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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的流言傳的是沸沸揚揚的,現在從台面上的老爺們到底下城狐社鼠們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茶樓飯館,妓院賭場那是到處都在談論,這個議論的人多了自然說什麼的都有,這些回回財大氣粗,平日里那是佔盡了泉州的好處,這城里能撈到大錢的行當哪一樣不是被這些天方教的信徒所把持著,其他人哪里能落著半分好?這樣一來這些回回貴人們自然是被泉州城內的千萬雙眼楮所盯著,誰不眼紅?誰不看著他們出丑?當然泉州城內指著這些人吃飯的家伙那也是大有人在,自然護著自家主子的人也是不少,這樣一來一些茶館飯莊儼然成了罵架的戰場,雖然回回勢重可是這對頭是人多,一時間倒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泉州金府的宅子依然是金碧輝煌,每天金府的門口任然是車水馬龍,泉州作為這個東方帝國最大的港口,金家作為這個港口第一等的大商家,每天跑往金家的買賣人那是不知道有多少,多少是要入門而不得進的徘徊在門前,金家主導團練大敗的消息雖然廣為人知,這些生意人消息靈通自然也不會不知曉,可是生意依然還是要做,依然還是那麼的紅火,誰都知道不過是仗打輸了。不管是海賊還是那傳說中的土蠻,他們還能殺到泉州城里來?既然辦不道,那麼這些回回貴人的的根基自然便不會受到動搖,這樣一來生意又如何會受到影響。
很多的商人都對回回五家非常有信心,在他們看來海外剿匪的失敗雖然有些丟人,即便是真的謊報軍情在他們看來這手段也正常,聖人之名那從來都不是冠在這些回回貴人的頭上,回回貴人們依然是那麼的貴氣逼人,大元朝是個講究錢的朝代,這一點即便是作為統治者的蒙古老爺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忽必烈用阿合馬,盧世榮,桑哥這三大奸臣所為何?明眼人都知道為斂財耳。上行下效那是在平常不過了。
只不過身在金府內的主人金冕便沒有那麼的自信了,金冕一長陰沉的臉似乎可以滴出水來,金家大堂地上滿地的碎片兒,金冕已然不知砸壞了多少杯子,碟子,兩邊跪著一排下人,在自己主人的威怒下已然顫抖不已。
金冕听著遠處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金冕猛然抬起頭,看著著逐漸靠近的身影,眼神中已然充滿了渴望。
「如何,項城?」金冕的聲音已然有些顫抖,這個往日里指點山河的金大當家在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度。
那名名叫項城的大漢微微搖搖頭道「大人,還是沒消息,派出去的弟兄已然搜遍了這個海域,沒有發現先前民團的弟兄們,那個島,我們弟兄不知道其中的虛實不敢貿然進去,遠處看去一片平和,看不出有動刀兵的的跡象,也看不出有大規模的海賊——」
金冕听罷心中一顫,低聲道「難道我五百兒郎一朝盡墨?這可是我們許久的基業和心血,讓我如何何大人交代,交代啊——」
「大人,至于民間的傳聞小人派人清查中已然很難發現這些謠言是從何處冒頭,那些刁民們自己已經完全不知曉他們自己是從何處從何人那里得來的消息,總之是整個民間現在都在瘋傳,至于官場之上,目前只能確定是軍中的烏蘭大人最先說出來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是從烏蘭大人口中傳出來的,不得而知——」
項城,漢人,河南人,金冕之心月復,旁人只知此人武功高強,別的一概不知,此人直接听命于金冕,這次被金冕派出追查鄉勇民團的去向,以及泉州謠言的由來,只是效果不甚理想。
金冕沉默良久道「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估計是凶多吉少,可憐我許多兒郎,早知——唉,現在是看做出如何補救之事,那烏蘭是地道的蒙人,如何會和那些海賊有瓜葛,這事還須仔細調查,畢竟牽涉到國族,一個不小心反而容易惹火燒身。那個丁家的紈褲子丁敏那里可曾查的眉目,那些謠言上所說的不會有一絲真的,我等若是被這小子蒙蔽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那項城沉吟道「大人,雖然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可是那和丁家大少一同出海的奴僕們甚多都回來了,小人仔細查過,這些奴僕的話和丁家大少的話差不了多少,無非是那丁家的大少在話語中突出了自己,小人反復試探過,這些奴僕不私作偽。這丁家的遭遇恐不是這些謠言中所傳的那樣。」
金冕沉聲道「若是如此那麼事情就蹊蹺了,難不成這些謠言是那些海賊所為?若是那些海賊所為,這些恐怕便不是一般的海賊,那事態恐怕就嚴重了,他們所為為何?這些海賊必須的拔掉,否則我們泉州商船如何可以安然出海。在者這仇不得不報,給我務必想辦法查清這些海賊的底細,除非這一帶是真的沒有海賊,否則這些人如何可做的一絲不露?我就不信了,若是有殺的我五百兒郎的人存在,還找不出一絲蛛絲馬跡。」
大墜島。
林文依然在做著登陸澎湖準備,澎湖扼台灣海峽交通要津,號稱「台灣海峽之鍵」。欲取台灣必先取澎湖。這件事情恐怕是二十一世紀關心時事政治的青少年都知曉的事情。林文知道這澎湖現在並未有駐扎軍隊,只不過是蒙元象征性的宣誓了下主權,即便是有,恐怕也是少量的軍隊,不堪一擊。林文從許弘文的情報知道這些島上多為漢民,這些都可為有用之資,現在只是看來要如何、招撫罷了,指望這些人心向故國那也不太現實,這個時代的漢人未必都有強烈的民族觀,當然話說回來這個時代的漢人若是都有強烈的民族觀恐怕這大宋也未必會亡了。
林文知曉此時元大都還為忽必烈的寵臣阿合馬被殺一事而雞飛狗跳,這個回回斂財高手的死讓忽必烈一時沒了方寸,說到底還是忽必烈沒經濟知識,在後安南陳日烜不請命而自立,稱病不朝為理由,改立陳日烜叔父陳遺愛為安南國王,遭到安南拒絕,忽必烈自覺失了面子,這皇帝做要的是面子,現在蒙古朝廷也正在忙著為征安南做準備。
這個時候誰還有精力難顧?機會,林文知道現在有最好的機會,在眼前,幸好遠征即將開始