松喝了口咖啡,目光再次投向肖培的臉,「培培,沒想到今天晚上你會請我喝咖啡,真是太意外了。對了,中午肖叔叔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你怎麼沒去?我等了你好半天,結果都沒等到你,後來听肖叔叔說你在忙答辯的事。」
「你都知道了,干嘛還問我?」肖培的語氣有些冷,說真的,她不想給陳松好臉色看,先不說陳松的人品如何,單是指使人打傷了王文這件事,就令她無比憤然。
「我覺得肖叔叔在敷衍我,一會說你來,一會又說你不來,我總覺得他嘴里沒什麼實話。」
肖培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你竟然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爸?」
「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說肖叔叔總是給不了準話,他打電話給我,說你去我才答應去的,可去了之後,你居然沒去。」陳松盯著肖培的眼楮,他越來越喜歡肖培的這雙眼楮,一眨一眨的,清澈而富有靈性,越看越好看。
「我為什麼要去?你們大男人在那喝酒,我去干什麼?」
陳松听到這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陳松,你為什麼要找人報復王文?」肖培氣呼呼地說道。
陳松一怔,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肖培約他出來了。他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調整了下情緒,笑著說道︰「培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報復王文,我听著有點模不著頭腦。」
「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別以為我不知道。」肖培冷冷地說道,此時此刻她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的肅殺之氣,看上去明顯比剛才清冷了許多。
陳松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目光往下壓了壓,敷衍道︰「培培,你先別激動,有什麼事慢慢說,什麼打了王文,什麼我指使的,我一點都不知情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裝,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肖培說完又哼了一聲,在來之前,她就料到陳松會死不承認的。
「不是,培培,你到底是听誰說我找人打了王文?該不會是王文吧?王文是不是受傷了?然後借助受傷這件事,嫁禍到我身上,故意抹黑我的人品啊。盡管上次王文得罪了我,但是我可沒想過要報復他。」
「你知道嗎?你找的那些人把王文打的都骨折了,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陳松,你說你怎麼這麼壞呀?你也太惡毒了吧?看上去挺正派的一個人,心咋就這麼黑呢。」
陳松裝出一副很冤枉的樣子,「培培,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知道你肯定會懷疑我,畢竟那天晚上我和王文鬧得很不愉快,但是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我對天發誓。」
「像你這樣的人,發誓有什麼用,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承認,做事敢作敢當,既然做了,為什麼不敢承認?」
「真不是我干的,培培,你要相信我,我對天發誓,要是我干的,我就不是人!」
肖培發現陳松真無恥,居然連自己也罵,為了裝得像一點,不惜發這樣的重誓,這是她怎麼都無法想象的。她喝了口咖啡,順便潤了潤嗓子,要是陳松承認了還好,她會覺得陳松是個男人,可沒想到陳松非但不承認,還繼續硬著頭皮敷衍。忽然之間,她覺得陳松這個人太可怕了,臉上戴的面具,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陳松,你就別狡辯了,知道今天中午我為什麼沒去嗎?」
「為什麼?你去醫院看王文了是吧?听了他的蠱惑,就認定是我干的,對不對?」
「其實今天中午我去了,只是沒進去而已,在包間的門口,我都听到你們的對話了,你指使三個人打了王文。本來我想進去的,可听到之後我就離開了,陳松,沒想到你是這樣記仇的人,你真是太惡毒了,簡直壞到家了。」
听了肖培的話,陳松心想,裝肯定裝不下去了,為了不讓肖培這麼討厭自己,他只能盡可能地挽回自己的顏面。于是,他定了定神色,說道︰「培培,你听我說,這事真不是我干的,是我爸找的人。你可能不知道,王文之前得罪過我爸,破壞了我爸的好事,上次我爸知道我被打了之後,非常生氣,就想找幾個人教訓下王文,但是我哪知道,我爸找的是道上的人,更不知道他們下手那麼狠。」
肖培听到這里,都有些坐不住了,清冷的臉上突然冒出一團怒火,她真想給陳松一耳光。「不管是你爸指使的,還是你指使的,總之這件事與你月兌不了關系,現在王文骨折住進了醫院,你必須親自去給他賠禮道歉,同時把所有的費用都承擔下來,還要補償王文的精神損失費!」
「不是吧?」陳松有些哭笑不得,「你讓我去給王文賠禮道歉,簡直是笑話,姓王的那家伙太張揚,教訓他一下很正常,先不說上次他打了我,也不說他之前曾經得罪過我爸,單是他破壞我和你的關系這一點……」
「我和你沒關系,你說你的,別扯上我。」
陳松歪了歪腦袋,又喝了口咖啡,沉默了一段時間後,才說道︰「培培,總之王文不是我指使人打的,你要怪就怪我爸吧。如果你想讓我爸向王文賠禮道歉,那你就給他打電話。不過,有句話我先說在前面,肖叔叔想讓我爸給他投資做公司,你惹怒了我不要緊,要是惹怒了我爸,我爸一氣之下不給肖叔叔投資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今天中午,肖叔叔可是把計劃書給了我爸,在這個緊要關頭,你是站在你爸一邊呢,為你爸著想,還是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